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003 她是好人？
“小姐，年关将至，咱们也该去买些年货存着过年。”绿儿将桌子收拾干净，拍拍手，做了提议，语气里掩不住期待与兴奋。
年关？应该就是准备过年的意思吧，时间过得可真快，不知不觉已经“死”了将近半年。此时此刻，欧雅若终于体会所谓的“光阴似箭”，幸福的时光果然走得比较快。往常过年，她大多数一个人孤零零的过，看着别人家热热闹闹，心里开始是泛酸的，可是时间久了，便不再羡慕，只当做平常日子过。曾经，她也有期待的，然而每一次期待都是失望，于是她放弃了期待。也许被绿儿所感染，她的心又开始期待了。或许，今年的春节是不一样的，起码她的身边有人陪了，不再是一个人。
“好！从明天开始，我们不开门做了生意了，挂个牌子，就说东主休息。”欧雅若当即宣布。众人一听，脸上挂满了灿烂的笑容。
“好耶！明天去逛市集咯！”宝钗高兴的很，跳着拍手。没长大的小女孩天真那~~~~她心底暗暗羡慕。
砰——
刚想关门，某不明物体撞了进来。欧雅若和方大娘吓了一大跳，绿儿急急忙忙从二楼跑下来问发生什么事。
她蹑手蹑脚靠近不明物体，细细一瞧，竟是一个浑身鲜血的男子，满脸乌黑，看不清容貌。她往前一步，伸手一探——“还有气，快来帮忙。”
待扶起了那不省人事的男子，她让他的身体靠着自己，两人坐在椅子上，“绿儿，，宝钗你们赶紧去把杂物房收拾一下，重新铺一床被子。大娘，你和宝玉去药店买些用于金疮药和纱布。”
语落，众人各自忙了，因为没有见过这等事情，大家有些紧张，倒是大娘比较平静，像是司空见惯的平静，但欧雅若来不及想其中的缘故。对于这个空降的人物，欧雅若内心也是不安的，隐隐感觉不妥，但总归不能见死不救。
过了一刻钟，房间收拾干净了，三个人轻手轻脚的将男子扶上楼。随后，大娘和宝玉拿着药回来了。
大娘小心翼翼地帮忙剥去血衣，那情景吓了他们一大跳，只见那男子雪白的后背横亘了两条深深的伤口，血已凝结成了暗红色。转向前胸，亦有几条交叉相错的伤痕，其中左胸前有一个很深地口子，看得出是利箭穿过所致，箭头已经拔出来了，看起来十分狰狞。水换了三次，终是将伤口清洗干净，将买回的药慢慢的敷在男子的身上，包扎好。至始至终，受伤的男子一直昏迷不醒，除了敷药时皱了皱眉头，其余时间未曾有过丝毫反应。
欧雅若又端来了洗脸水，动作轻微地擦拭那男子的脸，待干净后，露出的竟然是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她扫了床上的人几眼，心里暗道：妖孽~~~一大男人长成这样，搁在现代准被当成泰国来的人妖。
“咦，雅姐姐，你瞧，他长得好好看哦。”宝钗拍手兴奋地叫嚷，绿儿一脸花痴样猛盯着小白脸瞧。
看宝钗和绿儿眼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的脸，俩人犯傻的模样倒是让她忍俊不禁，小女生就是小女生，怀春的年纪，见到了美男自然眼睛发愣。
欧雅若望了望窗外，已是一片漆黑，虽然不忍心打扰专注欣赏美好事物的俩人，但是还是忍不住提醒一句：“很晚了，大家累了，回去休息吧。他的伤口包扎妥当，这一时半会儿醒不来，但也死不了。”果然，宝钗和绿儿不依地嘟起嘴，眼里装着不满，依旧不肯离开床边半步。
幸好大娘及时出声，“这位公子需要休息，你们别打扰他了，要不然他好不了了。”这下，俩人可听话了，急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绿儿边走边对宝钗说道：“希望他赶快好起来才是……明天再来看他也不迟……”
半夜里，欧雅若睡得朦朦胧胧，隐约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声响。她想忽略，但是一阵声响过后，又是茶杯落地摔破的声音，便再也睡不着了。于是，随手拿了件挂在床头的披风，强迫自己睁开眼，揉了揉，醒了醒神，往隔壁房间走去。
“你在干什么？”推开门，入眼的是——她辛辛苦苦救回的妖孽此刻躺在地上，脸色惨白惨白，身旁还有一堆的瓦碎片，模样甚是可怜。
妖孽抬头，双手支起身体，勉强地扯扯嘴，虚弱道：“我……口渴……”说着便要挣扎起来，许是身体过于弱，又跌回了地板。
见状，她连忙走过去，扶起软软趴着的妖孽，安置他至床上，转身倒了水，不发一语的看着他喝完。
“是你救了我？”不是询问的语气，而是肯定。妖孽喝了水，脸色依旧惨白，一双桃花眼半眯着，毫不客气的打量她。她一贯大方，由着他放肆的目光在身上逡巡，反正少不了一块肉，谁爱看便看，也不是原本那张作怪的脸，任谁都没兴趣招惹她。她又何必矫情！
待他喝够了，看够了，接过他手里的碗，她难得应了一声：“恩。”也不作多言，她掩嘴打了个哈欠，有些累了，该回房睡觉了。
“不是给你白吃白住，是要还的。看你贵气十足，加利息。”到门口的时候，她转头相告，不等他有所反应，便翩然离开。
第二天清早，绿儿赶在鸡鸣之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硬生生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拉起来。
她是不是太善良了，敢情连丫头也骑在她头上了？欧雅若边洗脸边闷闷的想。出了房门，宝钗宝玉和方大娘他们以蒙娜丽莎的微笑迎接她。她顿感受宠若惊，领悟出一个道理：多放假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欧雅若洗完脸，与大家一同去看望昨夜受伤的男子。推门而入，男子和着白色的中衣熟睡，与昨夜的狼狈相比，益发突显俊朗。三分柔气，七分阳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本来，绿儿和宝钗嚷着要留下来照顾那妖孽，但一律被她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理由拒绝了。俩人平时爱拌嘴，吵闹不已，若是搁在一起照顾病号，那不是毁人清净吗？最后，俩人拗不过她，只好撇撇嘴皮子，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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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年味比现代的重，街道到处张灯结彩，家家户户门前贴满了火红的春联，嬉戏的孩童也都穿上了颜色较为喜庆的衣服。
欧雅若没有置办年货的经验，唯有尾随着大娘，帮着付钱和拿东西。待走了一圈市集，手里已经多了好些东西，全是她没见过的，什么如意饼、吉祥饼，还有五彩环，总之是那些意头好的东西。绿儿和宝钗拉着她的手东看西看，好不开心，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路过街尾的一家绸缎庄时，欧雅若停了一下，倒是店小二机灵，一看见她，便笑吟吟说道：“来来来，客官，您进来瞧瞧咧，我们店里昨夜刚进了一批不错的丝绸，而且色彩鲜艳，特别适合用来做年节的衣服。”说着，领他们走进了店铺，给他们拿来了几批艳丽的布匹。
她摸摸不料，手感是不错，应该料子不差，“大娘，我不懂瞧细节，您看看，”随意拿起了一批鲜红的布匹递给了大娘，“好的话，咱们就多买些，回去给大家做些新衣服。”
“小雅，这些布料都是上等的丝绸，咱们一小老百姓，没必要穿那么好的，”大娘摇头，冲她挥挥手，然后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帆布匹，“我看啊，这些布匹就不错，平常工作哪能穿那么好的衣服，不是浪费么？”
欧雅若当即反驳：“大娘，你可说错了。这年嘛，难得一次，做些新衣服犒赏一下自己，实在不为过。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快，大家一起挑几匹布，挑自己喜欢的。”
绿儿、宝钗一听，顿时欢呼不已，叽叽喳喳的开始选布匹的颜色，一旁的宝玉也弯着嘴角微笑。大娘见她主意已定，不再反对，开始一心一意地挑布。对于买东西，她一贯不在行，挑了一张板凳，坐着只管负责付账。约摸半小时下来，一共挑了六匹布，本来打算只要四匹，但欧雅若直觉意头不好，于是多加了两匹。
“雅姐姐，我喜欢蓝色，我想要一套水蓝蓝的裙子，行不？”一出店门，宝钗手里抱了三匹布，用下巴碰碰蓝色的丝绸，问道。
“当然可以，回头让你绿儿姐姐帮你做一套漂漂亮亮的。”欧雅若心情愉悦的说。
“那小姐，我要绿色的，刚好衬我的名字。”绿儿也说。
大娘敲敲绿儿的头，“你们俩这丫头，就知道顾着自己的，也不懂让小雅先挑，”转头看了她一眼，询问道，“小雅，你呢，要什么颜色的，我看紫色挺好的。”
“都可以，你们给我做什么样的，我便穿什么样的，”她不甚在意地说，忽然察觉宝玉一直不吭声，只是抱着布匹，而且时不时用奇怪的眼神看她，于是她疑惑道，“宝玉，你今天怎么了，不舒服吗？想好要什么颜色的衣裳了吗？”
宝玉摇头：“雅姐姐，我没有不舒服，只是……”顿了顿，眼珠子往她身上转了转，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雅姐姐是个大好人。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待我们两兄妹那么好，不但给我们吃给我们住，还给我们做新衣裳。我……很开心。”声音到了后来竟有些哽咽。
她是好人？她只听过别人叫她扫把星。不过想了想，她没做过什么坏事，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是不算坏人，但好人应该还称不上。
欧雅若心中一动，轻轻抚上宝玉的头，“能有你和宝钗这样的弟弟和妹妹，是我赚到了，你们既然喊了我一声姐姐，那我便不该负了这名称。走吧，咱们再去买些日需的东西。”
“嗯。”宝玉点头。其他人又继续往前走，放下了刚才被宝玉一时勾起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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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一大早的，你们都去哪里了，我在门口等了半个时辰了，”消失了五六天的风大少爷终于现身了，顺手接过欧雅若手里大包小包，“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师父！”宝玉和宝钗看见了他，颇为恭敬的叫了一声。
“乖！”风宇文转头看他们，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们俩个有没有练习？还是偷懒了？”
“师父，我和哥哥可是很听话的，每天晚上都抽两个时辰来练习你教给我们的招式，您若是不信，问雅姐姐好了。”宝钗将身上堆在桌子，样子分外认真的回答。她这么一说，宝玉连忙点头，还暗示的看了欧雅若一眼。
“嗯。”欧雅若轻声一应。确实是真的，两个小孩努力得紧，天天练习，而她每晚的必备工作便是帮他们擦药酒。
“好孩子，”风宇文轻轻松松把东西拿进了店里，手里一得空，便拍拍俩孩子单薄的肩头，“记得用功练，依你们两个的资质，日后定有一番成就。”
“少爷——”风少庄主刚坐下，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细看，是平日里跟在风少庄主身后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少爷，老爷回来了，他让您马上回去，说有紧急的事情找您。”
于是乎，风宇文没说几句话，甚至连茶也来不及喝一口，对着欧雅若匆匆交代了一句“我迟些时间再来找你”，便急急忙忙地跟着那小厮往碧云山庄的方向快步走去。欧雅若看了看俩人渐渐消失的背影，翻翻眼，暗暗想道：这风少庄主长得真是人模人样，可眼光怎么就这么差劲，竟然看上她一丑女。
“小雅，紫色这块布的料子摸着舒服，就用来做一套衣裳给你吧，。”方大娘又详细看了一遍所有的布匹，目光停留在那块紫色的上面。
“大娘，你觉得好就行，我随意。”欧雅若倒了杯水，轻浅地啜了一小口。她如今的模样没什么看头，再怎么打扮也是枉然。况且，她既然有意丑化自己，又怎么会在乎衣服漂不漂亮。
“行，我保准给你一套喜欢的衣服。别的我不敢自夸，但是做衣服这方面，我可是拿手得紧。”方大娘笑着说，转脸吩咐正在讨论什么颜色好看些的宝玉和宝钗：“你们两个把东西拿到楼上，我和绿儿去厨房准备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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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若洗完脸，与大家一同去看望昨夜受伤的男子。推门而入，男子和着白色的中衣熟睡，与昨夜的狼狈相比，益发突显俊朗。三分柔气，七分阳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本来，绿儿和宝钗嚷着要留下来照顾那妖孽，但一律被她以病人需要休息为理由拒绝了。俩人平时爱拌嘴，吵闹不已，若是搁在一起照顾病号，那不是毁人清净吗？最后，俩人拗不过她，只好撇撇嘴皮子，一声不吭地跟在她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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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雅若没有置办年货的经验，唯有尾随着大娘，帮着付钱和拿东西。待走了一圈市集，手里已经多了好些东西，全是她没见过的，什么如意饼、吉祥饼，还有五彩环，总之是那些意头好的东西。绿儿和宝钗拉着她的手东看西看，好不开心，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快。
路过街尾的一家绸缎庄时，欧雅若停了一下，倒是店小二机灵，一看见她，便笑吟吟说道：“来来来，客官，您进来瞧瞧咧，我们店里昨夜刚进了一批不错的丝绸，而且色彩鲜艳，特别适合用来做年节的衣服。”说着，领他们走进了店铺，给他们拿来了几批艳丽的布匹。
她摸摸不料，手感是不错，应该料子不差，“大娘，我不懂瞧细节，您看看，”随意拿起了一批鲜红的布匹递给了大娘，“好的话，咱们就多买些，回去给大家做些新衣服。”
“小雅，这些布料都是上等的丝绸，咱们一小老百姓，没必要穿那么好的，”大娘摇头，冲她挥挥手，然后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帆布匹，“我看啊，这些布匹就不错，平常工作哪能穿那么好的衣服，不是浪费么？”
欧雅若当即反驳：“大娘，你可说错了。这年嘛，难得一次，做些新衣服犒赏一下自己，实在不为过。好了，就这么决定了！快，大家一起挑几匹布，挑自己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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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好人？她只听过别人叫她扫把星。不过想了想，她没做过什么坏事，收留了几个无家可归的人，应该是不算坏人，但好人应该还称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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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风宇文转头看他们，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你们俩个有没有练习？还是偷懒了？”
“师父，我和哥哥可是很听话的，每天晚上都抽两个时辰来练习你教给我们的招式，您若是不信，问雅姐姐好了。”宝钗将身上堆在桌子，样子分外认真的回答。她这么一说，宝玉连忙点头，还暗示的看了欧雅若一眼。
“嗯。”欧雅若轻声一应。确实是真的，两个小孩努力得紧，天天练习，而她每晚的必备工作便是帮他们擦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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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风少庄主刚坐下，就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细看，是平日里跟在风少庄主身后的小厮，跑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少……少爷，老爷回来了，他让您马上回去，说有紧急的事情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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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紫色这块布的料子摸着舒服，就用来做一套衣裳给你吧，。”方大娘又详细看了一遍所有的布匹，目光停留在那块紫色的上面。
“大娘，你觉得好就行，我随意。”欧雅若倒了杯水，轻浅地啜了一小口。她如今的模样没什么看头，再怎么打扮也是枉然。况且，她既然有意丑化自己，又怎么会在乎衣服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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