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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节

    “小蓝侠”这三个字如果放进别人的耳朵里或许无关痛痒。但放进我的脑海里却能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它甚至可以轻而易举地勾起我所有的关于童年的美好回忆。

    那是我很小的时候,也是母亲领我到梅姨家窜门。小时候的我很好动,趁母亲不注意就偷偷地溜出去玩。记得有一次我在路边玩玻璃球几个比我大的孩子无缘无顾就过来捉弄我,正巧小宫俊和小南荣哲路过看见了就过来帮我解围,可最后他们两个也被打的鼻青脸肿,可他们一点都没抱怨还笑嘻嘻地陪我捡散落一地的玻璃球。打那以后我们三个就经常在一起玩,亲的比自家的孩子还好。小时候什么也不懂,总以为什么小飞侠猛兽侠很厉害所以我们三个小破孩儿就凑在一起商量给自己也封个什么侠。宫俊喜欢红色他就自封小红侠,南荣哲喜欢蓝色所以就自封小蓝侠,而我特别钟情于绿色所以我就叫小绿侠。那时候我们傻乎乎地拿着树枝当翅膀,拿着石子当子弹,相互攻击,看谁最后倒下。那时候我们总是玩的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吃饭,现在想想真觉得幼稚的好笑。可在当时,我们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大侠,我们都快乐的忘记了彼此的真实姓名。只记得什么小红侠变身,什么小绿侠遁地……

    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我们都已经长成了大小伙子。似乎所有童年的时光早已被语数外物化生给洗濯的干干净净了吧。要不是还有那么一个敏感的忆点,我似乎都已经忘记自己原来还有过童年。看来成长真的很可怕,难怪那么多人唱着,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

    至于我后背的那两条疤痕,那是因为有一次我们三个在一个很高的山坡上玩沙子,由于大家玩的太嗨了东推西搡中南荣哲无意中就把我推下了山坡。滑落的过程中我的后背被山坡的树枝刮破了两条长长的口子,我记得当时好像还缝了十几针。为此南荣哲整整哭了一个礼拜。打那以后他就很少说话也很少放的开玩了,而且总是小心翼翼着自己的行为举止,他的反常让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觉得特别别扭。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南荣哲总觉得对我有所亏欠。可当时的我懂什么呀,好了伤疤忘了疼,依然把好吃的给他吃好玩的给他玩,受伤的事儿也全没放在心上。可能也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吧,本来还打算住些日子的母亲提早把我领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来过。

    “邺引,你什么时候来的乌城啊?”在学校背后的一片小山坡上,躺在我左边的宫俊揉着发青的嘴角问我。

    “就前两天。”

    “来你怎么不告诉我们一声啊。”

    “我哪敢呀!万一告诉了我再被宫大少爷的左勾拳右钩拳的给打残废了怎么办。是不是,哲?”我揶揄着宫俊,一脸的坏笑。

    南荣哲也笑了笑,看了看宫俊,“平时还跟我吹黑带八段呢,居然被小绿侠给打的落花流水,看来这小红侠的名字真是不白起,名副其实啊!”

    宫俊气的立马从草地上坐了起来,“好你个小绿侠小蓝侠,今天不把你们俩也变成小红侠我就不姓宫。”说着宫俊摆开架势就来呵我和南荣哲的痒。

    大家好友重逢免不了又是一顿嬉闹。可南荣哲很快就服输了,“好了俊,别闹了,我们晚上把冰淼和郁妍叫上给邺引接风洗尘吧。”

    “冰淼?郁妍?”我有些好奇地望着南荣哲。

    “冰淼是我女朋友,郁妍是他的……”

    “朋友,普通朋友。”宫俊急忙接住了南荣哲的话茬,像是怕掉在地上摔碎了似的。

    “是,普通朋友。我们宫大少爷永远都是单身贵族,永远都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南荣哲像是没有办法了似的无奈地笑了笑。接着他转过头看看我,“对了,引,你交女朋友了吗?”

    我抿了泯嘴唇,眼睛有些湿润地苦笑说,“前些天分手了。”

    “对不起啊。”南荣哲满脸歉疚的表情。

    “没事,邺引,天涯何处无芳草,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人有都是,回头哥们儿给你介绍几个。”宫俊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看着宫俊特别有喜感的样子开心的点了点头,“嗯,弟弟我的终身大事就拜托哥哥啦。”

    宫俊一脸给脸不要脸的贱表情,又拍拍胸脯,“包在哥哥身上。”

    南荣哲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地拍了一下宫俊的肩膀,“喂,正常点。”

    宫俊看了看南荣哲,挠挠脑袋,“难道这位哥哥也想让我介绍几个?”

    我们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憋不住都哈哈大笑起来。说实话,自从父母离婚女友分手以后我真的好长时间都没有那么开心的笑过了。看着夕阳里蓬勃帅气的宫俊和南荣哲我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那段我们没心没肺地笑,没日没夜的快乐的时光里。那种久违的幸福感仿佛春雨过后的藤蔓般一夜之间爬满了我寂寞的心田。虽然我不知道这种睽违许久的幸福感可以持续多久,但当下的我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

    提起接风洗尘其实说白了就是大家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大玩特玩一通。虽说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喧闹的人,但好友重逢还是着实让我兴奋不已。

    接到宫俊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他约我到一家叫做新天地的饭店碰头。我和母亲说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打车直奔新天地。

    新天地是乌城一家比较大的集餐饮,娱乐,休闲于一身的高级时尚会所,所以倒也不难找。当我到达的时候,宫俊,南荣哲,冰淼,郁妍四个人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由于我和冰淼郁妍是第一次见面,所以南荣哲还是比较正式地介绍了一下。冰淼给人的感觉和她的名字差不多有一种冷冷的感觉。但给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她那一头长及腰间的乌黑亮丽的秀发,像是瀑布一样披散在她的后背。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仿佛一朵山茶花似的站立在南荣哲旁边,见到我时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而郁妍则不同,她画着很浓的妆,梳着经典的波波头,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脚上蹬着一双白色的翻毛短靴给人一种潮范十足的感觉。在和我握手的时候她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说我的手居然比她的还白惹得大家一阵哄笑。

    酒过三巡之后宫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鬼祟地接起来说了几句就走出了包间。正当我们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宫俊领着一个女孩儿走了进来。

    “老妹,你怎么来了?”看着走进来的女生南荣哲失态地惊声喊道。

    “有吃饭这么好的事儿你都不叫我,哥你对我太不好了。”邢影看着南荣哲撅嘴说道。

    南荣哲有些尴尬地站起来,把邢影领到我面前,“来,我介绍一下……”

    “不用了,我们早上就认识了。”我也站起来抢着说道。

    “是你啊!”邢影仔细看了看我惊声叫到,“俊哥说要给他一个好久没见的铁哥们儿接风洗尘没想到是你啊!你叫邺……”

    “邺引。”我又一次补充道。

    “对,邺引。你看我这笨脑子老记不住别人的名字。真不好意思。”邢影说着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你们怎么认识的?”宫俊看得都有些傻了,满脸的问号。

    我把早上的事简略的说了下,大家嘻嘻哈哈地数落了一阵邢影后就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推杯换盏。

    酒足饭饱过后宫俊提议去唱歌,可到了KTV以后大家就都后悔了。别看宫俊长得一表人才的可他的歌声实在是不敢恭维。本来就五音不全再加上酒精的催化一首歌根本就没一个字在调上。最后在大家强烈的抗议下,宫俊舍生取义地跳了一段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脱衣舞算是给我们的耳朵赎罪了。

    当我们几个人趔趔趄趄地从新天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宫俊早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我们几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宫俊塞进了出租车里。冰淼困的眼睛都长长了,身体不住地打晃,南荣哲对我和邢影简单的告个别后就伸手拦了辆车转眼消失在了流光溢彩的车水马龙里。而我正准备打车送邢影回家的时候,邢影拦掉了我伸出去的手。她对我说,我想随便走走。

    刚开始,我和邢影还饶有兴致地说了宫俊跳脱衣舞的事然后又胡乱地聊了一些学校里的事。可聊着聊着不知怎么突然就谁也不说话了。邢影可能是有些说累了,而我是不知道应该继续说些什么。

    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我转过头看着有点微醺的邢影。她的脸因为酒精的缘故依然有些潮红,几缕头发散乱地贴在她的脸上,一阵夜风吹过她甩了甩头双手抱紧了自己的身体。我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她停下来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有点错愕,感觉像她不认识我似的。

    “邺引,你说人为什么活着?”走着走着邢影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绒球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没头没脑地向我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被这样的问题一下子问住了。活这么大我还真没想过人为什么活着。小时候竟忙着玩,长大了竟忙着学习和谈恋爱到真没时间好好想想人为什么活着。

    “往小了说,为了朋友的深厚情谊,为了我们虚无缥缈的爱情;往大了说,为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为了振兴祖国的明天。为了……反正为的还真挺多的。”我急中生智地说。

    “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吗?”邢影像是回答我又像是自言自语地小声说道。

    “为了自己多狭隘呀!人是不能那么自私的。”我说。

    “自私?”邢影念着这两个字嘴角去扬起了一抹怪异的笑,那抹笑容远远看过去像是一朵开在浓雾里的黑色曼陀罗。

    “你怎么了?”看着邢影有点怪异的言行我不无关心地问道。

    邢影看看我瞬间露出了一个仿佛盛放的蝴蝶兰般的好看笑容,说,“没事啊,我们回家吧。”说着他伸手拦了一辆在街边早就不知按了多少遍喇叭的亮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

    坐在出租车里邢影全程都叽叽喳喳地和司机聊着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那股兴奋劲感觉像是刚刚吃饱喝足的麻雀。我真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个梦。一个人怎么可以反差这么大呀?刚才还忧心忡忡地考虑着人生、命运这样深刻而厚重的问题这么一会儿就没心没肺地嘻嘻哈哈,我觉得一定是自己幻觉了。

    “明天记得载我去上学哦!邺司机。”下车的时候邢影调皮地冲我笑着说道。

    “我什么时候答应……”

    “拜拜。不见不散哦。”我还没来得及说完邢影已经抢白说完了再见并一溜小跑地奔进了自家的楼道里。

    我笑了笑叫司机继续向前开,脑袋里却不住地回想着刚才邢影问我的问题——人为什么活着呢?或许这根本就是一个没有意义的问题,又或许这真的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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