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7 只是隔世（二）
未暮只见那女子年逾四十，五官尚可，只是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略显惨白，女子的红唇不断的张合，与经过的人套着熟络，接过了银子垫了重量，眼睛突然一亮。
“哟，二位相公出手可真大方。”老鸨拿出丝巾朝清辉胸口一扇，“相公看起来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未暮只觉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让她呼吸不过来。于是拉着拉清辉的衣袖，朝他背后微缩。
老鸨见状扫视了眼未暮，眸光一闪笑道，“两位相公叫奴家莹妈妈便是了，奴这就吩咐姑娘们来好生伺候着相公。”
“不必了，一间上房再配些酒菜。”清辉淡淡道，至始至终都沉着脸。
“是是是……奴家明白，明白。”莹妈妈唯唯诺诺道，又偷瞥了眼未暮，意味深长。
“这红妈妈也真识趣。”未暮微松了口气，关上了房门，见桌上摆了一桌精致的酒菜，却没有口味。她原本以为那老鸨会叫些女子作陪，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识趣的退了出去。
“老鸨看出了公主是女儿身，以为……”清辉道，话一出口才知不妥，脸微红，将头移向了窗外，缓了口气道，“刚才上楼的时候见一人从对面厢房出来，似是眼熟，像是贺府上的侍从。”
“你是指贺坤会在对面厢房？”未暮挑眉，拿起了一个瓷酒杯，见杯子温润冰凉，较有兴趣的玩弄着，贺坤在此这并不奇怪，只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若没料错，七公子也在。”清辉淡淡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耳畔。
未暮手一滑，瓷杯径直摔落到了地上，砸得粉碎。她终于明白了清辉那句，“他很好”三字的意思。
清辉一怔，见女子失魂的模样心中不忍，关切道，“公主可有受伤？”
“小事……”未暮缓了口气，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可惜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得设法进去啊……”
“清辉倒是有一计。只是……”清辉蹙眉，略带难色道，“刚听老鸨说最近新来了些歌姬正在梳妆……”
“贺坤一会儿一定会让歌姬献曲。”未暮补充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却顿时紧张起来，“献曲此时……”
“献曲未免折损了公主清誉，若有万一被识破，更是……”清辉眉头紧皱。像是进退两难。
“我倒有一计。”未暮挑眉，细细打量了眼清辉，眸中泛出似笑非笑的光芒来，“委屈你了。”
“公主这……”清辉一怔，已然料到她的想法，“这怎么使得？”可是若不这样，若是公主有伤，他哪里承担得起？
厢房内金碧辉煌，一展绣有牡丹富贵的屏风隔开了一个小台与饮酒的围座，左边铺有厚厚一层红色花毯，上面绣有吉祥图案，花毯上摆放着的小桌案亦是用檀木制成，可有精致的纹路，席间觥筹交错，在坐的六七名男子各个衣着不凡，怀中的女子亦是倾国倾城。
“这样喝酒也无趣。”贺坤仰头，将坐在他腿上的女子递来的白玉酒樽一饮而尽。
“阿加，去催催老鸨快献歌姬。”魏謇舒将折扇一合，趁过来斟酒的美人儿不注意，风流的挑了挑她的下巴，听闻女子一声呻吟，满座又是一阵不可明说的笑意。
“看着本统领在此作乐，质子心中怕是不太好受吧？”贺坤扬眉望着站在门口的紫衣男子，略带深意地道，“你过来给本统领斟酒。”
“哈哈。贺统领原来也好男风……”另一座的男子道，其余五六人相互一视又是一阵晦涩的笑意。
紫衣男子面不改色，大步走到了贺坤座前，从面带不屑的女子手中接过了酒壶。
女子坐在贺坤腿上，见紫衣男子走了过来，原本低眉谄媚娇柔的模样抬眼便成了粗鄙不屑，她冷冷的伸出了手臂将酒壶递给男子，像是酒壶很烫手一般的匆匆松手，嫌恶沾染了男子。
紫衣男子未防她会突然松手将酒壶丢来，白玉酒壶从他手背上飞过，径直落了地。
“去去去。酒都不会斟么？”贺坤厌恶的咒骂道，“坏了本统领的兴致。”
女子花容失色，身子一颤想要起身请罪，却被男子搂得更紧了。
“小美人儿，本统领是说那个废物质子，又没说你。”贺坤一手摸过女子光滑的脸蛋，柔声道。
女子一阵娇嗔，用手指轻戳着贺坤胸膛道，“您好坏，可吓死奴了……”
“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在这里见见……”贺坤一脸酒气，满面红光的附在女子耳畔低语了几句。
“坏死了，坏死了……”女子挣扎着捂着脸。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
“歌姬怎么还没有来？“贺坤托着腮，醉意渐浓，“太无趣了，废物质子学几声狗叫来听听？”
“要是叫的好听，本领就赏赐你几根骨头。”另一座的浓眉男人道，将桌案上的那盘鸡肉随意丢了块在紫衣男子面前。
“叫啊，你怎么不叫？”另一男子也将身前那盘牛肉丢到了紫衣男子身前，“是不是很久没有闻过肉味了，叫不出来了啊？”
“先吃了再叫也可以，要爬下来吃哦……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夹杂着女子柔媚的娇嗔，还有觥筹交错的纠缠。
紫衣男子面色微沉，冷眼看着满地狼藉，紧捏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他正欲蹲下身子，却被人从后背一拽，猛地栽倒在地。
“叫你吃便吃！”贺坤一脚踩在了紫衣男子脸上，缓缓弯下了身子，周围的男子见状也都打趣的围了上来，他摇晃着望着周围，只见一名男子看着脚下有只被咬了一口的鸡腿，狠狠踩踏了几下，捏着嗓子笑着叫身旁侍奉的女子将鸡腿拿起，举到了贺坤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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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二位相公出手可真大方。”老鸨拿出丝巾朝清辉胸口一扇，“相公看起来面生，可是第一次来？”
未暮只觉一股浓郁的脂粉味扑鼻而来，让她呼吸不过来。于是拉着拉清辉的衣袖，朝他背后微缩。
老鸨见状扫视了眼未暮，眸光一闪笑道，“两位相公叫奴家莹妈妈便是了，奴这就吩咐姑娘们来好生伺候着相公。”
“不必了，一间上房再配些酒菜。”清辉淡淡道，至始至终都沉着脸。
“是是是……奴家明白，明白。”莹妈妈唯唯诺诺道，又偷瞥了眼未暮，意味深长。
“这红妈妈也真识趣。”未暮微松了口气，关上了房门，见桌上摆了一桌精致的酒菜，却没有口味。她原本以为那老鸨会叫些女子作陪，却没想到她会这样识趣的退了出去。
“老鸨看出了公主是女儿身，以为……”清辉道，话一出口才知不妥，脸微红，将头移向了窗外，缓了口气道，“刚才上楼的时候见一人从对面厢房出来，似是眼熟，像是贺府上的侍从。”
“你是指贺坤会在对面厢房？”未暮挑眉，拿起了一个瓷酒杯，见杯子温润冰凉，较有兴趣的玩弄着，贺坤在此这并不奇怪，只是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若没料错，七公子也在。”清辉淡淡道。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入耳畔。
未暮手一滑，瓷杯径直摔落到了地上，砸得粉碎。她终于明白了清辉那句，“他很好”三字的意思。
清辉一怔，见女子失魂的模样心中不忍，关切道，“公主可有受伤？”
“小事……”未暮缓了口气，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可惜隔得太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得设法进去啊……”
“清辉倒是有一计。只是……”清辉蹙眉，略带难色道，“刚听老鸨说最近新来了些歌姬正在梳妆……”
“贺坤一会儿一定会让歌姬献曲。”未暮补充道，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下却顿时紧张起来，“献曲此时……”
“献曲未免折损了公主清誉，若有万一被识破，更是……”清辉眉头紧皱。像是进退两难。
“我倒有一计。”未暮挑眉，细细打量了眼清辉，眸中泛出似笑非笑的光芒来，“委屈你了。”
“公主这……”清辉一怔，已然料到她的想法，“这怎么使得？”可是若不这样，若是公主有伤，他哪里承担得起？
厢房内金碧辉煌，一展绣有牡丹富贵的屏风隔开了一个小台与饮酒的围座，左边铺有厚厚一层红色花毯，上面绣有吉祥图案，花毯上摆放着的小桌案亦是用檀木制成，可有精致的纹路，席间觥筹交错，在坐的六七名男子各个衣着不凡，怀中的女子亦是倾国倾城。
“这样喝酒也无趣。”贺坤仰头，将坐在他腿上的女子递来的白玉酒樽一饮而尽。
“阿加，去催催老鸨快献歌姬。”魏謇舒将折扇一合，趁过来斟酒的美人儿不注意，风流的挑了挑她的下巴，听闻女子一声呻吟，满座又是一阵不可明说的笑意。
“看着本统领在此作乐，质子心中怕是不太好受吧？”贺坤扬眉望着站在门口的紫衣男子，略带深意地道，“你过来给本统领斟酒。”
“哈哈。贺统领原来也好男风……”另一座的男子道，其余五六人相互一视又是一阵晦涩的笑意。
紫衣男子面不改色，大步走到了贺坤座前，从面带不屑的女子手中接过了酒壶。
女子坐在贺坤腿上，见紫衣男子走了过来，原本低眉谄媚娇柔的模样抬眼便成了粗鄙不屑，她冷冷的伸出了手臂将酒壶递给男子，像是酒壶很烫手一般的匆匆松手，嫌恶沾染了男子。
紫衣男子未防她会突然松手将酒壶丢来，白玉酒壶从他手背上飞过，径直落了地。
“去去去。酒都不会斟么？”贺坤厌恶的咒骂道，“坏了本统领的兴致。”
女子花容失色，身子一颤想要起身请罪，却被男子搂得更紧了。
“小美人儿，本统领是说那个废物质子，又没说你。”贺坤一手摸过女子光滑的脸蛋，柔声道。
女子一阵娇嗔，用手指轻戳着贺坤胸膛道，“您好坏，可吓死奴了……”
“还有更坏的，你要不要在这里见见……”贺坤一脸酒气，满面红光的附在女子耳畔低语了几句。
“坏死了，坏死了……”女子挣扎着捂着脸。
周围又是一阵起哄。
“歌姬怎么还没有来？“贺坤托着腮，醉意渐浓，“太无趣了，废物质子学几声狗叫来听听？”
“要是叫的好听，本领就赏赐你几根骨头。”另一座的浓眉男人道，将桌案上的那盘鸡肉随意丢了块在紫衣男子面前。
“叫啊，你怎么不叫？”另一男子也将身前那盘牛肉丢到了紫衣男子身前，“是不是很久没有闻过肉味了，叫不出来了啊？”
“先吃了再叫也可以，要爬下来吃哦……哈哈哈”又是一阵狂笑，夹杂着女子柔媚的娇嗔，还有觥筹交错的纠缠。
紫衣男子面色微沉，冷眼看着满地狼藉，紧捏着的拳头渐渐松开，他正欲蹲下身子，却被人从后背一拽，猛地栽倒在地。
“叫你吃便吃！”贺坤一脚踩在了紫衣男子脸上，缓缓弯下了身子，周围的男子见状也都打趣的围了上来，他摇晃着望着周围，只见一名男子看着脚下有只被咬了一口的鸡腿，狠狠踩踏了几下，捏着嗓子笑着叫身旁侍奉的女子将鸡腿拿起，举到了贺坤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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