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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我们彼此厌弃,陪我走下去的依然是你 39胜局

    席驭深一声不响地坐下,并没有宣布什么,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仿佛天经地义。也许是席驭深的气场太过强大,解忧发现对面那人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席驭深转过头,看向正在发呆的她,一弹身边的位置,“解忧,过来。”

    对方赢了一晚上,尽管在席驭深的气场下稍显收敛,还留存着乘胜追击的勇气,带着傲气问席驭深,赌什么。

    席驭深薄唇一挑,随口三个单词,“Five Card Stud,一局胜负。”

    Five Card Stud。

    流传深广的赌局,两分运气,八分技术,规则并不难懂,正因如此,想要掌控全局才变得困难重重。它本身是没有赌博色彩,而是对记忆力、综合判断力以及冷静分析能力的考验。相互逼迫到极致的心理战中,获胜的人不仅要敏锐地觉察出对手的策略,更要精通欺`诈的手腕。

    这些在席驭深看来,与其说赌技,不若说是生存于世的基本法则。

    解忧输在这上面,他赢回来,自然要赢得完完整整。

    搂住解忧,席驭深悠然地向桌对面看过去。对方被他看得有些犹疑,拿起桌边的酒杯灌下去一口,顿了两秒才说:“你不要后悔。”

    席驭深眼神淡漠,仿佛对即将到来输赢没什么兴趣,只想赶紧为解忧结束了这一局而已——就像是,已经知道自己注定要赢,没有做任何输掉的打算。

    对方面前的筹码是四百万,席驭深想要入场,起码需要八百万。

    Hurricane只是个提供平台的酒吧,按照赌注比例抽取佣金,所以无论客人的筹码加到多少都不会干涉。不过今天的价码抬升得尤其高。

    酒保看着席驭深,出于好意提醒他,这不是个小数目,一上手就玩得这样大,这不是个好兆头。

    席驭深只是眯了眯眼,说,“我赢下的钱里,你们抽走的佣金可以在原有比例上再加百分之三。”

    他话说到这份上,酒保自然无可反驳。

    两杯酒分别送上,席驭深看都懒得看,便将酒交到解忧手中。

    “Action。”酒保宣布开局,打开一副新牌,抽取大小王,熟练地将排洗散,然后给双发各发一张底牌。

    对方掀起倒扣纸牌的一角,飞速地瞄了一眼。与他相反,席驭深的动作却很慢,挑起底牌悠悠闲闲地看着,好像要把这张牌的每一个细节都研究透彻一般。

    然而令人惊恐的是,即便是解忧坐得如此之近,也看不见他的底牌是什么。

    酒保开始发第二张明牌。

    纸牌飞旋,贴着桌面划过,被席驭深修长有力的食指扣下,黑桃5。此时对方的梅花J也稳稳停下。

    解忧眨眨眼,单以面上看,局势不容乐观。

    对方桌面上的牌大,先行下注,想了片刻最终决定稳妥为上,一百万就好。

    就在他思考的间隙,席驭深将下巴搁在解忧的肩头蹭了蹭。

    毕竟是大庭广众,解忧脸上一囧,转过脸贴着他的耳廓小声说:“你专心打牌行么。”

    席驭深不甚在意地看了眼牌桌。美人在怀钱在手,他还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他这样心不在焉目中无人的举动显然刺怒了对方,果断加大的下注金额。

    “Bring in,一百五十万。”对方说。

    对方定下了注,席驭深并没有掩藏对这个数目的不屑,似乎完全没有思考,弹过筹码的顶端,“跟。”

    他这样迅速地跟进,让对方起了疑心。

    席驭深桌上的牌面不够好看,如果是新手,这样做必定是因为底牌足够大。可席驭深浑身上下无一不流露出时常出入赌桌的气息,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反其道而行之,混淆视听扰人耳目。

    第二张牌很快发下,席驭深拿到的是一张黑桃A。

    不会有比这更大的牌了。

    对方的脸上一暗,但并没有多余的表情。被席驭深这样的人夺走先机,再抢回控制局面难上加难。

    席驭深出手依然迅速,直接开口:“Revise,一百万。”

    解忧听着暗暗吸了一口凉气。靠,前后加起来两百五十万了啊!老子一辈子的工资加起来都没这么多!

    席驭深搭在她腰上的手指突然按了按,“你紧张什么。”

    然而解忧不是最紧张的人。

    对方眼神直直地看过来,依然看不清席驭深到底是什么打算。他手中的牌有一个对子和一张J,而席驭深的牌到底是怎样的很难判断。A和5,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手上拿的是A2345这样的顺子。这是仅次于Royal Flush的第二大顺,但他仍然不敢相信,认定席驭深不过拿了一把散牌,这纯粹是席驭深为了让他提前罢手认输的骗局。

    席驭深不动声色,单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解忧不亲身参与却比他焦虑得多,不仅是因为局面惊心动魄,更因为席驭深不时凑过来的眉梢唇角,让她莫明悸动。

    不知何时,方才喧闹的酒吧已经安静了下来,似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这一张赌桌上,等待着未明的结局。

    第三轮的时候席驭深拿到了一张4,不是黑桃,但也没有给予对方任何希望。

    解忧下意识地向对面看去,如此强大的压力下没有退却,足够沉着。

    可惜,碰上的是席驭深。席驭深从来不是个会网开一面的人。

    最终局。

    解忧不知不觉地咬住嘴唇。

    她知道席驭深不在意钱,可是她很在意他的胜负。并不是因为那大笔的赌注,仅仅因为他是席驭深而已。

    在她心里,席驭深,是不会输亦不能输的。

    “Cap。封顶。”席驭深扬了扬下巴,示意解忧帮他推出所有筹码。

    解忧侧过脸,席驭深一如既往的表情蓦然让她心安。点点头,伸出手哗啦一声,堆起的筹码四向散落,像花一样绽开在赌桌中央。解忧面有得色地看向席驭深:老子推得够霸气吧!

    席驭深眼中带了点宠溺地看过去,你就这么点出息。再回头的时候,眼神中有点迟疑。

    对方正好捕捉到了这一抹迟疑,咬住牙,全部跟进。

    席驭深漠然地望了一眼桌子中央,“Turn。”

    对方手中微抖,掀开倒扣的那张牌。

    The three-zone。

    席驭深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牌桌上了,不甚在意地挑开底牌,梅花3。

    “Flush。”

    在Five Card Stud 中不算特别大的组合,却恰恰比对方的Three-Zone大了一个档次。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如果席驭深手中拿的是Royal Flush,那么天命如此他无话可说。但席驭深只胜过他一点点,所谓险胜,就是这样的状况。

    可往往,所相差的毫厘,才是致命的关键。

    对方猛地明白过来,倘若席驭深只是想赢,大可第二局便逼他出场,留到最后,只是为了耍着他玩,让他分文不剩地离场。

    一切都是故、意、的!

    终于醒悟的人仰起头闭了闭眼,将桌上筹码尽数留下,走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坐在席驭深旁边的解忧,想起他似乎在某一局对上过她。

    原来席驭深的目的早已不是输赢那么简单,他是在为这个女人报仇。

    酒吧驻唱的吉他声再度响起,随着赌桌的收起,刚才的一场赌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却会在人们的口耳相传下成为奇迹。

    回到家之后解忧依然很兴奋,无比兴奋,跳起来勾住席驭深的肩头就是一个熊抱。

    “啊啊啊席驭深没想到你这么牛掰啊!”

    “想学么?”

    席驭深比她淡然得多,多年来出入赌场,随性地赢,故意地输,早已学会游刃有余地混迹于这般泥潭之中。席家最早的资本有一半是他赢下来的,后来在白道上做金融,风险投资也是赌,比这更刺激的赌。

    今天,他是为了解忧来赌这一把。

    解忧猛地一阵点头:“想啊想啊!”

    席驭深不怀好意地摸摸下巴,忽然抱住她,俯□吻上她的额头,“行,交学费吧。”

    “……”

    解忧也明白人,他的学费是什么,不言而喻。虽然早料到席驭深不是好说话的人,解忧还是在心里感叹:

    ——席驭深你一天不算计老子就浑身不舒服是么……

    席驭深抱她到床上正准备动手开吃,解忧突然一抬手拦住他:“给学费,可以,但是我要一个试听的机会不过分吧。”

    “好啊,”席驭深的表情变得玩味,“你要听什么?Five Card Stud,二十一点,还是Texas Hold’em Poker……”他话未说完却瞬间打住,脸上一片惨白,半个人的重量压在解忧身上。

    “你……你你你你怎么了?!”解忧连忙跳下床站起来,用推着他的手扶住他。

    沉寂许久,席驭深这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胃疼。”

    作者有话要说:从垦丁回来。。。被礁石划破脚踝TAT

    两天没见席少爷跟解姑娘了,有点想念。。。

    以及谢谢那位一直补分留言的同学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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