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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part[105]第一视线

    黎回到和严冷、阿痕一起租的房子,阿痕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两人对视片刻,都没有任何惊讶。

    黎也不知道为什么回去,为什么看到阿痕还健在却不惊讶,就好像他觉得会如此一样。

    “黎,我知道是你。”

    阿痕坐在沙发的最右端,黎没有坐到他旁边,他选择了最左端,习惯性保持距离。

    “资料和录像我也看到了,阿冷是X邦调查局的,你包庇他,却为什么不用他?”

    “你会用?”

    阿痕歪歪头,笑得叵测。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你跟着我?”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

    “去西森,马上。”黎说完一撑沙发站了起来,进了自己的房间。

    据阮筝旭的消息,李界煾也已经到了中国,和韵一样,他们接到了上官家的请柬。

    不久,传来淋浴的声音。阿痕依旧坐在沙发上,目光停在黎紧闭的房门——

    “黎,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你相认啊……”

    ……

    李界煾接到了上官家的邀请,那么,扶了李界煾一把的,就不可能有别人了……

    李界煾见到黎的时候还是那副山清水秀的样子,和发号施令时的狂妄自负划清了界限。他对黎热情的当真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哥哥,可黎甚至连笑容都没有。

    回“西森”,无非是想借着那张请柬,名正言顺的进上官家,和韵一样的进去。还有就是,演员要称职的跟着剧本走,不NG不重来,才能更快看到结局。

    上官家的厅堂简直就是为宴会准备的。红色的宽地毯从大门前的台阶一路延伸到厅堂尽头正中通往二楼的台阶,然后从中间分开至左右两边,二层外侧是联通的环形设计,有半身高的雕花围栏,内里是一间间客房。支撑的柱子和大理石反光的地砖融为一体,男士皮鞋或者女士高跟鞋踏在上面,会有清脆简短的“哒哒”声。吊高屋顶上挂着奢华的水晶灯,亦黄亦白的光线足已让那些粗鲁的小角色无地自容浑身不适。

    黎看着这雍容的装潢不禁皱眉,不管是水晶灯的款式,还是餐桌上花瓶的形态,甚至装饰画外框上细小的纹饰,都不像是中式格调。宴会的形式也不同于曾经和欧城宇参加的那种,摆开大桌,宾客就位,每桌同样菜色,觥筹交错大声笑谈。而是穿戴整齐的服务生端着酒水游走其间,厅堂中央设置桌子,上面菜色丰富诱人,却不设座椅。宾客大可自由穿行,在中间或者吃或者举着酒杯寒暄,也可以到厅堂四周贴着墙壁的软沙发上歇息。

    进入会场后,众人被这自由民主的氛围感染,都散了各自行事。黎粗略一看,就知道韵还没有来,只从服务生的托盘上拿了杯红酒,便独自去了角落。黎品着酒,想这口感绝对是1959-1960年之间就开始窖藏的陈酿(大多数红酒其实是不具备陈年能力的,所以口感好的陈酿绝对是红酒中的上品),一边默默打量会场里的人,尤其是像自己一样,分散在各个角落的人,同时留意着门口。不难发现,在会场中央一直逗留的,都是些杂鱼,而真正家境殷实地位显赫的,往往退守一个角落,有必要时会大方站起前去交谈,但能让这种人行动的人显然不多,事后必还会返回。

    黎看到那个上官代言人正端着主人的架子到处招呼,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用管家形容更为贴切。让黎留意的,是隔着耀眼大厅对面角落里坐着的男子,典型东方人的相貌,温润,得体的红棕色西装,和他卷曲的头发颜色相近,举止优雅自然,微笑着和走过去的人随意的对话,却极少起立。

    能以如此地位出现在这个宴会的,现在恐怕只剩下——闵家。如果是闵家……黎浅浅勾了下嘴角……

    对方显然也看到了自己,表情惊讶而欣喜,正欲起身,黎当即投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悠然举杯自酌。对方了然,虽不明意义,但仍旧忙自己的应酬。

    黎一口细品过后,他的主角终于莅临。

    韵一袭白色西装,黑色衬衣埋银丝领带,贵若王子,银色的长发松散束于背后,面容冷峻,素灰色的眸子比他见过的都要静谧死寂。他的入内显然引来了诸多目光,旁人自是看不出他的局促和不适,他已变的更加沉稳大方无所畏惧,但黎就是明白他的抵触,不禁浅笑,这是他的韵……

    可随即笑容便僵住了,在韵身旁的男子,黎认识,是他与韵关系断裂那天的见证者,给他引路的人,他跳入冥思九音陷阱的忠实观众。黎记得,他叫——戮!他以前是跟在冥思九音身旁的,就像罗跟在猖身旁,静默、形影不离,耳濡目染的,必也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当然这都不是黎最在意的,黎最在意的,是他的眼神,充满了怜爱的危险眼神。他在韵身旁,那么近,就像韵在自己身旁时,那么近一样。

    这是嫉妒,黎在嫉妒。

    他的确是不想让韵看见自己的,但韵的确也没在进场的第一时间就发现自己,他的庆幸和悲伤矛盾的撕咬起来。

    他借着人群的阻挡,隐藏气息,在二楼凸出的阴影遮挡下迅速向门口移动,和要进来的月凌席、烈天走了个对面。月凌席显然有些错愕,他见到黎就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烈天也不悦的皱了皱眉,然后他从停住的黎身旁走过,故意撞了他的肩膀。黎缓缓回头,看着月凌席和烈天一高一矮、一魁一瘦的背影,内心升腾起不好的预感……谁见到杀手也不会有好预感……

    当然,黎也不否认莱茵在这东南亚的影响力。

    只是保险起见,黎绕到外面从窗户上了二楼,因为堂而皇之的走楼梯未免太招摇了些。他在二楼的一角注视着韵,偌大的会场,熙攘的人群,他仍旧可以精准无误的瞬间找到他。韵学会了和人寒暄,虽然他的表情还是那样冷语言还是那样简练,旁人可能仍觉得他不易交流,可黎却是知道他已进步了多大。即便如此,那脱俗的相貌和气质却仍旧对人有致命的吸引力,络绎不绝,有人前去和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攀谈,他也耐着性子回答和表示友好,当然,关于友好,他确已尽力了。

    戮在他身边,为他挡下不少寒暄,挂着虚伪的笑容。同为黎引路时半句都不愿开金口的,简直判若两人。然后他拉着韵去旁边坐下,拿酒、食物,自说自话甚至挑逗的要喂,韵显然皱眉显出不满,但对方却觉得很有意思,乐在其中。黎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唇语还是略知一二,自始至终眉头紧锁,戮拿着蛋糕送到韵唇边时,黎差点儿就捏碎了栏杆。

    他甚至想把韵掳走!

    惊讶片刻,玩味一笑……他对韵少有这么粗鲁的想法,但,这又有什么不可以?他就是要把他抢回来的!现在‘财’已不成问题,‘力’自守尚还足已,只不过要先弄清楚那个上官少爷到底打什么主意,他不想韵遇到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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