正文 十九、温情脉脉
段云袖说着当年的往事，脸色十分平静，但叶秀裳却知道这平静背后，该蕴藏着怎样的潮翻浪涌。
“这十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还好，师傅很疼我，师姐很照顾我，师妹常逗我开心，因为她们，我开心很多，现在，又有了你，秀裳，你也在我身边呢……”
段云袖握住叶秀裳的手，眼眸中柔波流动，凝望着叶秀裳，“秀裳，真的很谢谢你！有你在，我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难熬了……”
叶秀裳迎上段云袖的目光，温柔一笑。段云袖心里一动，想好好地感受一下叶秀裳的温暖——她曾经这么想过两次，第一次是受了伤，因叶秀裳的关切而感动，想抱抱她来表达自己的谢意，但一动身子就扯得胸口疼痛，只好作罢，第二次是叶秀裳识破她的真身，气得跑到了旷野站在夜风当中，只留给她背影，她想温暖那个单薄的身子来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歉意，但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她不再犹豫，搂住了叶秀裳。
叶秀裳小小地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心头涌上温热，她回抱住了段云袖。
段云袖低低地喊，“秀裳……”
叶秀裳柔柔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默默感受着这一刻的脉脉温情。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爹娘，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而且，这么温柔，这么温暖，这么被需要，又这么需要别人……她突然想，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两个人温暖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温情，都不愿打破这种宁静美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段云袖才放开叶秀裳，说：“秀裳不生我气了吧……”
叶秀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个那么小气的人嘛？”其实，她的气一直没有消尽，心有时还隐隐作痛，但她的倔强不允许她承认。而且，这几日以来，看见段云袖伤心，她的气也渐渐被心疼所取代了。尤其是昨天段云袖在墓前的悲凄更是让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已经没有生气的余地了。现在段云袖向她倾诉了所有，表示对她的完全信任，此刻又如此温情脉脉，她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段云袖连忙否认，“当然不是，秀裳最大方了……”，停了停，又无比认真地说道，“能认识你，真是我此生之幸！”
叶秀裳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开心，“我也是，段公子，段小姐……”逗得段云袖笑起来。
“你还是叫我云袖吧……”
“好，云袖小姐，云袖姑娘，秀裳这厢有礼了……”说完叶秀裳还低身行礼，尽显俏皮。
两人说说笑笑，驱散忧愁，将欢乐洒满了整个房间。段云袖突然觉得，有了叶秀裳的陪伴，自己就有了面对那段惨痛经历的勇气。以往她每次想起来时总觉得心在滴血，如今在叶秀裳面前哭过笑过，说出了所有，反而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有个知己真是好……”她心里默默想到。
说笑了一会儿，叶秀裳问：“你现在有什么具体打算呢？”
“自然是想找到当年的凶手。”
“有什么线索吗？”
“我爹一向与人为善，行事低调，没有任何仇家。当年那三个追杀我的黑衣人誓死不愿吐露真相，整个段家也被烧成灰烬，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任何线索……”
叶秀裳想了想，道：“这背后应当是有一个幕后黑手策划了一切，他不但手段毒辣，而且极为狡诈，，要想找到这个人，十分困难……”
段云袖皱起了眉头。
“何不来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不错，依我看，那个人很可能是冲着你们段家的惊鹤剑法而来，也知道你还没有死，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他很可能会来找你！”
段云袖一听，大为惊喜，“说得对！我换了男装不仅是为了行走江湖的便利，也为了避开那个仇家，但是这样一来，就只有自己寻找，十分被动，不如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他来找我！”
叶秀裳却应道：“先别高兴！这个办法也许有效，但却十分危险！那个人如此凶残，还有一个杀手组织，你这样暴露身份将他引来，反而可能害了自己！”
“危险我不怕，只要能够找到他，为我段家无辜枉死的十六个人报仇！”
“我知道你不怕危险，甚至不惜性命，但是如果仇没报成反而被他所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段云袖知道叶秀裳说得在理，无法反驳，沉默了一阵。
叶秀裳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叶秀裳看着段云袖，说：“段家的惊鹤剑法曾经无敌于天下，如果你练成惊鹤剑法，就不用惧怕那个凶手！”
段云袖点点头，“我刚才也想到这点了。不过，我家虽然有惊鹤剑法，也的确曾经无敌于天下，但是，我爹并没有练过，也没有向我和哥哥提起过，很可能已经失传了……”
叶秀裳回想了一下，想起来江湖上的确有过惊鹤剑法已经失传的传闻——据传段寒和其父亲段勋闹得很僵，以致于段勋放出话来，说段寒不再是他的儿子，不会传他任何武功，将其逐出家门。段寒离开父母，带着妻子迁居它乡。但很多人不愿相信，段埙过世后，还是想尽办法找到段寒，要一决高下。
“难道这也没有任何线索吗？惊鹤剑法真的失传了？”叶秀裳问道。
“我以前就曾苦苦想过，但没有想到任何关于惊鹤剑法的线索。我爹武功并不十分厉害，如果有惊鹤剑法，为何不练，而落到让人欺凌的地步？当年我爹和我爷爷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就再无往来，甚至爷爷过世也没有去拜祭过，我自出生以来，还从没见过爷爷和奶奶……”
“那段叔叔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段爷爷闹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段云袖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因为娘亲……”她想起有一天无意中和哥哥听到了她爹娘的对话。当时，她娘说什么对不起夫君，要不是因为她段寒就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几代单传，段爷爷只有段叔叔一个儿子，我想就凭对先祖的敬畏，他也不能让惊鹤剑法失传……”
段云袖点点头。
段云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线索。这日，叶秀裳提议到四处走走散下心。段云袖便带着她走遍了桃源镇。
这日，两人来到山上的一个小湖。叶秀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湖中鱼儿游弋，觉得神清气爽，但看段云袖皱着眉头，还在想着什么，于是开口说：“先别想了，咱们是来散心的……”
段云袖笑了笑，“我明白，秀裳，你是看我心烦才说来散心。好，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先不想了！”说完，指着湖对面说，“我们过去看看，那里风景更好！”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湖对面。这里地势稍高，旁边柳树婀娜。
叶秀裳说：“这里风景的确更好呢！”
“小时候，爹曾经带我和大哥来过，爹还教我们游水呢。”
“那你和你哥哥比，谁游得好？”
“半斤八两。”
“呵呵，我就不行了，我有点怕水，小时候差点被水呛死。”
段云袖一脸吃惊。
“有惊无险。不过虽然不会水，光看风景也不错啊，我就曾经和哥哥一起在晚上溜出去，看夜里的湖映着月亮是什么样子……”
叶秀裳还没说完，段云袖突然打断她的话，“等等！”
叶秀裳停了话。
“你把最后两句话再说一遍好吗？”
“我是说我曾经和哥哥一起在晚上溜出去，看夜里的湖映着月亮是什么样子……”
段云袖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喊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秀裳，我想起来了，惊鹤剑法没有失传！”段云袖十分兴奋，“你刚才那句话让我突然想起我爹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次爹带我和哥哥来这里玩时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说曾经有个很淘气的小猴子，为了不让别人找到它得到的一个仙桃，就把仙桃放在了这个很不起眼的小湖里，而且，它藏的地方十分隐蔽，只有月夜时才找得到！”
“难道你爹是在暗示什么？”
“对，我想是这样，就算只是一个故事，我们也可以试一试！”
“嗯，对，今晚我们来看看！”
段云袖兴奋地点点头。
晚上段云袖在客栈收拾好东西去找叶秀裳。她来到叶秀裳的房间敲门进去。
“秀裳，准备好了没有，可以走了吗？”
叶秀裳坐在床沿上却不动弹。
“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段云袖大吃一惊。
“惊鹤剑法是你们段家的独门剑法，我一个外人，不便参与……”
段云袖听出其中的意思，细细寻思了一下，说道：“秀裳，你还记得我说过会待你如知己，知己之间还不能互相信任吗？你们叶家的千钧剑法也是独步武林，难道你还会觊觎惊鹤剑法不成？再说，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呢！”
听了段云袖的话，叶秀裳很高兴，但还是说：“我知道你信任我，但你也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垂涎这惊鹤剑法！为了这套剑法，你段家还为此搭上那么多人命，我……还是不要去了吧。你找回来练成此剑，我会为你高兴……”
段云袖坐到叶秀裳身边，拉住她的手道：“秀裳，这一路行来，多亏有你陪伴，我早把你当成至交，不要说一套剑法，就算是性命，报过大仇之后，也可以给你！惊鹤剑法对我而言，是报仇的工具，而不是只能拿来藏私的宝贝！”
叶秀裳凝望着段云袖晶亮的眼眸，涌上无言的感动，“云袖，谢谢你的信任！”
段云袖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以后说不定还要你帮忙呢，谁让你这么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你是我的贵人，遇见你，真是我段云袖三世修来的福分！”
叶秀裳笑了，“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跟抹了蜜似的？
“一直都甜啊，你没发现而已!”
两人呵呵一笑，动身出发。
“这十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
“还好，师傅很疼我，师姐很照顾我，师妹常逗我开心，因为她们，我开心很多，现在，又有了你，秀裳，你也在我身边呢……”
段云袖握住叶秀裳的手，眼眸中柔波流动，凝望着叶秀裳，“秀裳，真的很谢谢你！有你在，我觉得一切都不是那么难熬了……”
叶秀裳迎上段云袖的目光，温柔一笑。段云袖心里一动，想好好地感受一下叶秀裳的温暖——她曾经这么想过两次，第一次是受了伤，因叶秀裳的关切而感动，想抱抱她来表达自己的谢意，但一动身子就扯得胸口疼痛，只好作罢，第二次是叶秀裳识破她的真身，气得跑到了旷野站在夜风当中，只留给她背影，她想温暖那个单薄的身子来表达自己的心疼和歉意，但她不敢轻举妄动。这一次，她不再犹豫，搂住了叶秀裳。
叶秀裳小小地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心头涌上温热，她回抱住了段云袖。
段云袖低低地喊，“秀裳……”
叶秀裳柔柔地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默默感受着这一刻的脉脉温情。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爹娘，还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而且，这么温柔，这么温暖，这么被需要，又这么需要别人……她突然想，如果时间静止在这一刻，那该有多好……
两个人温暖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的心跳，感受着彼此的温情，都不愿打破这种宁静美好的感觉。
过了一会儿，段云袖才放开叶秀裳，说：“秀裳不生我气了吧……”
叶秀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是个那么小气的人嘛？”其实，她的气一直没有消尽，心有时还隐隐作痛，但她的倔强不允许她承认。而且，这几日以来，看见段云袖伤心，她的气也渐渐被心疼所取代了。尤其是昨天段云袖在墓前的悲凄更是让她的心狠狠地痛了起来，已经没有生气的余地了。现在段云袖向她倾诉了所有，表示对她的完全信任，此刻又如此温情脉脉，她想生气也生不起来了。
段云袖连忙否认，“当然不是，秀裳最大方了……”，停了停，又无比认真地说道，“能认识你，真是我此生之幸！”
叶秀裳听了这话，觉得十分开心，“我也是，段公子，段小姐……”逗得段云袖笑起来。
“你还是叫我云袖吧……”
“好，云袖小姐，云袖姑娘，秀裳这厢有礼了……”说完叶秀裳还低身行礼，尽显俏皮。
两人说说笑笑，驱散忧愁，将欢乐洒满了整个房间。段云袖突然觉得，有了叶秀裳的陪伴，自己就有了面对那段惨痛经历的勇气。以往她每次想起来时总觉得心在滴血，如今在叶秀裳面前哭过笑过，说出了所有，反而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有个知己真是好……”她心里默默想到。
说笑了一会儿，叶秀裳问：“你现在有什么具体打算呢？”
“自然是想找到当年的凶手。”
“有什么线索吗？”
“我爹一向与人为善，行事低调，没有任何仇家。当年那三个追杀我的黑衣人誓死不愿吐露真相，整个段家也被烧成灰烬，我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到任何线索……”
叶秀裳想了想，道：“这背后应当是有一个幕后黑手策划了一切，他不但手段毒辣，而且极为狡诈，，要想找到这个人，十分困难……”
段云袖皱起了眉头。
“何不来个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
“不错，依我看，那个人很可能是冲着你们段家的惊鹤剑法而来，也知道你还没有死，如果你的身份暴露，他很可能会来找你！”
段云袖一听，大为惊喜，“说得对！我换了男装不仅是为了行走江湖的便利，也为了避开那个仇家，但是这样一来，就只有自己寻找，十分被动，不如暴露自己的身份，引他来找我！”
叶秀裳却应道：“先别高兴！这个办法也许有效，但却十分危险！那个人如此凶残，还有一个杀手组织，你这样暴露身份将他引来，反而可能害了自己！”
“危险我不怕，只要能够找到他，为我段家无辜枉死的十六个人报仇！”
“我知道你不怕危险，甚至不惜性命，但是如果仇没报成反而被他所杀，那就得不偿失了！”
段云袖知道叶秀裳说得在理，无法反驳，沉默了一阵。
叶秀裳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对了，还有一条路可以走！”
叶秀裳看着段云袖，说：“段家的惊鹤剑法曾经无敌于天下，如果你练成惊鹤剑法，就不用惧怕那个凶手！”
段云袖点点头，“我刚才也想到这点了。不过，我家虽然有惊鹤剑法，也的确曾经无敌于天下，但是，我爹并没有练过，也没有向我和哥哥提起过，很可能已经失传了……”
叶秀裳回想了一下，想起来江湖上的确有过惊鹤剑法已经失传的传闻——据传段寒和其父亲段勋闹得很僵，以致于段勋放出话来，说段寒不再是他的儿子，不会传他任何武功，将其逐出家门。段寒离开父母，带着妻子迁居它乡。但很多人不愿相信，段埙过世后，还是想尽办法找到段寒，要一决高下。
“难道这也没有任何线索吗？惊鹤剑法真的失传了？”叶秀裳问道。
“我以前就曾苦苦想过，但没有想到任何关于惊鹤剑法的线索。我爹武功并不十分厉害，如果有惊鹤剑法，为何不练，而落到让人欺凌的地步？当年我爹和我爷爷断绝父子关系，从此就再无往来，甚至爷爷过世也没有去拜祭过，我自出生以来，还从没见过爷爷和奶奶……”
“那段叔叔是因为什么原因和段爷爷闹到断绝父子关系的地步？”
段云袖想了想，答道：“好像是因为娘亲……”她想起有一天无意中和哥哥听到了她爹娘的对话。当时，她娘说什么对不起夫君，要不是因为她段寒就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你再好好想想，你家几代单传，段爷爷只有段叔叔一个儿子，我想就凭对先祖的敬畏，他也不能让惊鹤剑法失传……”
段云袖点点头。
段云袖想了很久，还是没有想到任何线索。这日，叶秀裳提议到四处走走散下心。段云袖便带着她走遍了桃源镇。
这日，两人来到山上的一个小湖。叶秀裳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看着湖中鱼儿游弋，觉得神清气爽，但看段云袖皱着眉头，还在想着什么，于是开口说：“先别想了，咱们是来散心的……”
段云袖笑了笑，“我明白，秀裳，你是看我心烦才说来散心。好，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好意，先不想了！”说完，指着湖对面说，“我们过去看看，那里风景更好！”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湖对面。这里地势稍高，旁边柳树婀娜。
叶秀裳说：“这里风景的确更好呢！”
“小时候，爹曾经带我和大哥来过，爹还教我们游水呢。”
“那你和你哥哥比，谁游得好？”
“半斤八两。”
“呵呵，我就不行了，我有点怕水，小时候差点被水呛死。”
段云袖一脸吃惊。
“有惊无险。不过虽然不会水，光看风景也不错啊，我就曾经和哥哥一起在晚上溜出去，看夜里的湖映着月亮是什么样子……”
叶秀裳还没说完，段云袖突然打断她的话，“等等！”
叶秀裳停了话。
“你把最后两句话再说一遍好吗？”
“我是说我曾经和哥哥一起在晚上溜出去，看夜里的湖映着月亮是什么样子……”
段云袖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喊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秀裳，我想起来了，惊鹤剑法没有失传！”段云袖十分兴奋，“你刚才那句话让我突然想起我爹曾经说过的一个故事——有一次爹带我和哥哥来这里玩时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说曾经有个很淘气的小猴子，为了不让别人找到它得到的一个仙桃，就把仙桃放在了这个很不起眼的小湖里，而且，它藏的地方十分隐蔽，只有月夜时才找得到！”
“难道你爹是在暗示什么？”
“对，我想是这样，就算只是一个故事，我们也可以试一试！”
“嗯，对，今晚我们来看看！”
段云袖兴奋地点点头。
晚上段云袖在客栈收拾好东西去找叶秀裳。她来到叶秀裳的房间敲门进去。
“秀裳，准备好了没有，可以走了吗？”
叶秀裳坐在床沿上却不动弹。
“我还是不去了……”
“为什么？”段云袖大吃一惊。
“惊鹤剑法是你们段家的独门剑法，我一个外人，不便参与……”
段云袖听出其中的意思，细细寻思了一下，说道：“秀裳，你还记得我说过会待你如知己，知己之间还不能互相信任吗？你们叶家的千钧剑法也是独步武林，难道你还会觊觎惊鹤剑法不成？再说，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呢！”
听了段云袖的话，叶秀裳很高兴，但还是说：“我知道你信任我，但你也知道江湖中有多少人垂涎这惊鹤剑法！为了这套剑法，你段家还为此搭上那么多人命，我……还是不要去了吧。你找回来练成此剑，我会为你高兴……”
段云袖坐到叶秀裳身边，拉住她的手道：“秀裳，这一路行来，多亏有你陪伴，我早把你当成至交，不要说一套剑法，就算是性命，报过大仇之后，也可以给你！惊鹤剑法对我而言，是报仇的工具，而不是只能拿来藏私的宝贝！”
叶秀裳凝望着段云袖晶亮的眼眸，涌上无言的感动，“云袖，谢谢你的信任！”
段云袖笑了，“这有什么好谢的，以后说不定还要你帮忙呢，谁让你这么冰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你是我的贵人，遇见你，真是我段云袖三世修来的福分！”
叶秀裳笑了，“你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跟抹了蜜似的？
“一直都甜啊，你没发现而已!”
两人呵呵一笑，动身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