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04 善心澎湃
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欧雅若却是闲着，恍然想起了楼上的病号。他究竟是什么人？如果她没有猜错，那人绝非普通人，即便他受了伤昏迷不醒，但他身上散发着贵族霸气，这种与生俱来的气度并非常人所能拥有的。只是，欧雅若做梦都想不到，她日后的人生便是因为这样的一个人改变了一生，扰了她原想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愿望，牵扯了她一辈子的大喜大悲。
欧雅若如此想着想着，觉着是该看看他了，便往楼上走去。不料，她走到门口，正欲推门进入，原本昏睡的人却比她先了一步开门。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又是什么人？”那人倚着门，声音颇为虚弱地问。
“什么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欧雅若见他一脸惨白惨白，一副仿若随时要倒下的模样，一时不忍，便扶着他回到木桌旁坐下，小声说道，“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到处乱跑做什么，是嫌自己命长抑或是嫌我不够忙活。只剩半条命了还不安分，想死的话跑远点再死，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小老百姓，不想惹官非上身。”更重要的是，他没还银子呢~~~
闻言，那人看着她不语，身体的力量半靠在她身上，仔细看了，这女子的脖子分外光洁，宛若一根洗得白净的竹笋引人遐想，靠近了些，一股子淡淡的清幽的体香缓缓飘进了他的鼻孔，令他一阵心猿意马。他居然对一个满脸红斑的丑女产生了遐想？暗骂自己没出息。但那女子的柔软令他着迷，深邃的黑眸里盛着疑虑与探究。
欧雅若由着他打量，不觉有任何不妥，忽然想到该是时候帮他换药了。
“你要做什么？”正当欧雅若伸手欲要解开他衣服的时候，他猛然一惊，甩开她的手，口气极为不佳，原本探究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
“给你换药，不然，你认为一副药便能让你痊愈吗？”欧雅若说道。至于吗~~~他那什么眼神，她又不是缺男人的色女，活似她会把他吃了。没事找疼痛，她又不是傻子！
虽是疑惑，但他乖乖地松开了紧抓衣口的右手，她不慌不忙的解开，换下了旧的裹伤布，拿起已经铺好了药材的白布，专心致志地为他裹着，“昨晚我说了，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也不是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救你只是偶然，日后记得还我银子。”虽然希望不大，可作为一个商人，利益摆在第一位没错。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注视着欧雅若的一举一动，始终一言不发，头微微偏侧，似乎在思考某些东西。待她完成了换药工作，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开口了：“我叫李子轩，姑娘，你怎么称呼？”
欧雅若捧着盛有刚换下血绷带的铁盆，稍稍回头，淡淡地说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就叫我欧老板吧，其他的你无需知道太多。”说着扭头离开了屋子。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哪里奇怪，她说不出口，但这样预感在与他在一起时越发浓烈。是以，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瓜葛，盼望着他的伤赶快好起来，然后离开。
李子轩望着欧雅若消失的身影，仍是若有所思。这个女人跟他以往碰见的都不一样，面对浑身是血的他，从容淡定，不见丝毫惊慌失措，据他观察，她也不过十七八岁，这般年纪的女人，该是灿若桃李的年华，而不该如此云淡风轻。而且，他有些不明所以，明明是她救了自己，却为何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不曾得罪她。
她长得很丑，脸上交织的红斑令人看起来极为恐怖，可她似乎不甚在意，将头发高高挽起，完完全全的露出那些丑陋的地方，似有意而为之。若是没有那一大片和红斑点，不知她是否依旧平凡。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一个，她既然没有被他的面相所迷惑，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惊艳，反而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厌恶。
真是奇怪而无礼的女人！李子轩摇摇头，这个长相丑陋却镇定自若的女子勾起了他的兴趣，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她哪一点吸引了他的注意。莫非仅仅因她的冷漠？罢了，看在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的份上，姑且不去计较她的不敬，目前安心养伤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咦——你醒啦？绿儿姐姐，你快点过来，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公子醒了。”就在李子轩沉思的时候，路过房门的宝钗发现了坐在木桌边的他，很是激动，随即扯着嗓子大声叫喊楼下的绿儿。
“真的吗？”绿儿一听，十分开心，扔下手里的抹布，急忙跑到李子轩的房间，自是要看美男去了。
不一会，原本不大的杂物房里一时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画面：两个娇俏的女孩子支着下巴睁着圆溜溜的美目一瞬不瞬地看着面前的美男子，而那美男子眯着一双桃花眼优哉游哉地任由她们欣赏。
“两位姑娘，我叫李子轩，请问你们的芳名是？”不知过了多久，李子轩实在忍不住了，率先开了口。这客栈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首先来了个不待见他的怪老板，然后是两个盯着他猛瞧的怪丫头。
“呵呵，我叫绿儿，她叫宝钗。”绿儿指指自己，又指指旁边的宝钗。
“绿儿，宝钗，”李子轩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问，“那你们欧老板叫什么名字？”
“欧老板？哦，你是说我家小姐啊，她叫欧雅若。我告诉你啊，你别看我家小姐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其实心地可是很好的。她不但救了宝玉宝钗和方大娘的命，就连你的命也是我家小姐救的。而且，我家小姐很厉害，竟然想到开火锅店，这是本朝前所未闻的一种店……”绿儿一大口话夹子，想要关也关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
李子轩从绿儿的嘴里知道了那个自称为欧老板的女子叫欧雅若，同时认识到了一个本事确实不错的女子，不过很难将她与他认知的怪女子联系在一起。他以为像她那般容貌的女子恨不得躲着不肯见人，没想到她却是一间生意兴旺的店铺老板，整日抛头露面。不知不觉，他对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的兴趣越来越深了。嘴角悄悄勾起，他真想看看那个冷冰冰的女子卸下了漠然面具之后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往后的几日，火锅店不做生意，众人倒也没有闲着。方大娘和绿儿忙于做过年的新衣裳，宝玉和宝钗要将客栈里里外外打扫一遍。欧雅若结算了一下两个月以来的账目，除去杂七杂八的费用，净赚了将近五百两。五百两是多少，她意识里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跟人民币到底不是一个品种的，比不了，但据绿儿说不是一个小数目，可以养活十个人一年了。于是，她开始琢磨着要用这些来做什么才合适，毕竟钱够用就行了，太多了反而助长了金钱的欲望。
在绿儿和宝钗的悉心照顾之下，李子轩很快就能落地行走了。欧雅若依旧不待见他，每日除了换药，几乎不曾出现在杂物房里，也不曾与他说一句话，后来索性将换药的工作交给了绿儿和宝钗这两个小花痴。妖孽美色当前，两小花痴自是乐意至极，欢快地接过了欧雅若手里的金疮药和白色绷带。李子轩始终云里雾里的，着实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欧雅若，为何其他人待他虽不是极好，但却不像她那样冷漠。
到了除夕那晚，欧雅若帮着大娘他们做了一桌子丰富的年夜饭，天一入黑，他们便穿起了做好的新衣裳，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坐。
“丰盛极了的晚餐，看起来很美味，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坐在欧雅若对面的李子轩闻闻香气，赞叹道。
“当然是大娘咯。李大哥，你快些尝尝，不是我自夸，大娘的手艺怕是连让宫里的御厨也甘拜下风，她做的东西让人回味无穷，吃了一遍还想吃第二遍呢。”说着，绿儿挟了一块红烧肉到李子轩的碗里。
“绿儿净胡说，你吃过御厨做的菜么？御厨是什么人，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专门负责皇上和嫔妃们的膳食，岂能是我这种凡夫俗子相比。”方大娘掩袖说道。
“没吃过我也知道大娘做的比较好吃，小姐、宝钗，你们说我说的不对吗？”绿儿不依了，拉着自家的小姐和宝钗，硬要她们发表意见。
“大娘不用谦虚，你做的确实好吃，至于御厨的水平，咱们平头老百姓的，这辈子不指望跟他们沾边，没可比性。”欧雅若说道。宝钗和宝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恩，果真很好吃，绿儿姑娘说的丝毫不假，我有口福了。”李子轩拿起筷子咬了一大口碗里的东坡肉，滑而不腻，的确令人回味无穷，小丫头并未夸大其词，方大娘的手艺好极了。忽然想起碗里没有添饭，眼珠子转了一圈，看见装饭的锅就在欧雅若身旁，旋即很自觉地将碗递到欧雅若面前，“给我一碗饭。”
“什么？”欧雅若正吃酸甜排骨吃得津津有味抬头，忽而见眼前碍眼的大碗，淡淡问道。
“饭。”李子轩干净利索地回答。
“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清，你说你要什么？”欧雅若转了转眼珠子，再问一遍。
“我说，我要饭。”李子轩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提高了声调回答。谁知，话音一落，便惹来了众人的一阵大笑。
欧雅若淡淡地望了望他，指指门口，说道：“要饭是乞丐要做的事情，我们这里拒绝和乞丐在同一餐桌上吃饭，门口开着呢，你请便吧。”想吃饭还要别人伺候？她又不是他的下人，没必要做伺候人的工作。
李子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作弄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恢复自然，看了看埋头吃饭的欧雅若，打算亲自去盛。
“李大哥，你坐着，我来帮盛你吧。”宝钗开口，接过李子轩的碗，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喏，给。”
年夜饭过后，接着便是放烟火。雍城不愧是金裕皇朝的国都，有钱的人特别多，估计嫌钱太多了，家里没地方放了，将大把大把的钱搁在天空上烧。晚饭刚过不久，陆陆续续地便有人开始放烟花了，子时敲响的一瞬间，整个天空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烟花炮竹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欧雅若也花了十两银子买烟花和炮竹。大娘原是极力反对的，说是太浪费了，买一两卷来意思意思便可以。欧雅若见宝玉和宝钗两眼泛光的瞬间暗了下来，叹道果真是孩子，就爱玩刺激的玩意，不忍心坲了他们的兴致，最终还是决定买了。是以，他们吃完饭便将阵地转移到了后院，只留下大娘一个人慢慢收拾桌子。
新年快乐！欧雅若在心里低低地对自己说。没死之前，妈妈在的时候，他们家一家三口很开心地聚在一起看春晚，倒计时放炮竹，然后母亲走后的每一年春节，她都是一个人在她那间小小的空荡荡地房子里过的，只有她一个人，零点的钟声一响，看着窗外那片似被火烧了一样的天空，小声的对自己说一句新年快乐，哪怕再小声回荡在清冷的屋子里，分外苍白无力。
所以，她其实是不喜欢过年的，甚至有些抗拒。只是，她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年，有了他们的存在，似乎变得不讨厌了，好像还透着期待。
“哇，小姐，你看，烟花好漂亮啊。”绿儿指着天空兴奋地说道，那烟火映得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绿儿姐姐，雅姐姐，你们快点过来，一起点烟火，可刺激了。”宝钗手里拿着一支点了香烟，对着他们大声嚷嚷。
“是啊，雅姐姐，要亲自点才过瘾。”许是过年的兴奋，就连平日沉静的宝玉也边点边跟着叫嚷。
“不了，我喜欢看着你们玩。”欧雅若站在走廊边，轻轻靠着柱子，缓缓摇头。
“小姐，那我去和宝钗他们一起玩咯，你呆在这里看我点啊。”绿儿说完，便奔向了宝钗那边。
“欧老板，怎么不一起玩？有些东西，自己动手不更值得高兴吗？”不知何时李子轩站在了欧雅若的身后，一身白衣，平白给他妖孽的脸蛋添了几分白衣胜雪的风采。
欧雅若头偏了偏角度，只几秒钟又转回了原来的位置，目光仍然看着色彩斑斓的天空，说道：“李公子，你这话说错了。有些东西，有些事情，需要有人去做，但也需要有人在一旁欣赏，否则，怎能体现做那件事情的人究竟是否做有价值。”
“哦，还有这种理，李某一直以为亲身做的是才最有意义，如今倒是李某见识少了。”李子轩挑挑眉，从侧面睨着欧雅若涂了红斑后显得有些狰狞的左脸，忽然转了话题，“欧老板似乎不待见李某，敢问一句，李某可是曾得罪了欧老板而不自知？”
欧雅若抿了抿嘴：“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理由，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的。况且，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待见你。”
“那方大娘他们呢？据我所知，他们与欧老板亦是非亲非故，你待他们却是极好，对他们比亲人还好。”李子轩反问道。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对谁都好，唯独对他不好。
“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大娘他们对我好，把我当成亲人，而同样的，我将他们看做亲人也是于情于理。”欧雅若说道。
“原来如此！”李子轩恍然大悟状，“那照欧老板的说法，我若是对你好了，你也会对我好的吧？我若是将你当亲人，你也会将我当亲人的吧？”
“停！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终归不一样。别以为我这两天给了你好脸色，你就得瑟了。伤好了，请赶紧离开，我不是什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烂好人，心肠九曲十八弯的，哪有闲钱来养你一闲人。”欧雅若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这么说来，只要我不是闲人了，欧老板就养我？简单得很，赶明儿你的店开业了，我帮衬瞧瞧。嗯，就这么说定了。”李子轩兀自说着，也不待欧雅若回答，便离开了。
欧雅若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嘴巴动了动，终究来不及否定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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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做什么？”正当欧雅若伸手欲要解开他衣服的时候，他猛然一惊，甩开她的手，口气极为不佳，原本探究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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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若捧着盛有刚换下血绷带的铁盆，稍稍回头，淡淡地说道：“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你就叫我欧老板吧，其他的你无需知道太多。”说着扭头离开了屋子。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具体哪里奇怪，她说不出口，但这样预感在与他在一起时越发浓烈。是以，她不想和他有过多的瓜葛，盼望着他的伤赶快好起来，然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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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得很丑，脸上交织的红斑令人看起来极为恐怖，可她似乎不甚在意，将头发高高挽起，完完全全的露出那些丑陋的地方，似有意而为之。若是没有那一大片和红斑点，不知她是否依旧平凡。让他觉得奇怪的地方还有一个，她既然没有被他的面相所迷惑，在她的眼里找不到一丝惊艳，反而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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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叫绿儿，她叫宝钗。”绿儿指指自己，又指指旁边的宝钗。
“绿儿，宝钗，”李子轩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即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问，“那你们欧老板叫什么名字？”
“欧老板？哦，你是说我家小姐啊，她叫欧雅若。我告诉你啊，你别看我家小姐看起来冷冷淡淡的，但其实心地可是很好的。她不但救了宝玉宝钗和方大娘的命，就连你的命也是我家小姐救的。而且，我家小姐很厉害，竟然想到开火锅店，这是本朝前所未闻的一种店……”绿儿一大口话夹子，想要关也关不住，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
李子轩从绿儿的嘴里知道了那个自称为欧老板的女子叫欧雅若，同时认识到了一个本事确实不错的女子，不过很难将她与他认知的怪女子联系在一起。他以为像她那般容貌的女子恨不得躲着不肯见人，没想到她却是一间生意兴旺的店铺老板，整日抛头露面。不知不觉，他对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的兴趣越来越深了。嘴角悄悄勾起，他真想看看那个冷冰冰的女子卸下了漠然面具之后会是怎样一番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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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绿儿和宝钗的悉心照顾之下，李子轩很快就能落地行走了。欧雅若依旧不待见他，每日除了换药，几乎不曾出现在杂物房里，也不曾与他说一句话，后来索性将换药的工作交给了绿儿和宝钗这两个小花痴。妖孽美色当前，两小花痴自是乐意至极，欢快地接过了欧雅若手里的金疮药和白色绷带。李子轩始终云里雾里的，着实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欧雅若，为何其他人待他虽不是极好，但却不像她那样冷漠。
到了除夕那晚，欧雅若帮着大娘他们做了一桌子丰富的年夜饭，天一入黑，他们便穿起了做好的新衣裳，开开心心地围着桌子坐。
“丰盛极了的晚餐，看起来很美味，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坐在欧雅若对面的李子轩闻闻香气，赞叹道。
“当然是大娘咯。李大哥，你快些尝尝，不是我自夸，大娘的手艺怕是连让宫里的御厨也甘拜下风，她做的东西让人回味无穷，吃了一遍还想吃第二遍呢。”说着，绿儿挟了一块红烧肉到李子轩的碗里。
“绿儿净胡说，你吃过御厨做的菜么？御厨是什么人，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好手，专门负责皇上和嫔妃们的膳食，岂能是我这种凡夫俗子相比。”方大娘掩袖说道。
“没吃过我也知道大娘做的比较好吃，小姐、宝钗，你们说我说的不对吗？”绿儿不依了，拉着自家的小姐和宝钗，硬要她们发表意见。
“大娘不用谦虚，你做的确实好吃，至于御厨的水平，咱们平头老百姓的，这辈子不指望跟他们沾边，没可比性。”欧雅若说道。宝钗和宝玉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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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欧雅若正吃酸甜排骨吃得津津有味抬头，忽而见眼前碍眼的大碗，淡淡问道。
“饭。”李子轩干净利索地回答。
“什么？太小声了，我没听清，你说你要什么？”欧雅若转了转眼珠子，再问一遍。
“我说，我要饭。”李子轩以为她没有听清楚，提高了声调回答。谁知，话音一落，便惹来了众人的一阵大笑。
欧雅若淡淡地望了望他，指指门口，说道：“要饭是乞丐要做的事情，我们这里拒绝和乞丐在同一餐桌上吃饭，门口开着呢，你请便吧。”想吃饭还要别人伺候？她又不是他的下人，没必要做伺候人的工作。
李子轩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她作弄了，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不过很快恢复自然，看了看埋头吃饭的欧雅若，打算亲自去盛。
“李大哥，你坐着，我来帮盛你吧。”宝钗开口，接过李子轩的碗，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喏，给。”
年夜饭过后，接着便是放烟火。雍城不愧是金裕皇朝的国都，有钱的人特别多，估计嫌钱太多了，家里没地方放了，将大把大把的钱搁在天空上烧。晚饭刚过不久，陆陆续续地便有人开始放烟花了，子时敲响的一瞬间，整个天空变成了红彤彤的一片，烟花炮竹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
欧雅若也花了十两银子买烟花和炮竹。大娘原是极力反对的，说是太浪费了，买一两卷来意思意思便可以。欧雅若见宝玉和宝钗两眼泛光的瞬间暗了下来，叹道果真是孩子，就爱玩刺激的玩意，不忍心坲了他们的兴致，最终还是决定买了。是以，他们吃完饭便将阵地转移到了后院，只留下大娘一个人慢慢收拾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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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其实是不喜欢过年的，甚至有些抗拒。只是，她在古代过的第一个年，有了他们的存在，似乎变得不讨厌了，好像还透着期待。
“哇，小姐，你看，烟花好漂亮啊。”绿儿指着天空兴奋地说道，那烟火映得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绿儿姐姐，雅姐姐，你们快点过来，一起点烟火，可刺激了。”宝钗手里拿着一支点了香烟，对着他们大声嚷嚷。
“是啊，雅姐姐，要亲自点才过瘾。”许是过年的兴奋，就连平日沉静的宝玉也边点边跟着叫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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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老板，怎么不一起玩？有些东西，自己动手不更值得高兴吗？”不知何时李子轩站在了欧雅若的身后，一身白衣，平白给他妖孽的脸蛋添了几分白衣胜雪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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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这种理，李某一直以为亲身做的是才最有意义，如今倒是李某见识少了。”李子轩挑挑眉，从侧面睨着欧雅若涂了红斑后显得有些狰狞的左脸，忽然转了话题，“欧老板似乎不待见李某，敢问一句，李某可是曾得罪了欧老板而不自知？”
欧雅若抿了抿嘴：“喜欢一个人和讨厌一个人，哪需要什么理由，不喜欢便是不喜欢，不是每一件事都有原因的。况且，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待见你。”
“那方大娘他们呢？据我所知，他们与欧老板亦是非亲非故，你待他们却是极好，对他们比亲人还好。”李子轩反问道。他心里颇不是滋味，她对谁都好，唯独对他不好。
“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大娘他们对我好，把我当成亲人，而同样的，我将他们看做亲人也是于情于理。”欧雅若说道。
“原来如此！”李子轩恍然大悟状，“那照欧老板的说法，我若是对你好了，你也会对我好的吧？我若是将你当亲人，你也会将我当亲人的吧？”
“停！他们是他们，你是你，终归不一样。别以为我这两天给了你好脸色，你就得瑟了。伤好了，请赶紧离开，我不是什么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烂好人，心肠九曲十八弯的，哪有闲钱来养你一闲人。”欧雅若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这么说来，只要我不是闲人了，欧老板就养我？简单得很，赶明儿你的店开业了，我帮衬瞧瞧。嗯，就这么说定了。”李子轩兀自说着，也不待欧雅若回答，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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