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四章 倾城之恋
我时常想，我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
“喂，你当时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小优嘟囔着嘴听我津津有味地讲完了我和我的前暗恋对象之间的种种孽缘，发问道。
其实最好不要在女友面前提起自己的风流往事，这点我是知道的，但是，不是你想不提就可以不提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方面，女人的好奇心比偷拍张柏芝替他小儿子晒尿布的八卦记者还要八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且假装宽宏大量，说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要坦诚就算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我也不会介意，最后必然类似于精满则溢会梦遗的那种量变引发质变，放出一句，你心里还有她就别回来找我！
等你乖乖认错喊着三皇五帝，皇天后土，我心昭昭，日月可鉴的时候，她再来问你诸如我和你妈同时掉进水里你先救谁之类的另一个搞脑子的问题。
我以前有个同学说，百分之九十的分手都是因为回答脑筋急转弯不及格而导致的。
我问，还有百分之十呢？答曰，把脑筋急转弯当成一般问题且认真严肃地回答，比如说落水问题中回答，先救我妈或者先救你，其实都不对，忠孝难两全，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不管你怎么回答，横竖是死，左右是死，狗急跳墙也是死。其实一般女孩子问这个问题无外乎想证明你是个孝顺的儿子而且是重情义的男朋友，这个问题两个方面都考查到了，但是不管你回答哪个方面，必然会丢掉另一个方面，这正是让人纠结的地方。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孝子和嫁给一个爱自己的不孝子，这是很难做出决定的，其实女方也十分纠结，让男女双方提前陷入婚姻围城，这真可谓是一道神题呀！
那到底应该怎样回答呢？我的那个同学洋洋得意，哼哼一笑说，很简单，你就说你老妈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先救你妈，不过救完之后回来和她殉情，舍生取义，杀生成仁。
我现在是多希望小优问我的是双人落水而不是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拒绝过我的漂亮姑娘这样的问题，好几次我想把话题岔开，无奈小优不屈不挠打破沙锅问到底，而且到现在都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可见我的风流往事除了一个“衰”字，跟风流是半点不沾边。
“真的喜欢她？”
“也许吧，在当时。”
“是因为她穿着粉红色的V子领口的体恤衫弯腰的时候能看到？”小优掩着嘴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斩钉截铁果然有效果，小优止住笑，而且连我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个斩钉截铁始终在空气中飘荡。
“喜欢一个人也许只是把某段青春投影在某个人身上，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只是为了缅怀某段时光而已。”我看着小优一言不发地看着我，继续说，“虽然说时光不能倒流，但是人们却一再做出要是怎么样怎么样就好了的假设，我们也在不断地假设，而留住一个个假设就必须要有一样标志性的东西，就像阅兵式上的标兵一样。我或许还想着她，是因为她永远停留在我十八岁那年，站成像一棵樱花树一样的存在，连带着以往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突然想不到词了。
“写散文的毛病又犯了吧，找不到词了？”小优幽然一笑，“只是逗你一下，较什么真哪！”
我“哦”了一声，才发现不知不觉时间已被逗到了凌晨三点了。这一夜，做了一个噩梦，喝了杯豆浆，然后又睡了一会儿，小优想起什么似的坐起来，然后吵着闹着要听我的“情史”，也就是所谓的被拒绝的历史，一直说到现在。
然后忽而觉得自从和小优在一起之后就没睡过什么安稳觉了。
安稳，安稳……
突然想起张爱玲和胡兰成结婚的时候连结婚证都没有拿，只是自己故作有情调的写了封帖子：愿时光静好，现世安稳。
而胡兰成在某次出差之后勾搭上一个年方十八貌美如花的女护士，当夜就把该办的办了，后来又找了个虽大自己三岁但风韵犹存的多情少妇双宿双飞。
我的大学寝室里面有两个活宝，一个说要以后找一个性感的小护士，一个说要找一个性饥渴缺少爱情滋润的美丽少妇，但他们两位都不知道这件事情早在N年之前这位胡老前辈就已经贯彻执行并已确认其可行性了。
按照胡兰成的说法，爱来时，哗啦啦啦就来了，爱走的时候，呲溜一声，就没了。
一段倾城之恋，就这么一泻千里顺流而下势不可当地来了，然后就呲溜了。然后胡说（“胡兰成说”的简写）：我这才明白，爱从不逗留。
我也知道胡兰成想胡说的是，爱从来不能在一个地方太久，必须流窜作案，才能永葆新鲜。
顺便说一句，胡兰成在追张爱玲的时候就已经有老婆有儿子了，同样是抛妻弃子，同样追的是才女，诗人到底还是比不过情圣，徐志摩在这场比拼中唯一的略胜一筹的地方就是得到了后世的肯定，而大多数自称喜欢徐志摩诗的人大多只读过那首徐志摩拿手的《再别康桥》或者是听说过有这么首好诗的存在而已。
到头来只能怪张爱玲是初恋比较好骗，林徽因久经情场身经百战神勇无敌。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型企业招员工都要求有一定经验，原来这真的很重要。
我想起我的一个同学在大四的时候就忙着结婚，原因是他找到一个愿意和他裸婚的女孩儿，机会千载难逢，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我一阵唏嘘，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干着嘴巴谈情操的女孩。我同学说这么做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那就是这是第一次结婚，要积攒经验，等到二婚的时候就可以从容一点了。
相对于初恋好骗这一点来说，没经验倒显得不是那么可怕，没经验可以有头脑，而初恋则一定没经验，又大多没头脑，就算有，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你说我是不是挺没脑子的？”我们互相沉默了好久，小优突然地问道。
“初恋嘛，都这样。”我搂着小优肩膀安慰说。
“搞得你好像不是初恋一样。”
“我这算不算初恋呢？”
“嗯……这就好像是流产之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算第一胎还是第二胎一样。”小优依偎在我怀里说。
“是啊，如果算第一胎，那流产的那一胎又算是什么呢？如果算第二胎的话，将来小孩问第一胎去哪儿了该怎么回答呢？”我感慨地说。
“现在的小孩都问这种问题吗？”小优来了兴致，表情稚嫩地问道。
“现在的小孩子都特早熟，我表弟才上小学一年级就有了自己的QQ还有微博。”
“这也不能说明早熟啊？”小优诧异地问道。
“关键在于他的网名，叫‘爱上蕾丝胸罩’。他还发明了个游戏，只和女生一起做，石头剪刀布，输了就要被亲一口，更罪恶的是，不管是输还是赢，他都占了便宜，赢了，他亲别人，输了，被别人亲，班上漂亮女生的初吻都没了。”
“流氓胚呀！对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不会也被他非礼过吧？”
“好在他虽然早熟，但性取向基本正常，真是令人欣慰啊。”
小优偷笑着不说话，两人依偎着一阵沉默。
“那我到底算不算初恋呢？”
“你希望呢？”
“如果我不是初恋对你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这样一说也是哦，而且初恋和初吻至少要相互一致啊。”
“那算？”我试探着说。
“算什么算，本来就是！”小优拍着我的头补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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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到底应该怎样回答呢？我的那个同学洋洋得意，哼哼一笑说，很简单，你就说你老妈养育之恩不能不报，先救你妈，不过救完之后回来和她殉情，舍生取义，杀生成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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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喜欢她？”
“也许吧，在当时。”
“是因为她穿着粉红色的V子领口的体恤衫弯腰的时候能看到？”小优掩着嘴看着我哭笑不得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
“不是。”我斩钉截铁地说道，这个斩钉截铁果然有效果，小优止住笑，而且连我自己也被自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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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倾城之恋，就这么一泻千里顺流而下势不可当地来了，然后就呲溜了。然后胡说（“胡兰成说”的简写）：我这才明白，爱从不逗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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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初恋好骗这一点来说，没经验倒显得不是那么可怕，没经验可以有头脑，而初恋则一定没经验，又大多没头脑，就算有，也会被爱情冲昏头脑。
“你说我是不是挺没脑子的？”我们互相沉默了好久，小优突然地问道。
“初恋嘛，都这样。”我搂着小优肩膀安慰说。
“搞得你好像不是初恋一样。”
“我这算不算初恋呢？”
“嗯……这就好像是流产之后生下的第一个孩子算第一胎还是第二胎一样。”小优依偎在我怀里说。
“是啊，如果算第一胎，那流产的那一胎又算是什么呢？如果算第二胎的话，将来小孩问第一胎去哪儿了该怎么回答呢？”我感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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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虽然早熟，但性取向基本正常，真是令人欣慰啊。”
小优偷笑着不说话，两人依偎着一阵沉默。
“那我到底算不算初恋呢？”
“你希望呢？”
“如果我不是初恋对你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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