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上门女婿
屋里何婉婷就着秋姨送来的酱菜，一口一口的吃完了一碗梗米粥，笑了起来：“我现在知道小小的酱菜为什么赚钱了，刚才是一点食欲都没有，现在是越吃越想吃了。”
“那我再盛一碗？”春华问。
“不了，再吃晚上就积食了！你去把这酱菜分分，每一处都送些，虽不是什么贵重的，横竖是一个心意。”
“是！”春华答应着下去了，吩咐夏荷进来伺候着，夏荷一进来，就神秘的凑了过来，“小姐，那个品香从少爷那里回来后，一直在哭，我在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是个顺风耳千里眼！”何婉婷揪揪她的耳朵，“下午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没啊！”
“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夏荷骄傲的一挺胸脯，“我溜回何府，找了那个最八卦的田大嫂，两句好话一说，她就倒豆子一样说开了！”
说罢她偷偷看了一眼门外，然后低声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弱柳，，，我呸，就是那个刘鲜花，不是刘老实亲生的，刘老实就是太老实，他当年死了老婆，带着儿子过的凄惨，那个刑寡妇，，，就是现在的刘嫂就见天往他家窜，缝缝补补什么的，后来有一天就窜到他床上去了。大家都说是这寡妇使得计，可刘老实想着占了人家便宜，不能不负责，就把拖着两个拖油瓶的刑寡妇娶了。”
“我说怎么感觉像两家人！”何婉婷恍然大悟。
“哼，那个刘鲜花在何府就是个颠三不倒四的，成天到处东拉西扯，后来到敏玉小姐的院子里当了个洒扫丫头，整的跟封了诰命一样，在下人堆里很是看不起人，见天说自己有多得宠，以后敏玉小姐要让她做陪嫁丫头，那个敏玉小姐对她房里每个丫头都这么说，只有她是个傻子，天天到处炫耀，为这事，敏玉小姐不要她了，正好小姐把他家要来做陪嫁，她就以为是小姐搞得鬼。”
“原来是我挡了人家的前程！”何婉婷冷笑，哪有这么巧的，她一挑陪嫁，何敏玉就舍了刘鲜花，看来，是有人想给她添堵啊。
那夏荷继续说：“后来我又问了大少奶奶房里的庆春，她说是大少奶奶在花园里散步时听到那蹄子在哭，就叫过来问是怎么了，她就在那里一个劲的磕头，说是不舍小姐，要留在府里伺候小姐，可是小姐被人挑唆，不要她什么的，大少夫人就把她留下了。”
“原来如此！”何婉婷闲闲的摇起了扇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她还翻不起大浪，但是，这个丫头是个狠的，假以时日，也是个祸害。”
“二少奶奶放心，这两天我也认识了些宋府的人，以后我会多结识些朋友，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及时知道的。”
“该花的花！”何婉婷掏出一锭银子，“小丫头一般都喜欢一些花儿朵儿，一些小零嘴什么的，你多买一些同大家分分，自然有好处，花完同我说。”
“嗯，放心！”夏荷接过银子笑道，“我们不惹她们，但是也要防着她们来惹我们！”
“你和春华越来越有我的左膀又臂的架势了！”何婉婷有些欣慰，刚睁开眼时是这两个丫头陪着自己，一起度过了那段茫然无措的时光，现在到了完全一抹黑的宋府，又是这两丫头陪着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说话间春华提着空篮子回来了，“这些人！”她气喘吁吁的瘫在椅子上，“好没意思，夫人，大少夫人倒没说什么，那两个姨娘和几个小姐，个个鼻孔朝天，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二少夫人果然是酱菜西施的女儿，还说什么有那么多嫁妆就巴巴送几根酱菜过来。没让人气死。”
“别气了，饿了吧，这里有粥！”何婉婷示意夏荷给春华盛粥，见春华迫不及待的吃得香甜，她略有些心酸。
“今天幸苦你了，不但受累，还受气。”
“这有什么！”春华吞下最后一口粥，感觉终于有了些底气，才笑道，“其实累我不怕，就是她们，，，，唉，以前那几个小姐就不喜欢小姐，特别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算了，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吧！”何婉婷吩咐她们伺候自己梳洗了就寝，让这两丫头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婉婷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四个丫头出了府，因昨天已经打过招呼，所以车夫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几人出来，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一堆：“二少夫人这是想去哪儿，同我老田头说一声就可以了！”
“先去秋记酱菜馆吧！”
等她们坐好，车夫一扬鞭子，马车欢快的跑了起来。
虽然时间还早，可秋记酱菜馆已是人来人往了，有的是酒楼，食店，拍户来拿订的货，有的是小老百姓们想零买些回去下个饭，过个口，大家你推我搡，拥挤不堪，何婉婷在一边看了一下，有些为这种情况发愁，倒是春华，夏荷都见怪不怪了：“但凡生意好一些的店都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是啊，上次我去帮小姐买糖炒栗子，差点同人吵起呢！”夏荷撅起了嘴，“那人好没理，踩了我的裙子不说，还想插到我前面，被我狠狠骂了一顿。”
“你这暴脾气！”何婉婷点点她的头，“去，把烧饼叫出来。”
夏荷答应着翻身下车，在人堆里东推西挤，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堆里。
“若是能缓解这种情况，人们肯定更愿意来了！”何婉婷喃喃的自言自语。倒是两个小丫头在一边出起了主意。
“这还不容易，让他们排队，先到先得！”
“这么简单，谁都能想到，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是队伍太长，到了街上，其他人怎么走，二是一些酒楼用量大，一拿就是大半天，后面的人岂不要等死。”春华到底大一两岁，在一边泼凉水。
“那排两个队好了，一个是拿的多的，一个是拿的少的！”
“这个虽然好些，可是一来要多几人去维持队形了，二来，一边快，一边慢，慢的人就要啰嗦了！”
两个丫头这下哑巴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婉婷。何婉婷哭笑不得：“春华，你别老打击她们，其实她们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把两类人分开，肯定为更节省时间些！”
正说着，烧饼拉着夏荷力排众人挤了过来：“小，，，，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早到，快随我从侧门进去。”
春华连忙给何婉婷带上一个淡紫色的盖头，扶她下车，烧饼带着她绕到店的旁边，进了一个小门，就到了后院，宽大的后院摆满的大大小小的酱缸，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酸香。
烧饼有些自豪的指着这些酱缸笑道：“这些只是一部分，在城郊还有一个更大的作坊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了早饭没？”秋姨关切的迎了过来，“要不我让人去买些回来！”
“就是空着肚子来的！”何婉婷撒娇道，“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尝些不一样的。”
秋姨忙让下人去早市买些点心，不一会儿，就买来灌肺炒肺，粥饭点心，各色胡饼，让何婉婷吃得大呼过瘾。
秋姨怜爱的摸着她的头，问清楚今天来的原因，就笑道：“多简单的事，让乐哉楼的老孙头把他家主厨借出来，保准给你整治一桌好菜！上次没让我们吃好，这次可要让他尽些力！”
“主厨没了，孙伯伯可要急死了！秋姨放心，我早计划好了！”婉婷似胸有成竹般掏出昨晚列下的采买单，然后让几个丫头出去采买，等屋里只剩下她和秋姨时才细细的把自己这两天在宋府的生活汇报了一下，连契约的事也没瞒她。
本来听到她没有吃亏眉开眼笑的秋姨，一听契约的内容就火了：“你这孩子，怎如此大胆，若是三年后他真的把你休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秋姨你别急！”何婉婷忙道，“我这虽是无奈之举，可并非对自己无利！这个宋清月我冷眼看着，既无才又无能，满脑子迂腐的文人思想，还是个耳根软的，恐不是个可以依靠终生的，而且他对我不喜，若无此契约，他成天找我的麻烦，想着要休我，那我岂不是内忧外患了，现在，我只要操心生意的事就可以了！”
“可三年后？”
“秋姨放心，三年后，我定能将生意发扬光大，到时千金在手，天下哪里去不得!”
秋姨沉思了片刻，笑道：“你比你母亲看得透，男人心里没你，再怎么为他当牛做马他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还是早点想退路比较好，而且按我朝的法令，就是休了你，他们也要退还你的嫁妆，你也不吃亏，有这些嫁妆，再加上三年我们赚的钱，还怕找不到好婆家？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好了！”
“正好让我的孩子姓秋！”何婉婷笑着抱着秋姨的胳膊撒娇，“母亲的香火就有人承继了！”
“那我再盛一碗？”春华问。
“不了，再吃晚上就积食了！你去把这酱菜分分，每一处都送些，虽不是什么贵重的，横竖是一个心意。”
“是！”春华答应着下去了，吩咐夏荷进来伺候着，夏荷一进来，就神秘的凑了过来，“小姐，那个品香从少爷那里回来后，一直在哭，我在隔壁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你就是个顺风耳千里眼！”何婉婷揪揪她的耳朵，“下午让你去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没啊！”
“哼哼，也不看看我是谁！”夏荷骄傲的一挺胸脯，“我溜回何府，找了那个最八卦的田大嫂，两句好话一说，她就倒豆子一样说开了！”
说罢她偷偷看了一眼门外，然后低声神秘兮兮的说：“那个弱柳，，，我呸，就是那个刘鲜花，不是刘老实亲生的，刘老实就是太老实，他当年死了老婆，带着儿子过的凄惨，那个刑寡妇，，，就是现在的刘嫂就见天往他家窜，缝缝补补什么的，后来有一天就窜到他床上去了。大家都说是这寡妇使得计，可刘老实想着占了人家便宜，不能不负责，就把拖着两个拖油瓶的刑寡妇娶了。”
“我说怎么感觉像两家人！”何婉婷恍然大悟。
“哼，那个刘鲜花在何府就是个颠三不倒四的，成天到处东拉西扯，后来到敏玉小姐的院子里当了个洒扫丫头，整的跟封了诰命一样，在下人堆里很是看不起人，见天说自己有多得宠，以后敏玉小姐要让她做陪嫁丫头，那个敏玉小姐对她房里每个丫头都这么说，只有她是个傻子，天天到处炫耀，为这事，敏玉小姐不要她了，正好小姐把他家要来做陪嫁，她就以为是小姐搞得鬼。”
“原来是我挡了人家的前程！”何婉婷冷笑，哪有这么巧的，她一挑陪嫁，何敏玉就舍了刘鲜花，看来，是有人想给她添堵啊。
那夏荷继续说：“后来我又问了大少奶奶房里的庆春，她说是大少奶奶在花园里散步时听到那蹄子在哭，就叫过来问是怎么了，她就在那里一个劲的磕头，说是不舍小姐，要留在府里伺候小姐，可是小姐被人挑唆，不要她什么的，大少夫人就把她留下了。”
“原来如此！”何婉婷闲闲的摇起了扇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她还翻不起大浪，但是，这个丫头是个狠的，假以时日，也是个祸害。”
“二少奶奶放心，这两天我也认识了些宋府的人，以后我会多结识些朋友，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及时知道的。”
“该花的花！”何婉婷掏出一锭银子，“小丫头一般都喜欢一些花儿朵儿，一些小零嘴什么的，你多买一些同大家分分，自然有好处，花完同我说。”
“嗯，放心！”夏荷接过银子笑道，“我们不惹她们，但是也要防着她们来惹我们！”
“你和春华越来越有我的左膀又臂的架势了！”何婉婷有些欣慰，刚睁开眼时是这两个丫头陪着自己，一起度过了那段茫然无措的时光，现在到了完全一抹黑的宋府，又是这两丫头陪着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说话间春华提着空篮子回来了，“这些人！”她气喘吁吁的瘫在椅子上，“好没意思，夫人，大少夫人倒没说什么，那两个姨娘和几个小姐，个个鼻孔朝天，哼哼唧唧的，说什么二少夫人果然是酱菜西施的女儿，还说什么有那么多嫁妆就巴巴送几根酱菜过来。没让人气死。”
“别气了，饿了吧，这里有粥！”何婉婷示意夏荷给春华盛粥，见春华迫不及待的吃得香甜，她略有些心酸。
“今天幸苦你了，不但受累，还受气。”
“这有什么！”春华吞下最后一口粥，感觉终于有了些底气，才笑道，“其实累我不怕，就是她们，，，，唉，以前那几个小姐就不喜欢小姐，特别是二小姐和三小姐。”
“算了，你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己！尽人事听天命吧！”何婉婷吩咐她们伺候自己梳洗了就寝，让这两丫头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婉婷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带着四个丫头出了府，因昨天已经打过招呼，所以车夫早早的就在门口等着了，见几人出来，脸上的褶子都挤成了一堆：“二少夫人这是想去哪儿，同我老田头说一声就可以了！”
“先去秋记酱菜馆吧！”
等她们坐好，车夫一扬鞭子，马车欢快的跑了起来。
虽然时间还早，可秋记酱菜馆已是人来人往了，有的是酒楼，食店，拍户来拿订的货，有的是小老百姓们想零买些回去下个饭，过个口，大家你推我搡，拥挤不堪，何婉婷在一边看了一下，有些为这种情况发愁，倒是春华，夏荷都见怪不怪了：“但凡生意好一些的店都这样，大家都习惯了！”
“是啊，上次我去帮小姐买糖炒栗子，差点同人吵起呢！”夏荷撅起了嘴，“那人好没理，踩了我的裙子不说，还想插到我前面，被我狠狠骂了一顿。”
“你这暴脾气！”何婉婷点点她的头，“去，把烧饼叫出来。”
夏荷答应着翻身下车，在人堆里东推西挤，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人堆里。
“若是能缓解这种情况，人们肯定更愿意来了！”何婉婷喃喃的自言自语。倒是两个小丫头在一边出起了主意。
“这还不容易，让他们排队，先到先得！”
“这么简单，谁都能想到，可是你想过没有，一是队伍太长，到了街上，其他人怎么走，二是一些酒楼用量大，一拿就是大半天，后面的人岂不要等死。”春华到底大一两岁，在一边泼凉水。
“那排两个队好了，一个是拿的多的，一个是拿的少的！”
“这个虽然好些，可是一来要多几人去维持队形了，二来，一边快，一边慢，慢的人就要啰嗦了！”
两个丫头这下哑巴了，可怜巴巴的看着何婉婷。何婉婷哭笑不得：“春华，你别老打击她们，其实她们说的有些道理，若是把两类人分开，肯定为更节省时间些！”
正说着，烧饼拉着夏荷力排众人挤了过来：“小，，，，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早到，快随我从侧门进去。”
春华连忙给何婉婷带上一个淡紫色的盖头，扶她下车，烧饼带着她绕到店的旁边，进了一个小门，就到了后院，宽大的后院摆满的大大小小的酱缸，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酸香。
烧饼有些自豪的指着这些酱缸笑道：“这些只是一部分，在城郊还有一个更大的作坊呢！”
“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了早饭没？”秋姨关切的迎了过来，“要不我让人去买些回来！”
“就是空着肚子来的！”何婉婷撒娇道，“难得出来一趟，当然要尝些不一样的。”
秋姨忙让下人去早市买些点心，不一会儿，就买来灌肺炒肺，粥饭点心，各色胡饼，让何婉婷吃得大呼过瘾。
秋姨怜爱的摸着她的头，问清楚今天来的原因，就笑道：“多简单的事，让乐哉楼的老孙头把他家主厨借出来，保准给你整治一桌好菜！上次没让我们吃好，这次可要让他尽些力！”
“主厨没了，孙伯伯可要急死了！秋姨放心，我早计划好了！”婉婷似胸有成竹般掏出昨晚列下的采买单，然后让几个丫头出去采买，等屋里只剩下她和秋姨时才细细的把自己这两天在宋府的生活汇报了一下，连契约的事也没瞒她。
本来听到她没有吃亏眉开眼笑的秋姨，一听契约的内容就火了：“你这孩子，怎如此大胆，若是三年后他真的把你休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秋姨你别急！”何婉婷忙道，“我这虽是无奈之举，可并非对自己无利！这个宋清月我冷眼看着，既无才又无能，满脑子迂腐的文人思想，还是个耳根软的，恐不是个可以依靠终生的，而且他对我不喜，若无此契约，他成天找我的麻烦，想着要休我，那我岂不是内忧外患了，现在，我只要操心生意的事就可以了！”
“可三年后？”
“秋姨放心，三年后，我定能将生意发扬光大，到时千金在手，天下哪里去不得!”
秋姨沉思了片刻，笑道：“你比你母亲看得透，男人心里没你，再怎么为他当牛做马他都认为是理所当然的，还是早点想退路比较好，而且按我朝的法令，就是休了你，他们也要退还你的嫁妆，你也不吃亏，有这些嫁妆，再加上三年我们赚的钱，还怕找不到好婆家？大不了招个上门女婿好了！”
“正好让我的孩子姓秋！”何婉婷笑着抱着秋姨的胳膊撒娇，“母亲的香火就有人承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