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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天气越发寒冷,随着皇太后按制换裘衣的旨意传下去,第二日大小官员便换了早就准备好的冬衣,后宫嫔妃的首饰,衣服上的刺绣,也应季做了改变,这也是古代生活的特点之一,凡事都有一定的制度,等级明确分化,看上去很不公平不平等,但是,公开的不公平不平等总比虚构公平平等真实。

    每年入冬前,卿婷都要给在几个孩子亲手做件冬衣,她一向小心谨慎,所需物品除了自己的心腹,决不让他人经手,兰馨和晴儿也时常过来跟着她一起做针线,顺道学些将来管家用得上的常识,因为天冷,卿婷也就没有要颖妃忻嫔带两位小格格过来。婉妃入冬后不慎受了凉,紫薇整日侍疾,除了每日早上过来请安,其他时间极少来坤宁宫。

    皇帝有时过来找卿婷商议些宫中的事,见她做的针线活,便拿起来瞧瞧,夸她手巧,绣的梅花不似其他人的活呆板,反而颇显寒梅傲雪的风骨,他俩是越发的相敬如宾。

    那拉老夫人进宫请安看女儿,见皇后神情舒缓,知道女儿日子过得舒心,又听说十二阿哥读上进,得到皇帝的夸奖,心中甚喜。因图明额的妻子有了身孕,不免说道这上面。

    “明哥媳妇可比之前多吃些东西,前几日一直说身子虚常头昏,太医瞧过了没有,怎么说的,现在怎么样?”

    “托娘娘的福,现在可好多了,昨个连喝两碗汤,太医说了,明哥媳妇有血虚之症,最好在吃食上慢慢调理滋养,又开了一个方子,现在瞧着脸色红润起来,头昏也少了许多。”

    “听额娘这么说,我就放心许多,让她慢慢养着,心里别多想,年轻人没经验,心里慌是难免的。对了,额娘,另外两个媳妇可别忽视了,也别逼得紧,老三媳妇是新媳妇过门没多久还好,老二媳妇进门倒有些年,别这个时候落下心病,这心里面不舒畅,那就更不容易得了,额娘还得辛苦一下,安慰安慰她们俩个。”

    “娘娘说的是,家和才能万事兴,一个大家族,长辈晚辈之间,妯娌之间,都要相处和睦才是正理,都说天赐麟儿,子嗣是上天决定的事,哪能人着急了就能有,娘娘自可放心府里的事,娘娘在宫里,也要注意保养身体才是。”

    卿婷笑了笑,说:“额娘的意思我懂得,只不过我都这岁数了,与其做梦,还不如把机会留给别人,”。

    那拉老夫人见状,便大着胆子说道:“娘娘也不要灰心,谁知道上天会怎样安排,素日娘娘吃斋念佛,行善积德,老天一定会念着娘娘的善心。”

    卿婷毫不在意,笑道:“额娘,我现在有儿有女,还有什么不满意,再说,哪位皇子皇女不得喊我一声‘皇额娘’?人呐,知足常乐,这才有福气。”

    那拉老夫人还想说什么,但到底在宫中,说话不能不顾忌,只得附和着说了两句,心里却想着回去找些滋养的方子,让女儿好好补一补,皇后的年龄让人不得不叹息,怀孕的机会越发的少了,更要珍惜少有的可能性,再有个阿哥皇后和那拉家才能更保险。如果皇后真不能有,也就只有靠那拉家在朝堂上的能力了,让人愁的是,十二阿哥年龄太小,现在得了皇帝青目,就怕有些人促狭弄鬼。

    卿婷知道那拉老夫人的意思,可是她四十多岁了,早就不做他想,而且,似乎她与子嗣缘分淡薄,前世与沈世豪成婚数年,才好容易有的两个孩子,现如今,她和皇帝的情形还不如当年和和世豪,恐怕子嗣更为不易。等那拉老夫人离开,卿婷静坐一会儿,便让人取来《经法》看。

    不一会儿,皇帝令人过来传消息,今个翻了皇后那拉氏的牌子。

    容嬷嬷忙叫过秋丝、舒青、泠希、汝珍,让她们快点做准备,迎接晚上皇上来。卿婷只说一句:“晚膳不要太油腻也不要过分素净,做些皇上爷喜欢的炉菜。”

    容嬷嬷笑道:“皇后娘娘,皇上爷的喜好坤宁宫没有不知道,您就放心好了,主子,您先把这放下,老奴让人帮您梳妆打扮一番,您看,要不要换件衣裳,身上这件颜色暗了些,换件颜色鲜亮些的,皇上爷看着心里也舒畅。”

    卿婷放下,笑道:“容嬷嬷,您瞧您忙得,本宫又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怎么打扮,也不能比宫里那些鲜亮的花儿。”

    容嬷嬷已经叫梳头的宫女做准备,并给皇后挑出好几件衣服来选,卿婷不忍拂她好意,只好随意换了下头饰,又换了一件颜色鲜亮些的旗装。

    皇帝见皇后今日妆容虽淡,但更为精致,身上穿着浅色旗装,更有几分活力,减少了她身上的严肃之感,皇帝不由多看了两眼,看到她头上的梅花发簪,微微愣了一下。“你头上的梅花发簪瞧着眼熟,像是从哪里见过。”

    卿婷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梅花发簪,说道:“皇上,这是孝敬宪皇后的旧物,皇上忘了,当年您给我的发簪,千叮万嘱要我保存好。”

    皇帝听了,从她头上取下发簪,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给她插在发间。“你的气韵倒也合适它——朕——没有给错人。”的确是孝敬宪皇后的旧物,现在突然见到,真是物是人非。

    卿婷见他生出几分惆怅,也不点破,心里知道他是怀念孝敬宪皇后,相对于乾隆与孝贤皇后,孝敬皇后对他,更是不可替代,无可比拟的,在乾隆心里,自己还能是个妻子,而在他心里,自己只是皇后而已。

    皇帝觉察自己一时的失态,笑着跟皇后聊几句家常话,说今年冬天雪下的迟了些。

    刚说几句,有宫人过来禀告:不久前从宫女晋升为常在的宜常在小产了。

    帝后双双一愣,卿婷回过神忙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没有听说宜常在有喜,怎么冷不丁的小产了?庆嫔和宣了太医?”

    宫人回话道:“回皇后娘娘的话,之前并不知道宜常在有喜,太医说时间短,胎息不稳,加上宜常在身体柔弱,所以才——”

    卿婷叹息道:“知道了,可惜,庆嫔也是,怎么不照顾好她,皇上,我去看看。”这是皇帝这一世的第一个孩子,说不定他会很重视,卿婷不得不做出表态。

    皇帝却说:“你身子也不是太好,天寒地冻的,一个常在,哪里需要你皇后这般辛苦,该赏赐什么就赏赐什么好了。”

    卿婷还是说道:“皇上,到底是皇家子嗣,我不能不关心。”

    皇帝叹了口气,说:“天意如此,与皇家无缘,难说不是福。”

    话虽这么说,但皇帝却眉头紧锁,用膳时也心不在焉,卿婷见状,只得亲自夹了皇帝喜欢吃的菜,劝皇帝多用一点,保重龙体为重。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皇帝往日来,都要和卿婷讲会儿佛法,今天却异常沉默,懒得言语。卿婷知道,虽说只是一格常在的孩子,但再次为人,这个孩子便显得有些特殊,而且,经历过一世再生,所思所想不免多了些,因此静静陪皇帝坐着,也不多言。

    虽然皇帝对此事没有太多的反应,但皇后还是惋惜了一阵,又发作了庆嫔一番,让她看了几天的脸色。

    这件事也就这么过去,皇太后倒是叹气,说了几句皇家该开枝散叶,卿婷估摸着,皇太后的钉子还没碰够,又想给皇帝弄出些事情来。卿婷自从听说皇帝让人修葺瀛台,就猜出皇帝想干什么。原以为皇太后能消停一阵,但之后她的举动,卿婷只能说,这是自掘坟墓。

    钮钴禄氏一族,无论与皇太后关系远近,有资格递牌子入宫请安的外命妇最近越来越多,不仅仅是她们来,身边都还跟着一个年龄尚小的姑娘,小则五、六岁,大则九、十岁,不是沉默娇羞,就是大方得体,巧的是,她们与永瑆、永璂“相遇”的几率都很大,两个皇子尚小,不用避讳,小男孩跟小女孩就这么认识了,虽然碍着礼节不能相交深厚,可是多少青梅竹马就是这么产生的。

    卿婷蹙眉,这是想给她儿子塞钮钴禄氏的女人?虽然孩子都小,可保不准就存下念想,过几年,女孩能参加选秀,男孩也能往屋里放人了,永瑆、永璂要是真看上谁,到时候一求,难保就允许了。

    卿婷脸色沉下来,胆子越发的大了,圣母皇太后要是想的太多,往往会得不偿失,再说现在这位,心里正厌着她,这真是日子过得太安逸,忘了小心谨慎。要都像她这样,这宫里还不乱了套,作为皇后,不管是富察氏,还是那拉氏,亦或是卿婷本人,都没有把自己族中的女孩弄到宫里,在适龄的阿哥眼前晃,皇子的婚事牵连到朝廷的局势实力问题,后宫在这上面动心思,还明目张胆——皇帝只要搬出交泰殿那块铁牌上的字,莫说圣母皇太后,就是母后皇太后,也承受不起后果。

    卿婷也不多嘴多舌,只是注意两个孩子是否受到影响,其他的,她静待皇帝做决定。

    皇帝对皇太后的心思手段一清二楚,钮钴禄氏年龄越大,却越发的糊涂,皇帝记得当年钮钴禄氏还不是这样,也可能当时还有人压制着她,她自大不起来。

    皇帝也没和皇后说什么,只是到慈宁宫喝茶,一盏茶过后,才慢悠悠地说道:“朕常听宫中有人称皇额娘为‘老佛爷’,这‘老佛爷’三个字意义非凡,恐怕不能轻用。”

    皇太后万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提及此事,心里惊疑,面上却略微平静,说:“皇帝,这还是当年皇帝在哀家生日那日,用一尊整玉雕出的菩萨做贺礼,底下有人奉承哀家,叫了哀家一声老佛爷,没想到到现在,宫里面都叫习惯了,其实皇帝不说,哀家也觉得不妥,干脆从现在就禁制再如此称呼哀家。”

    皇帝点头:“皇额娘说的很对,朕这就依皇额娘的意思穿口谕下去。”

    皇太后气结,最近这个儿子对她是越发不如从前。“皇帝,哀家最近都是心神不宁,觉得皇帝跟哀家生疏了许多,哀家百思不得其解,莫非哀家这把老骨头做错了事,惹得皇帝不快?”

    皇帝心道:你何止是惹人不快。“皇额娘多心了,朕只是太过繁忙而已,皇额娘要是觉得闷,后宫嫔妃都可陪伴皇额娘,要不然,皇额娘找皇后谈谈佛法,皇后对佛法到有几分见解。”

    皇太后冷冷地说道:“早知如此,哀家就应该呆在五台山礼佛,也比回到宫里舒心。”

    皇帝用茶盖滤着茶叶,说:“皇额娘的话倒提醒了朕,皇额娘曾向佛祖许愿,愿为我大清祈福,在五台山上礼佛一年,可后来不到一年皇额娘就回宫了,身为皇家人,不可失信于天下,作为大清最尊贵的皇太后,也不应该失信于佛,心不诚,佛祖会怪罪的。”

    皇太后诧异,颤声问道:“皇帝,你是要哀家现在就到五台山去?既然皇帝多嫌着哀家,哀家倒不如回盛京再不回来,反而不会碍了皇帝的眼。”

    皇帝慢慢说道:“皇额娘这么说,让儿子无地自容,现在天气寒冷,不宜远行,而且让皇额娘远去五台山,朕也于心不安,不如皇额娘移瀛台,一则可以安心礼佛,二则也是为了让皇额娘能好好休养,宫中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杂,兴许是宫中晦气过多,为了皇额娘的玉体着想,移瀛台也好不不理这些烦杂之事,更避了晦气。”也好不要再管不管的,做不该做的,把宫里弄得乌烟瘴气,更省了给皇帝皇子塞女人。

    皇太后彻底呆了,皇帝这是要软禁她?她的亲生儿子要软禁她?皇太后身体发颤,这是她那个有天下第一孝子名声的儿子:“皇帝,你……你……你怎么可以……”

    皇帝不理她,说道:“皇额娘尽可放心,瀛台朕已经让人修葺过,想必这事皇额娘已经知道,那里风景宜人,可是个休养的好地方,皇额娘去了之后,正好修身养性,也避免受到宫中的晦气影响。”

    皇帝出慈宁宫的时候,感到神清气爽,终于不用再日日过来装样子,更不需要叫这个女人“皇额娘”。

    卿婷倒觉得这事做得仓促了些,时间上不太好,本着皇后的职业道德,卿婷还得开口劝两句皇帝。“皇上,”卿婷劝道,“我知道您的一片心意,可是您看看,还有多久就要到年关,这眼下,大大小小各种节,都要到皇额娘面前立规矩叩拜的,您说,这个时候让皇额娘移瀛台,外面的人难道不怀疑,误解皇上的心意,再说,晴儿要是跟着皇额娘一起去瀛台静修,一个年轻姑娘,佛经佛珠碰多了也忌讳。”

    皇帝点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可以让嫔妃、外命妇到瀛台去立规矩,宫中无皇太后的时候,大小节日难道就过不成了?只是别太打扰皇额娘休养。晴儿,就让晴儿陪着到明年初,春天的时候移北五所,她的年龄也可以商议婚事了,别因为皇太后欢喜就耽搁了她的终身。”

    卿婷只得再劝几句,见皇帝心意已决,便又说起和婉的事:“方才打发去公主府的人回来说,和婉的身子这阵子又不太好。”

    皇帝听说,略有点担忧:“前阵子还见她进宫请安,总是这样好一阵坏一阵,也不知道太医院是怎么开的药方。”

    卿婷安慰他:“听太医说,只要多留意,药继续吃着,这个冬天时不妨的,只要好好保养到春天就能好许多。”

    皇帝叹道:“皇家的女儿们,看着光鲜,其实内里都各有各的苦,和婉这些年虽然锦衣玉食,但舒心的日子却没几日。皇后,和婉那里,你多多照看一些吧,朕让御医去瞧瞧。还有,纯妃这阵子如何?”

    “纯妃妹妹还是老样子,太医说,安心调养,几个月内是无大碍的。”

    “还有宫里上了年纪的老太妃,这些事都要你多照料些。”皇帝知道,这两人来日无多,心里有些闷闷的,颇感生死无常,即便提前知晓,也是无能为力。

    卿婷答应着,让人去安排。

    一会儿,绿头牌被小太监躬身端上来,皇帝看了眼毫无表示的皇后,随手翻了块牌子,卿婷一瞧,是诚嫔钮钴禄氏,想来是皇帝见她审时度势,不是个糊涂人。

    不管是乾隆还是皇帝,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都不是特别在意,尤其是乾隆,更是毫不关心,与对沈世豪的态度截然相反,兴许,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卿婷晚上独寝时,突然想起那些沈世豪曾经的情人,除了没来得及收拾的花月容,没有一个有好下场。她因此想到后宫的嫔妃们,又想到皇帝,竟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守夜的舒青听到皇后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了三更才渐渐迷糊。

    让卿婷安心的是,到了年关,宫里嫔妃也没传出过好消息,没有怀孕生育的嫔妃,还是比较安分老实的。

    不过今年的新年过的有些特别,皇太后突然移瀛台,宫内宫外都感到纳闷,但见皇帝皇后并没有特别的表示,而且传出来的话是,皇太后为还之前许下的愿,表面上看似并不特别之处,但钮钴禄家的人再不像之前一样,妄想自己家的女儿能被皇后、阿哥看重,将来指婚时飞上枝头当凤凰,皇帝发了话,皇太后要静养,无事不要随便打扰她老人家。宫里宫外都有人精,谁的心里都会把前前后后的事情连在一起细细思索,找出些上位者不能说出口的理由,乾隆一向自认天下第一孝子,和皇太后向来子孝母慈,这事情透着诡异,联系到这一年发生的事情,还有之前从宫里打听到的一些事情,有些人心里有了眉目,既然这样,就让皇太后安静休养礼佛好了,皇家的事,哪里要他们这些外人来拆这个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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