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五十四章 对差生的第一种启蒙
张老师怎么也没有料到，李铁山在语文课前作了题为“致差生”的演讲（每期每人一次语文课前演讲）。
不知什么时候，铁山收敛了酷相，也收敛了神秘的微笑，而换上稳重成熟的表情。
“……差生同学们，你们好！我希望‘差生’这个称呼没有侮辱你们，只因为你们是实实在在的差生，也就不能不用这称呼。差生是这种教育制造的，分数的阴谋就在于把平等的学生分成三六九等，把升学的机会给优生，让差生考不上学。因此，我们不能不说，差生就是教育的目的，因为不制造差生，优生的权利就无法得到。差生是必然要产生的，就一个班级而言，不论多优秀，也总有好中差的学生，严格地讲，差生无法消灭。今天，我的演讲就是给在坐差生同学的。”
大家都趣味盎然地瞧着铁山，因为他总是能出惊人之语。教室里有种异样的寂静。
“既然总得有差生，那我不当差生谁当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呢？我也是差生，可我决不是老师制造的牺牲品，而是大写的‘人’。凡是真了解我的同学，无不发现，从头到脚，全身的每个毛孔，我都决没有染上差生的晦气，而是充满不可侵犯的尊严。为什么差生就该埋头走路？为什么差生要自惭形秽？是的，几乎所有人都企图践踏我们的尊严，可是他人的践踏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的理由，恰恰相反，我们的头颅会扬得更高。我是这样看，如果别人胆敢蔑视我，那么我就一定加倍蔑视他。人嘛，都是两脚走路，怎么就比优生矮半截呢？不就是沉溺于题海，成天泡在题海换得的所谓高分吗？可以说，高分不仅不标志高能，反而标志愚昧。请问，除了能解难题，还有什么本领？问题是，这种本领到底能证明什么？可以说，只要做到同样多的题，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同样的高分，高分有什么值得骄傲和神秘的呢？”
铁山用眼锋去扫视下面的优生，个个都低着头，表情暧昧。张老师站到教室边上，表情深不可测。铁山拿得准，老师不会打断他的演讲。
“差生朋友们，既然高分并不标志任何才能，除了拿来考学，我们就没有必要抬高优生的价值而盲目贬低自我的价值。我们的错误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当人们都一致评价，我是低分，所以我无能，于是我也认定我无能。还是让我们瞧瞧什么是能力吧！你们应该知道，社会就是一群群的人，未来，我们是一定要进入特定的人群，能力就是能影响并给群体带来福利，即能发现并解决实际问题的本领。低分标志我不能解出难题，可怎么能标志未来发现并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呢？我肯定地说，这种能力的标志是拥有独立的思想，恰恰与解难题的技能毫无关系，因为那些个难题远离人生，是那些学霸专门制造来害我们的。只要学会观察和思索现实中的种种问题，我们就一定拥有属于自我的思想；只要把思想付诸行动，我们就一定能解决问题。不仅如此，由于题海战术把我们引向歧途，使我们对现实问题非常麻木，不仅不能反而阻碍能力的发展。所有市场竞争中出类拔萃的青年，无不是凭借独立的思想而走向杰出，比如，管理中出色的招数，人事中创新的念头，甚至技术开发中大胆的设想。
“差生朋友，你该明白，只要善于用头脑，不断探索世界和自我，就一定拥有独立的思想，从而拥有行动的能力，创新的能力，我们有什么理由抹杀自我尊严，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只要不断探索，自我总有一天会对天地间某种事物发生兴趣，然后用十年左右的时光去琢磨这事物，就一定有遭遇灵感，有所发现，从而成就人生。可是，我们读书许多年，没有人引导我们去探索世界，发现奥秘，培养思想，对世界作出独立的判断，而是把生命浪费在题海中。现在，如果我们庆幸没有被题海淹死，那么为什么不去探索世界？而探索从阅读开始。
“其次，当人们不仅歧视我们，还用种种残酷的手段把我们逼向堕落时，我们成全了他们的不良意图——自己走向堕落。当我们被排挤出局，我们就成为多余人，多余人显然必须开辟新的路子，使精力充沛的生命找到寄托，可是人们拼命把我们捆缚在应试的战场上，使我们无所事事，饱受无聊之苦。不仅如此，还强迫我们完成无休止的作业，那不是迫害是什么呢？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被排挤出来，我们不失做人的尊严，都有学习的权利，为什么要拼命让我们陷入多余人的可悲处境，不允许我们寻找新的学习之路？由于根本没有价值的困难，把我们挡在学习的大门外，为什么还要故作责任感强迫我们苦渡题海呢？
“差生朋友，你们的错误就在于，用堕落的方法报复学业的失败，自暴自弃，投进种种诱惑的怀抱，成为种种娱乐的牺牲品，从而使人们找到真正瞧不起我们的理由。我也曾尝试过某些娱乐，但我很清醒，没有成为堕落者，因为我始终在探索出路。现在，我过得非常幸福，读书学习成为几乎唯一的乐趣。书籍作为人类文明史的结晶，为我提供最佳的精神养料，成为我观察和思索世界最强大的助手，我怎么会不健康，阳光，快乐呢？有人怀疑，我的快乐是虚假的的，那么我也怀疑，高分带来的快乐是虚假的。书籍为我打开观察世界的窗口，我感觉无比自豪和幸福。我坚信泡在题海是对青春的浪费，读书才是青春恰当的寄托。朋友们，打开书，我们便选择最精彩的生活，书籍让颓废的精神站立起来，让空虚的生命得到最好的充实，让践踏的尊严重新昂起来头，让蒙昧远离我们，让我们在爱的天空自由飞翔，让我们告别迷茫和痛苦，领略生命的美丽。”
铁山听着教室里充实的寂静，注视着一双双刮目相看的眼睛，鲜明地看到自己的影响力，感到格外喜悦和骄傲。他由此窥见遥远的前方，自己正用思想和热情的力量影响他的团队，鼓舞大家为共同的理想而奋斗。
“最后，当人们错误地把我们当作失败者，我们也把自我当作失败者，更可怕的是我们把学业的失败当作人生的失败，从此扮演失败者的可悲角色，埋没自我的全部聪明才智，顺从可悲命运。不论他人怎样打击自我，怎样侮辱自我，都不要紧，只要我们坚守生命尊严，执着追求生命价值。最可怕的是，自我否定自我，自我侮辱自我，在自残中扭曲心灵，任命运践踏，不知反抗。这就是蒙昧生命啦！别人有权利随便用失败的标签贴到我们身上，可不管怎样，决不能自认失败，只要坚持反抗命运，我们终有爬起来的时候啊！朋友们，在命运最艰难的时候，只要我们对自我实力有一点点怀疑，往往就是致命的呀！
“朋友们，自信是天赋我们的权利，没有任何人能剥夺我们的自信。为什么不拿起自信的武器与失败命运搏斗呢？有时候，我在想，就算我们沦落到底层，比如靠码砖过日子，也并非就没有转机，只要用生命万分之一的智慧，我们就可以成为码砖工人的包工头儿，从而改变贫穷的地位。又比如，当自我沦落为小商人，只要用生命万分之一的智慧，我们就可以在商海中寻找到发财的机会。然而，有一种人永远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那就是自卑者，认定自我的失败不可改变。
“差生朋友们！我虽然与你们接触较多，但凭良心说，我从没有引诱过你们堕落，哪怕是对我那样反对的应试教育，也决没有引诱你们放弃学业。跟我接触较多的差生弟兄，扪心自问，我的影响是不是积极的。从这个角度说，我跟老师是一样的意图，那就是唤醒生命尊严，号召他们振作精神，寻找自我，热爱自我，探索生命奥秘。”
教室响起热烈长久的掌声，铁山幸福地走下讲台。
大家好奇地悄悄观察老师，看他怎样评价铁山的演讲——这是惯例。张老师走向讲台，从容地笑了笑，似乎暗示同学们，他怎么会跟李铁山作对呢？问题是，李铁山不能跟他作对呀！
“首先，我感谢李铁山为我做的工作。老实说，李铁山同学还从没有为我做过如此有成效的工作。从教室的寂静，从差生同学激动的表情，我都骄傲地感觉到，李铁山对差生的影响远胜过我，他的工作是富有成效的。他现身说法，极有说服力地教育差生，一定要追求生命尊严，开发生命潜能，不能自甘堕落。”
老师明确地表态，使大家心目中似乎还显模糊的铁山形象清晰而稳固了。大家一向认为，老师与铁山之间有尖锐的矛盾，不料，老师却热情地赞扬他。
“其次，我为李铁山独立的思想而骄傲。李铁山是极有个性的孩子，决不能等同于调皮学生，更不能等同于堕落者，自然也决不是盲目听话的孩子，正是因为他有头脑，对自我的言行有明确的思想指导。他是叛逆应试却唯一没有堕落的孩子，是思想和意志指引下的探索者，在大胆地尝试全新的学习生活。他坚信，拥有思想是拥有创新才能的标志，我也同样坚信，思想是走向杰出的法宝。”
对铁山朦胧的崇拜，在老师的点评中渐渐清晰，连优生也不由得肃然，因为他们对世界的态度是一团漆黑。
“最后，我衷心地希望，李铁山执着地追求下去，用事实证明不走应试的老路，完全可以开辟出大有希望的新路子。不过，我仍要告诫李铁山，思想是靠逻辑说话，新的路子一定要谨慎地走好，切忌意气用事，更切忌让思想堕落为偏见。”最后这句话是专说给铁山听的，其他同学似乎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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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时候，铁山收敛了酷相，也收敛了神秘的微笑，而换上稳重成熟的表情。
“……差生同学们，你们好！我希望‘差生’这个称呼没有侮辱你们，只因为你们是实实在在的差生，也就不能不用这称呼。差生是这种教育制造的，分数的阴谋就在于把平等的学生分成三六九等，把升学的机会给优生，让差生考不上学。因此，我们不能不说，差生就是教育的目的，因为不制造差生，优生的权利就无法得到。差生是必然要产生的，就一个班级而言，不论多优秀，也总有好中差的学生，严格地讲，差生无法消灭。今天，我的演讲就是给在坐差生同学的。”
大家都趣味盎然地瞧着铁山，因为他总是能出惊人之语。教室里有种异样的寂静。
“既然总得有差生，那我不当差生谁当呢？我不入地狱谁入呢？我也是差生，可我决不是老师制造的牺牲品，而是大写的‘人’。凡是真了解我的同学，无不发现，从头到脚，全身的每个毛孔，我都决没有染上差生的晦气，而是充满不可侵犯的尊严。为什么差生就该埋头走路？为什么差生要自惭形秽？是的，几乎所有人都企图践踏我们的尊严，可是他人的践踏不是我瞧不起自己的理由，恰恰相反，我们的头颅会扬得更高。我是这样看，如果别人胆敢蔑视我，那么我就一定加倍蔑视他。人嘛，都是两脚走路，怎么就比优生矮半截呢？不就是沉溺于题海，成天泡在题海换得的所谓高分吗？可以说，高分不仅不标志高能，反而标志愚昧。请问，除了能解难题，还有什么本领？问题是，这种本领到底能证明什么？可以说，只要做到同样多的题，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同样的高分，高分有什么值得骄傲和神秘的呢？”
铁山用眼锋去扫视下面的优生，个个都低着头，表情暧昧。张老师站到教室边上，表情深不可测。铁山拿得准，老师不会打断他的演讲。
“差生朋友们，既然高分并不标志任何才能，除了拿来考学，我们就没有必要抬高优生的价值而盲目贬低自我的价值。我们的错误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当人们都一致评价，我是低分，所以我无能，于是我也认定我无能。还是让我们瞧瞧什么是能力吧！你们应该知道，社会就是一群群的人，未来，我们是一定要进入特定的人群，能力就是能影响并给群体带来福利，即能发现并解决实际问题的本领。低分标志我不能解出难题，可怎么能标志未来发现并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呢？我肯定地说，这种能力的标志是拥有独立的思想，恰恰与解难题的技能毫无关系，因为那些个难题远离人生，是那些学霸专门制造来害我们的。只要学会观察和思索现实中的种种问题，我们就一定拥有属于自我的思想；只要把思想付诸行动，我们就一定能解决问题。不仅如此，由于题海战术把我们引向歧途，使我们对现实问题非常麻木，不仅不能反而阻碍能力的发展。所有市场竞争中出类拔萃的青年，无不是凭借独立的思想而走向杰出，比如，管理中出色的招数，人事中创新的念头，甚至技术开发中大胆的设想。
“差生朋友，你该明白，只要善于用头脑，不断探索世界和自我，就一定拥有独立的思想，从而拥有行动的能力，创新的能力，我们有什么理由抹杀自我尊严，灭自己的志气，长他人的威风？只要不断探索，自我总有一天会对天地间某种事物发生兴趣，然后用十年左右的时光去琢磨这事物，就一定有遭遇灵感，有所发现，从而成就人生。可是，我们读书许多年，没有人引导我们去探索世界，发现奥秘，培养思想，对世界作出独立的判断，而是把生命浪费在题海中。现在，如果我们庆幸没有被题海淹死，那么为什么不去探索世界？而探索从阅读开始。
“其次，当人们不仅歧视我们，还用种种残酷的手段把我们逼向堕落时，我们成全了他们的不良意图——自己走向堕落。当我们被排挤出局，我们就成为多余人，多余人显然必须开辟新的路子，使精力充沛的生命找到寄托，可是人们拼命把我们捆缚在应试的战场上，使我们无所事事，饱受无聊之苦。不仅如此，还强迫我们完成无休止的作业，那不是迫害是什么呢？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们被排挤出来，我们不失做人的尊严，都有学习的权利，为什么要拼命让我们陷入多余人的可悲处境，不允许我们寻找新的学习之路？由于根本没有价值的困难，把我们挡在学习的大门外，为什么还要故作责任感强迫我们苦渡题海呢？
“差生朋友，你们的错误就在于，用堕落的方法报复学业的失败，自暴自弃，投进种种诱惑的怀抱，成为种种娱乐的牺牲品，从而使人们找到真正瞧不起我们的理由。我也曾尝试过某些娱乐，但我很清醒，没有成为堕落者，因为我始终在探索出路。现在，我过得非常幸福，读书学习成为几乎唯一的乐趣。书籍作为人类文明史的结晶，为我提供最佳的精神养料，成为我观察和思索世界最强大的助手，我怎么会不健康，阳光，快乐呢？有人怀疑，我的快乐是虚假的的，那么我也怀疑，高分带来的快乐是虚假的。书籍为我打开观察世界的窗口，我感觉无比自豪和幸福。我坚信泡在题海是对青春的浪费，读书才是青春恰当的寄托。朋友们，打开书，我们便选择最精彩的生活，书籍让颓废的精神站立起来，让空虚的生命得到最好的充实，让践踏的尊严重新昂起来头，让蒙昧远离我们，让我们在爱的天空自由飞翔，让我们告别迷茫和痛苦，领略生命的美丽。”
铁山听着教室里充实的寂静，注视着一双双刮目相看的眼睛，鲜明地看到自己的影响力，感到格外喜悦和骄傲。他由此窥见遥远的前方，自己正用思想和热情的力量影响他的团队，鼓舞大家为共同的理想而奋斗。
“最后，当人们错误地把我们当作失败者，我们也把自我当作失败者，更可怕的是我们把学业的失败当作人生的失败，从此扮演失败者的可悲角色，埋没自我的全部聪明才智，顺从可悲命运。不论他人怎样打击自我，怎样侮辱自我，都不要紧，只要我们坚守生命尊严，执着追求生命价值。最可怕的是，自我否定自我，自我侮辱自我，在自残中扭曲心灵，任命运践踏，不知反抗。这就是蒙昧生命啦！别人有权利随便用失败的标签贴到我们身上，可不管怎样，决不能自认失败，只要坚持反抗命运，我们终有爬起来的时候啊！朋友们，在命运最艰难的时候，只要我们对自我实力有一点点怀疑，往往就是致命的呀！
“朋友们，自信是天赋我们的权利，没有任何人能剥夺我们的自信。为什么不拿起自信的武器与失败命运搏斗呢？有时候，我在想，就算我们沦落到底层，比如靠码砖过日子，也并非就没有转机，只要用生命万分之一的智慧，我们就可以成为码砖工人的包工头儿，从而改变贫穷的地位。又比如，当自我沦落为小商人，只要用生命万分之一的智慧，我们就可以在商海中寻找到发财的机会。然而，有一种人永远没有改变命运的可能，那就是自卑者，认定自我的失败不可改变。
“差生朋友们！我虽然与你们接触较多，但凭良心说，我从没有引诱过你们堕落，哪怕是对我那样反对的应试教育，也决没有引诱你们放弃学业。跟我接触较多的差生弟兄，扪心自问，我的影响是不是积极的。从这个角度说，我跟老师是一样的意图，那就是唤醒生命尊严，号召他们振作精神，寻找自我，热爱自我，探索生命奥秘。”
教室响起热烈长久的掌声，铁山幸福地走下讲台。
大家好奇地悄悄观察老师，看他怎样评价铁山的演讲——这是惯例。张老师走向讲台，从容地笑了笑，似乎暗示同学们，他怎么会跟李铁山作对呢？问题是，李铁山不能跟他作对呀！
“首先，我感谢李铁山为我做的工作。老实说，李铁山同学还从没有为我做过如此有成效的工作。从教室的寂静，从差生同学激动的表情，我都骄傲地感觉到，李铁山对差生的影响远胜过我，他的工作是富有成效的。他现身说法，极有说服力地教育差生，一定要追求生命尊严，开发生命潜能，不能自甘堕落。”
老师明确地表态，使大家心目中似乎还显模糊的铁山形象清晰而稳固了。大家一向认为，老师与铁山之间有尖锐的矛盾，不料，老师却热情地赞扬他。
“其次，我为李铁山独立的思想而骄傲。李铁山是极有个性的孩子，决不能等同于调皮学生，更不能等同于堕落者，自然也决不是盲目听话的孩子，正是因为他有头脑，对自我的言行有明确的思想指导。他是叛逆应试却唯一没有堕落的孩子，是思想和意志指引下的探索者，在大胆地尝试全新的学习生活。他坚信，拥有思想是拥有创新才能的标志，我也同样坚信，思想是走向杰出的法宝。”
对铁山朦胧的崇拜，在老师的点评中渐渐清晰，连优生也不由得肃然，因为他们对世界的态度是一团漆黑。
“最后，我衷心地希望，李铁山执着地追求下去，用事实证明不走应试的老路，完全可以开辟出大有希望的新路子。不过，我仍要告诫李铁山，思想是靠逻辑说话，新的路子一定要谨慎地走好，切忌意气用事，更切忌让思想堕落为偏见。”最后这句话是专说给铁山听的，其他同学似乎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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