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十六） 踏破龙潭虎穴
（二十六） 踏破龙潭虎穴
潘直人的“打入内部计划”最终得到组织批准。他换上从何建部来沪时的服装，来到南京，投靠到好友胡国栋的门下，什么话也没说，直睡了三天三夜，表现疲惫不堪。胡国栋见老友如此表现，知其一定有很多苦衷，也不急于问及，而是好酒好饭招待，直让他在家养息半月有余。闲谈话语之中，潘将自己在何建部供职情况道出，在那里人地生疏，受到各方面排挤，讲到痛处，甚至潸然泪下。
胡国栋也不劝解，静静的听着，潘直人见他听信了自己到湖南后的遭遇，把自己在何建部的证件，以及席勇为给他的嘱咐，何建部的内幕，说的清清楚楚。胡国栋信以为真，相信他确实是在何建部不得意而离职，旅途又遭遇诸多磨难，对他产生了同情感。劝说道：
“以吾兄之才，当时就该留在中央军供职，不该听信军阀何建胡言，到他那里去任职。你看，我等同班同学，学问技艺都不如你的，只少升任处长，而你才混了个少校参谋，可惜，可惜，土埋黄金啊。老兄如不嫌弃，就留在戴老板麾下，你看可好？”
他的话正中潘直人的下怀，假意推托说：
“如今戴老板春风得意，青云直上，得到校长重用，早把老同学忘在一边，现如今我穷困潦倒，岂能出手帮助！”
“不然，不然，如今戴老板正在用人之际，尤其是老兄这样文武双全之士，岂能不重用。”
“倘能如此，求之不得。”
“不过，戴老板属特务组织，被一般黄埔系军人所不认同，老兄是否愿意投靠？”
“如今为兄落魄如此，有个地方讨口饭吃，已属万幸，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况且，戴老板属下多为黄埔干才，如能收容，万幸，万幸。”
“既然如此，老弟一定向戴老板极力举荐。以老兄之才，定能受到重用。”
“如此甚好！”
果不其然，不久戴老板亲自接见了他，并答应重用。话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充满狐疑。同期同学不假，但现在已过去十年有余，社会大变革时期，主义，观点各不相同，各怀异心。不久，分配他到社会科工作，主要让他去了解江南地区，社会风土人情，人民疾苦，心里倾向，决不让他涉足调查案件。他只好白拿工资，一天天闲逛街头，无所事事，一呆就是数月之久。闲来无事，寂寞难耐，只有以睡觉、打牌混日子。
因此 他总没得到机遇，令他心急如焚。他想，这几个月期间，不知又有多少同志被抓被杀或者关进监狱。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等待，原来这些天狡诈的戴老板竟专门派人前往何建部了解他的底细。了解情况后，立即把他逮捕入狱，严刑拷打，逼他承认是共党，并威胁说：
“你不承认也没用，戴老板已经掌握了你的有力证据。”
潘直人坚贞不屈，咬紧牙关停了过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听说潘直人被下了大狱，韩如雪痛彻心扉，情愿赴京与他同赴刑场，被童老板严词拒绝。童老板说：
“如雪，你们的感情，干爹明白。但是我们决不能做无谓牺牲，只有活着，才能拯救国家民族，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据我估计，戴老板不一定抓到了直人的什么真凭实据，而是疑神疑鬼，用的诈术。如不出我所料，有两种可能：一是，考验直人对军统的真心；二是，引诱同党前去营救，以便捞到更大收获。”
果不出童老板所料，半月以后，潘直人被放了出来，在胡国栋处养了半个多月，戴老板得到苟顺章的报告：
“共党头目，活动于上海法租界与日租界之间，已探知行动路线，要求采取行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胡国栋专门到潘直人的卧塌前，告诉他说：
“潘兄，明晚我要出趟远门，不能来陪你了。”
潘直人下意识的问：
“胡兄公务繁忙，可当自便，小弟已恢复了健康，不要以小弟为念。不知去往何处公干，需要多少时日？”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去上海逮捕共党要员。”
“情报可靠吗？”
“可靠。”
“谁呀？”
他压低声音说：
“不可声张，是五号。”
潘直人大吃一惊，心里说：五号不是我黄埔军校的老师吗？如果老师遇难，必然造成巨大损失。他又一想，冷静下来说：
“如果老兄能够办成此事，必然为党国立下不世之功。受到校长嘉奖，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五号，中共干员，机智勇敢，文武双全，不易束手就擒，吾兄必须多加注意，况且，那五号也与我等有师生之谊，吾兄会不会临阵手软，不忍下手，而功亏一篑啊！”
“五号虽与我有师生之谊，然他投入了共党，与党国为敌，祸乱天下，就是我的敌人，栋身为军人，职责所系，不敢以私废公，定然将他抓捕归案。”
潘直人暗暗叫苦，心想，我现在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眼睁睁五号就要锒铛入狱，却救助不得。又一想，不对，胡国栋虽与我有同窗之谊，戴老板把我抓去，严刑拷打，逼我承认是共党奸细，他并未给我帮助，这样重大行动，他为什么会事先告诉我，这一定是在试探我。于是他不动生色。就在这时，门外喊：“报告！”
胡停止了谈话，约五分钟时间没吱声，然后说：
“进来！”
卫兵端着食盒，送午餐来了。潘直人闪目观瞧，正是监视他的卫兵庄飞，他将食盒放下，把食品摆在桌上说：
“长官请用！”
退了出去。胡国栋说：
“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已服持我半月有余，岂能不识！。”
“不，不，我是说你们以前认识。”
“吾兄说笑了，以前我亡命天涯，他在你的属下工作，何能认识。”
果不出潘直人所料，这些天潘直人受到怀疑，戴老板让胡试探，看他得知“五号”有危险时，会不会有异动？如有，立即格杀勿论。
潘直人听后，默默无语，一夜好睡，使他们解除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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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吾兄之才，当时就该留在中央军供职，不该听信军阀何建胡言，到他那里去任职。你看，我等同班同学，学问技艺都不如你的，只少升任处长，而你才混了个少校参谋，可惜，可惜，土埋黄金啊。老兄如不嫌弃，就留在戴老板麾下，你看可好？”
他的话正中潘直人的下怀，假意推托说：
“如今戴老板春风得意，青云直上，得到校长重用，早把老同学忘在一边，现如今我穷困潦倒，岂能出手帮助！”
“不然，不然，如今戴老板正在用人之际，尤其是老兄这样文武双全之士，岂能不重用。”
“倘能如此，求之不得。”
“不过，戴老板属特务组织，被一般黄埔系军人所不认同，老兄是否愿意投靠？”
“如今为兄落魄如此，有个地方讨口饭吃，已属万幸，还管什么名声不名声？况且，戴老板属下多为黄埔干才，如能收容，万幸，万幸。”
“既然如此，老弟一定向戴老板极力举荐。以老兄之才，定能受到重用。”
“如此甚好！”
果不其然，不久戴老板亲自接见了他，并答应重用。话虽然这样说，但实际上充满狐疑。同期同学不假，但现在已过去十年有余，社会大变革时期，主义，观点各不相同，各怀异心。不久，分配他到社会科工作，主要让他去了解江南地区，社会风土人情，人民疾苦，心里倾向，决不让他涉足调查案件。他只好白拿工资，一天天闲逛街头，无所事事，一呆就是数月之久。闲来无事，寂寞难耐，只有以睡觉、打牌混日子。
因此 他总没得到机遇，令他心急如焚。他想，这几个月期间，不知又有多少同志被抓被杀或者关进监狱。无可奈何，只好默默等待，原来这些天狡诈的戴老板竟专门派人前往何建部了解他的底细。了解情况后，立即把他逮捕入狱，严刑拷打，逼他承认是共党，并威胁说：
“你不承认也没用，戴老板已经掌握了你的有力证据。”
潘直人坚贞不屈，咬紧牙关停了过来，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听说潘直人被下了大狱，韩如雪痛彻心扉，情愿赴京与他同赴刑场，被童老板严词拒绝。童老板说：
“如雪，你们的感情，干爹明白。但是我们决不能做无谓牺牲，只有活着，才能拯救国家民族，只有活着才有希望。据我估计，戴老板不一定抓到了直人的什么真凭实据，而是疑神疑鬼，用的诈术。如不出我所料，有两种可能：一是，考验直人对军统的真心；二是，引诱同党前去营救，以便捞到更大收获。”
果不出童老板所料，半月以后，潘直人被放了出来，在胡国栋处养了半个多月，戴老板得到苟顺章的报告：
“共党头目，活动于上海法租界与日租界之间，已探知行动路线，要求采取行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胡国栋专门到潘直人的卧塌前，告诉他说：
“潘兄，明晚我要出趟远门，不能来陪你了。”
潘直人下意识的问：
“胡兄公务繁忙，可当自便，小弟已恢复了健康，不要以小弟为念。不知去往何处公干，需要多少时日？”
“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去上海逮捕共党要员。”
“情报可靠吗？”
“可靠。”
“谁呀？”
他压低声音说：
“不可声张，是五号。”
潘直人大吃一惊，心里说：五号不是我黄埔军校的老师吗？如果老师遇难，必然造成巨大损失。他又一想，冷静下来说：
“如果老兄能够办成此事，必然为党国立下不世之功。受到校长嘉奖，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五号，中共干员，机智勇敢，文武双全，不易束手就擒，吾兄必须多加注意，况且，那五号也与我等有师生之谊，吾兄会不会临阵手软，不忍下手，而功亏一篑啊！”
“五号虽与我有师生之谊，然他投入了共党，与党国为敌，祸乱天下，就是我的敌人，栋身为军人，职责所系，不敢以私废公，定然将他抓捕归案。”
潘直人暗暗叫苦，心想，我现在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眼睁睁五号就要锒铛入狱，却救助不得。又一想，不对，胡国栋虽与我有同窗之谊，戴老板把我抓去，严刑拷打，逼我承认是共党奸细，他并未给我帮助，这样重大行动，他为什么会事先告诉我，这一定是在试探我。于是他不动生色。就在这时，门外喊：“报告！”
胡停止了谈话，约五分钟时间没吱声，然后说：
“进来！”
卫兵端着食盒，送午餐来了。潘直人闪目观瞧，正是监视他的卫兵庄飞，他将食盒放下，把食品摆在桌上说：
“长官请用！”
退了出去。胡国栋说：
“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他已服持我半月有余，岂能不识！。”
“不，不，我是说你们以前认识。”
“吾兄说笑了，以前我亡命天涯，他在你的属下工作，何能认识。”
果不出潘直人所料，这些天潘直人受到怀疑，戴老板让胡试探，看他得知“五号”有危险时，会不会有异动？如有，立即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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