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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比如说。雪。(04)

    季末翻过阳台。

    慕慕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看亨利·米勒的《北回归线》,因为心绪不宁,他体会不到书里那种难以捉摸的美感。

    推开玻璃门,走着走着感觉脚下湿粘粘的,低头一看才知道是血。赤红的,透着薄凉的血。邪肆而狡猾,如蛇一般缠住他的脚。

    “慕慕?你在哪里?”

    回答他的是空气。他脱下白色外套,边走边擦拭被自己踩出的血印。他讨厌血,很讨厌。

    “慕慕!天……”

    他的慕慕,何时成了一具破裂的日本玩偶了?她半折着身子,躺在床边沿的地板上,身上的血像被子一样覆盖了她。

    “季末……终于来啦。”像是被折断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季末有些懵,他不敢碰她,担心一碰就会碎掉。

    还能是怎么回事呢……

    “去客厅…门关上。”她把全身的细胞都用来说话。

    “什么?”

    “快去,江唯瓷不喜欢被人当尸体观赏。”她半阖着眼睛,被血模糊了的脸没什么表情。

    江唯瓷?

    他想,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即使被江唯瓷折磨成了这样,她还是没忘了她不喜欢什么。

    他叹气。

    客厅里有一堆伴着暗红色液体的碎玻璃,一个翻倒的铁盆肢解在水泊中,热得快把木质地板烫出了一个黑色的印记。江唯瓷就躺在热得快旁边,这个女人就算晕过去神情也是狰狞着的。

    残阳如血。室内被镀上一层金,又冷又硬。显得很不真实。

    季末从冰箱里敲了一些冰,放入浴缸,再把江唯瓷的身体抬到浴缸里,用冰块覆盖住。打了120,走到卧室,翻出医药箱。某些特殊家庭,医药箱总是要比寻常人家的丰富,不论是药品还是机械。

    柏慕不太清醒,双眸含雾。一张脸疼得起了褶子。她看着季末给她处理伤口,他的手很凉,而屋子里的温度是夏天。

    他什么也不问。目光毫无偏差,同平时看她的眼神一样,清澈而关切,不含颜色。

    她的伤比之以往的更严重,纵然是他看了都有些触目惊心,到底因为什么江唯瓷生了这么大的气?

    “膝盖和手心的伤很严重,不去医院会化脓,还会留疤。”他抬眸,看了她一眼。

    “留着吧。”她笑得很蔫,假装无伤大雅。

    太原的房子总是有股煤炭的味道,不管打扫得多干净,喷了多少空气清新剂。而她灿烂中回旋着痛意的笑容就在这股煤味中驱散开来。

    他很难受。假装也假装不了的难受。

    “慕慕,可以对自己好点。”吐出来的话又湿又咸。

    他的声音太软,软得她想哭。“江唯瓷要是留了疤,非得弄死我不可。所以为了公平,我也留着吧。”

    “慕慕!”他握着她的肩,看到她陡然露出痛苦的神情,他惊慌,“身上还有伤?”

    柏慕点头,江唯瓷发了狠。她没残废已是万幸。

    【叹气。这个文不惹你们爱么?没收藏没点击没推荐没留言的。很桑不起,我懦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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