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11 此去经年（六）
“呵。”未暮苦笑，她早知会是如此，即便他不开口也会是这个答案，只是亲自听到结果从他的口中得出，依旧未免有些失落，意料中的事儿却依旧还会失落……未暮也不知自己怎会如此，在这个人的面前自己的行为总是有些不同常理，索性他并没有欺骗自己，或许，是不屑吧？未暮见自己无话可说，又将之前的话语重复了一遍，声音低不可查，像是说给自己听，“都过去了。”
“我不会求你帮我。而是交易。” 虞渊用阴冷的声音道，他见女子有几次想要回头都止住，心中有些冲动想要径直走到她身前，但脚步还未迈出，双腿便似注铅般无法动弹。“交易”两字，或许才是自己应该有的态度与语言，虞渊暗暗告诫自己。
“交易？”未暮扬眉，向后微微侧脸，却依旧不敢见身后那人，而是朝旁道，“本公主与七公子能有何交易？”
“用一个秘密交换一次机会。”虞渊冷冷道，将长剑收回腰部，素骨簪也被他悄悄收藏起来，提到计划中的“交易”两字，短暂的失魂全无，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冷，毕竟这是他来阗国的目的之一，也是他们多年的部署，不能因为他自己的一些……情绪，而有任何的闪失……只是没有听到她说憎恨自己，心似乎轻松了不少。
“用谁的秘密来交换？”未暮淡淡道，略微沉思了片刻，“见林飞鸿非同寻常，不知这秘密是否有足够的重量？”
“呵呵。是否有重量，公主一听便知。”虞渊苦笑，淡然的看了眼院外，枯叶落了一地，被风卷起，春却有了秋的萧条。他向前迈了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与当今阗王有关的秘密。”
未暮一怔，猛然回过身子，却见男子一脸阴冷，眸中是她不可辨别的深沉，像是一片让人迷失的浩瀚之海夜，她无法从中得到信与不信的选项，更不敢用自己的心去选择，但他的话，却像是点中了自己心中某一块深藏着的疑虑……
“你终于回头了。”虞渊冷冷道，又向前走了一步，“这便说明公主也曾怀疑过……当今阗王的身世。”
“你究竟知道什么？”未暮挑眉，仰头望着男子，他目光沉着直视着自己，两人便这样相对着，各有所思，早已无之前的顾忌。
“那年在齐国相遇，公主便是千里迢迢的去为阗王寻药，只是后来白费了公主千辛万苦寻得的神药。”虞渊冷冷道，继续向前走着，缓步走到了女子身前，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心中已有怀疑，自知我所谓何事。至于值与不值，便请公主衡量。”
“你……”未暮喃喃，只觉心中有些慌乱，这样的话被旁人提及，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了，她一时慌了神，喃喃道，“你可有证据？”
“呵。”虞渊冷笑不答，将视线移向了房外，像是刻意在等她的回答。
话一出口未暮才知自己失言，若是他有证据又岂会说出来与自己听，怕是找留着利用了吧，他能够这样“坦率”的说出疑虑来与自己交易，一是因为只有这个才够分量能够引起自己的兴趣，另一个则是若是自己有一丝异样，怕是也同样证明了他们的推测。未暮只怪自己刚才未来得及提防，让他抓住了。
“既无证据，我何必与你交易。”未暮故作镇定道，“若是真有其事，我也自会调查。”
“公主误会了，在下刚才所提及与‘阗王有关’的秘密，并非当今阗王的身世之谜。”虞渊的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像是计谋得逞似的，他冷冷道，“阗王身旁有人为臻国细作……不知此秘密价值几何？”
“细作？”更深一层次的怀疑袭上心头，未暮皱眉，想了想索性直言将心中七七八八的猜测落到底道，“你是指……清辉？”
虞渊依旧不答，环抱着手淡然望着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只是为了去见一个被俘虏的大将？”未暮挑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法，只是林飞鸿身受重伤，又在死牢被荣亚下令铁索住琵琶骨，纵然苟延残喘也已经是废人一个，武功全失，虞渊去见他似乎不会有什么危害……只是，同样的话语只要从他的口中说出，她便不得不防。更何况才吃了他的亏。但此事牵连着的，不仅是她怀疑的那人，更是自己信任不疑的人……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只是见见他。”虞渊肯定，见未暮依旧一脸不信，无奈的补充道，“公主可以在旁监视。”
“等我安排……”未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屋外走去……一阵风吹过，将枯叶卷起，像是入秋一般萧瑟。
目送走那人，阿缺才走进了正厅，却见自家公子一言不发的负手站在画前，他正想如何开口，男子却缓缓转过了身子。
“阿缺……”虞渊眉头微蹙，阴冷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微弱的不忍，“王兄知道么？”
“公子。主人曾说此事公子心中定会有计较。”阿缺无言，略微叹了口气才道，“虽是霄的人，但毕竟是在为臻国卖命，用此换取林将军，是否太过……”
“在他的心里，还是有臻国……”虞渊冷冷道，王兄他虽然教会自己为人处事阴冷决绝，不能瞻前顾后，其实最放不下的反而是他啊……他心中还有那个腐朽的王朝，还念着那个政权。
“主人既然将一切交由公子处理，公子便无需顾及其它。”阿缺缓缓道，眸光坚定。
“你呢？”虞渊突然想问，“府中的死士多是王兄自幼收养或是曾受重恩，而你却是自荐而来。你……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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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求你帮我。而是交易。” 虞渊用阴冷的声音道，他见女子有几次想要回头都止住，心中有些冲动想要径直走到她身前，但脚步还未迈出，双腿便似注铅般无法动弹。“交易”两字，或许才是自己应该有的态度与语言，虞渊暗暗告诫自己。
“交易？”未暮扬眉，向后微微侧脸，却依旧不敢见身后那人，而是朝旁道，“本公主与七公子能有何交易？”
“用一个秘密交换一次机会。”虞渊冷冷道，将长剑收回腰部，素骨簪也被他悄悄收藏起来，提到计划中的“交易”两字，短暂的失魂全无，他又恢复了以往的阴冷，毕竟这是他来阗国的目的之一，也是他们多年的部署，不能因为他自己的一些……情绪，而有任何的闪失……只是没有听到她说憎恨自己，心似乎轻松了不少。
“用谁的秘密来交换？”未暮淡淡道，略微沉思了片刻，“见林飞鸿非同寻常，不知这秘密是否有足够的重量？”
“呵呵。是否有重量，公主一听便知。”虞渊苦笑，淡然的看了眼院外，枯叶落了一地，被风卷起，春却有了秋的萧条。他向前迈了一步，刻意压低了声音道，“与当今阗王有关的秘密。”
未暮一怔，猛然回过身子，却见男子一脸阴冷，眸中是她不可辨别的深沉，像是一片让人迷失的浩瀚之海夜，她无法从中得到信与不信的选项，更不敢用自己的心去选择，但他的话，却像是点中了自己心中某一块深藏着的疑虑……
“你终于回头了。”虞渊冷冷道，又向前走了一步，“这便说明公主也曾怀疑过……当今阗王的身世。”
“你究竟知道什么？”未暮挑眉，仰头望着男子，他目光沉着直视着自己，两人便这样相对着，各有所思，早已无之前的顾忌。
“那年在齐国相遇，公主便是千里迢迢的去为阗王寻药，只是后来白费了公主千辛万苦寻得的神药。”虞渊冷冷道，继续向前走着，缓步走到了女子身前，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心中已有怀疑，自知我所谓何事。至于值与不值，便请公主衡量。”
“你……”未暮喃喃，只觉心中有些慌乱，这样的话被旁人提及，却又是另外一种心情了，她一时慌了神，喃喃道，“你可有证据？”
“呵。”虞渊冷笑不答，将视线移向了房外，像是刻意在等她的回答。
话一出口未暮才知自己失言，若是他有证据又岂会说出来与自己听，怕是找留着利用了吧，他能够这样“坦率”的说出疑虑来与自己交易，一是因为只有这个才够分量能够引起自己的兴趣，另一个则是若是自己有一丝异样，怕是也同样证明了他们的推测。未暮只怪自己刚才未来得及提防，让他抓住了。
“既无证据，我何必与你交易。”未暮故作镇定道，“若是真有其事，我也自会调查。”
“公主误会了，在下刚才所提及与‘阗王有关’的秘密，并非当今阗王的身世之谜。”虞渊的眼睛里泛着狡黠的光芒，像是计谋得逞似的，他冷冷道，“阗王身旁有人为臻国细作……不知此秘密价值几何？”
“细作？”更深一层次的怀疑袭上心头，未暮皱眉，想了想索性直言将心中七七八八的猜测落到底道，“你是指……清辉？”
虞渊依旧不答，环抱着手淡然望着她，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只是为了去见一个被俘虏的大将？”未暮挑眉，显然并不相信他的说法，只是林飞鸿身受重伤，又在死牢被荣亚下令铁索住琵琶骨，纵然苟延残喘也已经是废人一个，武功全失，虞渊去见他似乎不会有什么危害……只是，同样的话语只要从他的口中说出，她便不得不防。更何况才吃了他的亏。但此事牵连着的，不仅是她怀疑的那人，更是自己信任不疑的人……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
“只是见见他。”虞渊肯定，见未暮依旧一脸不信，无奈的补充道，“公主可以在旁监视。”
“等我安排……”未暮微叹了口气，转身朝屋外走去……一阵风吹过，将枯叶卷起，像是入秋一般萧瑟。
目送走那人，阿缺才走进了正厅，却见自家公子一言不发的负手站在画前，他正想如何开口，男子却缓缓转过了身子。
“阿缺……”虞渊眉头微蹙，阴冷的眸子里浮起一丝微弱的不忍，“王兄知道么？”
“公子。主人曾说此事公子心中定会有计较。”阿缺无言，略微叹了口气才道，“虽是霄的人，但毕竟是在为臻国卖命，用此换取林将军，是否太过……”
“在他的心里，还是有臻国……”虞渊冷冷道，王兄他虽然教会自己为人处事阴冷决绝，不能瞻前顾后，其实最放不下的反而是他啊……他心中还有那个腐朽的王朝，还念着那个政权。
“主人既然将一切交由公子处理，公子便无需顾及其它。”阿缺缓缓道，眸光坚定。
“你呢？”虞渊突然想问，“府中的死士多是王兄自幼收养或是曾受重恩，而你却是自荐而来。你……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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