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part[171]看诊
烈天把苍谷带进房间的时候，黎就醒了，虚弱反而让他更加敏感。一看理阁连苍谷都叫来了，黎不由冷笑，心想：丫的真不是为了让我死，是为了让我生不如死。
我偏不！想关我？还要挟我？呵……那我就让你没什么可要挟的！
在被关的时候，黎已经想到了让理阁不能再利用韵，也不能伤害、威胁到韵的方法。
黎让烈天出去，不然就别想苍谷接近他，病也不用看了。
烈天倒什么都没说，麻利的转身就出去了。虽然他是不知道，看个病有什么可避讳的，但苍谷是自己这边的人，不是一个牧黎三两句话能收买和利用的。所以没什么可较真儿的，他想怎么着，随他就完了。
苍谷还是老样子，一脸不温不火动作不紧不慢，颇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世外高人的模样。他穿一件灰蓝色风衣，配白色的裤子，头发不长，又黑又顺自然的垂着，没有任何人为修饰的痕迹。给人一种很自然超脱的气质，很干净，但又有点儿刻板并不亲切，倒也不会让人太冷。
黎断定，奥列对他来说，肯定是特别的，因为那次他见到奥列时的欣喜，是掩不住的就溢出来了。但还不知道，这特别，是不是跟自己对韵的感情一样，属于爱。至少明确了，他一定不会伤害奥列，那就可以跟他提一下奥列要开医院的事了。
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苍谷光打眼儿单看黎的面色就皱起了眉，等拉过黎的手腕断脉之后，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再次抬眼看了看黎——还这么年轻，可这脉象却已是衰败之势……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苍谷吧。”
苍谷没说话，他还在考虑这青年奇特却不乐观的脉象，说实话，他没诊过这样的脉，颇有点儿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
“苍大夫，”黎记得中国人是这么称呼中医的，“您看我是不是该准备后事了？”
苍谷诧异的抬头看着这个虚弱却不惊慌，气定神闲眼神淡漠含笑的青年。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离死亡还很遥远，而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依旧能镇定自若，实属不易。但是不是有点儿，太坦然太不当回事儿了？
“叫我苍谷就可以了。”
“我觉得‘苍大夫’叫着挺新鲜的。苍大夫，你为什么会为莱茵卖命？”
“卖命谈不上，而且这和看病没什么关系吧？”苍谷皱皱眉，有点儿不悦。自己还没问呢，这青年倒先开始了，当然，苍谷是不喜问的。
“病没什么可看的了吧，奥列也没什么办法。”
“奥列是这么说的？”一提奥列，苍谷就来了精神。
“他没这么说。他没说我就不能自己看出来吗？我想奥列的医术你也应该知道，他都头疼的病例，你也不好下手吧。”
苍谷叹了口气，不语意明。
“我问你为什么在莱茵做事，是想知道你和莱茵到底是什么关系。奥列准备开一家医院，可他除了医学其它什么都不在行，如果可以，我是希望你能与他共事。”
“开医院啊……”苍谷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不像那个医痴能做的事。
“是。开一家医院，至少他温饱就不成问题了，能更好的搞他的研究，不用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你俩倒是挺和，师出同门，又都入了黑道，但黑道毕竟太危险，变故多不说还大多危及性命。现在西森跨了，他再找个靠山仰人鼻息，还不如开个正经医院自谋生路。你俩师出同门感情匪浅，你又比他稳重，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与其在莱茵成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和他一起安安稳稳把医院开起来，而且医院的事儿已经和斯特的上层沟通过了，运营问题不大。”
这青年说的云淡风轻，但能和一国的高层沟通上，可见其年纪虽轻但能力必定超群。苍谷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害他。当然，如果你和莱茵的关系复杂，或者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莱茵，那就当我没说，我不希望你再把他牵扯入黑道的纷争。”
“你们是什么关系？”
现在黎敢确定了，苍谷对奥列的热情，不只因为是久别重逢的师兄弟，而是有‘非分之想’那种。因为从他问话的语气中，能听出那么点儿敌意和警惕。
“我的健康一直承蒙他关照，只是这样。”
苍谷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医过月尚荣，就是月凌席的爷爷，虽然现在他老人家已经过世有些时候了。当时月尚荣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而我的中药调理还算奏效，就让我在莱茵给他看病，一看就是4年。后来月尚荣去世，我没地儿去，干脆就应了莱茵当家的邀请，给他们做家族医生。现在算是在莱茵做事，也算是被莱茵接济，但关系不像那些莱茵的杀手，誓死效忠，不忠便死路一条。莱茵还算尊重我，我也很感谢莱茵的收留，但人身还是自由的，大体就是这么回事。”
“那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帮奥列开医院的事。”
“我会的。”
黎看苍谷那神采奕奕、跃跃欲试的眼神，想必这‘考虑’的结果八九不离十了，算是又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冲月凌席对苍谷的态度，黎早知苍谷并不是莱茵的一条狗。
“我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黎问的很平静也很随意，他也问过奥列这问题，不过被那家伙岔开了，也就不好再问了。
“你不害怕吗？”苍谷有点儿不懂眼前的青年，面对死亡，黎淡漠安然的态度更像一个风烛残年且看破红尘的老者。月尚荣活了那把年纪，要知道在黑道能看见孙子出世的人可不多，在自己刚开始给他医治的时候，他都表现出了对生的执着，拜托自己无论如何要救他。到他临去的前半年开始，才显出了对死亡的一种超脱无畏。而面前的青年，还是个青年啊，面对死亡的冷静已经到了离奇的地步，就算是装，也装得太像了。难道这青年就真无所求、无所爱、无所执吗？
黎望着被理阁装成卡其色的天花板，眼神空洞道：“怕，而且非常怕，但怕又能怎么样呢？死亡是没有余地的，挣扎、哭喊、讨饶都不能求得它一丁点儿的慈悲，它在努力的范围之外。既然无能为力，那又何必费那个心思，与其慌不择路的被恐惧支配，不如争分夺秒做些力所能及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我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是为了把仅剩的时间计划好，虽然我知道它永远显得不够用。我不想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死掉，死的时候手边还有一件刚做了一半的事。”
那忧伤显出了青年的沧桑，似乎他已经很老很老，老得必须面对死亡，又似乎还是个青年，带着一股不认输的倔强。他不是认命不是颓废，而是不想被恐惧冲昏头脑，错过了时光。
苍谷知道了，这青年的恐惧不但不会比别人少，甚至比那些盲目恐惧的人来得更深刻更清晰，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恐惧之上，能够看清恐惧，却不被支配。也许这青年有些消极，但他并没有放弃，那么努力的活着，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帮助他。
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不知道奥列是不是也体会到了，自己现在体会的，那种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你的脉象我从未见到过，甚至找不到形容词。”
“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情况，说胃不好、受凉或者其它什么都行，和死无关就行。”
“可你这样不行，奥列应该更了解你的情况，你必须得回去接受治疗。”
“你觉得和理阁说了，他就会可怜我让我走？他不会，他也没理由要管我的死活。这样的人，我凭什么让他看见我的狼狈？我会想办法脱身的，一定会！”
“好吧……你是我的病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的胃也确实很糟糕了，我去给你煎两副中药，一副养胃一副调理。”苍谷叹了口气，起身要走。
“苍大夫，”黎叫住他，“奥列这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细菌病毒，对感情的事很慢热，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热，你得有耐心。”
苍谷一愣，看着黎那意味不明的表情，话里话外暗有所知，半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心想他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自己看奥列的眼神太露骨了？
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开门走了出去。
苍谷一走，黎的表情就跨了，神色暗淡，每每提到死亡，就觉得疲惫，喘不过气来。他一手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服，慢慢蜷缩起身体，头搭在膝盖上，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韵……韵……”徒留几声虚无孱弱的呢喃，双肩震颤。
韵……我想你……韵……我想见你……韵，我不想死……
……
第二天清晨，黎被烈天带下楼吃早饭。苍谷的药确实见效，两幅下去就精神了许多，也不那么难受了，胃中似有一团热气护着。
理阁正坐在椭圆形餐桌的主位上悠闲的喝着咖啡，月凌席在他左手边的位置，轻蔑的扫了黎一眼。苍谷坐在月凌席旁边，烈天自然的坐到了理阁的右手边。这张桌子围一圈刚好可以宽松的坐下6个人。
小纯在餐厅和厨房间来回走，把一份一份的三明治端上桌，还有牛奶，表情僵硬。当她看到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餐厅时，瞬间表情就柔和下来，不过黎苍白的脸色还是让她心疼不已。
“哥，坐呀，你胃不好就别吃三明治了，我给你煮了西米露。”小纯把一碗飘着甜奶香的西米露摆在烈天旁边的位置，把自己的三明治摆在理阁对面，方便她多瞪理阁几眼。而且，早餐会有好戏看……
黎看着小纯怨毒的瞟了理阁一眼，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作者比较无良。所以就不求金牌、红包、礼物啦~
但作者无限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啊~~~啊啊啊啊~~~
我偏不！想关我？还要挟我？呵……那我就让你没什么可要挟的！
在被关的时候，黎已经想到了让理阁不能再利用韵，也不能伤害、威胁到韵的方法。
黎让烈天出去，不然就别想苍谷接近他，病也不用看了。
烈天倒什么都没说，麻利的转身就出去了。虽然他是不知道，看个病有什么可避讳的，但苍谷是自己这边的人，不是一个牧黎三两句话能收买和利用的。所以没什么可较真儿的，他想怎么着，随他就完了。
苍谷还是老样子，一脸不温不火动作不紧不慢，颇有点儿不食人间烟火、世外高人的模样。他穿一件灰蓝色风衣，配白色的裤子，头发不长，又黑又顺自然的垂着，没有任何人为修饰的痕迹。给人一种很自然超脱的气质，很干净，但又有点儿刻板并不亲切，倒也不会让人太冷。
黎断定，奥列对他来说，肯定是特别的，因为那次他见到奥列时的欣喜，是掩不住的就溢出来了。但还不知道，这特别，是不是跟自己对韵的感情一样，属于爱。至少明确了，他一定不会伤害奥列，那就可以跟他提一下奥列要开医院的事了。
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苍谷光打眼儿单看黎的面色就皱起了眉，等拉过黎的手腕断脉之后，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他再次抬眼看了看黎——还这么年轻，可这脉象却已是衰败之势……
“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叫苍谷吧。”
苍谷没说话，他还在考虑这青年奇特却不乐观的脉象，说实话，他没诊过这样的脉，颇有点儿不知从何入手的感觉。
“苍大夫，”黎记得中国人是这么称呼中医的，“您看我是不是该准备后事了？”
苍谷诧异的抬头看着这个虚弱却不惊慌，气定神闲眼神淡漠含笑的青年。年轻人总是觉得自己离死亡还很遥远，而他应该是知道自己的情况，依旧能镇定自若，实属不易。但是不是有点儿，太坦然太不当回事儿了？
“叫我苍谷就可以了。”
“我觉得‘苍大夫’叫着挺新鲜的。苍大夫，你为什么会为莱茵卖命？”
“卖命谈不上，而且这和看病没什么关系吧？”苍谷皱皱眉，有点儿不悦。自己还没问呢，这青年倒先开始了，当然，苍谷是不喜问的。
“病没什么可看的了吧，奥列也没什么办法。”
“奥列是这么说的？”一提奥列，苍谷就来了精神。
“他没这么说。他没说我就不能自己看出来吗？我想奥列的医术你也应该知道，他都头疼的病例，你也不好下手吧。”
苍谷叹了口气，不语意明。
“我问你为什么在莱茵做事，是想知道你和莱茵到底是什么关系。奥列准备开一家医院，可他除了医学其它什么都不在行，如果可以，我是希望你能与他共事。”
“开医院啊……”苍谷犹豫了一下总觉得这不像那个医痴能做的事。
“是。开一家医院，至少他温饱就不成问题了，能更好的搞他的研究，不用寄人篱下身不由己。你俩倒是挺和，师出同门，又都入了黑道，但黑道毕竟太危险，变故多不说还大多危及性命。现在西森跨了，他再找个靠山仰人鼻息，还不如开个正经医院自谋生路。你俩师出同门感情匪浅，你又比他稳重，我希望你能帮帮他。与其在莱茵成天提心吊胆，还不如和他一起安安稳稳把医院开起来，而且医院的事儿已经和斯特的上层沟通过了，运营问题不大。”
这青年说的云淡风轻，但能和一国的高层沟通上，可见其年纪虽轻但能力必定超群。苍谷眉头一皱，问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觉得你不会害他。当然，如果你和莱茵的关系复杂，或者你已经把自己卖给了莱茵，那就当我没说，我不希望你再把他牵扯入黑道的纷争。”
“你们是什么关系？”
现在黎敢确定了，苍谷对奥列的热情，不只因为是久别重逢的师兄弟，而是有‘非分之想’那种。因为从他问话的语气中，能听出那么点儿敌意和警惕。
“我的健康一直承蒙他关照，只是这样。”
苍谷垂着眼思考了一会儿道：“我医过月尚荣，就是月凌席的爷爷，虽然现在他老人家已经过世有些时候了。当时月尚荣的身体状况很不好，而我的中药调理还算奏效，就让我在莱茵给他看病，一看就是4年。后来月尚荣去世，我没地儿去，干脆就应了莱茵当家的邀请，给他们做家族医生。现在算是在莱茵做事，也算是被莱茵接济，但关系不像那些莱茵的杀手，誓死效忠，不忠便死路一条。莱茵还算尊重我，我也很感谢莱茵的收留，但人身还是自由的，大体就是这么回事。”
“那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帮奥列开医院的事。”
“我会的。”
黎看苍谷那神采奕奕、跃跃欲试的眼神，想必这‘考虑’的结果八九不离十了，算是又了却了自己一桩心事。冲月凌席对苍谷的态度，黎早知苍谷并不是莱茵的一条狗。
“我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黎问的很平静也很随意，他也问过奥列这问题，不过被那家伙岔开了，也就不好再问了。
“你不害怕吗？”苍谷有点儿不懂眼前的青年，面对死亡，黎淡漠安然的态度更像一个风烛残年且看破红尘的老者。月尚荣活了那把年纪，要知道在黑道能看见孙子出世的人可不多，在自己刚开始给他医治的时候，他都表现出了对生的执着，拜托自己无论如何要救他。到他临去的前半年开始，才显出了对死亡的一种超脱无畏。而面前的青年，还是个青年啊，面对死亡的冷静已经到了离奇的地步，就算是装，也装得太像了。难道这青年就真无所求、无所爱、无所执吗？
黎望着被理阁装成卡其色的天花板，眼神空洞道：“怕，而且非常怕，但怕又能怎么样呢？死亡是没有余地的，挣扎、哭喊、讨饶都不能求得它一丁点儿的慈悲，它在努力的范围之外。既然无能为力，那又何必费那个心思，与其慌不择路的被恐惧支配，不如争分夺秒做些力所能及的，至少我现在还活着。我想知道我还能活多久，是为了把仅剩的时间计划好，虽然我知道它永远显得不够用。我不想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死掉，死的时候手边还有一件刚做了一半的事。”
那忧伤显出了青年的沧桑，似乎他已经很老很老，老得必须面对死亡，又似乎还是个青年，带着一股不认输的倔强。他不是认命不是颓废，而是不想被恐惧冲昏头脑，错过了时光。
苍谷知道了，这青年的恐惧不但不会比别人少，甚至比那些盲目恐惧的人来得更深刻更清晰，因为他已经站在了恐惧之上，能够看清恐惧，却不被支配。也许这青年有些消极，但他并没有放弃，那么努力的活着，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帮助他。
可是，又不知该如何帮助他，不知道奥列是不是也体会到了，自己现在体会的，那种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你能活多久，你的脉象我从未见到过，甚至找不到形容词。”
“不要对任何人说我的情况，说胃不好、受凉或者其它什么都行，和死无关就行。”
“可你这样不行，奥列应该更了解你的情况，你必须得回去接受治疗。”
“你觉得和理阁说了，他就会可怜我让我走？他不会，他也没理由要管我的死活。这样的人，我凭什么让他看见我的狼狈？我会想办法脱身的，一定会！”
“好吧……你是我的病人，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你的胃也确实很糟糕了，我去给你煎两副中药，一副养胃一副调理。”苍谷叹了口气，起身要走。
“苍大夫，”黎叫住他，“奥列这个人满脑子想的都是细菌病毒，对感情的事很慢热，我都不知道他会不会热，你得有耐心。”
苍谷一愣，看着黎那意味不明的表情，话里话外暗有所知，半张着嘴竟说不出话来，心想他是怎么发现的？难不成自己看奥列的眼神太露骨了？
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开门走了出去。
苍谷一走，黎的表情就跨了，神色暗淡，每每提到死亡，就觉得疲惫，喘不过气来。他一手紧紧的攥着胸口的衣服，慢慢蜷缩起身体，头搭在膝盖上，想喊，却发不出声音。
“韵……韵……”徒留几声虚无孱弱的呢喃，双肩震颤。
韵……我想你……韵……我想见你……韵，我不想死……
……
第二天清晨，黎被烈天带下楼吃早饭。苍谷的药确实见效，两幅下去就精神了许多，也不那么难受了，胃中似有一团热气护着。
理阁正坐在椭圆形餐桌的主位上悠闲的喝着咖啡，月凌席在他左手边的位置，轻蔑的扫了黎一眼。苍谷坐在月凌席旁边，烈天自然的坐到了理阁的右手边。这张桌子围一圈刚好可以宽松的坐下6个人。
小纯在餐厅和厨房间来回走，把一份一份的三明治端上桌，还有牛奶，表情僵硬。当她看到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餐厅时，瞬间表情就柔和下来，不过黎苍白的脸色还是让她心疼不已。
“哥，坐呀，你胃不好就别吃三明治了，我给你煮了西米露。”小纯把一碗飘着甜奶香的西米露摆在烈天旁边的位置，把自己的三明治摆在理阁对面，方便她多瞪理阁几眼。而且，早餐会有好戏看……
黎看着小纯怨毒的瞟了理阁一眼，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因为作者比较无良。所以就不求金牌、红包、礼物啦~
但作者无限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