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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1妹子的苦逼人生

    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真坏人,就怕假好人,不怕真仇家,就怕假姐妹,也只有我那样傻,多少次了都不见得有所领悟,不愿意去相信,这皇宫内,没有谁是真的纯良。

    宫里近来有件大事,那便是红贵妃怀孕了,是龙种,这意味着程一绯终于有了第二个孩子,宫里人心惶惶,一边是羡慕嫉妒恨,红贵妃一旦诞下龙子,那么她便稳坐了皇后之位,从此母凭子贵;一边是担心害怕急,这孩子来之不易,红贵妃身边的人几乎都警惕到了极点,怕有人下毒,怕有人陷害,就是那只黑猫也被带走了。

    当然,也有一种人是抱着观戏的心态,例如我。

    一般的宫斗文里,只要是有谁怀孕了,铁定要出点什么才罢休的,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我能离她多远就有多远,可惜我还是太天真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就是跑到天涯海角去,她们想害我,那也能找出个理由。

    在红贵妃安全度过三个月后,本来一切只是小波小浪的也没出什么大事,直到一个列于交加的夜晚,她突然肚子痛得难受,再翻滚个把时间,等到太医来的时候,孩子没了。

    这下子后宫乱了套,红贵妃也疯了一样,反正就没一个安生的,估计除了程一绯外就没一个淡定的,我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是难得的好,太阳明晃晃的,照得人都格外的舒服,我以为天气会这么好下去,到底是我一厢情愿,天刚黑下来,这雨也跟着落了,而且特别的大,我自禁卫区回来,发现我所在的庭院很是亮堂,进去的时候一圈又一圈的侍卫,不容我说话,就把我给拖着了。

    待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湿漉漉的站在红贵妃的那宫里,那天红贵妃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袍,却难掩满脸的倦容,一双眼睛红肿,整个脸都消瘦憔悴,看到我,直接就扑了过来,又是抓又是掐,怒吼着:“把我的孩子还给我!还给我!”

    我头脑一懵,只觉得缺氧缺得难受,一直到有人把红贵妃拉开我才回了神,看了一屋子大大小小的人,却也冷静了下来。

    陷害这事可能是近来遇得多了,我也熟练了些,忙问,我这是做什么了?

    一直跪在角落里的红菱怯怯的与我说,“姑姑,莫要隐瞒了,事情都被发现了。”

    “什么事?”

    “你在装什么?!红菱都招供了,你休想当做与你没有干系!”那个红贵妃的近身嬷嬷疾言厉色的指着我就是骂,然后,我就看到了所谓的证据,几个小木头人,装在一个桃木匣子里,黑色的木头人掉了出来,上面贴这一张纸,写着红贵妃的名字,还查有数支银针,其中一支正中肚子。

    “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竟然将这些邪门歪道蛊毒巫术带入宫中!简直是无视历届太后的贤德!简直是罪该万死!”

    我抓起了写着红贵妃名字的小木头人,红贵妃一声尖叫,又想扑过来,嬷嬷急忙安抚他,其他的侍卫就一巴掌甩了过来,是那么的措手不及,手里的木头人也滚了出去,落在了红菱的跟前。

    我冷笑着,嘴角一丝腥甜,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又有几个人过来,一脚打在我的后膝盖,我就这么慢直直的跪在地上。

    “这木头人是桃木做的呢。”我笑笑的对红菱说。

    嬷嬷说:“你还有什么要狡辩的?这桃木人已经确认了是你苑里的那株桃树所刻,若不是红菱在出宫之际受不了内心的谴责将事情抖了出来,又有多少人要因你受害!”

    我点点头,“是我做的呢,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就这样了。”

    没想到我会这么爽快的认罪,所有的人都诧异的看着我,这时候程一绯也匆匆赶来了,在他进门的那一刻,红贵妃一声嘤咛,就昏倒了。

    太医一直在一旁候着,看到她昏倒就急忙上前诊治,说红贵妃娘娘是因为身体太虚,情绪起伏太大,心中郁结才会昏迷。

    过了没多久,她又幽幽醒来,看程一绯的眼神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这事发生得本身就是蹊跷,明眼人也看得出就是想让我翻不了身,可是这证据确凿的,我又该如何解释?

    前太后信佛,最无法忍受的就是那些个巫术蛊毒的,曾经下了懿旨,若是有谁将这些个污秽的东西带入宫中,便行腰斩!

    而这次不仅带入了后宫,还害得龙子没了,我想,要怪就怪我没有多长几个腰让你们斩了。

    程一绯问红菱,为何要把这事说出来?

    之前她为了不供出我,可以被吊在午门一整天,如今没有人逼迫,没有人知道,她又巴巴的来告诉红贵妃,这有点不合常理了。

    红菱红了眼,跪在地上不断的磕头,那时候程一绯正站在我的左前方,看不出她是在对他磕头,还是在对我磕头,她说,先前是因为她做错了,红贵妃秉法执行,她不曾怪了她,而红贵妃事后知道了她的难处,慈悲为怀就帮了她,此大恩大德她无以回报。后来,红贵妃怀有龙子,她便天天夜里替她祷告,希望她能顺顺利利产下龙子,却在无意中看到了我行巫术害人,原本她是想偷偷的将那东西一道带出宫扔掉,莫要让它害了人,却没想到红贵妃竟然因此流掉了孩子,而她也因为带出宫的时候被发现了,不得已,只得把实情说出,希望我能乖乖认罪,坦白从宽。

    我抿着唇,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觉得头疼得厉害,我对红菱就算是没有办法如亲姐妹那样的待她,却也将她引做知己,那日的抱着她的害怕还历历在目,却没想到一转眼就是个狼才虎豹,我想不懂为什么有人会这么奇怪,那时候为了救我可以不要命了,现在又反过来要害死了。

    红菱从怀里拿出了一沓银票,那是我所有的身家财产,我没有什么可以送她的,就把所以的银子都给她了,她说,她不能拿这钱,这钱,她拿得会夜不能寝。

    我哈哈的大笑了三声,伸手就把钱收了回来,“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反正你都背叛了我,也没那个脸拿我的钱了。”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红贵妃就是个疯女人,叫唤着又跳了起来,一爪子就挠向我,程一绯一惊,刚想拉开我,却也遭了秧,我们一人一边,都挂了彩。

    嬷嬷抓着红贵妃,吓得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娘娘不是有意的!只怪这恶毒的女人,娘娘失子痛心才冒犯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我摸了摸脸,就跟被猫抓到一样火辣辣的疼,程一绯一甩手,便让人把我带去天牢。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得到允许走到红菱面前,那时候她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瞧都不敢瞧我一眼,我不甚在意,摸了摸怀里的一支桃木簪子,轻轻的插在她的云鬓上,“之前与你说要帮你削个桃木簪,却一直没拿给你,今天若是再不给你怕是没机会了,样式不是很好看,却也结实,你喜欢便留着,看了恶心那便扔了吧。”

    天知道,我其实是想狠狠的戳进她心脏的位置,看看那里流出来的血是不是黑色的。

    这事在外头闹得多大我不知道,天牢一向很静,很黑,虫子很多,米饭很难吃。

    等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那时候师傅还是穿在那件不怎么好洗的白色织锦袍子,跟个勾魂的罗刹似的,他说,玩得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我挺低落的,因为他不是第一时间来救了我,而是经过了那么久,却还是乖乖的与他走了。

    这一路走得甚是顺利,宫里的人几乎都没看到我们一样,畅通无阻,我不曾知道师傅那么强悍,就在经过最后一个宫门的时候,我看到站在了城楼上的程一绯,他那天穿着一件珍珠色的袍子,看着我,眼睛仿佛能吐出火来。

    我笑着和他摆摆手,然后轻飘飘的离开了。

    我问师傅,为什么你看到皇帝都不怕的?为什么程一绯要放我离开?

    师傅不大爱理睬我,走在前面,我小跑了几步才跟上,我又问,如果我杀了人,放了火,是不是我也会没有事?

    师傅叹了口气,“若是你有那个本事。”

    师傅愿意说话,我便挺开心的,我告诉师傅,在宫里,我有个未婚的夫君,他待我很好。

    “你若是想,那便带他回关月山,与你成亲罢了。”

    我急忙摆手,有些黯然,朗宴固然很好,却终究是程一绯的人,而且,他之于我最多是个知心哥哥的角色,我不愿意再投入太多的感情下去,只是遗憾,我什么时候才能再遇到他,再与他无法无天?

    没多久我们就遇到了小先生,那时候他正扛着一个人,看到我们就把人给扔了下来,我仔细一看,原来是红菱,她的头发都乱了,精神有点失常,看到我就抱着我的腿,不断的重复着:“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放过我,我再也不敢了……”

    我有点嫌弃的挪动了下脚,却被抓得生紧,红菱身上的泥巴都沾到了我的身上,小先生问我,该怎么处理她?

    我想了想,指着她的手,“拿开。”

    小先生看了我一眼,手起刀落便将红菱的手给砍了下来,红菱的一声尖叫非常的刺耳,十里八方的街坊估计都听到了,我也僵在了原地,那被砍断的手掉在了我的脚上,我那桃红的裙子溅了不少的鲜血。

    那时候雨下得很大,很快的我所站的地方都变成了血红色的泥坑。

    “然后呢?你还想怎么做?”小先生继续问。

    “你的刀法真是传神啊。”我忍不住叹道,却泛着恶心,因为好几天没怎么吃东西,又看到这场景,我实在是有点承受不住,红菱依依呀呀的已经不知道在叫唤什么了,倒在地上,拼命的想爬起来逃跑,却怎么也没有那个平衡感,一直倒下去,断壁出不断的涌出鲜血,她的脸越来越白。

    “这世上的事向来是多说多错,她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说了多少错事了,今后就莫要再犯了。”

    小先生很是明白,一手掐在她的脖子上,只看到她的脸变得淤青,我当是小先生要干掉她,却没想到他最后还是松了手,而那时候,红菱已经只能依依呀呀了。

    “还是你想自己动手?”

    “不了,我没你那个功力。”我摆摆手,转身想逃开,看到红菱那个样子,我就觉得恶心,这么恶心的一个人,这个恶心的一件事,我是第一次报仇,却难掩心里的快感,我不想让人发现,我竟然对这事非常的兴奋,我喜欢这种感觉,把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都解决掉。这种心理是前所未有的,我怕师傅发现我是个恶毒的女孩子,不再喜欢我了,只能矜持着赶紧离开,不然,我怕我会扑上去直接一刀解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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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到小子禾比我想象的还狠一点。”李渊对着一旁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男子说道。

    司悦瞥了一眼红菱,“送到青楼去。”

    李渊嫌弃的看了一眼,“都这样了,怕是没人要。”

    “狗也行。”司悦说这话的时候,脸阴沉得很。

    李渊忍不住一阵发寒,“我说你既然那么怕别人对小子禾做了什么,为什么不一开始直接把他带走,说实话,我都觉得你对小子禾有点太过……当我什么都没说,我这就去送人。”说着,拖着红菱,李渊几步就不见了踪影。

    司悦眼睛眯了起来,看着前面已经被淋得湿透了的苏子禾,嘴角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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