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七十二章 给教委主任的信
尊敬的教委主任：
你在为高考成绩欢欣鼓舞之时，有一名学生却怀着异样的心情给你写这封信。盘龙以优异的高考成绩成为全市教育的一面红旗，而我们却感到耻辱和悲哀，辉煌的业绩制造了多少牺牲品，没人能统计。
我们是群圈养的猛虎，山林本是家园，可被捉进笼子，经过严酷的训练，成为供人取乐的表演者。我们最美丽的舞蹈是在追逐鹿子时表演的，那是怎样剽悍强劲的舞姿，可是没有人能观赏。现在，我们被驯兽师驱赶到古怪的训练场，按着简单而古怪的规矩进行无穷无尽的训练。本是浑圆溜滑的球却一定要让我们蹬在上面，最后稳稳地站立，而且要听从球的指挥，随着球的滚动而不断地谨慎地移动脚步，决不能从球上滑倒下来。为了引诱我们，他们用一小块牛肉放在球上，就为了廉价的诱惑，我们变成非虎。然后是穿跃火龙圈，分明知道我们最惧怕火，却想出这等玩意耍弄我们。可是迫于驯兽师的鞭子的淫威，以及牛肉的廉价的诱惑，我们不能不一次次跳跃过去，冒着被火烧着的危险。沿着简单的规矩，我们进行没有休止的重复训练，目的是把我们的野性耗尽，把个性消灭，沦为任人摆布的玩物。没有人愿意在原始森林观看我们最富有魅力的表演，却把我们驯化成完成丧失野性的玩物。就为了绚丽多彩的灯光下，那群撑饱了没事干的人的喝彩，我们变成废物。
一群优秀听话的生物被命运驱赶到特殊的训练场——题海，任难题摆布，随老师支配。为了欺骗大家，我们用三好学生等荣誉，用奖金，用名牌大学，用未来换个好工作，甚至攀登科学高峰等等，引诱优秀的生物角逐高分。人类三千年文明史，何曾有过如此残酷的驯化，却打着学习知识的漂亮幌子？一个定理本是一种最简单的程序，却把无穷尽的难题拿来训练，学霸学匪用全部的聪明才智制造难题（却不搞科研），练得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可仍没有尽头。听说人脑是极有创造力的东西，可练到变成一只表演虎时，就沦为只能靠简单的定理程序运转的计算器。要是牛顿再世，那可一定要痛悔莫及，因为三大定律把多少脑袋弄得僵化如驯虎。
凡是有基本观察力的人，大概都能观察到高分孩子的驯虎样，怯懦得战战兢兢，生怕考试的鞭子飘来；卑顺得唯老师之命是从，哪里敢有独立的思想和丝毫的反抗？我们大概从没有思索过，失去思想的生物还称为人吗？听惯驯兽师的摆布，脑袋除了拿来演算，还能有还需要什么功能呢？思想和意志全然丢失的生物啊，你只能是老师意志的牺牲品。老师们要这群生物干什么？只练题海，什么也不需要，练出高分，沦为一系列人物投机的工具。我们从所谓老师的身上看到最多是商人的势利和钻营，哪里寻觅得到一星师表的风采？
如果我们是对历史负责的领导，请调查最优秀的分子，看被题海驯化成什么废物。你会惊骇地发现，这些生物对世界全然没有看法，热情沉睡为化石，一切都无可无不可。对现实自我浑然不知，哪里知道自我丢失到何方？居然认定这百斤肉身还好好地在，人生如梦，随波逐流，注定浪费生命。这跟一枚甲虫有什么区别？难道它知道自我是谁，为什么飞向这里而不是那里？对未来自我更是无法知晓，躯体只能在驯兽师的命令下忙忙碌碌地搬运，注定沦为废物，哪里还有人生追猎的本领呢？
这里不防提及状元，那真是驯兽师的杰作。状元领奖时惶惶惑惑猥猥琐琐痴痴呆呆的样子，就仿佛虎明星领奖，把个红缎带套上虎脖子，虎真是宠辱不惊，淡泊到家了。我们为虎喝彩，认定他穿火龙圈和踩球是最神奇的本领，谁想见它追猎时的风姿呢？
请你在欣赏高考战绩、表彰那些功臣时，瞧瞧那些高分的废品计算机，情感麻木到怎样可怕的地步，思想混沌得怎样漆黑一团，个性丢失得怎样彻底，道德蒙昧得怎样荒芜，你就会洞见自己的罪恶。你能把自己的孩子拿来驯化呢？听说早已送到国外受教育。是的，优生也感受到投机得逞的快乐，跟你们一样，可他们哪里知道生命早给弄成残废？到了大学，开始显露出你们真正的教育成果，那就是眼光躲闪，手足无措，笨嘴拙舌，毫无行动能力，立刻从虚妄的骄傲跌落到自卑无能的痛苦中。大学又怎样呢？更丢失中学的品质教育，名正言顺地教授死知识，全然不顾学生未来的发展。
再看看那群更可悲的差生吧！他们是庞大的多余人群体，被题海冲到应试边缘的沙滩，既考学无望，又无所事事，把本是健康的生命硬是弄成一滩稀泥，堕落得无可救药。没有人发现他们生存于怎样惨无人道的处境，如此年轻的生命空虚得无所寄托，那该是怎样可怕的无聊的痛苦啊！主任先生，请你规规矩矩地坐在你的太师椅上，一无所思，一无所想，一半天，一整天，一整月……那该是怎样恐怖？生命是需要寄托和充实的呀！为什么要用分数摧毁他们仅存的一点自信？为什么把他们活活地困在教室里弄成废物？不仅如此，他们还饱受凌辱，老师的冷漠敌意挖苦嘲讽嫌恶怒骂，一切人性里丑恶的东西都泼到差生头上，哪管你受不受得了？既无聊得要死，又不准你干任何事，不准读课外书，不准搞社会实践，不准娱乐，这不是把本该在山野奔驰的猛虎困在铁笼子里吗？同学瞧不起，无不对他们紧闭心灵的大门，没有朋友，自卑自闭，自惭形秽，徘徊于生活之门外。家长更是视为累赘，家门灾星，打骂诅咒，毫不顾惜，哪里还有丝毫温暖的亲情？如果差生对社会抱着仇恨，那真可以原谅啊！这些饱受分数奴役的失败者，心灵的归途在哪里？教育如果没有意义，就在于剥夺他们生活的权利，把他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如果我们还有一点怜悯心，就请调查差生，看看他们是否挣扎于地狱。自卑得不敢称自己为人，软弱如稀泥，懒惰得睡眼朦胧，行为乖张，举动怪异，仿佛是铁笼子里逃出的虎，真想吃人啦！眼睛充血，冒火，肆无忌惮又痛苦无比，有些像疯人院里逃出的怪物。生命是深不见底的空洞，灵魂是漆黑不见五指，不知混沌里发生着怎样可怕的冲突。从脚板到头顶，找不到一片健康的皮肉，无不视为垃圾，毫不客气地抛弃。
不过，你们坐在亮堂的办公室，根本不用亲自观察这些生物，却能准确标价。你们统计着辉煌的高考成绩，把每所学校的教育质量用分数标示出来，精巧到百分位，犹如用分数精准地标价每个学生。你们的考核非常公道，世间万物无不用数字诠释，客观公正。三率之合简直是你们的伟大创造。一头猪值多少钱，随行就市，没有人怀疑其公道；一个学生值多少，分数是唯一公道的标价，谁敢怀疑？一口只值50分的两脚兽，站在一个值100分的人面前，不只抬不起头，简直不敢叫自己为人。
听说我们这里很穷，就因为辉煌的高考成绩而闻名全市，犹如某地出产金桔，某地出产煤炭，我们这里出产高分。区委一把手亲自抓教育，一定要把教育这面大旗扛到底，一定要把每个学生弄成残废。梭罗很俏皮地说过，每根枕木下面都埋着一个冤魂。我也不防调侃一下，每个高分下面都埋着一个冤死的灵魂。主任大人，我的语言很无力，你如果用心灵的眼睛去观察那些个高分，大概才被活着的僵尸们震撼吧——要是你果真还有心灵。
我一直在猜想，你们到底知不知道真相呢？每年把庆功会大搞特搞到底有什么意图？把二中塑造成应试教育的样板到底为什么？我委实怀疑，难道你们真的怀着神圣的责任感在搞教育？难道对分数杀死灵魂的把戏真的浑然不觉，不过是历史塑造的牺牲品？我怎么敢相信，你一定会认为解出那些无休无止的难题是聪明的标志，标志未来无限的发达潜能？你为什么把儿子送到国外呢？与民同难，也把儿子投进题海试试看？
主任，我还记得你到我们学校庆功会上的演讲《管理出质量》。我聆听你的演讲，就等于聆听校长的演讲，我敢说这是校长起草，由你向全区发表的最精彩的演讲。让一幢教学楼寂静如荒野，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那是管理的极致，是创造奇迹的法宝。让每个学生的嘴巴都紧闭，一年不说三句话，那是管理的大智慧，学生的心就沉得最深，练题的效率最高，状元就是如此诞生的。军事化管理是把每个学生的潜能发掘干净的法宝，是二中人伟大的创造，每期必军训，每人必服从，钢的纪律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如果强硬的管理对每个学生的发展都是有益处的，那有什么理由拒绝这种管理呢？企业管理的智慧不是聚焦于人的潜能开发吗？你不是称二中是最富有管理智慧的学校吗？你不是赞赏二中是研究高考卓有成效的学校吗？你不是称二中是盘龙人民的骄傲吗？你不是向全区推广二中的管理模式吗？
这显然是出自李校长的刀笔，可由主任您发表意义就大不相同了。不仅如此，你还要把全校学生拿来当听众，是用权威的方式肯定钢的纪律，打压敢于反抗的极少敌对分子，像我这种学生。
这些奴隶仍用两脚行走，可他们的灵魂匍匐于分数和纪律的淫威下，精神的脊梁早给折断。如果主任你对功成名遂也有腻味的时候，不小心做做噩梦，被无数丢失灵魂的生命呵斥诅咒恶殴，大概会在惊骇中觉悟到良心的泯灭吧？你想想，现在蒙在鼓里真正信仰分数的奴隶只有学生和家长，不久的将来，等到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就立即发现学校练的那些个该死的难题真是一无用处，正是题海使他们失去最基本的适应社会的能力，面对陌生社会寸步难行，难道还不能识破你制造的弥天大谎吗？
听说文明发达地带早已不考核升学成绩，禁止在任何情况下公布学生成绩，而我们却把分数作为投机钻营的手段，大唱特唱考试成绩。你将注定受到历史的审判，沦为大罪人。文明社会早已识破分数的骗局，老板们只认社会活动能力，谁还在意学业出身？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已送往国外受教育。主任，我希望你能从政绩的巅峰降落到地面，睁开眼睛看看你制造的悲剧，也许未来卸任后能少受点良心的折磨。
我以历史主人的身份告诫你，切不可再塑造像二中那样的样板，切不可肆无忌惮地搞应试教育，切不可无所顾忌地消灭生命，希望你从热闹辉煌的分数教育中觉醒，思索真的教育，即塑造健全人格而不是摧残健全人格的教育。你用良知的眼睛观察现实教育，就不难发现，我们的品质教育是一片荒芜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许还能救赎你的罪恶灵魂。
安详！
李铁山诚惶诚恐献上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这是逃避心灵的时代。如果阅读还是严肃的行为，你就会在阅读中寻找自我，发现自我。小说是把人们遗忘的东西拾起来，也许你能从这里拾起丢失的自我。
你在为高考成绩欢欣鼓舞之时，有一名学生却怀着异样的心情给你写这封信。盘龙以优异的高考成绩成为全市教育的一面红旗，而我们却感到耻辱和悲哀，辉煌的业绩制造了多少牺牲品，没人能统计。
我们是群圈养的猛虎，山林本是家园，可被捉进笼子，经过严酷的训练，成为供人取乐的表演者。我们最美丽的舞蹈是在追逐鹿子时表演的，那是怎样剽悍强劲的舞姿，可是没有人能观赏。现在，我们被驯兽师驱赶到古怪的训练场，按着简单而古怪的规矩进行无穷无尽的训练。本是浑圆溜滑的球却一定要让我们蹬在上面，最后稳稳地站立，而且要听从球的指挥，随着球的滚动而不断地谨慎地移动脚步，决不能从球上滑倒下来。为了引诱我们，他们用一小块牛肉放在球上，就为了廉价的诱惑，我们变成非虎。然后是穿跃火龙圈，分明知道我们最惧怕火，却想出这等玩意耍弄我们。可是迫于驯兽师的鞭子的淫威，以及牛肉的廉价的诱惑，我们不能不一次次跳跃过去，冒着被火烧着的危险。沿着简单的规矩，我们进行没有休止的重复训练，目的是把我们的野性耗尽，把个性消灭，沦为任人摆布的玩物。没有人愿意在原始森林观看我们最富有魅力的表演，却把我们驯化成完成丧失野性的玩物。就为了绚丽多彩的灯光下，那群撑饱了没事干的人的喝彩，我们变成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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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在欣赏高考战绩、表彰那些功臣时，瞧瞧那些高分的废品计算机，情感麻木到怎样可怕的地步，思想混沌得怎样漆黑一团，个性丢失得怎样彻底，道德蒙昧得怎样荒芜，你就会洞见自己的罪恶。你能把自己的孩子拿来驯化呢？听说早已送到国外受教育。是的，优生也感受到投机得逞的快乐，跟你们一样，可他们哪里知道生命早给弄成残废？到了大学，开始显露出你们真正的教育成果，那就是眼光躲闪，手足无措，笨嘴拙舌，毫无行动能力，立刻从虚妄的骄傲跌落到自卑无能的痛苦中。大学又怎样呢？更丢失中学的品质教育，名正言顺地教授死知识，全然不顾学生未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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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还有一点怜悯心，就请调查差生，看看他们是否挣扎于地狱。自卑得不敢称自己为人，软弱如稀泥，懒惰得睡眼朦胧，行为乖张，举动怪异，仿佛是铁笼子里逃出的虎，真想吃人啦！眼睛充血，冒火，肆无忌惮又痛苦无比，有些像疯人院里逃出的怪物。生命是深不见底的空洞，灵魂是漆黑不见五指，不知混沌里发生着怎样可怕的冲突。从脚板到头顶，找不到一片健康的皮肉，无不视为垃圾，毫不客气地抛弃。
不过，你们坐在亮堂的办公室，根本不用亲自观察这些生物，却能准确标价。你们统计着辉煌的高考成绩，把每所学校的教育质量用分数标示出来，精巧到百分位，犹如用分数精准地标价每个学生。你们的考核非常公道，世间万物无不用数字诠释，客观公正。三率之合简直是你们的伟大创造。一头猪值多少钱，随行就市，没有人怀疑其公道；一个学生值多少，分数是唯一公道的标价，谁敢怀疑？一口只值50分的两脚兽，站在一个值100分的人面前，不只抬不起头，简直不敢叫自己为人。
听说我们这里很穷，就因为辉煌的高考成绩而闻名全市，犹如某地出产金桔，某地出产煤炭，我们这里出产高分。区委一把手亲自抓教育，一定要把教育这面大旗扛到底，一定要把每个学生弄成残废。梭罗很俏皮地说过，每根枕木下面都埋着一个冤魂。我也不防调侃一下，每个高分下面都埋着一个冤死的灵魂。主任大人，我的语言很无力，你如果用心灵的眼睛去观察那些个高分，大概才被活着的僵尸们震撼吧——要是你果真还有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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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我还记得你到我们学校庆功会上的演讲《管理出质量》。我聆听你的演讲，就等于聆听校长的演讲，我敢说这是校长起草，由你向全区发表的最精彩的演讲。让一幢教学楼寂静如荒野，除了风声，什么也听不到，那是管理的极致，是创造奇迹的法宝。让每个学生的嘴巴都紧闭，一年不说三句话，那是管理的大智慧，学生的心就沉得最深，练题的效率最高，状元就是如此诞生的。军事化管理是把每个学生的潜能发掘干净的法宝，是二中人伟大的创造，每期必军训，每人必服从，钢的纪律是克敌制胜的不二法门。如果强硬的管理对每个学生的发展都是有益处的，那有什么理由拒绝这种管理呢？企业管理的智慧不是聚焦于人的潜能开发吗？你不是称二中是最富有管理智慧的学校吗？你不是赞赏二中是研究高考卓有成效的学校吗？你不是称二中是盘龙人民的骄傲吗？你不是向全区推广二中的管理模式吗？
这显然是出自李校长的刀笔，可由主任您发表意义就大不相同了。不仅如此，你还要把全校学生拿来当听众，是用权威的方式肯定钢的纪律，打压敢于反抗的极少敌对分子，像我这种学生。
这些奴隶仍用两脚行走，可他们的灵魂匍匐于分数和纪律的淫威下，精神的脊梁早给折断。如果主任你对功成名遂也有腻味的时候，不小心做做噩梦，被无数丢失灵魂的生命呵斥诅咒恶殴，大概会在惊骇中觉悟到良心的泯灭吧？你想想，现在蒙在鼓里真正信仰分数的奴隶只有学生和家长，不久的将来，等到大学毕业进入社会，就立即发现学校练的那些个该死的难题真是一无用处，正是题海使他们失去最基本的适应社会的能力，面对陌生社会寸步难行，难道还不能识破你制造的弥天大谎吗？
听说文明发达地带早已不考核升学成绩，禁止在任何情况下公布学生成绩，而我们却把分数作为投机钻营的手段，大唱特唱考试成绩。你将注定受到历史的审判，沦为大罪人。文明社会早已识破分数的骗局，老板们只认社会活动能力，谁还在意学业出身？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早已送往国外受教育。主任，我希望你能从政绩的巅峰降落到地面，睁开眼睛看看你制造的悲剧，也许未来卸任后能少受点良心的折磨。
我以历史主人的身份告诫你，切不可再塑造像二中那样的样板，切不可肆无忌惮地搞应试教育，切不可无所顾忌地消灭生命，希望你从热闹辉煌的分数教育中觉醒，思索真的教育，即塑造健全人格而不是摧残健全人格的教育。你用良知的眼睛观察现实教育，就不难发现，我们的品质教育是一片荒芜啊！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许还能救赎你的罪恶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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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铁山诚惶诚恐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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