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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61风情

    解忧转过身来,半个人趴在席驭深身上,抱着他哭得昏天黑地。

    席驭深被她狠狠地吓住了。

    从他认识解忧到现在,就没见她哭得这么厉害,旁人听着都痛彻心扉的感觉。

    席驭深自认还算了解解忧,自幼寄人篱下的人,总是要逞强一点的。

    他并不太清楚解忧小时候经历过怎样的事情,但是他觉得其实在过去的某一些特定时刻,他们的经历很相似。席驭深见解忧头也不回地下了飞机,就猜到今晚必定会有事,所以解忧在办公室处理事故,他在楼下等着,解忧买票上了高铁,他也在后面跟着。

    席驭深知道这会儿跟她说什么都没用,唯有两只手搂着她肩膀,下巴抵在她头顶,慢慢地蹭着她的肩膀,平复她紧张的情绪。

    解忧哭累了,一抽一抽地喘不过气,想要强自镇定把不受控制的呼吸压制回正常的频率,没想到一点用都没有,越手足无措就越急,一急,就更适得其反。

    拿袖子胡乱的抹掉脸上一片水迹,解忧扯着席驭深的衣服抬起头。

    她一张脸上,眼泪的痕迹横七竖八,席驭深的衣服显然也好不了多少。原本线条笔挺的衬衫被她揉得乱七八糟,上面沾着水渍污迹,要不是穿在席驭深身上,简直看都不能看了。

    解忧的声音还噎着,说不出完完整整一句话:“那个……抱、抱歉啊。”

    席驭深以为她说的是衣服,随口道:“回去扔了就行。”

    解忧这会儿好不容易憋足了一口气,本来讲句顺畅点的话,结果听席驭深这么一说,顺势就开口了:“哎,你这人哪天能别这么挥霍啊浪费遭雷劈的。”

    席驭深撩开她额前遮到眼睛上的头发,意味不明地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怎么一到咒我,你话就说得利索了。”

    解忧想辩解,结果喘匀的一口气在说完上一句话就彻底用光,哼哼两声,负起地转过头。

    她这个表情再面对席驭深的时候一向常见,可是像这回一样脸上还挂着泪,眼神气愤里透着无助,腮帮子鼓鼓的样子实在太能触动席驭深脑子里的某一根神经了。

    于是席驭深就,可耻地把持不住了。

    如果不是列车快到站,席驭深觉得他很有可能一下想不开就把解忧压到办了……

    后来解忧想,如果她看见了他那时候的表情,今天打死都不会跟他回家。

    席驭深跑一趟台北,忍了多少天可想而知,上了床就没打算放她下来。

    解忧被他在身体中冲撞得到处都疼,汗水流进嘴里都是滚烫的。想说自己不行了让席驭深慢一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随口找了个理由搪塞:“我……我明天还有班!”

    席驭深抬起她的腿,在她耳边哧了一声,不留情面地揭穿:“昨天才出了事,今天谁敢让你出去飞。”

    解忧掐着他的肩膀,听到这话,猛地意识到,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了。

    席驭深的呼吸也不比她平稳多少,彼此封住的嘴唇相互榨干肺里最后一点空气。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在床上辗转,席驭深从来都不对下一步的动作做出预告,解忧被他牵制着,因为未知而刺激得要命,却不愿意在他面前露怯,死撑着直到筋疲力尽,还不服输地在他的锁骨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说你……”席驭深疼得抽了一口冷气,本来已经要从解忧身体里离开的部分重新,不停地顶入碾压抽离,解忧浑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在痛到极致开始感觉飘然的时候,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对这种事上瘾。

    食髓知味。

    就像溺水的人忽然碰到了岸边,如果不是窒息过久,是很难理解这种突然获救的感觉的。

    这是能够卸下一切担子全力以赴的感觉。

    席驭深在她身体里愈发放肆地横冲直撞,解忧不习惯这突然切换的频率,瞬间闭住了气,同时喉头紧绷得发痒,忍不住溢出一声呻吟。

    听到这个声音居然是从自己的嘴里传出来的,解忧恨不得找块抹布把嘴堵上。

    席驭深揽住她的腰,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疼了就喊没人听得见。”

    解忧勾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咬牙:“你不是人还是我不是人?”

    席驭深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溅在解忧肩膀上。

    “这种时候,我宁愿我不是人。”

    解忧咬住他的颈侧:“嗯,你一直挺禽兽。”

    席驭深弯起嘴角,一下撞入她身体底端,“你都这么说了,我不照办对不起你这话。”

    解忧险些背过气去,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道:“靠,平时也没见你证明得这么积极。”

    席驭深勾起手指,在她胸前不住撩拨,解忧被他再次挑起的欲望找不到发泄的出口,望着席驭深被她咬得有点肿的嘴角,身体的本`能占了上风,看着他笑了起来。

    “席驭深啊,话说,你要不要……再来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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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解忧倒是按时去上班了。昨天才出了事,今天再迟到,怎么都说不过去。就算多半是席驭深的责任,但估计席驭深帮她摆平时的所作所为已经差不多再公司里一传十十传百了,此时此刻提到他来难免更加招人口舌,恃宠而骄,毕竟不是个褒义词。

    公司大会上解忧再次无可避免地走神了,透过会议室玻璃窗望向大楼马路边的林荫道。

    四月初的天气已经回暖,阳光透过梧桐叶,投在地上变成一个一个小孔。

    她看得太过入神,以至于被点到名字时还没有回过神。

    旁边秦牧推推她,等她反应过来,上面该说的都说完了,秦牧只好替她转述刚才的内容。机修部检修的那个人担主要责任,降职留任接受监察,解忧起飞前没来及发现情况是失误,但是她在制止乘客这件事上表现突出,所以功过相抵,鉴于事情闹得不小,这个星期本来还有一班要她执行的航班飞行员临时换成秦牧,之后一切照旧。

    散会的时候解忧看了一下手表,居然都到了中午。看来蒋煜勘不在,会议的长度至少是他在时的一倍。

    中午去食堂的路上,解忧倒是一转眼就看见了蒋煜勘。

    蒋煜勘站在电梯口,正小声向特助吩咐什么,特助听完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欠身离开。日光有点刺眼,蒋煜勘抬头去看天空的方向,正好与解忧目光相接,微笑着招呼了她一声:“解忧。”

    解忧冲他点点头,正要继续往食堂走。蒋煜勘却走过来,笑容温暖得让人无法拒绝:“中午请你吃饭行不行?”

    这种无事献殷勤的行为,出现在蒋煜勘身上,倒并没有让解忧太奇怪。侧过头,突然答非所问地说:“早上开会你怎么没来?”

    蒋煜勘没有说话,一路领着她出了公司。

    走到Consist的停车场停车场,蒋煜勘帮她拉开车门,方才说:“不想和他们闹得太僵。”

    解忧顺势问下去:“谁?”

    “当然是不想看见我继续站在总裁位置上不动的人,”蒋煜勘系上安全带笑了笑,“你当这次事故,仅仅是一次意外?”他话说得轻巧,却有一种旁人听不出的沉然。

    解忧对资本倾轧并不是很懂,但是蒋煜勘有一句话她是听进去了。

    “单单挑中你执行的航班,这未必是巧合。”

    解忧心神一震,她是个相信概率论的人,所以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她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岔开话题,“话说你今天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正如你想的,非奸即盗。”蒋煜勘一手扶住方向盘,往椅背上靠了靠。

    解忧突然觉得他的这个动作和席驭深很像,这两个人平时看上去天壤之别,其实在很多细节上都有相似的习惯。

    “为了小晴?”解忧抱着手透过挡风玻璃看向前方,不想也知道答案。

    蒋煜勘没有否认:“上次是打赌,这次我倒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送张机票让她回来了。”

    解忧唔了一声。

    蒋煜勘的苦恼不是没有道理,解晴这种人的傲气何止一般二般,即便是再想要的东西,她也不接受别人馈赠的。

    “所以你要我帮你想办法?”解忧被迎面射来的阳光刺得闭了一下眼眼睛。看来蒋煜勘这顿饭是白请了,因为即便是她,也没办法说服解晴这样固执的人回家。

    蒋煜勘笑笑,似是而非地嗯了一声。

    解忧说:“我是没办法让她回来,不过你可以去英国啊。”

    “你想让我再去陪她守几夜尸体,还是直接躺在手术台上被她剖一剖?”蒋煜勘将车拐进巷子里,停在一家餐馆前。

    听到蒋煜勘这个明显心有余悸的话,解忧绷不住想笑,突然想起什么,“蒋煜勘啊,话说你是文科还是理科?”

    蒋煜勘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想了一下说:“学管理的……算是文科?”

    解忧推开车门:“那你知道薛定谔的理论么。”

    “薛定谔的猫?”蒋煜勘几乎没有想便说出了口。

    薛定谔的猫,量子力学著名理论。

    把一只猫放进一个不透明的盒子里,然后把这个盒子连接到一个包含一个放射性原子核和一个装有有毒气体的容器的实验装置。设想这个放射性原子核在一个小时内有50%的可能性发生衰变。如果发生衰变,它将会发射出一个粒子,而发射出的这个粒子将会触发这个实验装置,打开装有毒气的容器,从而杀死这只猫。根据量子力学,未进行观察时,这个原子核处于已衰变和未衰变的叠加态,但是,如果在一个小时后把盒子打开,实验者只能看到“衰变的原子核和死猫”或者“未衰变的原子核和活猫”两种情况。

    其结论是,事件在被观察以前,一直处在一个所谓“概率云”的状态下,一旦受到观察,则坍缩为实体。

    解忧说:“以此类推……”

    蒋煜勘接下她的话:“以此类推,你是想让我有事没事逗她玩,让她处于未知好奇的状态中?”

    解忧投给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不愧是蒋煜勘,心领神会得够彻底。

    蒋煜勘却叹了一口气:“可惜解晴跟你不一样,我也不是席驭深。”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薛定谔不写巴普洛夫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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