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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七章1

    自从和狄峰在医院发生那次不愉快的经历后,由于羞愧和愤忿的关系,夏紫颖和桐童他们变得渐渐生疏起来。即使在街上遇上他们,她也是远远躲开,好象有人要捉她似的。闲时有了工夫,她也只是到王医生办公室坐坐,拉拉家常,或帮王医生浆洗浆洗衣服而已,并不曾主动找过桐童。有好几次,只要她一听见狄峰的声音或看到狄峰朝医院走来,她就借故有事,满脸神秘的离开,并不曾也不想和狄峰见面。王医生看了夏紫颖古怪的举止后,心里虽狐疑,嘴上却不好说出来,只好暗地里诧异不已;另一方面,出于私心,只要她不去“烦”桐童,他倒是希望夏紫颖和桐童他们就这样僵持下去。“可以少好多是非。”他有时也会这么想。桐童见了夏紫颖古怪的模样后,虽知道夏紫颖这么做的理由,嘴上也不好再说什么,虽也有脸上挂不住的时候,但想到他和夏紫颖见面少了,也想夏紫颖会慢慢走出心里的阴影,也未尝有什么不妥,于是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他也会忍不住奚落狄峰几句,嗔怪他做得太过分,伤了夏紫颖的心,所以,他也会花上很长一段时间讽刺狄峰一顿。但通常我看到的是:只要狄峰用他可以杀人的眼神瞪一眼桐童后,桐童就会马上焉了下来,干笑几声,装着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慌忙岔开话题,以免狄峰把他“碎尸万段”。

    但侥幸如此,在这次场谓的冷战中,最得意的人恐怕就要数狄峰了。首先,夏紫颖不再找桐童,这样的话,他那绷紧的心弦可以松松,可以研究一下和夏紫颖作战的下一步计划,可以给桐童挡不少是非。其次,夏紫颖不再找桐童,这样的话,这会给他和桐童腾出不少时间,好让桐童可以“敞开心扉”地和自己交往。所以,即使桐童讽刺他,这会使他在桐童讽刺自己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一些“不自然”,但通常是,他心里还是很得意的。有时,他也会用““恨不得杀了夏紫颖”的眼神瞪桐童,但当他看到桐童欲言又止、含羞沉默的模样后,他的委屈、他的恨就会化成一波一波的柔波,一漾一漾的,怎么生气也生不起来。通常在这个时候,他恨不得一下子把桐童搂在怀里亲个够。为了巩固自己的“作战成果”,为了捍卫桐童和樊帆那“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的爱情,自从看了夏紫颖吃了败仗的神情后,狄峰索性提醒自己搬到桐童的屋子,让桐童一分也不要离开自己。他兴奋地做着这些,即使自己的手在搬行李时蹭破,他也不知道。

    桐童看到狄峰幸灾乐祸的模样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好无奈地摇摇头。但当他看到狄峰拿着他所有的家当站在自己面前时,他着实地被吓了一跳。当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时,他恨不得把狄峰一脚踹出去。他当然不怕狄峰会对自己图谋不轨。要是狄峰这样做的话,他估计会死得很难看。先不管樊帆,光王医生的唾沫就会把他唾死。所以,他对狄峰的“老实”是很有信心的。唯一叫他不爽的就是狄峰那幸灾乐祸和得意洋洋的神情——让人恨不得一脚踹地越远越好。当桐童苦着脸用古怪的语气“劝”狄峰马上离开自己的屋子时,得到的答案却是“不行!万一夏紫颖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半夜三更找你怎么办?为了远方的弟兄,为了远方的弟兄的媳妇你,我狄峰坚决不会离开这个房子半步!”。桐童听了他的话后,只好无奈的让步。但他幻想狄峰或许是什么皮球之类的东东的话,他就会狠狠地把狄峰蹂蹂一番,然后一脚踹出屋子。但当他看到狄峰高大的身躯如一座大山一般姿势不雅地卧在自己的沙发上用得意的表情看着自己时,他才知道幻想与现实的差别,也只好保持沉默,懒得再去搭理他。狄峰一看桐童不再反对他,乐得直吹口哨。他麻利地收拾好自己的行李,然后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饮料。桐童知道反抗无益,只好狠命捶了捶狄峰的大腿恶狠狠地说:“‘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也怪不得我了!去,倒垃圾去!”狄峰一听,更是乐坏了,唱着小曲飞似的拿着垃圾跑了。

    但狄峰好像是高兴的太早了。虽然他得到了许可住进了桐童的房子,但他却忘了桐童房子里的两个重要成员——逗逗和大黄。自从狄峰拿着大包小包出现在桐童的房子时,逗逗一直用很不友好的眼神瞪着狄峰,而大黄则朝狄峰狂吠不已。虽然狄峰用骨头和小鱼救了燃眉之急,但让他气愤的事还在后面。当狄峰准备上床睡觉时,一种很不舒服的凉意让他差点哭出来。当他看到沾在自己手上充满恶臭的粪便时,他恨不得一下子杀了正在朝自己得意地咧嘴傻笑的逗逗和大黄。桐童笑得差点背过气去。他看了看狄峰极其丰富的面部表情,很有同感地安慰:“算了吧,它们任性起来我还要怕几分呢。就当交学费了,不要计较了了啊!”说完,他把正在得意的逗逗和大黄扔在房外,然后睡觉去了。就这样过了几次,虽经过桐童极力及其残酷地教训逗逗和大黄,但那两个小东西仍不把狄峰放在眼里。虽然它们不再给狄峰被窝里搞过类似的恶作剧,但它们看狄峰的眼神仍是冷冷的。它们和狄峰的关系直到桐童离开新疆后才有了改善。

    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这预感和樊帆、桐童他们有关。有好几次,我都被那种预感吓醒,然后泪流满面。不知为什么,我老觉得樊帆、桐童他们将要面临一场空前的灾难,而他们将要独自去面对这场灾难,谁也不能帮他们。甚至有一段时间,我分明看到桐童在一个空房子里声嘶力竭地乱喊乱叫,房子外却有好多好多的蛇,它们时不时地吐着蛇芯子,并用挑衅的眼光看着桐童。樊帆在一个着了火的屋子里,俊美的脸被火苗一点点地蚕食,最后面目全非。王医生则一身白衣平躺着,夏紫颖在一旁呆呆地流泪,而狄峰则在一旁黑着脸,一言不发地使劲抽烟。再往远处一看,有一个护士模样的女人看着桐童他们笑得很阴险。再仔细一看,那护士我好像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而在那个护士的身后的左后方站着一个五十开外的女人,穿的很朴素。在那个五十开外的女人旁边则站着一个二十七八的小伙子,不知指着谁嘴里念叨着些什么。在那个护士的身后的左后方则站着一群学生模样的人,似乎也有王磊的身影,只是,王磊在不断流泪。祁老师则在那群学生模样的人的中间,黑着脸,哭着向桐童说些什么。说完后,他便提着行李头也不回地走了。我突然间才意识到,樊帆、桐童他们将会离开彼此,所以,一种对未来的害怕折磨的我寝食难安。我经常会被噩梦和幻觉吓醒,然后哭泣。有时,我会被这种幻觉折磨得精神恍惚,甚至一种绝望让我有一种想自杀的冲动。考虑再三,我只好把这种情况说给风大哥听。风大哥面色沉重地安慰我:“别怕,估计是你太想他们、太过于紧张,才会有这种幻觉。放松点,事情没有糟到这种地步。” 说完这些,他便心事重重地飘走了。但我分明听到风大哥轻轻的呜咽声。从此,自从那可恶的幻觉在我脑海里间歇性的浮现后,我就一直被这种不安的情绪折磨着,老心神不宁。

    桐童似乎有万般心事,经常沉默着坐在某个教室不起眼的角落,然后对着天空发呆。有时候,他就这样呆坐到黄昏,才心事重重地骑着我回家了。回到家,狄峰一看他的萎靡样,心里不由得痛了一下,然后强装笑颜,陪他聊天,讲几个笑话逗他开心。“不知怎么了,樊帆的手机老是关机。有时我打过去,樊帆说话也是懒懒的,只说自己‘忙’,并不像平时那样健谈。好不容易等到他的短信,短信也是短得出奇,只是说‘忙’‘没空’之类地话。有时,他就会说什么‘我好累,真想放手’。我不知道他所说的‘放手’是什么意思,所以老提心吊胆的,觉也睡不好,老失眠。我真怕他会放手我们的感情。你说,他要是真放手我们的感情,你叫我怎么活啊!”就这样,在桐童萎靡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后的下午,他突然对狄峰这么说。狄峰听了他的话后,吓得连手中的碗也险些抓不住。“他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对你的?你有多长时间睡不好觉了?你为什么不早说!”狄峰一听桐童这样说后,他关切地问。“没多长时间,估计有一周了。我也是听了他的话后才开始失眠的。”桐童叹了口气,然后轻轻地说。“等等。”狄峰一边说,一边定了定神。“你的手机让我打个电话,我的手机欠费了。等我打完电话,我们再好好研究这件事。”狄峰一边拨电话,一边急急地往外走。桐童不放心,也跟着出来,却被狄峰挡住了。“别怕,有什么事有个替你扛着,先去吃饭吧。相信哥,哥会处理好这件事的,但前提是哥先要给朋友打个电话,就一分钟。我去去就来,好吗?”说完这些,狄峰便匆匆地走了。

    狄峰的手渐渐开始抖了起来,甚至险些连手机都拿不稳。他努力的想听懂樊帆所说的每一句话,可这却是枉然。他的思维处于空前的混乱之中,要想集中思路,那是比登天都难的事。樊帆的声音渐渐变得飘渺了起来,渐渐夺走了他的意识,让他不知该怎么办。刚开始,根据樊帆说话的语气,估计樊帆把他当成了桐童,后来听出是狄峰地声音后,他才对狄峰慢慢地说着那些让狄峰、桐童他们伤痛欲绝的话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狄峰兀自不断叠声。他看了看手机,又呆滞地看了看远方,然后又看了看手机。不知为什么,狄峰只觉得头痛的厉害,厉害到让他无法思索,无法去扑捉樊帆的片言碎语,无法去理解樊帆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具体含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真的。他真希望他从来没有听过樊帆说的这些话,或者这本身就是一个噩梦。但樊帆地声音无不向他说明,这一切都是事实,无法争辩的事实。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樊帆已经把他推到了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现在估计也意识到自己就是一个悲剧的主人公或制造者,而悲剧的受害者只有一人,那个人就是自己暗恋已久的、永远不忍伤害的、无辜的桐童。“替我好好照顾桐童。我累了,我想放手了,我真的不再爱桐童了。我告诉你一件事,我以前就压根没有爱过桐童,一直都没有。为了治愈莲裳给我地伤痛,我才决定去爱桐童的。可是,狄峰,我真的累了。我也希望有一个人爱我、关心我,而不是我去爱他、保护他。有一个人说爱我,会照顾我一辈子,我会选择他。他很有钱,也很爱我,所以,烦你给桐童说一声,叫他忘了我,好好生活。狄峰,你以前不是说过要爱桐童一辈子吗,那行,我现在就把他让给你。替我好好照顾桐童。替我向他说对不起,说我不配和他白头到老,让他另找吧,不要因为我而葬送他一生的幸福。还有,王医生那边你替我解释一下。狄峰,我不是人,让他们忘了我吧。。。。。”樊帆的声音如魔咒一样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甚至连骂樊帆地力气都没有。“樊帆,这叫什么事啊!你叫桐童怎么办啊!”狄峰一边这样回想,一边心灰意懒地向前挪。

    到了桐童面前,狄峰还是犯迷糊,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桐童一看狄峰的萎靡样,也跟着慌了神,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只得乱摇着狄峰的手臂,大声的叫狄峰的名字。狄峰只觉得脑中有无数的人叫喊着,叫完了然后离开,却什么也没有给他留下。似乎有人在摇自己,可意识却懒懒的,像被人把精力抽干了一样,突然间狄峰觉得很累,一种恶心在刹那间占据了他的心灵。桐童彻底绝望了。他看着狄峰这样犯傻,一种无助让自己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样子。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了宋佳伟、狄小威二人的影子。他的害怕和忧虑是显而易见的,而狄峰毫无生气的模样更让他不知所措了。他又朝狄峰乱嚷了几声,准备抢过狄峰手中的手机,打电话给王医生,希望他过来处理这件事情。但正当他触及狄峰手中的手机时,狄峰好像着了魔一样,神经质地死命护着手机,不让桐童靠近他。

    狄峰只觉得自己在一个挤满人群的大街上,而自己被人群挤得根本没有办法招架。他只觉得有一个人在狠命地拉着自己,而他自己就这样被人四分五裂的拉扯着,像是要夺走自己的性命一般。“现在让桐童拿到电话,万一他给樊帆打过去,这还要不要桐童活啊!”突然他意识到了这点,出于一种本能,更是死命反抗者,一点也不妥协。原来,狄峰虽被樊帆的话吓得神智有些模糊,但他的本能却让他死命护住了手中的手机,所以桐童一时半会儿也拿狄峰没办法。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桐童一见这种阵势,他被吓懵了,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狄峰。过了好久,狄峰才慢慢清醒过来,只是看着桐童流泪。桐童赶紧得空找来王医生,两人忙了好一阵后才把狄峰照顾好。“没事,只是受了惊吓而已,一会儿就好了。不要担心,小朋友!赶紧上学去,这里有爸爸照料。”王医生如此说,并推出我,把桐童送到门口,而自己又回去照顾狄峰。桐童心里虽有百般不舍,但只得遂了王医生,含泪去上学了。

    过了好久,狄峰才慢慢醒了过来。但当他看到桐童憔悴的模样后,他的心又莫名地悸动了一下,一种莫名的忧伤让他不忍再去看桐童的脸。但当他看到桐童身后的王医生时,他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闭上眼继续假寐。“必须编个谎才行,否则桐童怎么能受得了。”狄峰如此一想,便不由地叹了一口气,又滚下泪来。“说起来,不知为什么,可能是我和我爸爸感情深的缘故,一听说他病危的消息,我就慌了神了。桐童,吓着你了吧!是哥不好,吓着你了,不要哭了啊!”狄峰拍了拍桐童的手,又说,“这也难怪!自从我妈病故后,我就和爸爸一起相依为命了二十几年。记得我妈病故的时候,我才三岁。那时,我什么也不懂,根本不懂什么叫死。看着妈妈的遗容,我还以为她睡着了,过一会儿她会醒来抱我睡觉。后来,妈妈下葬了,我还以为她出去走走,还会回来给我和爸爸做饭,会爱我们的。可是,我等了二十几年,妈妈就是不回来了,永远的不回来了。”狄峰吸了一口气,继续自语,“后来,爸爸又当爹又当娘地把我拉扯大。但我并不理解他,以为他把我我妈藏起来了,所以每天晚上我不睡觉,吵着闹着要他帮我找妈妈。每当此时,爸爸总是黑着脸,然后哄我入睡。后来我明白事了,懂得疼人了,懂得爱爸爸了,可他却。。。。。”狄峰说完,一种疲惫让他渐渐清醒了些。人清醒了,情感也会脆弱,所以,最后他竟嚎啕大哭了起来。王医生轻轻拍了拍桐童,桐童意会,跟着王医生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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