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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 part[179]内讧

    黎近来都与阮筝旭保持着相当密切的联系,电话接通从来就一句“告诉我韵的位置。”

    阮筝旭曾经因为黎的不分昼夜抱怨过:“大哥,要不我给冥司韵派个贴身保镖,你以后直接跟他联系?”

    那时他在位于玻利维亚居所的榻榻米上睡得正香,被黎一个电话吵醒,疲惫的起来联系了在中国香港的眼线给黎汇报完,倒回去昏昏沉沉眼看要再临梦乡的时候,黎的电话又来了。一看表,两个电话间隔24分又44秒!这搁谁谁也受不了啊!

    黎还特义正言辞的回道:“别废话,我刚才吃了个饭。”

    阮筝旭快抓狂了,这样下去他非神经衰弱不可,不过对于黎的执着,他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无奈,自暴自弃的揉了揉头发,他就起来跑去联系香港的其它眼线了……要是只联系同一个,他确定对方会因精神崩溃让他痛失一员爱将。

    黎跟阮筝旭说是吃饭,其实是塞了两口跑厕所返工去了,他的胃时不时就要来场革命。虽然没胃口,但他还是努力在吃,怕自己万一跨了就连远远的看着韵也做不到。

    那一晚离开韵,因为身体酸痛体力不支,黎出了皇甫就近找了个不起眼儿的小旅店睡了4个小时。一直到现在,黎都是不断更换着旅店,每个旅店只睡最多不超过4个小时。

    他没忘了香港不止有闵家,还有上官家。

    黎可不会天真的以为理阁会因帮务缠身而放过无足轻重的自己,闵焕都谈拢NK了,他还有闲情雅致折腾自己呢,更别说是到处流传着上官城‘意外’身亡消息的现在了。黎琢磨着:门户已经清理了一半,只怕理阁不要像闵焕那样没事儿给自己放个假才好。

    闵焕多是在已经洗白的公司搞商业活动。摸清了闵焕的作息,黎白天就在闵焕进出公司或辗转于社交场合的途中埋伏、尾随,好远远的看上几眼跟在其左右的心上人,到了晚上,便混迹于闵家手下的夜店、酒吧,以求得安全。

    因为是闵家的统治范围,闵家在黑道势力多聚集于此种娱乐场所寻欢,黎不用担心敌对的上官家的人会跑到这里消遣,除非脑子不正常要么就是闲自己活得长。都是自己人,混混们除了泡妞以外,借着酒劲儿还喜欢无所顾忌的高谈阔论。就在牛逼吹上天、贬低敌对势力的粗俗言语间,黎也听到了很多香港黑道的‘最新’消息和‘历史’丑闻。

    人的手一闲,嘴就勤快,没事儿嚼嚼舌根,还真能当成一项消遣,黎也不介意在旁边儿‘捡乐儿’。

    而上官城的死讯,是黎近来听过最多次的了,早已成了热门话题被传的沸沸扬扬。上官城是谁?理阁同父异母的两个弟弟其中之一。

    有说是让闵家暗地里灭了的,扬言闵家要着手开拓疆域再掀腥风血雨,就从收拾上官下手的;有说是上官城动了哪个官员的二奶,绿帽子戴错地儿给自己带棺材里去了的;还有说上官内讧,上官城干不过空降兵被动捐躯了的。

    黎觉得,这最后一种的可能性最大。第一种,闵家要收拾上官绝不会拖到现在还弄个‘意外’身亡;第二种,戏剧性太强明显是哪兄弟失恋喝高了杜撰呢,理阁的出现让上官家乱做一团,就是上官城再怎么欲望强烈,也不至于赶这节骨眼儿上还有心思找大官儿的美娇娘抒解;这第三种,与理阁的行事作风太吻合了,他对切尔斯就是这么干的。

    而且黎还在欧家的那段时间,黑道就传出了上官当家的暴病身亡的丧讯。现在想来定是出于理阁之手了,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在外流落多年的儿子一回家,老子就大喜过望一病不起了。

    上官老爷子撒手西去,上官家没了主心骨必然急于推出个掌势的,而这势并非落在久守上官的两兄弟头上,反而到了那凭空归来的大儿子手中。要非安上个长幼有序的名堂,未免牵强了些,又不是古代的嫡长子继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上官家的变故是有人为夺权,从中作梗演出的戏码。

    连料理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丝毫不见怠慢,黎就不信理阁会心慈手软的不把矛头指向自己两个弟弟,还是同父异母的。尤其他那两个弟弟还都不傻,不麻利的下狠手除掉,叫理阁怎么安心呢。

    至于理阁的身世,是黎一时兴起装成新加入的小混混问出来,他的确好奇这理阁怎么一会儿姓班卡,转脸儿就能改姓上官——敢情儿是理阁有个能干的妈。同时还知道了理阁在上官有两个弟弟,现在死了一个,黎确定另一个也挣扎不了几天了,估么着那时候,理阁的代言人也该退休了。

    而这‘一时兴起’的真正原因,是黎坐在夜店的吧台前,看着舞池里疯狂扭动身体的男女发呆时,忽感有道不善的目光盯着自己。四下一望,人头攒动、灯光转闪,哪里寻得到出处,也不好确定是不是自己太过疑心。只得摆出笑脸,看似熟络的加入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桌正说着‘上官’话题的混混堆里充数。

    黎以为,若不是自己想多,便是上官家哪个神经搭错位的混进来了。跟闵家的混混谈笑,让来人觉得自己并非落单,出于对闵家的畏惧,对方也不能轻举妄动。

    也不知道是此举果真奏效,还是自己心里踏实了,之后黎都没再感到那让人不悦的视线。

    这天晚上,黎泡在酒吧里又听到一个新消息:上官家把西贡区拿稳了。

    他手指沾了点儿水,在黑色的琉璃台上简略的画了香港地形,又在右半边点了三下——西贡、东区、南区,都是上官的地界。正默默的想着:闵焕以后要是想碰海运进出口生意,就得和理阁碰上头了,上官把东侧临海都占了。不待他想完,酒吧就提早打样了,今儿个没什么人气。

    黎站在酒吧拉下的铁门前,一看表,刚3点多,无意间抬头,香港霓虹斑斓的街上穿行而过的小青年们映入眼帘。黎点了根儿烟,目送那些衣着光鲜举止叛逆的红男绿女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这纸醉金迷城市喧嚣的彼端。

    那些都是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或三五成群或两两相伴,把头发染成当下流行的颜色再做个造型,谈笑的脸上写满迷茫。他们都在聊些什么呢?恋爱?父母?学业?还是新开的店面、美食、打折的衣服、进来的八卦趣闻?

    亦尽是,如何挥霍这青春年华。

    虽说和自己无关,但近日藏身人海不免与很多同龄人擦肩,黎不由得会去羡慕,会去设想,如果自己真是其中一员,和他们一样……

    黎把烟蒂扔在路边,用脚踩灭,拿出口袋里的药瓶摇了摇,也就还能撑个3、4天。他按了按自己的胃,迈开步子,去找小旅店。

    等药吃完了就回斯特吧,去找趟奥列,看情况能不能在泯溪呆两天。不知道梵页毕业没,毕业了就碰个头,好久没见了。

    不行,不能见梵页了……万一理阁再盯上他怎么办。

    黎叹了口气,自嘲的想:黎啊黎,你不是真被上官理阁整服了吧?瞧你这畏首畏尾、草木皆兵的怂样儿!

    上官理阁,是你欺人太甚了!主意都打到韵头上了!韵好歹也是冥司的少爷,跟着自己的时候,自己从没舍得使唤过他,现在竟然亲自把他送到闵家檐下,让他仰人鼻息……

    黎眼里寒光闪烁。

    还是得回中国,他的韵在这里,而且……

    黎心里已另有打算,思忖着近来搜罗的消息,继续分析上官家那摊烂事儿。

    理阁又拿稳了上官家近乎失掉西贡的,还是与清理门户同时进行。在香港,西贡已算个大区了,这么短的时间能把劣势扭转到与先前基本持平,黎不得不佩服理阁的手腕儿的。上官回春也就代表了,自己的处境更加危险,理阁一高兴天晓得会干出什么事来‘庆祝’。

    自己不能一直这么被动,既然和韵平静相守已是不可实现,那先前说的不搀和黑道,就显得无关紧要了。是理阁紧紧相逼在先,自己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任他玩弄啊!

    于是,黎把算盘打到了理阁的三弟上官卓的头上。‘天煞’的实力尚还不足以和上官抗衡,他也不想把奇米牵扯进来;闵家扩张缓慢,精力都在漂白上,更是无意挑起争端与上官开战。不如利用上官卓,添油加醋的让上官家好好内讧一把。

    之所以黎觉得上官卓能用,是他看准了上官卓比他二哥上官城有头脑,带着手边势力已经隐藏了起来。黎想这上官卓应该是一边怂恿着他的二哥上官城跟理阁来硬的,一边自己退到战圈意外,从旁冷眼相观,试图利用二哥探清这莫名其妙冒出来手段阴毒的大哥的实力。

    但他目光太短,如果他知道与他二哥联合,还可能和理阁抗衡,毕竟他们在上官的时间长过理阁,上官的原班人马他们抓得更稳。但他却出于自私也是轻敌,先把他二哥推了出去,想坐收渔翁之利。却不料这空降大哥收买人心的速度,和拓展的手腕竟是如此强势,还占了有莱茵相助这一压倒性优势。办了上官城,都不见他眨一下眼,更别说能伤元气让上官卓有可乘之机了。

    如果任由其自行发展,黎敢担保不出1一月,任他再怎么能藏也会被理阁除去,因为他明显失势了。黑道衷心的又能有几人,现在见理阁拿稳西贡怕是早就急红了眼,生了倒戈相向的念头。但上官卓没有举白旗向理阁俯首称臣,也是黎觉得他可取的另一个原因,还算稳、不盲目。理阁回来先搞死了亲生父亲,他要是回去投奔这样六亲不认的主儿,纵然装得赤诚天地鉴,也只有死路一条。

    黎不介意推他一把,教他如何名正言顺站在上官理阁面前,先拿回属于他的,已求得制衡。再伸手去抢理阁的,从离间莱茵开始。而且如果由上官卓出面,也好从栾那儿雇佣杀手。

    男人天生身体里就流着好战的血,更别说是黑道生黑道长的黎了。越想越激动,因太过投入,黎吊着嘴角完全没注意到从自己身上的划过的视线,带着怨毒和阴厉。

    这不是头一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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