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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2晋江文学城

    自从那日林隽大展身手后,贾琏当初虽是不信,事后却觉得林隽年少有才,事故按着老张家的线索查下去,不出一个月,果然查得了真凶。

    贾琏自思若非林隽,自己哪能如此容易破案,因此急急忙忙地打发人来请他。

    及至林隽一到,贾琏便笑着迎上来,道:“当初弟弟说有志不在年高,我竟糊涂了,还不信弟弟的话,如今倒后悔得不得了。”

    林隽欢喜不已,故作不悦地道:“琏哥哥破了案了?”

    贾琏点点头,请他进去,行走间告诉他道:“我顺着弟弟说的线索,着人缉拿了老张家一家,经由半个月的勘查,果然查到了死者确为老张家的大媳妇王氏,还查出了真凶,不但我信了弟弟的话,连府里的仵作都十分敬佩弟弟。”

    林隽得意地道:“哥哥知道我的好处才好!不知真凶是谁?”

    贾琏叹了几口气,道:“你道是谁?竟是老张家大郎!”

    林隽登时吃了一惊。

    进厅落座后,贾琏方道:“不光弟弟觉得诧异,我得知时也惊讶呢!原来那王氏一连几胎都是女儿,老张家早有休妻之意,偏生王氏秉性贤惠,又为婆婆披麻戴孝送过终,按理不能休弃。不想,张大郎悄悄儿地跟城里卖豆腐的郑寡妇好上了,那郑寡妇因前夫早亡,留下了偌大的家业,自个儿生得又美貌异常,勾搭得张大郎神魂颠倒。”

    林隽啐了一口,道:“这样的人活该千刀万剐了!”

    他记得,通奸乃是极重的罪,男子杖刑,女子沉塘或是骑木驴。

    他虽觉得此刑太重,却从心里深恨男女偷情。

    贾琏一脸鄙色,淡淡地道:“一来一往二三年,郑寡妇有了身子,张大郎欢喜太过,竟被王氏发觉了,她偷偷跟过来几回,不妨惊动了张大郎。张大郎怕判了刑罚,又贪恋郑寡妇家财美色,又想要儿子,便受郑寡妇挑唆,用一根麻绳趁着夜里将王氏勒死了埋在自家后院里,不久借故搬家,与郑寡妇成亲,做起了生意,现今有了儿子,也有四五百两的家业了。”

    林隽看到他的神色,忽而沉默起来,原著中贾琏可不是多次偷情?现今他对此深以为耻,可见是大为长进,其罪过减轻,乃是极喜之事。贾琏已与原著中大为不同,凤姐亦有儿有女,想来也有了极大的改变。

    想罢,林隽问道:“嫂子几时进京?”

    年轻夫妻一别多时,自是思念不已,再想到自己的儿子,贾琏喜上眉梢道:“已经打发人送信来了,明日午后抵达京城,我正愁着不是休沐日,不能亲自去接呢!”

    林隽笑道:“哥哥的官儿做得越发好了,便是不能亲自去,嫂子也不会怪哥哥。”

    想到自己家中只有自己有实权,虽不及贾政,却只差了半品一级,贾琏面上不禁浮现几许自得之色,道:“多亏了当初姑父指点,才有我今日。”

    林隽却道:“到底是哥哥有本事,哪里是家严之功。”

    想了想,说道:“若是见不到哥哥还罢了,既见了,少不得有一件要紧事求到哥哥和嫂子身上,还望哥哥和嫂子想方设法全了我和姐姐之意。”

    贾琏忙问是何事,道:“有什么事只管跟我说,我能做的必然做到。”

    林隽说起香菱的身份来历,又说起薛蟠拒绝之事,一则是请贾琏夫妇从中周旋,二则是叫贾琏知道贾雨村此人不可交,远之三分,瞅着贾琏紧皱眉头,他淡然道:“这件事因贾先生而起,我和姐姐既知道了,总不能置之不理。”

    香菱之薄命,远较黛玉为甚,既能援手,何必不管?

    林隽并不觉得自己白费心,只是对原著有极深的情结,不愿那些无辜女子薄命如斯。

    贾琏听了大惊失色,道:“竟有此事?我岳父和他来往十分之密切呢!”

    林隽微微叹息道:“贾大人圆了薛大爷的案子,既不得罪薛家,又与府上、王家都有了些瓜葛,如何能少了来往?我身为学生,不敢说师之不是,奈何偏咱们都是亲戚,难道还眼睁睁看着哥哥不加以防范不成?薛大爷和嫂子乃是中表之亲,嫂子办事素来无人能比,我姐姐开口要香菱,薛家已是不允,还望嫂子有个好法子办得妥帖些才好。”

    贾琏面上忽青忽白,一时想着如何给王子腾去信,一时想着如何替薛家解决后患。一如贾家之于林隽,薛家亦是贾琏不能轻易摆脱的亲戚。薛家好,大家彼此自然欢喜,倘若薛家不好,先牵扯到王家,紧接着便是娶了凤姐的自己。

    贾史王薛四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好弟弟,你说的我记在心里了。”半日后,贾琏回过神正色道,“贾大人如今已对叔叔自认为侄儿,我竟不知如何跟叔叔开口,好在父亲与贾雨村素无往来,倒能进言一二。至于岳父,只能等着你嫂子家来后去一封家书罢。”

    林隽一想不错。贾政为人不似贾赦胡作非为,虽说窃居正堂不合理,但平时养清客论书画,总不会仗势欺人,而贾赦霸占石呆子古扇一事可是摆明了官官相护,不拿人命当一回事儿,贾琏不过说了一句公道话还被痛打一顿。

    眼下若能隔开贾赦和贾雨村的瓜葛,倒是意外之喜。

    他本来想亲自问薛蟠要人,随后一想,终究太露痕迹,因此才托到贾琏跟前。论及为人处世,贾琏夫妻两个机变无双,可比他圆滑得多。

    次日凤姐抵达京城,她不愿住在荣禧堂夹道中影壁后的小院落里,那里虽是名正言顺到底居室狭小,她也不想住在贾赦居住的偏院,与贾琏分居两处,便宜了一干姬妾丫头,因此弃船登岸后,并未先去荣国府,反而先到了贾琏处。

    收拾安插完行李器具,夫妻二人小别胜新婚,有无数的话儿可说,抱着贾荀顽了大半个时辰,又抱了抱女儿,贾琏欢喜于自己儿女双全,不觉喜气洋洋,过后,方将京城诸事一一告诉凤姐,着重提起香菱之事。

    凤姐柳眉一挑,道:“什么贾雨村,什么侄儿,没的恶心人!林弟弟说了,必然也是对他有所不满,只是有过师徒的名分,不好做什么罢了。等你休沐了,你和我一起去府里给老爷太太请安,到那时你亲自说,岂不是比信中说得明白些?”

    说得贾琏不住点头,道:“那香菱呢?林弟弟托了咱们,总得有个说法。”

    凤姐笑道:“一个丫头而已,有什么为难?是林妹妹年轻脸皮儿薄,若是我,早就几句话将香菱要到身边来了!”

    贾琏嗤笑道:“你道人人像你?”

    凤姐闻言,横了他一眼,啐道:“你说我脸皮厚?脸皮厚才好呢,做事也不拘束!我懒怠学那些女子扭扭捏捏说话跟蚊子哼似的,做事拖泥带水。”

    贾琏笑着作揖道:“是,夫人最是英明果断。”

    他虽不喜凤姐霸道非常,但是这一年中少了凤姐在身边,许多事情确实棘手,后院更是一团乱,故而此时此刻恨不得凤姐伴他一生。

    见贾琏牵挂自己,凤姐自是喜悦异常,当夜曲意承欢,端的柔媚无比。

    一连几日颠鸾倒凤,夫妻好生恩爱。

    到了贾琏休沐之日,夫妻两个带上孩子,命人收拾了各色土物人情,浩浩荡荡地回荣国府给贾母等人请安磕头。

    近日因秦可卿之病,府里阴霾甚深。

    秦可卿平素为人温柔纤巧,行事稳重端方,乃贾母重孙媳中第一得意之人,忽然一病不起,贾母担忧非常,日日打发人去看,刚打发人去东府里未归,闻得贾琏夫妇回来,不禁喜极而泣,忙命快进来。

    贾琏和凤姐磕了头,请了安,叫人抱了贾荀和大姐儿上来。

    见贾荀生得冰雪聪明,大姐儿一团灵气,贾母喜得不知如何是好,道:“好孩子,好孩子,瞧这哥儿的模样,像极了琏儿小时候。凤丫头,你立了大功了。”

    凤姐诞着脸凑到贾母跟前,笑道:“老祖宗说我立功,可有赏?”

    贾母啐道:“你在南方几年,什么没见过?还来觊觎着我那几两东西!琏儿,明儿再跟你媳妇生个大胖重孙子,就是我赏给你的!”

    凤姐羞红了脸,贾琏笑道:“老太太必然能如愿的。”

    贾母道:“真真是越说越不像话了!快去给你老爷请安去,我们娘儿们说话。”

    贾琏方含笑退了出去。

    贾母又对凤姐道:“你老老实实先请了安再说,仔细你婆婆和你姑妈、姐妹们笑话!”

    凤姐方给邢王夫人、薛姨妈等人请安,又与宝玉、宝钗、三春等人相见。

    薛姨妈笑道:“她就这么个性子,哪里笑话得来?”

    邢夫人一生无子,乍然见到贾荀兄妹两个 ,爱得什么似的,贾荀来磕头时,忙抱着不松手,转而嗔怒凤姐道:“进京了怎么不先回家,倒先去找琏儿?我知道你们两口子分别日久,可家里还有祖母父母呢!亏得老太太疼你,倘若说了你的不是,瞧你能得什么好!”

    凤姐顺势笑道:“可不是因为老太太疼我,我才胡闹了些。”

    说着给贾母请罪,道:“太太已说了我,老太太且饶了我这一回罢,日后再不敢了。”

    贾母笑道:“你现今有婆婆撑腰,越发不知礼起来,亏得都是自己人,若是外人知道了,还不说你?好容易回来,依我说,你竟是搬回家要紧。”

    凤姐紧守着贾琏尚且不足,哪里愿意回府独守空房?虽说长安县乃是长安城下,但到底也有半日路程,遂含笑央求道:“好老祖宗,亲老祖宗,二爷那个性子老祖宗还不知道?离了我日子久了,家里没个管事的,上下都不得意,二爷还说呢,不能叫我离开。”

    贾母笑道:“瞧你们这是什么古怪性儿?”

    凤姐嘻嘻一笑。

    她自知自己此举不甚合乎规矩,奈何却不肯屈服,故此不等贾母责怪什么,便先岔开道:“听说东府里蓉儿媳妇病得厉害?我刚进门时,与她最好,竟得亲自去探望一二才是。”

    贾母不觉伤心起来,道:“快去罢,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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