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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浮现-花泽香

    作者有话要说:</br>本周两万榜单,至少更新四次。

    加油!!<hr size=1 />  正午秋阳让骊山书院每个角落看起来都那么的明晃。

    依真吸了一口气,纵了纵背上的小药箱,扭头拔足朝北方跑去。

    她无从猜测此时北山飞雪会在哪里,更不知道那七个童子藏身之处,只在心里略微盘算了一下,要说目前对自己最有利的方位只有后院,那里虽然住有阴冷的李管事,好在今日奉旨破局,想必他不敢难为自己。

    等她跑到后院门口时,发现昨日还有值更护院把手的后院大门今日竟然大开,值更护院都不在,难不成他们早已接到口谕特意打开大门?

    她看着静悄悄的后院大门,一步步走近,只觉得蹊跷,突然,她顿悟过来。坏了,这道门不是李管事让奴才们特意打开的,而是北山飞雪已经捷足先登了!她竟然也选了北方,而且动作要比她快很多。

    依真此时再也不敢有丝毫停留,顺着后院中央小道往后厨房跑去,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去后厨房找花拐子看看有什么可寻的蛛丝马迹。

    平常的日子里,这个时辰奴才们忙完午饭都会去歇息片刻,留几人待命,依真一路看来,偌大的院子里连个人影子都不见,越发觉得心里虚的荒,她不敢确定第一道关是不是已经被北山飞雪破了。

    眼前就是厨房那道大门,她慢了脚步,突然旁道冲出一个人,上来拽着她就跑。

    依真大惊,刚哎了一声,就发现不是别人,“香溢?”

    “依真哥哥,快跟我来!”香溢并未停足,拉着边跑边说。

    依真挣了挣手臂说:“香溢,香溢,你听我说,我今天......我这正在……”

    “我知道,依真哥哥跟那个郡主在赌局是不是?”香溢没等她说完接了口。

    “你,你怎么知道?”依真一时有点懵。

    “你先进来再说。”香溢闪身拉着依真拐进一间小柴房。

    关了门后,她才压低声音说:“依真哥哥,早在一刻钟前,北山郡主的四个小蹄子就来过了,从大院前门开始一路扫荡过来,说是给主子破局铺路来的,依真哥哥,你来晚了。”

    “噢?”果然不出所料,山飞雪还是快了自己一步,幸好遇到香溢,不然自己岂不是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她不无失望地说了句:“这么说第一关已经被她破了?”

    “那也不一定,”香溢故卖玄虚。“依真哥哥,现在说这话还为时过早,我告诉你,那两个童子早被花拐子放倒了,嘿嘿。”

    “啊?放倒了?”依真问完转念一想,花拐子鬼点子多,放倒两个童子,这种事他定能干的出来。“可是他怎么知道赌局的事情?用什么放倒的?”

    “用了两盘小点心。”香溢得意地对着依真竖着两个指头。

    “开始,两个童子进来找吃的,我们们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突然来后院,花拐子见他们俩的打扮还背着小书箱就知道是跟你一处的典籍童子,便上前跟他们套近乎,两个童子倒也没隐瞒,把你和北山飞雪赌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当时花拐子就动了心思,特意给他们加了两盘点心,等他们吃完后,花拐子还好心地引他们俩去米窖,说那里是后院最隐蔽的地方,童子都信了,现在花拐子正在米窖里看着那两个童子呢,他料想你会来厨房找他,就让我在那里等你,还好,你来的够快,北山飞雪已经在你之前带着四个小蹄子过去了,我们赶紧去米窖。”

    “好。”依真没想到平日里恶狠狠的花拐子关键时刻竟然如此仗义,心里不是不感激的。

    两个人不敢停留,推开小柴门,一路朝米窖跑去。米窖在厨房的南侧,位于李管事居住的院子后门,贴着院墙根种着几排挺拔的松树。

    香溢指着那片松树林说,“就在那排树底下,”

    依真看着飘摇在树林间挂着风干的咸菜和萝卜干,有些狐疑,米窖按说该放在干燥的上房才是,怎么会放在地下?

    香溢猜到依真会这么想,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院墙指了指,两个人走了过去,香溢顺着树数到第三棵,上前抱着树杆转了一圈,‘吱喇’一声,坚厚的院墙慢慢开了一道门。

    “这里就是米窖?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香溢没有回答她只嘘了一声,拉着她闪身走了进去,身后的门自动关上。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整个骊山书院机关重重,米窖只是其中的一个罢了,粮食放在地下是为了防火。”香溢也没过多介绍,直接朝里走,依真知道此时不是讨论这件事情的时候,只有紧跟着香溢。

    “花拐子呢?”依真进了米窖里刚问了一句,就被眼前的情景震住了,成千上万的米墩子错落有致地排列在偌大的米窖里,阵势甚至壮观,看来整个后院地下都是空的,这些粮食足够骊山书院吃上几年的。

    香溢顺着贴有红标的米墩子走去,边走边喊:“花拐子,你在哪里?”

    回音不绝,却不见花拐子现身,就在此时,香溢和依真同时发现前方不远米墩子拐角处伸出的一只脚,顿时脸色一变,“出事了!”

    他们俩疾步跑了过去,只见花拐子仰面躺在那里,显然被人点了昏穴,两个童子背对着背睡得正香,身旁放着两个被打开的小书箱,黄绫子早已不见。

    “糟了,被她们抢了先,依真哥哥,怎么办?”香溢眼见眼泪要掉了下来。

    看到这幅场景,依真心里也很懊恼,可她知道这事不能怪任何人,便拍拍香溢的肩膀强装了一下笑脸说:“香溢,没事的,我还有机会,你先给花拐子解穴,我们得赶紧出去。”

    “好。”香溢点醒了花拐子,花拐子晕晕乎乎地喊着:“依真,依真。”

    “花拐子,我在这儿,你好点没有?”依真蹲下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

    “依真呐,哥对不起你,我不知道他们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我,我想帮你。”

    花拐子悔恨地抱着依真哭诉着,突然,他瞧见依真身后站着哭丧着脸的香溢,顿时跳了起来,叫道:“你这个懒货,我早告诉让你腿脚要快点,你从来就不带耳朵,都怪你!要不依真定能赶在他们前头,看我不打死你这个慢吞吞的小蹄子,你成事不足你败事有余!”

    说着,弯腰拾起地上的小书箱,对着香溢砸了过去,香溢被他吓的魂飞魄散,躲过飞来的小书箱,跳起脚来抱头鼠窜,花拐子跟在后面穷追不舍,两个人围着米墩子转起了圈。

    “好了!”依真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喝了一声,两个人果然停了手,惊愕地回头看着依真。

    “花拐子,这一关是我输了,不是你们的错,时间不早,我要赶去下一关,希望还能来得及。”说着,依真转身朝米窖门口走去。

    “依真你等等。”花拐子甩了小书箱跑过来。“我被那几个丫头点倒之前,听她们说要去西门,你赶紧追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西门?”依真一怔,想了一下说:“不,我去南门。”

    “啊?南门那么远,你干嘛要舍近求远呐,再说,那个郡主要是破了西门的局你不就输了吗?当务之急得先去拦住他们才是。”见花拐子分析的有道理,香溢在他身后一个劲儿地点头。

    依真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坚定地说:“不,我去南门,北山飞雪分明不是在跟我赌,她只是想尽快破两关,拿到她的入殿资格,她料定我知道他们去西门必然会追过去,如果这样,我真的就输了。现在。我只能去南门,破了那里的局,最终我会在东门最后一关跟北山飞雪决一死战。”

    花拐子和香溢都没有想到更深一层,听依真这么一说,这才恍然,差点就钻了北山飞雪下的套。

    “可是,南门比西门远,你时间上来不及的。”香溢扒了扒手指头,着急地看着依真。

    “我知道,可是与其跟在他们后面受其牵制,去南门更有胜算。”

    目的明确,心胸豁然开朗,依真脸上又见笑容。

    “就听依真的,去南门!走走走!”花拐子虽闹不清南门距这里有多远,但他信依真。

    “那我先走一步,记得回头帮这两个童子灌醒,送他们出去。”

    “这个你就甭管了,香溢你送依真出去。”

    出了米窖,依真问香溢:“你可知道从这儿到南大殿大约需要多久时间?

    香溢扒了扒手指说道:“平常走过去,怎么也要一刻钟的,不如……”

    依真瞬间领会了香溢后面话的意思,“不如就......!”香溢见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肯定地点了下头,两个人展颜一笑,异口同声:“就这么办!”

    香溢一猫腰贴墙蹲了下去,依真脚步一点,借了她的肩膀之力,飞身上了院墙,回头说道:“我走了,晚上去九间房等我。”

    “嗯!”看着依真身影消失在墙头外,香溢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不想身后站着一个人。

    依真跳出院外,前面一片开阔地,这里是平时世子们晨练的运动场地,午休时分,又在院墙外,静悄悄的无人,比在书院里那些曲曲直直的小道跑起来自然会快很多。

    刚才她和香溢想到一块去了,花泽家独步天下的飘凌幻影用在这里效果自然比书院内快的多。果然,没用多久就看到骊山书院内大殿的房檐,依真抹了把脸上的汗珠子,找了个能起脚的地方,攀着院墙的藤枝,一提气飞身入内。

    这路上,她大约掐算了一下时间,以这样的速度,她应该和北山飞雪到达西门时间相差无几,纵然第一关自己失手,让北山飞雪占了先机,那么只要南门被自己抢先破了局,纵使北山飞雪过了西门那一关,自己也不能算输,接下来南门到东门自己会快过对手,胜算还是很大的,只要这期间不要再出什么差错,至少跟北山飞雪打个平手,自己还是有机会拿到那两颗珠子的。

    大殿门前,依真抬起头看着这座巍峨的建筑物,做了一个深呼吸。每日跟那七个童子来这里做清扫,几乎每个角落她都触摸过,目光越过一层直接锁定在二层。

    一层是大厅,除非有国宴,平常都是空着的,那里藏不住人。二层是世子授课的地方,除了正厅几十个桌椅外,内侧还有十二个小房,用来给世子个别授业用的。二层分前后两道门,一出一进,为了隐蔽,依真绕道后门上了楼。

    轻轻推开正厅厚重的大门,阳光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室内除了整齐的桌椅外,一览无遗。她悄声走过正厅,进了内侧小门,想着这两个童子定会隐匿在这十二个小房的其中一间,顿觉胸擂如鼓。

    十二个小房找下来需花多少时间依真心里很清楚,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更讨巧的办法,于是她用了一个平常也是最有效的办法,一间间打开来找。

    十个小房都找过了,没有!仅剩下最后两间房了,依真额头密布细细的汗珠,她屏住呼吸轻轻推开了第十一间房,门开的瞬间便闪身进了屋,又回手轻轻闭上了门,她仔细打量着这间不大的小房,室内中间横放一张低矮的黑色书桌,桌面上摆着一套精致白瓷茶具。桌两旁放两个土黄色缎面的座蒲团,一看便知这是先生和弟子一对一授课用的房间。

    雕花窗棂透进的光线将这间小房照的斑驳淋漓,依真提着气,黑面软靴踩在木质地面半点声响也不曾有。

    她悄悄靠近北窗,四扇对开的木雕花窗,下面是二尺见方半人多高的台子,照常人看来,那不过是窗户下面的半截墙面,但依真前几天来这里做清扫时,无意间敲了一下,才知道这里面是空心的,她猜测空心的墙必藏暗道,可是机关在哪里她一无所知。

    想必这间房里能藏人的地方也只有这里了,依真轻轻将小书箱卸下放在窗台一角,手顺着窗台下方的边框一点点摸索着,她来回摸了两遍,边框干净无垢,根本没有什么机关一触即开,不由得有些失望,难道自己判断错误?

    她蹲了下来,将耳朵贴在墙面上听了听,也没有什么动静,一回头,发现左侧墙上挂着一副长画轴。按说小书房挂画轴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是依真发现这个画轴篇幅有点过大,与这个小房格局不协调,便走过去抬手一掀,只见画轴后方的墙面上钉有一个十字架形状的木条,依真轻轻按了一下,随即听见‘吱’地一声,她忙回头看窗户底下那堵墙,以为那里会敞开一扇小门,结果那堵墙纹丝不动,这下依真就懵了,她分明听见有声响,怎么会找不到门呢?

    再低头,才发现脚的位置那堵墙开了一扇小门,原来这扇门就在画轴底下,依真大喜过望,弯腰伸头往里看,就在此时,她身后小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依真一惊,来不及细想,松了画卷一猫腰钻进了小门里,那副画轴微微抖动了两下,遮住了小门的口。

    透过画轴的那层纸,隐隐约约只见门口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人,穿暗色衣服的那个人背对着依真方向坐了下来,另一位穿亮色衣服的人坐在对面。黑暗的小门里,依真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容身之地,除了几本用黄绢包的书籍之外,倒真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空间也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那两个童子会藏在哪里?进来这两个人又是谁?

    只听外面一人正压低声音说:“交代与你的那件事进展如何?”

    “回殿……”

    殿下?!依真惊得拳头堵住了嘴,难不成说话那人是西陵沣?!

    “不必拘礼,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就直接说吧。”

    “是,正如殿下所料,那个人确实与龟兹国有勾结,当年花泽一族灭门确有龟兹国的黑手,当然这件事他难逃干系,只是目前微臣还没有拿到他确凿的证据.”

    “哼,四大王族,父皇对他最信任,他竟然背着父皇干出这些可耻的勾当,你继续给我查,这背后定有大阴谋。”

    卷缩在小门里的依真闻言眼泪险些溢了出来,几年来,她第一次听见有人提起关于花泽家灭门一案,虽只有简短的三言两语,却字字刻在依真的心上。

    也许西陵沣真的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般无情,他帮太子调查此事虽不是冲着帮花泽家,至少可以排除他和太子没有参与其中,那么四大王族还有另外两家,北山和南宫,难不成是他们中的一家与龟兹国勾结,灭了花泽家?依真忍不住伸长了耳朵。

    “还有,今天看到那个应试小童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你帮我查查他的背景,今后,这大殿之上我不允许有任何可疑的人存在,那个北山飞雪你也不要太为难她了,一旦跟龟兹国开战,还指望北山王提供良驹马匹。”

    依真慢慢松了自己的拳头,她隐约猜出太子和西陵沣所言的‘那个人’是谁了。

    “是,殿下,您还有别的吩咐吗?”西陵沣恭敬地问道。

    太子突然眉峰一动,他慢慢扭过脸去,对着身后冷冷地喝了一声:“滚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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