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二十五） 以攻为守
（二十五） 以攻为守
回到童府，潘韩二人商量如何采取进一步措施，以便童老早日出狱，如雪说：
“直人，你看杜老能否真的帮助救出父亲？”
直人说：
“杜老是何等人物，在上海滩说一不二，连国民军北伐的军费大部份都是他们支持的。他老人家，若是认真起来委员长都要畏惧三分，只要他肯出面，不出三天，定有佳音。”
“他能不能认真帮办呢？”
“能，杜老说话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且莫怀疑。”
“那我们只好等了。”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对付苟顺章这类恶人，我们不能以平常手段，要以毒攻毒，采取非常手段。”
“什么非常手段？”
“我有一个想法，想采取以攻为守策略，主动出击，早日把这个恶徒消灭！”
“你打算如何以攻为守？”
“我想打入军统，挑拨徐戴矛盾，让苟叛徒日子不好过，借军统或中统的手除掉苟顺章。”
“不行，不行，那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涉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决，既使有几分风险，要比坐以待毙，让苟叛徒把我们一个个抓起来为好。”
“就是采取行动，也必须义父回来后，再做决定。”
“那是当然。”
半个月以后，好消息传来，苟叛徒要求童家拿出两万大洋，前去监狱赎人。
潘韩二人不敢迟误，立即带上大洋，去警察局把童老接回。童老竟然毫发无损。
谈及出狱过程时，童老感慨唏嘘。
原来自那日潘韩闯入杜府之后，杜老考虑再三：如不出手相助，已经答应了潘韩二后生，利益事小，名誉事大，我堂堂杜百万，不可食言；如果出手相救，平时生意中也有龃龉和冲突。再三斟酌，唇亡齿寒，如让苟特务得了手，他日苟特务是不是敢来勒索杜府，也未可知。权衡利弊，最后，决定帮童老一把，他日不求他报恩，也是一条路，不立一堵墙。立马拿起电话，给其他八家钱庄通告，童老爷无故被拘，特务勒索钱财之事。
接通知后，各钱庄老板，无不惊骇，耽心不知什么时候灾难落到自己头上，都向杜老爷求计，杜老说：
“唯有联名具保，给市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放人。”
这一招还真有效，苟顺章招架不住，答应放人。但他强词夺理，硬要盛通钱庄交出两万大洋，作为特务机关的补贴费。杜老把此情此景通报童老，童老长叹一声，情愿奉上两万大洋，以求平安。
童老回府三天，体力恢复，潘直人提出以攻为守新方略，童老十分迟疑，下不了决心，他说：
“直人，打进敌人内部，你有几分成功把握？”
“太多把握没有，至少可有五成。”
“说来看看！”
“其一，徐老板是我上届师兄，戴老板是我同期学友，还有更多黄埔同学都在中央供职；其二，我毕业后，在地方军阀何建部供职，他们都不知我的底细；其三，最高领导人是我校长，在校学习期间，曾多次受到校长表扬，东征陈炯明时，曾经和其他同学一起救过他；其四，我是北方人，从未参与他们之间派系之争，他们对我一定是争取对象，决不是排斥对象；其五，我来上海滩不久，真实身份无人知道；其六，我是黄埔高材生，文武双全，也是一个优势；其七，也是最重要的，听说他属下的几个处长都是黄埔出身，尤其胡国栋与我关系甚秘。我可以说在何建部不得意，而去投奔，定可成功。”
童老呵呵一笑说：
“直人，你太自恋了，听你说的浑身都是优点，看不见自己的缺点，实在太危险了。”
潘直人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孩儿夸夸其谈，自卖自夸，实在难为情，就请父亲大人指出缺点，加以改进，以便以后安身立命。”
“直人，你人如其名，过于直爽，不会委曲求全，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如今社会难以生存。其二，锋芒外露，城府不深，难成大事。”
“父亲，点拨的是，孩儿今后一定收敛锋芒，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动则已，动则必致敌人于死地。”
“若能如此，老朽也就放心了。。”
“父亲是同意了孩儿的以攻为守方略了。”
“不，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请示上级，得到组织批准，再行动不迟。”
“当然，还请父亲大人赶快向上请示为好。”
“叛徒肆虐，同志受苦，心急如焚，自然紧急请示，希望能早日得到组织批准，致苟特务于死地为快。”
事情很顺利，很快得到上级批准，临行之前，潘直人对这位相识不久的父亲无限眷恋。一是，他的大恩大德，无私奉献；二是，他的谆谆教导，深谋远虑，对他的一生有着引导意义。想起就要离开了，自己走后，他老人家会受到牵连，顺便问了一句：
“父亲大人，孩儿深入虎穴，生死置之度外，最担心的是您老人家受到牵连，再陷入囹圄。”
“不会，你一百个放心，无论军统，还是中统，没人相信，亿万富翁的童光荣会是共党。况且，他们无根无据，抓不到我的把柄，就连最高当局也不敢把我怎样，放心去吧！只求你好好保护自己。”
他无限深情地说：
“父亲大人，如雪的安危，就全仗父亲佑护了。”
“你以为你投靠了军统，她还能在我这里呆下去吗？”
“父亲的意思是……”
“她也跟你一起去南京，可以互相照应。”
“不行，不行，那太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
“我俩同时出走，父亲身边缺少得力人手，如何是好？况且我俩同时不见了会引起别人猜疑。”
“不要紧，我府里人才济济，我会安排你俩相继离去，不会引起什么猜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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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童府，潘韩二人商量如何采取进一步措施，以便童老早日出狱，如雪说：
“直人，你看杜老能否真的帮助救出父亲？”
直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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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能认真帮办呢？”
“能，杜老说话一言九鼎，说到做到，且莫怀疑。”
“那我们只好等了。”
“是的，不过……”
“不过什么？”
“对付苟顺章这类恶人，我们不能以平常手段，要以毒攻毒，采取非常手段。”
“什么非常手段？”
“我有一个想法，想采取以攻为守策略，主动出击，早日把这个恶徒消灭！”
“你打算如何以攻为守？”
“我想打入军统，挑拨徐戴矛盾，让苟叛徒日子不好过，借军统或中统的手除掉苟顺章。”
“不行，不行，那太危险了，我不同意你涉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意已决，既使有几分风险，要比坐以待毙，让苟叛徒把我们一个个抓起来为好。”
“就是采取行动，也必须义父回来后，再做决定。”
“那是当然。”
半个月以后，好消息传来，苟叛徒要求童家拿出两万大洋，前去监狱赎人。
潘韩二人不敢迟误，立即带上大洋，去警察局把童老接回。童老竟然毫发无损。
谈及出狱过程时，童老感慨唏嘘。
原来自那日潘韩闯入杜府之后，杜老考虑再三：如不出手相助，已经答应了潘韩二后生，利益事小，名誉事大，我堂堂杜百万，不可食言；如果出手相救，平时生意中也有龃龉和冲突。再三斟酌，唇亡齿寒，如让苟特务得了手，他日苟特务是不是敢来勒索杜府，也未可知。权衡利弊，最后，决定帮童老一把，他日不求他报恩，也是一条路，不立一堵墙。立马拿起电话，给其他八家钱庄通告，童老爷无故被拘，特务勒索钱财之事。
接通知后，各钱庄老板，无不惊骇，耽心不知什么时候灾难落到自己头上，都向杜老爷求计，杜老说：
“唯有联名具保，给市政府施加压力，要求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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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打进敌人内部，你有几分成功把握？”
“太多把握没有，至少可有五成。”
“说来看看！”
“其一，徐老板是我上届师兄，戴老板是我同期学友，还有更多黄埔同学都在中央供职；其二，我毕业后，在地方军阀何建部供职，他们都不知我的底细；其三，最高领导人是我校长，在校学习期间，曾多次受到校长表扬，东征陈炯明时，曾经和其他同学一起救过他；其四，我是北方人，从未参与他们之间派系之争，他们对我一定是争取对象，决不是排斥对象；其五，我来上海滩不久，真实身份无人知道；其六，我是黄埔高材生，文武双全，也是一个优势；其七，也是最重要的，听说他属下的几个处长都是黄埔出身，尤其胡国栋与我关系甚秘。我可以说在何建部不得意，而去投奔，定可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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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人，你太自恋了，听你说的浑身都是优点，看不见自己的缺点，实在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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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夸夸其谈，自卖自夸，实在难为情，就请父亲大人指出缺点，加以改进，以便以后安身立命。”
“直人，你人如其名，过于直爽，不会委曲求全，既是优点，也是缺点，如今社会难以生存。其二，锋芒外露，城府不深，难成大事。”
“父亲，点拨的是，孩儿今后一定收敛锋芒，静如处子，动如脱兔，不动则已，动则必致敌人于死地。”
“若能如此，老朽也就放心了。。”
“父亲是同意了孩儿的以攻为守方略了。”
“不，这件事，事关重大，必须请示上级，得到组织批准，再行动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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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大人，孩儿深入虎穴，生死置之度外，最担心的是您老人家受到牵连，再陷入囹圄。”
“不会，你一百个放心，无论军统，还是中统，没人相信，亿万富翁的童光荣会是共党。况且，他们无根无据，抓不到我的把柄，就连最高当局也不敢把我怎样，放心去吧！只求你好好保护自己。”
他无限深情地说：
“父亲大人，如雪的安危，就全仗父亲佑护了。”
“你以为你投靠了军统，她还能在我这里呆下去吗？”
“父亲的意思是……”
“她也跟你一起去南京，可以互相照应。”
“不行，不行，那太危险，而且……”
“而且什么？”
“我俩同时出走，父亲身边缺少得力人手，如何是好？况且我俩同时不见了会引起别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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