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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段王之死

    什么样的人最危险?你身边的人最危险。你身边的人谁最危险?女人最危险。什么样的女人最危险?最美的女人最危险。

    段王爷死了。

    天下无敌、朝倾朝野、威震海内的当朝一品护国大将军段王爷死了。

    人死,并不奇怪,就算天皇老子、不死神医也会死。死亡,本就是天下最不奇怪的一件事。万物周而复始,方为常理,否则,天下岂不处处是万年老妖世界?

    今天晚上,段王爷的心情当然很好,就在两个时辰前,他还饮了足足三斤御赐极品西凤,两斤卤牛肉,一大碗长寿面。吃完之后,他又跟府内的十八位一等护卫练了下角力。

    一个如此能吃能喝能玩的人,无疑绝对是个体魄强健的人。

    段王府内,守卫森严,比之皇宫有过之无不及。纵有千军万马,一时也难以攻入。段王的寝宫,连只蚊子也飞不进。谁人敢深入这龙潭虎穴,自寻死路?

    谁又有如此能耐如此手段杀得了这当今天下的第一勇士?

    当然有。

    只因段王爷也是人,一个很勇猛也很正常的男人。如此勇猛正常的男人,无疑也有极为勇猛强烈的男人欲望。

    对付男人最好的武器当然就是女人,岩石再硬,却也水滴石穿,极柔之水,水之可怕,正在于水无定形,随你而千变万化--防不胜防。

    杀他的人正是一个女人,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如妃如翠翠。

    段王当然妃子众多,但最年轻最得宠最亲密的正是这八妃如妃。

    一剑穿侯,剑喂剧毒,纵使神医华佗再世,也无药可救。

    段王爷的眼珠死鱼般凸起,眼里充满了恐惧惊慌疑惑,身上泛着奇异的蓝光,无比的狰狞可怕。

    如妃也死了,自刎而死,神情安详,面如桃花,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满足欣慰笑容。

    两具赤条条的尸体直挺挺的僵在段王那张曾经无比温暖、无比奢华的金丝白玉床上。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有已入阴曹地府的段王自己方知。

    难道是如妃杀了段王,然后自杀?如妃与段王之间有何不可告人的密情?没有人知道。

    窗外,月如银泻,微风怡人,湖水荡漾,花香四溢。

    屋内,金璧辉煌,红烛摇曳,怡香袭人,喜气四射。

    如此良辰美景,若无美酒佳人,岂不是人间一大憾事,大煞风景。

    佳人有绝色,没有人能想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完美诱人的身躯,现在,她已已将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少年眼前。

    天下有美酒,没有人能找出比这更醇更香的美酒,皇宫的美酒佳酿也不过如此。

    少年手握金杯玉液,眼赏佳人。

    普天之下,恐无二人有如此艳福口福。

    她的手丰盈但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

    她的腿修长而笔直,犹如春笋般嫩白水灵。

    她的腹光滑紧绷,没有一丝赘肉,臀部丰圆挺翘。

    她的胸膛傲人挺立,雪白晶莹,娇嫩柔软,雪白的双峰两颗红樱桃煞是可爱,那魏魏颤颤的双峰盈盈可握,显示出绝美少女才有的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

    她的脸秀美绝伦,但见眉挑双目,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樱唇微启,贝齿细露,细黑秀发分批肩后,水汪闪亮的双目闪着羞涩而似乎有些喜悦的辉芒,乏着纯洁优雅的气质。

    少年也不知见过多少天下绝色,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天下竟会有如此完美诱人的身躯,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个凸起,每一个凹陷,都是那么完美。

    烛光闪耀,一尊玉雕冰琢的迷人身体就这样横陈床上,曲线玲珑,凹凸分明,肌肤晶莹透亮,光滑圆润,仿佛吹弹可破。

    少年脸已红晕,痴痴地欣赏这天下绝色。

    两座鼓圆的圣女峰坚挺高耸,小腹平滑细腻,玉脐镶在圆滑的腹壁之中,花房高耸,娇香可溢,黑浓的茵茵芳香覆盖其上,罩着神秘幽谷,香肩浑圆,玉腿修长,纤臂似藕,腰如细柳。呼吸间,浑身颤斗,酥身起伏不定,玉腿纤臂,抖动生波,更显妩媚艳丽。

    此情此景,只怕纵使圣人也无法自已。

    少年终于忍不住了,他胸中的热气早已窜向小腹,一柱擎天。

    可是,就在此时,偏偏从屋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紧接著,就传来一阵叫魂般的声音:“陛下,陛下,段王府大总管急事叩见。”

    这少年正是当今天下的九五之尊,当今的天子,少年天子。

    屋内,顿时酒杯声碎,美人骤醒,:“大胆奴才,你不知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屋外,“扑通”一声,马公公早已吓得底下的命根子也缩了回去,跪倒在地,脸无血色,“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可是。。。。。。”

    今天当然是个好日子,当今皇上立妃、普天同庆的好日子。

    其实哪天不都是好日子?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悲有人喜。好日子坏日子本就与日子无关,只是自作聪明的可爱人类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和麻烦罢了。也不知万物之灵的人类有时竟究是聪明还愚蠢?

    少年余怒未消,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良辰美景,偏偏遇上这不知点鸟趣的鸟太监,皇上何止是生气,简直恨不得再阉掉他狗日的鸟太监一次,叫他下下辈子也不得翻身。

    看这样子,表面风光无限的太监公公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做的。所以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风光之下有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屈辱艰辛。

    这时候,就像刚刚有人端上一碗天下美味,你刚刚想尝,偏偏从上面掉下只死了好几天的烂老鼠,但皇上总归是皇上,事已至此,虽已雅兴全无,但也只能强压心中的怒火,

    清了清嗓子:“你这狗奴才,何事如此慌张?”

    “禀陛下,段。。。段王爷死了?”

    听到这消息,霎那之间,皇上简直宛如巨雷轰顶,震散了魂魄。段王爷何许人也?段王爷就是当今天下朝野的一大顶梁玉柱,只要闻段王爷之威名,边疆再强的敌人,也要敬畏

    三分。所以说,段王爷之威,可抵十万雄兵,那确确实实是天下皆知的事实。

    皇上木然地退了几步,瘫坐在巨大的华丽红木椅上,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顿时变成了死灰色,眼角肌肉不停的抽搐着,一滴滴冷汗沿着鼻洼流到嘴角,口中喃喃自语:“段王爷死了,段王爷死了。。。。。。”

    月色煞白,一片死寂。难道苍天也为之变容?

    过了良久,皇上才缓缓地吐了口气,缓缓地站起来,道:“马公公,你说此时此刻该当如何是好?”

    话一落口,皇上就有点后悔了。这种奴才,除了在主子面前溜须拍马,阿臾奉承,在属下翘着狗尾巴,敲诈勒索,巧取豪夺,还会啥鸟事呢?可是,这种奴才真的一无是处吗?

    没有这种奴才真的行吗?这道理,就好像没有嫖客,哪有婊子的道理一般简单?

    这种奴才当然也不简单,听到皇上这话,马公公脸色也缓缓地平静下来了,命根子又翘了起来,说话也有了底气,悠悠地道:“龙将军,此事普天之下当找龙大将军商议为好,但此刻,自当立马防止段王爷死讯外泄,以免边疆起事,外敌入侵。然后,再马上请出龙九龙大将军。”

    皇上嘴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道:“看来你这狗奴才有时也还真有点鸟用。”

    马公公登时笑得简直比狗见了块大肉骨还开心,:“都是托主子的福,调教得好。

    据说拍马也是一门艺术,会拍者能把死马拍成活马,不会拍者会把活人拍成死人。但千穿万穿,唯独马屁不穿。

    龙将军何许人也?

    龙将军就是龙九龙头捕,当今天下公认的天下第一名捕,同时也是皇家护卫大将军。

    龙捕头被公认为六扇门中,数百年来的第一位高手,无论大大小小的案子只要到了他的手里就没有破不了的,而且兼有经纬之才。自幼拜名师大家,熟读兵书,勤练武功。确有纵横捭阖  折冲樽俎之能,善于行兵布阵。无疑也是皇家的又一根顶梁玉柱。

    可是无论多么聪明多么厉害的人终有一天都会遇到他解决不了的难题,都会有遇到难题的一天。

    龙捕头的难题不是别的,就是他自己,宁可进赌场,不可进药场,赌场尚有一丝机会可赢,可是药场一丝机会也没有。

    龙捕头病了,天下名医看尽,也无济于事。难道这就是命?

    富贵在天,生死由命?龙捕头生病,当然也是秘密,绝密。但是无论多秘密的事,天下都会有人知道,没人知道又怎会有人知道何为秘密?

    皇上来了,当然是秘密而来。

    看着床上的龙捕头,皇上叹了几声气:“哎,难道真是天意,天要绝孤?边疆起事,护国大将军惨逝,迷雾重重。天下第一名捕病倒,生死未卜,怎能天下无忧?”

    龙将军却面无忧色,爽然一笑道:皇上仁心宅厚,自有神助,不必如此忧心。

    皇上苦笑,除了苦笑,他还能怎样,堂堂天子,这些日子竞能普通人都能享受的人伦之乐都无暇消受,庙堂之高,怎是凡人可解。想起那玉雕冰琢般的迷人酮体,皇上心里比平常快了几倍,脸也有些微红。世间本就有苦亦有甜,无烦恼,何来开心?

    心情好了,事情自然也顺了,境由心起,纵使天崩地裂,想想人终有一死,死有何恐?皇上走了,只留下一句话,“还是龙将军豁达有理,纵使孤家死了,天下依旧照转,有何忧之。”

    天下之事,本就无需杞人忧天,纵使天塌下来,也还有个子比我们高的先顶着。有何忧之?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哈哈哈。。。。。。”

    皇上当然没有白来,因为龙将军告诉了他一个人的名字,此人之名要不是龙将军此刻说起,皇上只怕想破脑袋也不会想起此人。

    这人本就是看起来平平凡凡的一个人。伯乐相马,若无伯乐,纵是千里马,也只能淹没在这滚滚尘世中?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人之智商,本就相差无几,成大事者,除了胆识才干,绝大部分当然就是机遇,时不待我。有才何用?是以盛世无雄才,乱世出英雄。

    四品捕头李玉虎

    李捕头看起来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捕头,长相普通,出身普通,武功普通,不善溜须拍马,阿臾奉承,但勤奋肯干,头脑灵活,善扬长补短,擅使毒药暗器,年近不惑,任州府总捕头,官居正四品。

    出身平凡,武功平凡,能熬成这等成就,其中酸甜苦辣,也只有了自己李捕头才知晓。

    夜深人静,灯火摇曳,岁月蹉跎,时光冉冉。

    弹指一挥间,昔日满怀雄心壮志的年轻少年如今已是满脸沧桑,昔日的纯洁无暇美少女也已化作如今历经巫山云雨的美少妇。

    人老天未老,时间最无情。但时间却又是最公平的,无论什么人,时间面前都是一样的。时间从不会一天中多给任何人一秒,少给任何人一刻。只有智者才知时间的珍贵,愚者总是时间流逝中无为而过。所以善待时间者,时间给以相适之回报,岁月蹉跎者,终生碌碌无为耳。世间便有了同是双胞兄,人生各不同。对待时间的不同态度,便换来不同的人生结局。

    屋外,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屋内,清寂幽雅,淡香宜人。

    李夫人虽算不上真正无暇的女人,但谁也无法否认她却也是个真正的美人,独特的风韵,优雅的气质,无论谁见过一眼,都永远无法忘记。

    李捕头也是个很知足的人,他的辞官回乡书前些日子已上呈,只待批复。岁月不饶人,多年的奔波拼杀,筋骨已渐渐老去,许许多多的事情已力不从心,是以正想退隐江湖脱身官场,做些安稳生意,过些安定日子。

    此刻,他正懒慵慵地躺在温暖的软床上,痴痴地望着帷顶,嘴角溢着无比惬意温馨的笑意。

    “相公,我已托人问过绸缎庄的王掌柜,他正想转让绸庄,告老还乡。”

    “如此甚好,我们也终于可以结束这聚少离多的,心惊胆跳的日子。可以好好的生他七八个孩子,可以。。。。。。”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柔,手也不安份的起来。

    “呸!七八个,你当我是猪婆,一生生一窝。”女人嗔怒,却已是脸如桃花,吐气如丝。

    “你是骚猪婆,我岂不成了臭猪公。”

    “你何止是臭,简直又臭又硬。”女人忽然一翻身,紧紧地抱住了李玉虎钢铁般坚硬却又如此滚烫若火的身躯,狠狠地咬着李玉虎一口。

    这一口咬得真的不轻,李玉虎的耳朵都差点被咬了下来。

    可是,他却感觉不到痛,他的呼吸已越来越重。

    傻瓜都已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女人已在幸福的娇啼呻吟。

    忽然,一切嘎然而止。

    这当然是不正常的停顿,女人吐气如兰,幽声道:“相公,怎么啦?”

    李玉虎没有出声,但他的目光已变得有如鹰隼般锐利,耳朵已在微微颤动。此刻的他,已变成矫健的猎犬,敏捷的脱兔。

    捕头,本就是天底下最危险的职业之一。二十余年的捕头生涯,经历无数次的血战,侦破过数百起大大小小的案件,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多年的刻苦训练,他的眼睛、耳朵、鼻子都已成为他的武器。

    如此极寒风雪之夜,马蹄声声,正急驰而来。

    马极是神骏,却已疲倦不堪。在怒雪威寒中大囗大囗吐着热气。

    人却是极为精神,立如青松,呼吸均匀。

    来人身材欣长,头戴一顶貂皮风帽,风压着眼帘,瞧不清他的面目。

    李捕头扫了一眼此人,却是大手一挥,震声道:“请!”不问来人姓名,不问来人身份。

    来人却冷冷的道:“果然是豪人豪胆,只是这风雪杀人的好时刻,你就不怕我一刀杀了你。”

    李捕头哈哈大笑,半眯着眼,盯着来人道:“普天之下,当有千人想要我李玉虎的命,却绝不是你。”

    这“你”字尚未说完,却见刀光一闪,犹如闪电。来人这一刀之威,江湖之中,决不会超出十人。刀薄而利,刀掠之处,看是无异,但仔细一看,但见雪地之下的青石板上已隐隐出现一条刀痕。幸好,这一刀只是掠过雪地石板,若是人身之上,不是一刀两段,也起码是骨断魂飞。

    李捕头却早已有如脱兔,闪出了三丈之外,大声道:“好刀,好快的刀!普天之下,只怕除了龙九,再无如此的快刀。”

    李玉虎当然不是一个轻易称赞他人的人,他心里当然清楚,若不是他一直盯着这人的手,一直和这人保持着三尺之距,只怕方才真的已命送黄泉。那一刀之之快,纵使来人不想伤他,待想收刀,恐怕也为迟已晚。

    来人已缓缓地摘下风帽,冷冷的道:“可惜你还是避开了我这一刀,你真是一只狡猾的老狐狸。”

    李捕头却未出声,只是轻轻地拍了拍身上的貂皮大衣,但见刀掠之处,羽絮飞舞。

    李玉虎冷冷地盯着他。他的眉浓如墨,眼睛很大,目光如烛,烔然有神,嘴抿一线,鼻子坚挻,脸如金刚,倔强,坚定,冷漠。

    李捕头阅人无数,却是平生所见最英俊的一张脸。

    来人也冷冷的盯着他,脸上却好像有千种表情,疑惑?惊喜?佩服?遗憾?。。。。。

    良久,来人才大笑道:“你我又不是什么耐看的花,何必这么盯着看。”笑声豪迈,中气十足。

    李玉虎也暗暗吐了口气,道:“是啊,我们总不能在这雪地上大眼睛盯小眼睛一夜。”

    他们本不相识,但却又是似曾相识。难道这就是缘分?有些人相识一生却仍有如陌路,有些人只要相见一眼,却是终生不忘。世间之复杂的事,当然有千万,但人世间的感情,无疑又是复杂中的复杂事。人也正是因有复杂的感情存在,才又显得与其他动物与众不同。冥冥之中,为何阿猫姑娘偏偏爱阿狗大哥?至今无人可解。人世间正因有这复杂的感情存在,所以才会生出如此多的奇妙故事。

    酒菜已备好,酒是上好的山西竹叶青,竹叶青酒以汾酒为底酒,保留了竹叶的特色,再添加砂仁、紫檀、当归、陈皮、公丁香、零香、广木香等十余种名贵中药材以及冰糖、雪花白糖、蛋清等配伍,精制陈酿而

    成,使该酒具有性平暖胃、舒肝益脾、活血补血、顺气除烦、消食生津之多种功效。该酒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青碧,有汾酒和药材浸液形成的独特香气,芳香醇厚,人口甜绵微苦,温和,无刺激感,余味无穷。

    菜很简单,一碟油炸花生米,一碟五香卤牛肉,一盘爆炒脆香猪耳。

    来人气宇不凡,但此刻却好像比饿死鬼还饿,毫不客气,一气已喝下三大碗酒,一扫而光桌子上的冷盘。

    他饿了,实在太饿了。雪寒之中,鞭马狂奔数时辰,纵是铁打,焉能消受。

    风卷残云后,来人才又笑道:“李大人见笑了。”他这一笑,犹如冬雪消融,春花已盛。

    李王虎也笑道:“兄弟不要见外,李大人就免了,我看兄弟小我些,就叫我李大哥如何?”

    来人大笑,抱了抱拳道:“好,李大哥果真有如龙将军所言,是个是爽快之人,小弟叶飞。”说罢,递出了龙九的信和信物。

    来人当然不是龙九,正是龙九的副手,天下无双的快刀叶飞。

    李玉虎看完信函,脸色也变了,有些惨白。他实在想不出来普天之下,有何人如此大胆,又如何绝妙地杀了当今天下第一勇士段王爷?难道真会是那位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蝎毒女人如妃?

    叶飞怔看着李玉虎的脸,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龙九当然巳告诉了很多他关于李玉虎的事,可是,直到现在,叶飞才觉得他真的需要好好了解下了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四品捕头。

    李玉虎也看着叶飞,转而笑道:“叶兄似乎有何问题,不妨直说。”

    叶飞道:“你怎知我不是你的仇家。”

    李玉虎笑道:“你可曾见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寻仇方式?”

    叶飞当然不曾见过,“这样寻仇无异于自寻死路。”

    李玉虎道:“人有时就像动物一样会有直觉的,有些动物十里之外就能闻出敌人的气味?我的感觉当然没有这样敏感,但我的眼睛绝不会错。”

    如果这种时刻,敌人朋友都分不出来。李玉虎只怕很多年前就成了死虎。

    大象所吼之音,二十里内能凭声波找到同类,一百里内脚一抖地,能凭声震感找到同伴。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

    更何况李府当然不会是个简单的地方,李玉虎虽然武功算不上天下一流,但李府之中机关暗器之多。只怕龙九亲临也不见得一时半刻能近得了李玉虎之身。李玉虎本就是唐门唐九幽掌门的关门弟子。否则,以他的武功,就算有诸葛之智,又怎能杀得了那些武功高出他许倍的江湖大盗。世中恶人,运气不是时时有的,小心小心再加万分小心。防备防备再加万分防备。方能驶得万年船。活得更长久些。胜利的背后更是隐藏着无比的艰辛困苦。

    每个人都有其长有其短,能找到自己的长短之处,扬长避短,方为智者。否则,南辕北辙,再活一百年,也与蠢驴无异。为什么我们中的许多人,整天好像忙得比拉磨的驴还忙还累,却又一事无成?为什么不肯花点功夫研究下那条路才是真正适合自己的?只有适合自己的路,才是正确的路。

    叶飞又道:“看来你一开门就巳猜出我的身份。”

    李玉虎道:“龙九的神驹,叶兄的立姿,大內的大横刀,除了大內护卫还会有谁。”

    叶飞抿着嘴,不再出声,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话多必失,失多必错。他当然巳懂李玉虎意思。

    叶飞骑的正是龙九的赤兔马,叶飞的站姿,正是标准的大内松立势。叶飞的刀也是标准的大内百炼精钢大横刀。龙九的神驹未经许可,何人敢动?一个人的坐立之姿一旦养成,有时就是八匹马也拉不回来?岂能轻易改变?所以从小看老,小时的好习惯能让人终生受益,反之,遗害终生。

    皇宫的特制百炼精钢大横刀,也不是人人皆有的。

    何谓赤兔马?相马先相头,头部乃马的品种、品质、体能、、齿口最明显的外部表现,是以依据马的头部形状,将马分为直头、兔头、凹头、楔头、半兔头、等几种。所谓赤兔马的兔正是指马的头型,《相马经》中:“得兔与狐、鸟与鱼,得此四物,毋相其余。”、“欲得兔之头与其肩,欲得狐之周草与其耳、欲得鸟目与颈膺,欲得鱼之鳍与脊。”说明兔形头是好马的重要外在标准,也说明得兔头马确实不易之事。兔头马,特征为鼻以上部分微微向外突出,如兔头。多为重型马,身体强壮,力量特大。兔头马的颜色当时枣骝色,即为红色,产自西域。

    而古刀之制则有四种,一为仪刀,装以金银,羽仗所执;一为障刀,障身以御敌;一为横刀,其形状为身直段柄,无环手,手柄中间收腰,有穿绳孔,刀形简单,但却绝对的锋利无比,实用得很,宿卫官兵之主要武器;四为陌刀,也为长刀,步兵所持。

    李玉虎若连这些都看不出,恐怕也只能买块豆腐回来自己一头撞死在上面算了,免得多年前早就已给人做成肉泥,变成他人桌上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谨慎入微,学识广泛,正是捕头的必备本领。更何况李玉虎本就在这方面比别的人下了更多的功夫。别人常在热炕头上左拥右抱前香后软时,他却往往还在挑灯苦研。

    叶飞的刀一路本是黑布缠绕的。直到门囗,他才解开,除了龙九当然没有人会相信李玉虎的能力,叶飞当然也不信。进门时他就刀不离手。他当然要试试,浪得虚名之人,杀了岂不是更好?世上又少一欺世盗名之徒。

    叶飞练刀已有十八年,无论刮风下雨,日睛月缺。从不间断。可惜这一刀,却未伤及到这武功平平的四品捕头。不免有些诧异遗憾!

    李玉虎也有些诧异遗憾,因为他自己知道,纵使再给他十八年的青春,他也绝练不出这闪电一刀。

    人贵自知,上天是公平的,上天既然给了你做男人的机会,你就必须放弃做女人的权利。否则,岂不就只能成为阴不阴阳不阳的阴阳怪物?普天之下,哪有完美之事?

    天底下,了解李玉虎最多的恐怕就是他那有时柔情似水有时又凶如母老虎的李夫人了。

    他们本就是世间最为平凡夫妻中的一对。世间平凡夫妻当然就意味什么都平平凡凡,生活平凡,感情平凡?

    李玉虎是个看起来凡是都很随和的人,身材中等,肉肉的脸上,白里透着红。圆圆胖胖的脸,煞是可爱,所以街上的小姑娘经常笑他是张肉包子脸。

    肉包子当然很好吃,所以李玉虎经常就这样回答:“我这肉包子比真肉包子还好吃,又松又软还有肉感,你们不尝下,岂不后悔终生?”说得那些小姑娘脸上白里透红,杏眼流波。

    可是,有一次,居然有个胆大的姑娘真的就像春天发情的母猫一般扑向李玉虎,真的要咬李玉虎一口。李玉虎却吓得比见了猫的老鼠溜得还快,只敢藏在屋里从门缝探出张肉包子脸,悠悠贼笑:“老了,老了,要是十年前该多好,就算你不咬我,我也要跟狐狸大哥学两手,咬你几口。”

    胆大的姑娘也不示弱,小嘴一翘,杏眼一瞪,双手一叉,挺着熟得像大红苹果般胸,“我呸,有贼心没贼胆的胆小鬼,本姑娘只怕光着身子在这你也不敢上。”说得李玉虎心里痒痒的。

    李玉虎笑起来很可爱,小眼睛眯成一条线,就像乡下的老太太第一次见到自己城里的俏媳妇,怎么看也看不够。

    李玉虎好交朋友,三教九流,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凡卒走夫,无一不有。可是,每个人真正的朋友有又几个?人生能得一知己,则以足以?

    不知何时,桌上已放上收拾好的行囊,李玉虎干净了最好一杯酒,忽然起身而立。

    刹聚又离,无疑是人生一大憾事。

    风雪依旧,马蹄声碎,斯人已渐渐远去,诺大的天地间,只剩下孤零零的女人长伫门口,孤零零的遥望远方,不肯离去。

    难道这就是人生?真实人生?明明想退,却又无路可退,明明想留,却又不得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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