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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 十五章

    就在叶禾士气大减时,却见那些黑衣人与蒙面刺客厮杀起来,两方人数相当,势均力敌,一时之间难分胜负,那群黑衣人仿佛死士一般,不息以身体为盾拼死将叶禾护住,蒙面刺客见状显然放弃了刺杀,齐齐集中撤退,向着树林深处飞奔而去,黑衣人当即跟了上去,紧追不舍之下两方人皆消失在树林深处。

    叶禾捂着腰部裂开的伤口,倚在一颗树干上缓缓滑下,清丽的脸颊一片苍白。

    “禾禾,禾禾,你怎么样了?啊……流血了!”秀少钥慌张的扑过去,看见叶禾身上溢出的鲜血,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红了眼。

    叶禾摇头:“死不了。”

    秀少钥一听放心了许多,低头环顾了四周,最终从地上捡起一根两指粗细的木棍,对身后众人喝道:“统统给我跪下!”

    二十几名随从登时跪作一排,他们显然都身手不凡,唯有几个受了轻伤,其他人都是毫发未损。

    秀少钥一张阴柔俊脸上满是怒火,持着木棍劈里啪啦雨点般的打在众人身上。

    在秀少钥大显身手时,叶禾侧过身移向不远处一名刺客,从那刺客的咽喉中拔出一柄精致小巧的飞刀,陷入了深思。

    过了许久秀少钥将众人打得半死,才终于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这是你们未来的少夫人!护主不利,该不该罚?”

    秀少钥显然下了狠手,众人被打得气若游丝,齐声道:“该!”

    “若再有今日这样的状况,你们应当如何?”

    “誓死保护少夫人!”

    叶禾这才回过神来,皱起眉头:“你胡说什么?”

    秀少钥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不是胡说,是认真的说。”语毕还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很认真。

    叶禾翻了个白眼,懒得跟他争。秀少钥命人将远处的马车架过来,小心翼翼的将叶禾拦腰抱起放上马车。

    车轮滚动起来,在已然黑透的夜色下,平稳的行驶出树林。

    马车之内比车外更为豪华,丝毫不亚于皇家专用的马车,甚至尤有过之。

    秀少钥将叶禾放在铺着雪狐皮毛的软榻上,将她环肩抱住,让叶禾的头靠在自己臂弯,姿势亲密无间。

    叶禾不自在的喝道:“放开我。”

    秀少钥将她抱得更紧,颇有心得的说道:“不能放,受了伤的女人最需要的便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叶禾嘴角一抽,本想用“分筋错骨手”恐吓,但想到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说出这话似乎没有威力,便作罢了。

    “刚才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叶禾忽然开口说道,黑白分明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秀少钥一听,诧异的看着她:“不是我救的你,是那些黑衣人救的。”

    叶禾将手掌摊开,露出那柄小小的飞刀:“我是说这个。”

    “咦……这是什么?”秀少钥饶有兴趣的伸手捏起飞刀,拿近眼前看了看,随即嫌恶的抛回去:“脏死了,上面还有血。”

    “秀少爷,你到底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叶禾目光之中满是肯定,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副把他看穿了的表情:“方才在那些黑衣人赶到之前,有人屡次用飞刀在生死关头将我救下,当时那样的情形之下,除了你还能有谁?”

    秀少钥目光闪烁,面上神色先是疑惑,随即变得喜悦,爽快的点头说道:“对,其实方才是我救的你,本少爷的飞刀之技百发百中,例无虚发,方才终于得以大显身手。禾禾你不用谢我,若真的想报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可好?”

    叶禾皱眉,将手中的飞刀递给他:“你发一个给我看看。”

    秀少钥眼中闪过一抹慌张,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不行,本少爷方才为了救你,发出的飞刀太多,现在功力大损,需要休养数日方可恢复。待到……待到我恢复元气,一定表演给你看!”

    叶禾一听满脑门黑线,别过脸去再也不想和他说话。

    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是他。到底是他藏得深,还是她猜错了?难道……有人躲在暗处保护她?

    天气越发的冷了,寒风时不时凛冽的刮过,温度每况愈下,昭示着冬日即将来临。经过那次遇袭,叶禾身上的伤势加重,只好暂时搁下了禁军教官一职,留在夏府休养,转眼已是数日。

    一个探子敲门后走入房间,叶禾头也不抬便问道:

    “秀少钥最近在做什么?”

    “他以重金秘密聘请了江湖上的暗器高手,日日躲在府里学习射飞刀。”

    “好了,下去吧。”

    随着他话音落下,便有太监欲去召来宫中的杂技表演团,北耶王子却忽然从座位上站起,剑眉微扬神情傲据,话语之中含着挑衅:“敢问谦王殿下,可是对我北耶有何不满之处?今日既是皇家大宴,让一个小小的武官耍套拳法助兴亦推三阻四,莫非这就是大祁的待客之道?”

    祁陌将手中酒杯放下,面色平静的看着他,语气淡淡说道:“王子言重了,祁陌并无此意,只是觉得让宫中专设的杂技团表演,更能让两位尽兴而已。”

    北耶王子面露不悦,似乎正要开口,身边不远处的十皇子祁皓忽然朗声一笑,面带嘲讽,别有意味的说道:“九皇兄又何必拐弯抹角,尽兴是假,怜香惜玉才是真吧?”

    这边刚一说完,与十皇子关系较好的太子祁赫当即迎合道:“九弟早已到了婚娶之龄,既无王妃又未纳妾,莫非是特意虚位以待……”

    祁赫说到这里故意欲言又止,却是将目光转向叶禾身上,众臣顿时窃窃私语议论开来,祁帝威严的龙目中亦含了斥责,带着警告之色看向谦王。也难怪,叶禾“残花败柳”的名声在外,他身为堂堂皇子如此刻意维护,又怎能不惹来非议?

    祁陌端身坐在席位上,白皙俊美的脸上面不改色,殷红的唇紧紧抿起,对周遭的议论声仿若未闻,对众人游移在他俩之间暧昧的目光亦视若不见。叶禾却皱起了眉头,缓步走出,对祁帝跪下叩头道:“今日北耶长公主远道而来,下官能为之表演乃是三生有幸,谢主隆恩。”

    见她主动请命,祁帝沉下的面色稍缓,顺水推舟的抬手说道:“既然如此,就烦请夏卿家展示一□手吧。”

    祁陌在面对文武百官的非议都神态自若,这时脸色却在顷刻间变得阴沉,叶禾此言此举,无疑是拒绝了他的好意,让他方才所做的努力付诸东流。是不愿再欠他人情还是想与他撇清关系?他还要一厢情愿的自轻自贱到何种地步?祁陌定定看着那单薄却倔强的身影,眉梢眼角一片冷峭,抬手斟满一盅清酒便要饮下。

    伺候在一旁的阿鲁连忙弯腰,小声关心道:“王爷,您身子不好,还是少喝些吧。”

    祁陌将杯中酒饮而尽,漆黑如墨的眸中微微有些黯然,语含自嘲的缓缓吩咐道:“阿鲁,本王以后若再自作多情想要帮她,你拼死亦要制止,明白了吗?”

    “啊?”

    见他一脸的茫然,祁陌微微皱眉,怒道:“听不懂话吗?照本王说的做,否则小心你这颗脑袋。”

    阿鲁吓得脖子一缩,连忙点头称是,怯生生的看着这喜怒无常的主子,暗暗摇头叹气。

    这时,大厅中央的乐师舞姬已纷纷退场,让出一大片的空地来,叶禾刚走向正中,北耶王子竟也迈步出了席位,俊朗面容上满是居高临下的傲色,看向叶禾的目光有一抹狠意,笑着说道:“夏教官即便是武艺不凡,一个人耍拳也没什么看头,本王子也是自幼习武,今日兴致所至,不如就赤手空拳和你比划比划。”

    “早闻王子殿下乃是人中俊杰,文武全才,今日若能一饱眼福,实在是荣幸之至,在座的众位想必都拭目以待吧?”

    只见太子祁赫朗声笑着说道,此言一出,几位皇子官臣亦纷纷附和。

    北耶王子的身份何其尊贵,她若与他过招又怎敢还手?这样的比试还真是公平!叶禾扫视一周,只见迎合声络绎不绝,唯有谦小王爷沉默不语,漠不关心的一杯杯饮着酒,连眼都不曾抬过。秀少钥方才坐的位置已经空无一人,环顾四处找了找,竟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移坐在了北耶长公主身边,阴柔秀美的脸上满含着殷切讨好,一双桃花眼笑眯眯的,时不时帮她倒酒,时不时帮她夹菜,身子越挨越近。叶禾见状气得瞪眼,这个风流成性的色鬼,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忘找美女搭讪!

    留在夏府养伤的这些日子,叶禾无须进宫任职,又不能做剧烈运动,整日都过得十分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闲散,无所事事之下一时兴起让人拿来笔墨纸砚,模拟着名家的字贴练起了书法,一天一天的练下来,那原本丑得不敢见人的字迹总算有所好转。

    除练字以外,叶禾唯一的娱乐便是驯犬了。前些天秀少钥命人送来一条通体雪白的狮子狗,长得相当可爱,柔顺的皮毛光洁无暇,尖尖的嘴巴像极了狐狸,一双圆黑眼睛更是滴溜溜的转,透露出几分狡黠,叶禾第一眼见到便喜欢上了,当即亲昵的伸手想将它抱起,却没想到这小东西竟忽然龇着尖牙一口咬来,若非她躲得快,恐怕又得再添一道伤。

    叶禾曾经驯过不少警犬,一见这小东西性子野,顿时被激起了脾气,将现代的各种驯狗技巧一一用上,誓要将它驯得服服帖帖。

    叶禾在夏府之中过得平静,外面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夏年德告诉她,祁帝这些天可谓是双喜临门,整日笑声不断龙颜甚悦,为表与民同乐,下旨本月全国各地皆解除宵禁。一喜近日里原本病怏怏的谦王身体大有好转,一改往常弱不禁风的做派,偶尔还会出现在朝堂之上,与文武众臣探讨国家政事,同之前深居简出不问世事相比,变化之大令人琢磨不透。

    二喜北耶的结姻文书已送至大祁,只等着将昕怡公主送嫁至北耶,两国便可结为姻亲之好,告示一出,举国欢腾。

    这些日子,谦王与禁军统领司徒震之间的来往日渐频繁,更在昨日的早朝上,向祁帝大力举荐司徒震担任皇城总督一职,管辖城内禁卫军及城外骠骑营,所掌兵权何止以往的一倍。

    在很多人看来,司徒震已归顺于谦王,而谦王如此做法无疑是扩大势力,充实羽翼之举,在叶禾看来却是一条坐观鹬蚌相争,借刀杀人的妙计。

    若非叶禾早知他对司徒震动了杀心,恐怕也会被那狐狸给迷惑了。可他为何这么急着除掉司徒震,不惜提早结束了多年来伪装成病秧子才换来的闲适生活……是因为那晚司徒震派来的刺客险些要了她的命?叶禾心里隐约有了答案,却不愿去多想。那晚他又救了自己一命,叶禾现在已经算不清欠他多少了……

    青眉如黛,脂粉似霞。近几日夏府里的丫鬟们看起来比平时明艳了许多,装容秀丽,整日里笑意盈盈的,脸上或羞涩或期盼,像极了怀春的少女。叶禾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明日便是大祁一年一度的祈缘节了。

    顾名思意,祈缘节便是未婚男女们祈求良缘,觅得眷属共结连理的节日。叶禾对此没有兴趣,以往的祈缘节都是当作平常的日子来度过,今年也没打算例外。

    却没想到祈缘节这天正午时分,侯爷府的下人竟送来了邀帖,署名秀少钥。

    秀少钥生性风流行事荒唐,向来不按理出牌,似乎是个单纯无害之人,可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叶禾至今不能确定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更不知他接近自己是否别有意图,想到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试探试探,于是便一口应下了。

    夜色初暮,邺郸城内的大街小巷已是张灯结彩,一片浓浓喜气,熙熙攘攘的人群从街头蔓延至街尾,两旁的摊位店铺摆满各种货物,霓衫丝帕,花灯焰火,首饰胭脂,精致小吃应有尽有,摊主老板们脸上挂着殷勤的微笑,朗声吆喝着招揽生意,房檐屋瓦上花灯挂了一排,时不时响起的炮竹焰火更增添了几分热闹,街上大多是成双成对的年轻男女,嬉笑闹腾间尽显朝气蓬勃。

    叶禾穿着素淡的藕白衣裙,外罩暗蓝色披风,乌黑的发丝用绦带在背后随意扎起,来到约定地点,却只看到停靠在一旁的豪华马车和一干随从,不由得皱起了眉,上前问道:“你们家少爷呢?”

    一个小厮连忙道:“回姑娘的话,少爷还在马车里!”

    叶禾面露不解:“在马车里做什么?”

    马车里传来秀少钥慌乱的声音:“禾禾,你再等等,马上就好。”

    于是叶禾便耐心的站在一边等,只见马车的车身不断摇晃,等到终于不摇了的时候,车门处的帘幕才缓缓撩开。

    随即就见一名身穿暗蓝色长袍,外面一件藕白披风的男子从马车中出来,面容阴柔秀美,含笑弯起的桃花眼若弦月一般,分明是临近寒冬的季节,手上却握了一柄精致的玉骨折扇,至于胸前轻摇慢扇,嘴角微扬风度翩然。

    秀少钥摇动折扇缓缓侧过头,刚一看见叶禾脸上便露出惊讶之色:“啊!禾禾你竟穿了藕白衣裙搭暗蓝披风?”说着便抬头望天,目光变得悠远而深沉起来:“缘分本乃天注定,禾禾,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我不信,看来你与在下当真是心有灵犀,注定要比翼双飞……”

    “啊!?禾禾你做什么?不要啊!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听见那饱含柔情的声音忽然变了调,在秀少钥的惊慌失措中,叶禾面无表情的一把将车帘撩开。看着里面层层叠叠挂满车壁,各种颜色应有尽有的长袍披风,叶禾嘴角抽搐,一张脸黑得跟锅底似的:“心有灵犀?”

    叶禾打死也不信自己会跟这二百五心有灵犀,这分明是他方才从马车里偷偷看到了自己,才赶紧照着颜色换了衣服。

    “哈哈……”秀少钥干笑两声,也不再狡辩,拉着叶禾便往闹街走去。

    身后有小厮的声音传来:“少爷,我们怎么办?”

    “你们回去吧,不许跟着!敢跟着就统统去给厨娘做女婿!”

    “是……”

    众人有气无力,每次都用府里厨娘那个脸上长满雀斑的大胖子女儿威胁他们,毫无新意,偏偏他们还就怕这个。

    秀少钥拉着叶禾一路走来,宽阔的长街,窄小的巷弄,古老的木桥,随处可见熙攘的人群,有的手中提了各种花样的灯笼,有的从摊位买来奇形怪式的面具戴在脸上,有的嘴里嚼着美味的特色小吃,

    四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唯有那条碧波湖的一处堤坝显得清冷,却见湖边枝条轻垂的柳树下一抹修长身影迎风而立,形单影只清寂孤冷,与周遭的热闹喧哗显得格格不入。

    远远望去,那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叶禾正要细看,秀少钥却忽然拉着她一阵小跑,嘴里兴奋道:“禾禾你快看,那边好热闹!”

    今天祁缘节,大街上最不稀奇的便是热闹,他激动个什么?叶禾莫名其妙的被他拉着跑了一段路,最终竟在一处棺材铺前停了下来。

    叶禾环顾四周,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一把甩开那紧紧抓着自己腕部的手,怒道:“你带我来棺材铺做什么?”

    秀少钥也是一惊,似乎忘了是谁拉着她跑来的,瞪眼叫道:“哎呀,晦气晦气,怎么到这儿来了?”说着又自顾自的拉起她向前行去,满脸笑嘻嘻:“走,禾禾,我们去逛花市吧,那儿是今天最热闹的地方,还有好多花灯卖,你喜欢猴子花灯吗?”

    “不喜欢。”

    “那兔子花灯呢?”

    “我不喜欢花灯!”

    “哦,那我给你买鸽子花灯?”

    “……”

    花市确实是最热闹的地方,熙熙攘攘的人群四处可见,街道两旁都是古朴红漆的楼台,摆放着样式颜色各异的花灯,闪动着绚丽的光亮。一眼望去,只见万千灯火五彩斑斓,几乎堪比现代城市的夜景。

    一男一女并肩走在花市,出众的相貌频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男子蓝袍白披,女子白裙蓝披,两人衣着颜色的搭配,让路人不由自主的认为他们是一对相爱的眷侣,只不过其中一个笑意盈盈不断讨好,另外一个面如冰霜爱理不理,莫非是小两口吵架了?

    就在花市街道上和乐融融,处处充满喜庆气氛之时,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众人随声望去,只见一匹高头大马疯了般的在街道中央奔驰而来,人群见状纷纷向两侧避开,然而快要跑近了才发现,那马屁股下面的地上竟还直挺挺的拖着一个人,许是马儿失控时不慎踩滑,那人左边脚踝被充作马蹬的绳子扣住,就这么让马在地上狼狈的拖着,嘴里不停大喊救命。

    秀少钥见状一脸的同情,叶禾却是立即便认出了那人,当即从腰间取出一枚飞刀递给秀少钥,喝道:“救他!”

    “啊?”

    “割绳子啊!”

    秀少钥当即接过飞刀夹于两指间,神色肃穆,手腕折转,双眼微眯,瞄准后便要甩手射出!每一个神态动作都专业至极,俨然是用惯飞刀的暗器高手。叶禾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探究。

    随着飞刀脱手而出,只听到一声破风之响,在街道两旁众人目不转睛的围观中,飞刀以闪电旋风般的气势,不偏不移的射中了……马屁股!

    只见那高头大马仰头嘶鸣怒吼一声,随即更为不受控制的狂奔起来,那被拖着的可怜人顿时鬼哭狼嚎起来,在马匹的狂奔中,一人一马很快便消失在街头,跑出了众人的视线。

    在众人的嘘唏鄙视中,秀少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般满脸歉疚的看着叶禾,语气吞吞吐吐:“那个……其实我是……”

    “还没恢复元气?”叶禾黑着一张脸接过他的话。

    秀少钥忙不迭点头:“对!对!禾禾你能理解我就太好了。”

    叶禾头疼的扶了扶额,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走,秀少钥连忙在后面跟着,又恢复了嬉笑的表情。

    两人走到一处华丽的阁楼前时,便见此处已经环绕聚集了许多人,伴随着洪亮的锣鼓声,更显得热闹非凡。走近细看,原来是都城最大的灯业商家彩霓堂摆起了比武的擂台,大祁国重武轻文,今日又正临祈缘节,是男子在女子面前展现武艺虏获芳心的大好时机,不少年轻的汉子都踊跃报名,欲趁此机会大显身手。赛场一边的兵器架上各种长短兵器,另外一边的高柜上摆放着奖品,是一只做成比翼鸟的琉璃花灯,图案由手工雕刻,细致精巧栩栩如生,显然用了上好的材质,无须点灯便已流光溢彩,变幻瑰丽。

    秀少钥忽然在耳边问:“禾禾,你喜欢那盏灯吗?”

    叶禾本要摇头,但看了看那比武擂台,于是点头道:“是很喜欢,你想上去打擂台?”

    秀少钥连忙摆手:“打架是粗鲁之人才做的事,你若喜欢,我这就去买来送给你。”

    话音一落,便听见擂台上的主事对大家说道:“今日的这盏花灯并非买卖之物,仅可靠比赛获取,有意者还请速速报名。”

    秀少钥笑意不减的说道:“这也没关系,禾禾,我以后去找盏一模一样的送给你。”

    然而没过多久,却又听见擂台上的主事说道:“这灯乃是出自我们家老先生之手,他老人家三个月前逝世,因此这盏灯便成了独一无二绝品。彩霓堂多年来承蒙大家支持,今日便以此为比赛彩礼回馈于获胜之人。即使最终未能获胜,但凡报名者也会获赠白米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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