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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一章 虎头岭山寨和张家庄

    热河省,努鲁儿虎山山脉中有一虎头岭,山高林密,地势险要,自古便是绿林好汉拉杆子立寨的好去处。

    马大棒子就是现任虎头岭山寨的寨主,此人原是东北军二十一旅的一名少校军需官。九一八事变中,随着数十万东北军部队一路溃逃。结果他带领的二十辆马拉大车这样的半机械化部队,愣没跑赢两条腿为主的二十一旅大部队,连追十几天都没追上,沿途枪倒是捡了不少。

    感觉被抛弃的马少校一怒之下,带着手下上了虎头岭。仗着枪多子弹多,收服了附近的几处小山寨,人马也扩充到了五六百人。靠着敲诈勒索周边的村庄,再抢一些过往客商,日子过的到也还滋润。

    日本人来到此地后,马大棒子又与日本人勾搭起来,积极参与对抗日军民的打击和搜捕,成了日本人的一条疯狗。因为此人喜欢手执一根粗木棍,并用此棍活活打死了几名抗日份子,人们就称其为马大棒子。马大棒子得知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常得意的自称就是日本人的一根棍子,谁要抗日就打谁。因此,深得日本人的欢心。

    不过马大棒子对日本人是既勾搭又防备,生怕哪天日本人不高兴了把他灭了,坚持不肯下山。日本人无所谓,到哪找这样的好狗啊,让他干嘛他就干嘛。有些日本人不好动粗的事,也是把他放出来咬人,不知多顺心。

    马大棒子虽自认是日本人的一根棍,因为他坚持不下山,日本人顺水推舟的不给他提供钱粮。大日本皇军总不能养土匪吧,那还怎么建设大东亚共荣圈?山寨所需粮食马大棒子都要在方圆百里的村庄勒索,马大棒子要人有人,要枪有枪,加上又有日本人的纵容,被勒索的村庄也只得从自己不多的口粮里挤出一部分给他,以保村庄平安。唉,就当喂狗了。

    马大棒子的日子过得滋润啊,不愁吃不愁穿,又抢了五六个女人伺候着。嫌山洞子里憋屈,前段日子马大棒子还花了大功夫在虎头岭山寨起了座青砖碧瓦的大宅院。平日里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胡作非为自由自在,天王老子也管不着,几年下来,马大棒子深刻体会到,土匪事业大有可为,大有前途。

    马大棒子经常会跟手底下的喽啰探讨心中的疑惑,那个水泊梁山的宋江是不是脑子进了水,放着这么滋润的日子不过,要投靠官府?结果,一杯毒酒,命断蓼儿洼不说,还害了一帮忠心耿耿的弟兄,真是个大棒槌!

    不过,这几天一向过的很滋润的马大棒子病了。风寒,很严重!马大棒子坐在炕上裹着厚厚的棉被,正颤颤抖抖地捧着一杯热茶喝。

    “大哥,不好了!”

    突然闯入的喽啰一嗓子大喊,吓的马大棒子把一杯滚烫的茶水都倒进了嘴里,烫的马大棒子惨叫一声,跟着就从炕上跳了下来,吐着烫得血红的舌头胡蹦乱跳。

    震怒之下的马大棒子随手拿起他赖以成名的棒子,朝着不知所措的小喽啰劈头盖脸的打去,打的小喽啰满地打滚,连连惨叫。

    打累了的马大棒子喘着粗气歇了手。。。

    嗯?

    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头也不疼也不昏了,手脚也有劲了,浑身通泰,神清气爽了。

    哦?吃了好几天苦的要命的黑色汤药都没好的重病这就好了?不敢相信,马大棒子再晃晃脑袋,真的不昏了。动动胳膊,弹弹腿,也真的不酸痛了!

    马大棒子心中不禁一阵狂喜,记下,记下,好偏方!好偏方啊!

    马大棒子顾不上搭理还在地上哀号的喽啰,找来纸笔,仔细记录。治疗重症风寒偏方:

    滚烫热茶一杯,(注:需刚开锅热水!)

    粗棒一根,

    小喽啰一名。

    用法:

    先将滚烫茶水一次倒入嘴里,(注:倒入时速度要快!)

    烫急后再拿粗棒用力痛打小喽啰,打累即可,风寒立去。

    马大棒子摇头晃脑端详着偏方,很是得意,瞅一眼瘫在地上哀嚎的小喽啰,心中一动,良心大发,在小喽啰一名下加注:小喽啰需皮厚肉糙,以免打死。

    马大棒子对这条加注很满意,这得救多少条人命啊!救人一命都已经胜造七级浮屠了啊,阿弥托福!

    寻思着是不是让老五试试,他这几天也是风寒在身,病怏怏的。对,让老五试试。。。

    马大棒子一抬头就看见躺在地上呻吟的小喽啰,想起来了,他进来时好像说啥不好了。

    “快起来,啥不好了?”此刻浑身舒爽的马大棒子心情十分的不错。

    马大棒子的这一顿恶揍,小喽啰哪里还爬的起来?还好这个小喽啰就属于皮厚肉糙类的,躺在地上还能说话,心里诅咒着马大棒子的八代祖宗,“大哥,张家庄拒不交粮,还把我打了出去,呜呜。。。”这个小喽啰一边说一边委屈的直哭,一天挨了两顿打,一顿比一顿挨的冤。

    “什么?张家庄拒不交粮?”刚刚稳坐的马大棒子一下跳了起来,这还了得!如果周边的村庄都群起效仿,我虎头岭的上下几百号人喝西北风啊?马拉隔壁的,一定要把这个出头鸟掐死!一定要让这只出头鸟死的很难看,死的惨不忍睹!看以后还有哪个穷棒子敢跳出来。。。

    第二天大早,为了山寨大业,马大棒子顾不上自己大病初愈,亲自带着大部人马气势汹汹的向张家庄杀去。

    张家庄是个大庄子,有近四百户近二千庄民,民风淳朴,一向过着自耕自足,与世无争的田园生活。由于庄子地处偏僻,交通困难,不管是以前的官府还是现在的东洋人都极少到张家庄骚扰,所以庄里人的生活虽清贫,却也平静。

    张家庄绝大多数都是张姓,外来户极少,是旧中国常见的家族式的庄子。庄主实际上就是张姓的族长,现任族长是张老太爷。张老太爷年近七十,一直奉行勤俭持家,和善待人的家训,是一个热心肠的慈善人。庄里谁家有个缺衣少粮的,只要求到他总能得到及时的帮助,如果天道不好,有个水,旱,雪灾啥的造成收成不好,作为张家庄最大地主的张老太爷也总是少收甚至免去佃户的租子,因而极受庄民的尊敬和爱戴。

    张老太爷结发妻早逝,也没续弦,有两个儿子。张老太爷是个开明的人,二个儿子都送到城里学堂读书。日本人占了东北,这两个儿子也不回家跑北平去了。七、八年来很少回家,让张老太爷常常想念,担心不已。

    这天,让张老太爷常常挂念的老幺张平突然回来了。喜出望外的张老太爷拉着幺儿子的手唏嘘不已,老泪纵横。不料,还没等张老太爷高兴的劲儿过去,幺儿子几句话却把老父亲气的差点背过气去。

    原来,张平在北平读书这几年,接触了许多先进的思想和新观念,并且成为了某个组织的积极分子。这次回家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劝说老父亲把家里的田地分给庄里的佃户,在张家庄进行平均地权,没有压迫,没有剥削的革命实验。同时准备在张家庄建立一支抗日队伍,积极的投入到抗击日寇侵略的人民战争中去。

    劝老父亲分地的想法没有得以实现,自古以来,土地就是国人的命根子。儿子居然要把命根子分掉!震怒之下的张老太爷抡着拐棍把幺儿子和同来的三个人打了出去,“小兔崽子,你真是崽卖爷田不心疼啊。这些地都是张家祖祖辈辈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从嘴里挤出来的,你大嘴一张分掉?我问你,你吃的,喝的,用的,你在外读书的钱哪一样不是从这田里来的,没有这些田,你喝西北风去吧!都给我滚!”

    滚就滚,一向倔强的张平当场宣布,与万恶的、腐朽的封建地主家庭划清界限。一扭身,拉着三个同伴就出了庄。

    张平怒气冲冲带着三个同伴离开了张家庄,闷头闷脑地走了几里路,众人肚子开始咕咕叫了,大老远赶来还没吃饭就被赶了出来,这叫什么事?

    有人开始教育张平了,“张平同志,你太急躁了。做说服工作要细心,要有耐心,要像春风细雨一样,那个,那个,至少也要吃了饭再说嘛,你看你干的啥事?”

    其他二人马上附和,“是的,是的。想要说服你父亲这样的封建地主必须要耐心,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你看你。唉,天也要黑了,这荒郊野岭,天寒地冻的也不知道在哪睡?”

    “是的,张平你这不是革命工作的态度啊…”

    “好了,都别说了,回去!”张平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批评教育,干脆直说了。至于刚宣布与封建地主父亲划清界限。。。嗯,还是革命工作要紧!

    张平腆着脸又回来了,正为小儿子与自己划清界限而痛心不已的张老太爷自然求之不得。不过张老太爷的噩梦开始了,四个人天天围着他转,除了上厕所,睡觉,就连吃饭都在耳边聒噪。从人类社会的发展趋势,个人对社会应当承担的责任,平均地权对国家的意义,对抗战的重要性,最后还搬出马克思的资本论来了。可怜张老太爷七十岁的人了,听这几个人在耳边大段大段地背诵资本论,那简直比张天师的咒语还难懂。

    几天后,年老体衰的老太爷终于顶不住了,以前耳聪目明的老太爷现在都已经耳鸣的厉害。罢了,罢了,免去佃户的租子。这已是张老太爷的最后防线了,你们就是把那个姓马,姓恩的,姓列的都喊来我也不会分田的,不然死后,没脸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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