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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六章(2)

    傍晚时分,当太阳给他致送神奇而又美丽的玫瑰红的光晕,樱花也踏着夕阳的余晖,感情复杂地出现在桐童面前。在桐童吃饭期间,二人都不说话。樱花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桐童忧郁的眼神,她的这这种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并没有付之实践。吃晚饭,桐童要樱花给他准备一个杯子。樱花沉默着答应他。等樱花给他拿来杯子,看着这空空的杯子,桐童心里百感交集,一时只能望着酒杯发怔。说不上是为什么,很想喝酒的他现在得到酒杯后,却没了喝酒的欲望。酒是个好东西,可桐童却无福享受它。前面提到过,桐童在喝酒方面绝对是个旱鸭子。樊帆走后,虽然他喝了几次酒,可他对酒的态度也只能做到“敬而远之”,根本无法做到某些人所谓的那种狂热。所以,在桐童眼里看来,“喝酒”的概念就是“看酒”,除非有心事非要喝几口,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喝酒”。和上几次喝酒一样,桐童这次喝酒就也是因为有心事,也是为了逃避和放纵。

    桐童打开一坛糜酒,然后倒了一杯,放在窗台上仔细地看。糜酒的成色本就略带点黄,再加上在夕阳的余晖的照耀下,当酒中的杂质渐渐沉淀后,杯子里的酒显出两种不同的颜色:杯底的糜酒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出少有的棕黄,而被澄清的那一部分则是金黄色的。看到这一小小的杯子会有如此大的乐趣,桐童又不由地看痴了。看着酒中沉沉浮浮的杂质,桐童又想到了很多很多,眼睛也似乎有朦胧了。擦干泪,再次看到这些积满尘土的酒坛,桐童不胜唏嘘。看着这些孤独地被堆放在墙角的酒坛,桐童仿佛看到当时人们做这些酒时的情形。如今,酒还在,只是当年的繁华却已不在,那些人却不知被光阴抛到哪里去了。酒虽在,可人去矣。也许酝酿这些糜酒是某人为他心爱的人酝酿的,只是还没等他的爱人喝到,他们已经被命运推向了未知的远方,然后就是分隔两地,天水一方。桥上的人儿哟,你那心爱的人去了何方,他做的那坛酒又在何方?端起酒杯,想到这些,感受到命运的反复无常,桐童的眼睛又湿润了,心里被一种无法说出的感觉堵得难受。他又想起了他和樊帆,想起了所谓的命运。在桐童眼里看来,若干个轮回前,他或许只是樊帆为他心爱的人酝酿的一坛酒。樊帆在做酒的时候,已经投入了所有的感情,所以这坛酒也有了灵性,并深深爱上了他,有自己寻找和依赖主人的本能。若干个轮回后的今天,当桐童第一次见到樊帆的时候,他便有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不是偶然,这是命里注定的。出于本能,也许出于命运的捉弄,最后桐童和樊帆走在一起,替代了那个樊帆以前深爱的那个人的位置,发生了这段错位的爱情。只是,酒还是那坛酒,可做酒的人已经去矣。也就是说,现在的樊帆怎么可以与若干个轮回前的樊帆相提并论?桐童顺着这些想法做了一个设想,假使他就是那坛具有灵性的酒的化身,而樊帆怎么会忆起往昔那段做酒的日子?如此乱想一气,就连桐童本人也搞不清自己在想什么。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这些胡思乱想,他的心里又有了一种很古怪的思想和情感作祟,桐童的脑海里又有了一种很古怪的旋律和文字。桐童一口气喝完那杯糜酒,又想了一回樊帆,这才抓住笔匆匆地在发黄的纸张上写道:

    吟酒曲

    是谁让我等待千年,是谁让我的容颜在流逝的岁月里化成柔弱的骨。

    是谁让我在各种器皿中被揉成各种形状,

    用各种颜色渲染千年的孤独和空洞华丽的梦。

    我在器皿中等待千年,尘埃已在我的脸上刻上轮回的痕迹。

    我在等待,我在无望的等待。我的等待只会填饱蛛丝虚走的轨迹。-

    在某年某月某天某时某刻,我在某地看到了你。

    你忧郁的脸写满我的前世,你的容颜,我的风景,我们一起在尘埃中唤起彼此刻骨的思念。

    我在你的喉管流淌,你的胸脯成了我永久的坟墓。

    坟墓,厚厚的肉和干瘪的骨,我将长睡于此,只是你的寂寞我岂能猜透?-

    是我灼烧了你的灵魂,还是你冰封了我狂热骚动的心?

    为什么我们彼此的渗透只能让你我更累?

    哦,你薄薄的嘴唇已勾勒出你寂寞的形状,只是我不想猜,亦不想谈及。

    我们互相渗透,我们互相依赖,我们又彼此伤害!当我成了你体内的一滴水珠,你是否能记得那销魂的滋味?!

    桐童

    这篇最难谱曲、体裁又游离在“诗歌”和“歌词”之间的东西给桐童的创作带来了很大的麻烦,甚至,有好几次因无法确定其旋律而被迫中断了好几次。当天桐童无法再写歌词的时候,他就自酌自饮。最后,当歌词完成的时候,桐童也喝得相当朦胧了。再次看着自己写的手稿,桐童的脑中又浮现出了很多古怪的旋律,这让几度准备放弃创作的桐童欲罢不能且很窝火。他心中的那份失落和对樊帆那段有始无终的爱情也乘机折磨着他的神经。想想尘世间的男男女女拥有他们的爱情是那么易如反掌,而自己想拥有一份爱情和拥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却是这么不易,桐童的心情又变得十分烦躁,一种极不平衡且急于报复的情绪也毫无预兆地掌控着他的意识。愤怒!出奇的愤怒!然后,自己心中仅存的理智和人性中少得可怜的良知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啊”随着一声压抑的呐喊,桐童顺手抓住一个小酒坛朝墙上扔去。“啪”的一声,小酒坛应声而碎,空气中便弥漫浓浓的酒味。“哈哈~~~~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凭什么!”如此愤怒地自语着,桐童顺手拿起一根小铁棒朝墙角的酒坛疯狂地抡去。顷刻间,小屋里的乒乓声不绝入耳,空气中弥漫的酒味也愈发浓了。桐童陶醉地闻了一下酒味,更如注了兴奋剂一般,手中的铁棒也轮的愈来愈狠,一个个酒坛也应声而碎,地上有了不少的酒。桐童的身上也溅上了不少酒,样子看上去很诡秘。

    樱花本就牵挂桐童,很为桐童担心,怕他再出什么意外。送饭后,又躺在床上假寐了一会,突然听见桐童的房内传来阵阵乒乒乓乓的声音,遂心里委实放心不下,赶紧起身过去看看究竟。突然,她看见桐童拿着小铁棒毫无意识地乱舞着,又担心桐嘉佳他们找桐童的不自在,赶紧穿上鞋子朝桐童处急急走来。老远处,她听见桐童又在乱嚷着什么,脚下的步伐又急了很多,更是没命地跑来。当她听见坛子破碎的声音,又怕桐童被伤着,更是卯了劲地跑着。听着桐童压抑的喊声,看着桐童如此折磨自己,樱花心痛得要命,同时又很狠桐童的自暴自弃。她拼命地拍着窗子喊着桐童的名字,希望他能尽快安静下来,免得招来桐富云他们就麻烦了。不料,桐童用很古怪的眼神瞪了她一眼,然后毫无预兆地朝她抡来一棒子。看着双眼通红的桐童,再想想刚才的一棒,樱花吓得面如土色,倒退了几步,“哇”地叫了一声,唬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等桐童安静了些,她这才颤着声朝还在犯糊涂的桐童喊:“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啊!快住手!快住手!要是让其他人听见你这么闹腾,他们肯定不会放过你!”桐童听了樱花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呆在原地发怔。很显然,桐童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傻了,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干什么。经樱花这么一提醒,他算是明白了些,不过出于防御的本能,他还是手中的铁棒握得更紧了些。樱花又叫了一声,他这才反应过来。不过,对于刚才发生的事,他却一点也忆不起来。“樱花,伤着你了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面如土色地抓着窗户护栏焦急地问。樱花见他满口酒气,本是没气的,倒平添了几分气,不由得气得浑身发抖:“桐童祖宗,你这又是在场哪一出啊!你还嫌这个家现在还不够乱?!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桐童听了她的话,也在怔怔发呆,似乎在思索樱花的话是什么意思。手一松,手中的铁棒掉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桐童的姿势还没有变,此刻的樱花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看着桐童憔悴的模样,樱花的心又是一紧,又掉下泪来:“你这又是何苦!你可以不在乎家人对你怎么看,但你也不能忘了那个你日日夜夜忘不了的人对你的看法啊!你爱了他这么多日子,假如他还爱你,他要是知道你这样,还不心疼死才怪!看在他的面上,你也不应该这么糟蹋自己啊!”桐童本就是忘不了樊帆,再加上家人对他的不理解,他这才这么痛苦的;没想到樱花一语道破了他的心事,他只有傻傻落泪的份;樱花因言语上冒犯了桐童,又怕桐童再次受伤,只能沉默着一言不发。正当兄妹二人干瞪眼时,只听见刘氏大叫了一声,三步并成两步,一股烟似地跑了。看着刘氏如此惊慌死错的模样,兄妹二人这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心里都被一种莫名的悲哀击中,沉默着不说一句话。

    因桐馨雨要吵着要吃煎饼,刘氏急急地动身去王氏那里那做煎饼的模子。刚至小竹桥的拐角处,却听见不远处的屋子里传来一阵坛子被打碎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惊,还以为遭贼了,于是急急赶过来看看究竟。老远处,她又见樱花樱花又蹦又跳地后退着,屋子里的乒乓声更响了,顿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但当她看到桐童狰狞恐怖的模样,还是不由地叫了一声,便嚷着“童娃子要造反哩!”,一溜烟似地跑了。刚急匆匆地跑到王氏处,见王氏正在做鞋样子,她满脸泪痕地跑过去,抱着王氏哭道:“二嫂,你快过去看看吧,童娃子要造反哩!”说完,又嘤嘤地哭着,任凭王氏怎么哄她,她只是流泪,一句话也不说。王氏见她这般形象,以为桐童又把她怎么了,也慌了神。可是,不管王氏怎么问她,刘氏就是说不出一句话,这也让她犯了难。王氏慢慢拉她坐到自己跟前,要她细细地讲。刘氏哭成个泪人,说话也说不清楚,王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大概,遂又软语劝解了一会,刘氏这才颤着音说:“我。。。。。我要到你这里取做煎饼的模子。。。。。刚到竹桥拐弯处,就听见有人在咱们屋子里翻箱倒柜。我怕咱家遭贼了,赶紧过去看,只见童娃子红着眼砸咱们家的酒坛子呢。赶紧叫爸爸他们过去看看吧,否则指不定要发生什么事呢!”王氏听了,心里也七上八下的,很是犹豫不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奈经不住刘氏的规劝,这才心慌意乱地要刘氏去找桐心柱、桐疡柱他们,自己则急急地去找桐铁柱、桐富云他们商量对策去了。

    桐富云听了王氏的话,肺都气炸了,那还能坐得住,于是急急地和王氏赶到桐铁柱家。此刻桐铁柱家也乱了套,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场面险些失控。看到这种场面,桐富云很没风度地大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各干各的事情,等那个怪物把家闹个天翻地覆才心肝?!嘉兴、嘉佳,赶紧拿钥匙去开门,把那个小畜生提过来见我!有什么差错,唯你们是问!还不快滚!”众人听了他的话,知道是气极了这件事,个个噤若寒蝉,谁都不敢说一句话;桐富云则倒在椅子里生闷气。正在这时,李氏也骂骂咧咧地进了屋子。见桐富云也是如此模样,心里本是没气的,倒添了几分气,指着桐铁柱和素花二人破口大骂:“真不知道你们两口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的孩子都是这些不上进的种——生个全胳膊少腿的也比他们强!建斌一看就有‘奸臣’相,好事上没他,坏事上到老见他,他为大伙想过一次,给大家干过一件实事不曾?!樱花呢,一个大女子家没有一个女娃娃的样,这咱们就不说了,还爱管闲事,处处见她,外管八十里,什么事都少不了她。好不容易出一个大学生,平时为人做事又伶俐,少让大人操了不少心;总以为这可是一个省事的,可如今呢,你们好好看看,这都像什么话!什么事情还真由了个娃娃,那还要的大人干什么!这次,在这件事上,你们必须要拿出一个大人的款儿,不能事事都由着娃娃的性子来,事事遂了他们的心!在咱们这片地方你们听说过不要婆姨的人没有?这还真是个好娃娃,百里挑一,真是给咱们桐家挣足了面子!他还嫌自己丢的人还不够吗——他孙子折腾死这家子老老少少算了!今天我就把这话撂在这里了,他童娃子要是再这么折腾,我绝不会轻饶他!还反了他孙子了!”桐铁柱、素花二人听了他们母亲的话,脸上都显出无比羞愧的颜色,惭愧地低下了头轻 轻地啜泣。

    再说桐嘉佳、桐嘉兴两兄弟打开门一看,却发现桐童耷拉着脑袋跪在地上,满身的酒气让人根本无法靠近。再次环视一下四周,他们都被桐童非凡的破坏力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好的一房子酒被桐童几乎全砸完了,满地都是被砸的酒坛子,酒也撒了一地,连个挪脚的地方都没有。桐童的手也似乎受伤了,流了不少血。被酒精浸泡的发白的手再加上这触目惊心的血,看上去分外诡秘。桐童似乎睡着了,铁棒还被桐童握得紧紧的,桐嘉兴、桐嘉佳两兄弟见了,不由地头皮发麻,说不出一句话来。桐嘉佳脸色发白,紧张地狠命咽口水,把桐嘉兴的衣角抓得更紧了,轻轻地挪着步子,生怕激怒桐童。没走几步,桐嘉兴反手一把抓住他,轻轻地俯在他耳边低语:“樱花呢?我听三妈说,她还看见樱花了,棵樱花现在去哪里了啊?”桐嘉佳本就紧张,突然被桐嘉兴一抓,吓得短促地喊了一声;听了桐嘉兴的话后,他这才放松了些,心有余悸地说:“管她呢。小祖宗,赶紧过来帮忙!趁他现在睡着的时候动起手比较方便些,要是等他醒了,还不知道该怎么闹呢!”“我。。。。我怕!我们还是回去吧,他们爱谁管谁管,我可不要再管这闲事了!不知为什么,我现在两腿直哆嗦,就怕一不留神也会被桐童变成什么‘盖’(gay)还是‘给’(gay)一下,变成什么同性恋,我怎么向杨倩倩交代!”“你怕我不怕?现在咱们回去的话,还不到该被爷爷怎么罚呢。爷爷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活还是想死啊!再说,你有你的杨倩倩,我还有我的刘晓婵呢;你向她没法交代,我就向我的小婵好交代?胆小鬼,你就这样在这里杵着,我自己去抓他了?!”桐嘉佳如此说完,又向前走了一小步。“我还是怕!我们回去吧!”桐嘉兴又小声地说。“没事,有弟弟罩着你呢,没事!”桐嘉佳轻轻拍了一下桐嘉兴的手抿着嘴小声安慰一番,又蹑手蹑脚地去看桐童去了。桐嘉兴听了桐嘉佳的话,脸一红,拉过桐嘉佳,自己试探地靠近桐童。他先轻轻碰了碰桐童做试探,发现桐童还在睡觉时,胆子又大了些,这才屏住呼吸准备轻轻抽出桐童手中的小铁棒;而桐嘉佳则胆战心惊地跟在他哥哥后面,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桐嘉兴又抽了一下桐童手中的铁棒,却发现桐童似乎动了一下,随时都有醒来的可能。正当他们二人又吓得退了几步,大口大口地喘气时,桐嘉佳却发现桐童醒了,轻轻地抬起头来。虽说早有思想准备,可看到桐童通红的眼睛,和他对视一下后,他们二人还是吓得又倒退了几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颤栗的份。

    原来,自从桐童写完那首古怪的歌词后,他喝得本就相当朦胧了,再加上为情所伤、情绪失控,这才做出砸酒坛泄愤的蠢事来。虽经樱花言语上的刺激收敛了些,但他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竟连樱花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桐嘉佳、桐嘉兴两兄弟过来的时候,桐童还是无法动弹;眼前似乎老有人飘,想仔细看看清楚是谁、为什么要飘来飘去,可老是不得要领,意识一片空白。桐嘉兴第一次碰他试探他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发觉有人在‘第二次碰他的时候,他虽发现有人在,可根本无法看清触碰他的人是谁。最后一次试着抽掉他手中的铁棒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新一个危机又要来了,而且一如往昔,没有人可以帮他,只能靠他独自一个人面对。他渐渐意识到自己的可怜和现状来,心里不免又有了些失落和绝望。他的樊帆哥走了,一声不吭地走了。这个许诺过要爱他一辈子的男子,还是如和他生活的男男女女一样,轻轻地走了,轻轻地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再也不回来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可数的安全感,这才稍稍清醒过来。他心中暴戾的情绪渐渐占了上风,并随着时间不断的推移有了浅浅而又渐渐清晰的轮廓。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一种莫名的火灼热,感到前所未有的烦闷和不安。他想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极力地想让自己安静,可事不遂他愿,他的抵抗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他真的很想大喊来发泄自己这份不安的情绪,可他的嘴好像被人堵上了,根本喊不出来。眼睛很痛,一种无法言语的灼热如一团火,一直在折磨着他。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眼前的一切都看的不明朗,意识亦变得模糊,然后一如往昔,桐童似乎要解脱了,又什么也不知道了,唯一想做的只有发泄,发泄,再发泄。随着桐童不连贯的动作一次次地舒展,他心中的那股邪气仿佛也找到了出口,然后如火山般喷发,喷发,再喷发。。。。。。。

    桐嘉兴、桐嘉佳两兄弟看着桐童渐渐变红的眼睛,紧张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一向以性格温柔著称的桐童这次却一反常态,竟拿着铁棒主动向他们攻击过来。当桐嘉佳看到桐童手中的铁棒朝自己头顶砸下来的时候,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地吓傻了,一动也不动,等待死神把他带走。桐嘉兴见桐嘉佳这般模样,“咦”了一声,用力推开桐嘉佳,桐嘉佳侥幸躲过了这一劫。他们吃惊地看着桐童,想逃,脚下却似生了根,根本迈不开步。“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放过我!我要的真的很简单,我只想和心爱的人过完这一生,你们为什么要这么逼我!我有什么错!说啊!说啊!怎么不说话了啊,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装哑巴了啊!说啊!你们倒是说啊!”桐童如此咆哮着,铁棒舞得更狠了,所到之处,坛子应声而碎。桐嘉兴、桐嘉佳两兄弟见桐童这么情绪失控,根本无法靠近,心里也只能干着急。再次看到铁棒从头顶打下来,桐嘉佳又一次绝望地闭上双眼。但令他奇怪的是,铁棒久久没有挥下来,桐童也不再闹了。睁开眼一看,桐童颓唐地倒在地上,铁棒也被扔在地上,滚了几下,不动了;桐嘉兴则手拿着一个破坛子呆呆地站着,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桐童,唬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桐嘉佳过去拉他,他一动也不动。“哥,童娃子不会被你打死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桐嘉佳这才望着桐嘉兴木木地说。“我。。。。我怎么知道!别愣着,先找段绳子把他捆起来再说。绳子!快找绳子!绳子在哪,快点找啊!”桐嘉兴也慌了神,面如土色地朝着桐嘉佳咆哮。“哥,我找不到绳子!我怕!”桐嘉佳几乎要哭了。“没出息的东西,看你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如此咒骂了几句,桐嘉兴又在门后找到半截废弃了很久的绳子,再桐童身上胡乱绕了几圈。由于哆嗦,桐嘉佳又险些摔倒,又被桐嘉兴骂了个没话说。费了好大劲,兄弟俩才把桐童拖出屋子,坐在石头上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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