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比如说。雪。（05）
季末凝视着她背部纵横交错的红痕，不说话，拿出药膏一遍一遍往上涂。心里想着，到现在她还没哭过。
没哭过，总是不太好。
救护车很快到了，江唯瓷被抬走。柏慕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你在发烧，必须去医院！”
“不。”
“你这样会出事的！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明不明白？”
“天还没黑。天黑了我就去，季末，你别为难我。”
他不说话了，看着她瘦削而凌乱的背影，睫毛颤了颤。她是在为难他呢？还是在为难自己呢？
天还没黑。天还没黑……
她那么难受，面色发红，分明是感染了。可她的背影无坚不摧。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给他看的。
他无话可说。心里的难受就像穿了高领毛衣，领口扼紧喉咙，可以呼吸，却有点困难。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
江唯瓷从没给过柏慕面子。尽管这样，柏慕还是不想让那些闲得发慌只想八卦的邻居们用看热闹的眼神舔舐自己。
那比，活剥了她还让人绝望。
柏玉笙还住这里的时候，每回和江唯瓷打架都声势浩大，把能摔的东西摔个粉碎，实在找不到东西折磨了，他就会闯到柏慕的房间，把所有的书和作业本堆到一起，烧个精光。柏玉笙作为男人实在太糟糕，镇不住江唯瓷就算了，还表现得像头刺猬，残暴又无力。
隔天柏慕上学，经过楼道，四层楼会有七扇门同时打开，那些主妇兼八婆好奇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慕慕呐，你家这回又咋啦？
你爸都砸了些什么东西？又打你妈妈啦？
哟，小孩子真可怜，没人管。你家父母怎么那样做人？
……
够恶心的声音，够恶心的眼神。她们的目光揣测她的每寸表情，给她的感觉就像没穿衣服站在大街上。
柏慕恶狠狠地拽紧书包带子，含着眼泪朝她们吼，“都滚！都滚！等柏玉笙杀了江唯瓷，有你们八卦的！”
十五岁的矜持，对伤害毫无反击之力。十五岁的柏慕，已经学会如何藏起眼泪。
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生活的世界。
【叹气。这个文不惹你们爱么？没收藏没点击没推荐没留言的。很桑不起，我懦弱的自信】
没哭过，总是不太好。
救护车很快到了，江唯瓷被抬走。柏慕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你在发烧，必须去医院！”
“不。”
“你这样会出事的！我不想看到你出事，明不明白？”
“天还没黑。天黑了我就去，季末，你别为难我。”
他不说话了，看着她瘦削而凌乱的背影，睫毛颤了颤。她是在为难他呢？还是在为难自己呢？
天还没黑。天还没黑……
她那么难受，面色发红，分明是感染了。可她的背影无坚不摧。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给他看的。
他无话可说。心里的难受就像穿了高领毛衣，领口扼紧喉咙，可以呼吸，却有点困难。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
江唯瓷从没给过柏慕面子。尽管这样，柏慕还是不想让那些闲得发慌只想八卦的邻居们用看热闹的眼神舔舐自己。
那比，活剥了她还让人绝望。
柏玉笙还住这里的时候，每回和江唯瓷打架都声势浩大，把能摔的东西摔个粉碎，实在找不到东西折磨了，他就会闯到柏慕的房间，把所有的书和作业本堆到一起，烧个精光。柏玉笙作为男人实在太糟糕，镇不住江唯瓷就算了，还表现得像头刺猬，残暴又无力。
隔天柏慕上学，经过楼道，四层楼会有七扇门同时打开，那些主妇兼八婆好奇的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慕慕呐，你家这回又咋啦？
你爸都砸了些什么东西？又打你妈妈啦？
哟，小孩子真可怜，没人管。你家父母怎么那样做人？
……
够恶心的声音，够恶心的眼神。她们的目光揣测她的每寸表情，给她的感觉就像没穿衣服站在大街上。
柏慕恶狠狠地拽紧书包带子，含着眼泪朝她们吼，“都滚！都滚！等柏玉笙杀了江唯瓷，有你们八卦的！”
十五岁的矜持，对伤害毫无反击之力。十五岁的柏慕，已经学会如何藏起眼泪。
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她生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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