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六章 火锅店
臧黎萧早早地去定好的火锅店等曲婷。可是转眼间半个多小时过去了，还不见曲婷的影子。按照曲婷的习惯无论做什么她从来没有迟到过，是个守时到了近乎苛刻的程度。更何况今天是臧黎萧约她出来的。恰巧今天臧黎萧出门又忘记带手机了，这火锅店位置偏僻。虽然离学校不远，但却处在一个十分萧条的街道上，萧条得竟然连一部公用电话都找不出来。臧黎萧此刻也很是担心，就像每个等待情人的男人一样，遇到这种情况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往坏处想：她会不会是出什么事儿了？尽管满脑子的胡思乱想，但现实情况还是不允许他离开约定地点半步。
“再等十分钟吧，可能是她真的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太不满意，然后就牵扯到我了。如果她这是在考验我的话，那我就更不能着急了。十分钟以后再看不见她的话只能去宿舍找她了。”臧黎萧盯着一桌子菜和桌子中间“平静”的火锅说。
像臧黎萧这种略带急躁的性格，也就是能迁就曲婷。要是搁别人身上，别说半个小时，就是晚了三分钟他也会不依不饶。
“服务员。”臧黎萧叫住了一个服务生，“这几个菜再都撤了吧，然后每一盘再都从新上一份。”
服务生不是一般的年轻，看上去比臧黎萧还小那么几岁。听臧黎萧这么一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必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儿的客人吧，所以一个劲儿地打量臧黎萧。臧黎萧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刚想要挖苦他两句，听见了曲婷的声音，“不用不用，我今天没什么胃口。这一锅就足够了，这些菜都吃不了的。”
那服务生顺着声音瞧过去，见是个婷婷玉立的美女。一身黑色的紧身连体裙将曲婷苗条的身材更是暴露无遗。肩上挎一个黑色金饰的包包，给人一种冷艳而高贵的感觉。
“哇，性感……”服务生禁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带着男人看女人才有的特殊的眼神。
曲婷发现跟前的这个小男生一直在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看，只是微微一笑，也没看这个服务生的脸，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坐在了臧黎萧对面。
臧黎萧也发现了服务生的这个举动，轻轻捅了捅服务生的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嘿，我说兄弟，该干嘛干嘛去吧，没听见吗？菜都不用重新上了。”
服务生这才恍然大悟，清醒过来，一边道着歉一边红着脸走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嘻嘻嘻”地傻笑一番。
“哼哼，这饭馆儿的服务员可真逗。上次我和几个朋友也是来这儿吃的饭，给我们结账的服务员是个小女生，年龄跟刚才那个差不多。她在账单儿上少给我们算了十二瓶儿啤酒，结账的时候儿想起来又加上去了。可是十瓶儿啤酒她要了我们一百块。我来这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儿的啤酒瓶儿装的连上五块都没有，我们要了十二瓶儿她就收我们一百块。我说这不是明抢吗？她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说‘十二瓶儿啤酒，一瓶儿四块五。四块五乘以十二不等于一百等于什么？’那天正好是我请客，我心想一块两块的就算了。可这一差就差出去四十多块钱。当着那么多人，我被人坑了四十多块，坑我那人还那么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这性子，我当时就想跟她翻儿了。可顾及到人家还那么年轻，出来打工挣点儿钱容易吗？也就把火儿压下去了，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算算数。可人家不仅没理解了，反而还把老板娘叫出来了，说我们是吃‘白食’的。我们把账单儿递给老板娘让她看，结果看完了她当场就把那个女服务生给开了。听完这消息那小女孩儿还满脸惊愕地看着她的老板。呵呵，现在又冒出这么个色鬼，这老板手下的奇葩还真是不少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想想，有钱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会去做这样的工作的，一定是因为家庭原因需要额外赚点儿钱稍微减轻些家庭困难，我却因为这四十多块钱让她丢了工作。等那女孩儿走了之后我问老板娘用童工用了多久了。”
“我这完全是开玩笑。她店里根本没有一个童工。但是她也知道，这里的所有的传菜生，没有一个是成年人。并且那天也是那个小姑娘做错了，老板年也不敢说什么。把那个小姑娘炒了之后也只能是‘嘿嘿’一乐，然后我们就白喝了人家十二瓶儿啤酒。结果今天再看，还是一群未成年人在这店里。”臧黎萧说。
曲婷看着饭馆儿里穿梭着传菜的服务生们，一个个都带着稚嫩的脸，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尚在学校读书，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而他们却早已融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看着看着，她不由得感叹起来：“这儿的生意这么火。你看现在夏天都这么多客人，老板娘应该不缺钱啊！可怎么就舍不得请个成人服务员呢？”
“同样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同样都没有工作和收入来源。一边是未成年的孩子，一边是待业的成年人。如果你是个有点儿善心的老板娘，你会雇谁？”臧黎萧问曲婷。
“你是说那些孩子都是上不起学才干这个的？”曲婷吃惊地说。
“嗯，而且我猜这些人一定也都和老板娘认识，或者说和她沾亲带故，你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和可怕的算数水平就大概能猜到一些了。我常来这儿吃饭，每次来都观察他们这儿的服务生，发现每次都有一两个新面孔。但是这火锅儿店却从来没贴过一张招聘启事。可是这些服务员的素质让老板娘也很头疼，不得不经常更换——好在‘后备力量’还很充足。哼哼……哎，你从来没来这儿吃过饭吗？”
“没有。”曲婷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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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十分钟吧，可能是她真的对自己今天的表现太不满意，然后就牵扯到我了。如果她这是在考验我的话，那我就更不能着急了。十分钟以后再看不见她的话只能去宿舍找她了。”臧黎萧盯着一桌子菜和桌子中间“平静”的火锅说。
像臧黎萧这种略带急躁的性格，也就是能迁就曲婷。要是搁别人身上，别说半个小时，就是晚了三分钟他也会不依不饶。
“服务员。”臧黎萧叫住了一个服务生，“这几个菜再都撤了吧，然后每一盘再都从新上一份。”
服务生不是一般的年轻，看上去比臧黎萧还小那么几岁。听臧黎萧这么一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必是从来没遇到过这样儿的客人吧，所以一个劲儿地打量臧黎萧。臧黎萧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刚想要挖苦他两句，听见了曲婷的声音，“不用不用，我今天没什么胃口。这一锅就足够了，这些菜都吃不了的。”
那服务生顺着声音瞧过去，见是个婷婷玉立的美女。一身黑色的紧身连体裙将曲婷苗条的身材更是暴露无遗。肩上挎一个黑色金饰的包包，给人一种冷艳而高贵的感觉。
“哇，性感……”服务生禁不住说了这么一句，带着男人看女人才有的特殊的眼神。
曲婷发现跟前的这个小男生一直在目不斜视地盯着自己看，只是微微一笑，也没看这个服务生的脸，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坐在了臧黎萧对面。
臧黎萧也发现了服务生的这个举动，轻轻捅了捅服务生的腰，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嘿，我说兄弟，该干嘛干嘛去吧，没听见吗？菜都不用重新上了。”
服务生这才恍然大悟，清醒过来，一边道着歉一边红着脸走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过头来“嘻嘻嘻”地傻笑一番。
“哼哼，这饭馆儿的服务员可真逗。上次我和几个朋友也是来这儿吃的饭，给我们结账的服务员是个小女生，年龄跟刚才那个差不多。她在账单儿上少给我们算了十二瓶儿啤酒，结账的时候儿想起来又加上去了。可是十瓶儿啤酒她要了我们一百块。我来这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这儿的啤酒瓶儿装的连上五块都没有，我们要了十二瓶儿她就收我们一百块。我说这不是明抢吗？她还振振有词理直气壮说‘十二瓶儿啤酒，一瓶儿四块五。四块五乘以十二不等于一百等于什么？’那天正好是我请客，我心想一块两块的就算了。可这一差就差出去四十多块钱。当着那么多人，我被人坑了四十多块，坑我那人还那么理直气壮，你也知道我这性子，我当时就想跟她翻儿了。可顾及到人家还那么年轻，出来打工挣点儿钱容易吗？也就把火儿压下去了，跟她摆事实讲道理算算数。可人家不仅没理解了，反而还把老板娘叫出来了，说我们是吃‘白食’的。我们把账单儿递给老板娘让她看，结果看完了她当场就把那个女服务生给开了。听完这消息那小女孩儿还满脸惊愕地看着她的老板。呵呵，现在又冒出这么个色鬼，这老板手下的奇葩还真是不少啊！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你想想，有钱人家的女儿有几个会去做这样的工作的，一定是因为家庭原因需要额外赚点儿钱稍微减轻些家庭困难，我却因为这四十多块钱让她丢了工作。等那女孩儿走了之后我问老板娘用童工用了多久了。”
“我这完全是开玩笑。她店里根本没有一个童工。但是她也知道，这里的所有的传菜生，没有一个是成年人。并且那天也是那个小姑娘做错了，老板年也不敢说什么。把那个小姑娘炒了之后也只能是‘嘿嘿’一乐，然后我们就白喝了人家十二瓶儿啤酒。结果今天再看，还是一群未成年人在这店里。”臧黎萧说。
曲婷看着饭馆儿里穿梭着传菜的服务生们，一个个都带着稚嫩的脸，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尚在学校读书，还是个懵懂的孩子，而他们却早已融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看着看着，她不由得感叹起来：“这儿的生意这么火。你看现在夏天都这么多客人，老板娘应该不缺钱啊！可怎么就舍不得请个成人服务员呢？”
“同样都是‘社会闲散人员’，同样都没有工作和收入来源。一边是未成年的孩子，一边是待业的成年人。如果你是个有点儿善心的老板娘，你会雇谁？”臧黎萧问曲婷。
“你是说那些孩子都是上不起学才干这个的？”曲婷吃惊地说。
“嗯，而且我猜这些人一定也都和老板娘认识，或者说和她沾亲带故，你听他们说话的口音和可怕的算数水平就大概能猜到一些了。我常来这儿吃饭，每次来都观察他们这儿的服务生，发现每次都有一两个新面孔。但是这火锅儿店却从来没贴过一张招聘启事。可是这些服务员的素质让老板娘也很头疼，不得不经常更换——好在‘后备力量’还很充足。哼哼……哎，你从来没来这儿吃过饭吗？”
“没有。”曲婷回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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