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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妹子的苦逼人生

    小豆子出来之后就变得很忙,匆匆看了我两次就又离开了,很快的佑生他们回来了,带来了姝韵公主,那天宫里热闹得很,因为姝韵公主是代表东陆的,各个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

    我在屋里待了好一段时间,却怎么也坐不住,心想着我这正牌坐在这里,那冒牌的又是谁呢?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便悄悄的摸了出去。

    我住的屋离御花园有段距离,因为不想引起注意我是从偏走的,却没想到给饶到了别处去,隐约听到了不远处的笙箫靡音,便琢磨着过去,一转身就撞到了人。

    我呀的一声低吟,抬起头一看,借着那柔和的宫灯,隐约看出是一男子,满身的酒气,我急忙后退了一步,再一看,竟然是程衍之!

    “你……你……”我指着他半晌也说不出什么来,看他迷迷糊糊怕是醉了酒,转身就想跑,却被抓了正着。

    “顾宸萱,你想跑哪里去?”

    我心一凛,下意识的沉下声音:“王爷恕罪,奴婢不是顾宸萱,王爷认错人了。”

    程衍之笑了起来,一把将我的身子掰过来,盯着的我脸,好像是真的在辨认人一样,吓得我纠结起了一张小脸,歪着嘴巴别扭的说道:“奴婢天生歪嘴,王爷莫要吓到了。”

    “你就是化成灰本王也认得出来。”程衍之对我这无聊的把戏很是不在意,我听了也松了嘴脸,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道:“那你想怎么样?杀了我?”

    “杀了你?你当本王那么傻,再死一次本王上哪去抓你呢?”

    我说,你们到底都抓我做什么?就跟抓宠物猫一样,我就是那无辜的被耍的动物!

    “王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之前小的一时失手伤了王爷,不是有意的。”

    “嗯?就你那样还不是有意的?”程衍之抓着我的下巴,疼得我的脸都变形了,我咬着牙:“王爷您和顾宸萱有仇又不是和我有仇,奴婢不过一小小宫婢,您又何必为难我呢?”

    “到这份上了你还装傻?”程衍之一笑,“你是知道本王的手段的,当年的地牢你可还记得?如今虽然顾佑生已经是侍郎,可若是我想要,我一样可以……”

    我眼睛一眯,他知道我的死穴,也很懂得如何打击我,他说,你有两条路可以选,第一条,你不是顾宸萱,就你之前做的事,本王要你生不如死。

    我急忙问,若我是顾宸萱呢?

    你若是顾宸萱,那本王定要连带着几年前的仇一块儿报了。

    我哭丧着脸,还有第三条吗?

    他笑了,酒气都喷在了我的脸色,嘴巴凑近我的耳朵,挠得我跟着痒痒的,若是你想要也可以有,第三条,嫁给本王。

    我吓到了,这条果然是最狠的,嫁给他,天天和他那些大小老婆争风吃醋,宅斗得其乐无穷,一生都活在陷害与被陷害当中,就我这水平,还不天天被害了,而且还是一生的,果然够毒!

    我颜色一正,摇摇头,我选第一条吧。

    程衍之松开我,“很好,你若不是顾宸萱,那本王便也不客气了,顾佑生有何差池也莫要来求了本王。”

    “既然你心里已经有了底,又为何来戏弄我,我是不是顾宸萱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你们想要的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抓了我也没有用。”

    “本王就是想要你。”程衍之笑得很是妖孽。

    我几乎是用逃的,回去的时候红菱正在院子里折桃木,看到我的时候眼神很是诧异,我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在外头?

    红菱神色恍惚,支支吾吾的说:“想折了这桃木刻枝簪子,之前用的断了。”

    “这簪子也不好刻,你莫要费神,我屋里还有几只翡翠簪子可以送……”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我急忙停住了嘴,看了红菱一眼,见她黯然的低着头,越发的觉得愧疚,接过她手里的桃木,“给我吧,我让朗宴替你刻,你现在手还没修养好,莫要多劳累。”

    次日我正要去找朗宴,太监总管就过来叫我,说是皇上召见呢,我心存疑惑的过去,只见他正在批改奏章,一般这时候打扰他都是要倒大霉的,所以我也不敢说话,乖乖的站在一旁,想等他看完了,可谁知道这厮竟然批上瘾了,一整天连个休息都没有,我站在下面又渴又累,大病初愈的我差点没又昏倒了。

    终于,程一绯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我以为他终于要休息了,谁知道他走了下来,自己一个人去吃午饭了,压根就没有搭理我的意思,我当时恨不得脱下鞋子直接砸在他的后脑勺,可惜又没胆,自己一个人站在那里,傻得可笑,最终受不了,便坐在桌角休息一下,没想到就这么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程一绯正站在我面前,阴影笼罩了我的全部。

    “奴……奴婢该死。”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打了个喷嚏。

    程一绯的脸色并不怎么好,他说,去沏一壶茶来。

    我已经有段时间没有伺候这人了,有点不习惯,进了茶室,里面的东西还是按照我之前的习惯摆放的,因为手的关系,我处理得很不麻利,就是倒水也哆哆嗦嗦,最后烫得指头都红了,才泡好茶。

    “昨儿九王爷与朕求了一门婚事。”程一绯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我站在一旁,心跟着一蹦一蹦的。

    见我不说话,他眼睛稍稍的瞥了我一眼,“你可知是哪门亲事?”

    “奴婢不知。”

    他一声冷笑,“好个不知,无端的招惹了那么多人,你倒是好本事。”

    关我什么事。我嘀嘀咕咕的也不敢说出声,就听程一绯放下手里的茶杯,“顾侍郎之前出使东陆,朕问他要何赏赐,他也向朕要了一个人。”

    我哈的一声差点没笑出来,偷偷看了程一绯一眼,发现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

    “还有太子也问朕求了人,他们三人要的却都是同一个人,你说,这让朕该如何处理?”

    这下子我就笑不出来了,程衍之要我,那是想害我,佑生要我,那是想保护我,小豆子要我,则是想我陪同,而之前我进宫,则是因为许配给了朗宴,这下子我也跟个祸水一样引发了一场争夺,我忍不住想,这或许就是女主该有的体质吧,想不到我也有这福利,只是平时想着挺幸福的一事儿,怎么现在面对着却是一件棘手的麻烦呢?

    “奴婢已经许配给了朗大人,皇上不必如此困扰,所谓是有先来后到,皇上金口已开,既然奴婢已有所属,那就不便再与他人。”

    “你想得倒是清楚,近日来你与朗宴走得甚是近,之前不是百般不愿?”

    “何来不愿之说,皇上贵言,这指婚也是天造地设,奴婢自然是心甘情愿。”

    程一绯对我的恭维好像不怎么喜欢,沉着脸盯着我,我不知道我哪里又说错了,无辜的看着他,就在这时候,公公通报,姝韵公主求见,程一绯一甩手,“宣。”

    那时候我还傻傻的坐在椅子脚那里,看到一个穿着杏色繁花宫服的女子走了进来,衣服的样式倒是与我之前在东陆穿的差不多,小心的看了她一眼,却因为惊吓连人带了椅子就翻了个跟斗。

    这人,竟然是小跟班!

    因为动静太大,小跟班一进来就看到了我,手中的青花瓷碗就这么摔在了地上,哐当的一声碎成两半,碗里的汤汤水水也都溅了出来。

    “公……公……”

    “公主金安。”我率先一步爬了起来,急忙喊了一声,小跟班一听,后退了一步,“不……不必多礼……”

    程一绯看了我一眼,对这场不大正常的闹剧倒是没什么反应,小跟班请了安,说是因为听他声音怕是受了风寒,特地熬了东陆的偏方要给他,如今她不小心倒了地上,就又匆匆的离去了。

    我跟着她的身后刚要请安离去,就听到程一绯问我,这东陆的公主他该怎么处理?

    “既然是来和亲的,那皇上就按祖宗的规矩和了这门亲吧。”我一直望着外头,想抓住小跟班问个究竟,却被程一绯扣在这里心里很是着急。

    程一绯看我心不在焉好像不大高兴,他说,那便是将这姝韵公主收入后宫。

    我管你收不收啊,我这边着急那边又动弹不得,随口应道:“皇上英明。”

    程一绯一个向前,“那你觉得,朕娶的是姝韵公主这个号呢,还是姝韵这个人?”

    “当然是人了……”我刚一说完,顿时就楞住了,诧异的看向了程一绯,却见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鼻尖几乎都要碰到我的耳根,他说,可是朕想要的是这号。

    娶的若是姝韵公主这个号,那么不管姝韵公主是谁,那便是程一绯的妃子,所以,顺理成章的身为正牌公主的我也就成了他的妃子;若是娶了姝韵这个人,那么便是现在顶着姝韵这个号的人,自然与我无关,可事实上不管现在姝韵是谁,如真追究起来,我是如何逃脱不过的,就算佑生不说,当日在东方易的生辰宴上,见过我的人那么多,这姝韵长的什么样,哪里能这么随便的蒙混过关了。

    也是我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想查,我身上实在是漏洞百出,而程一绯要知道我是谁那也是易如反掌,一直以来他不说我便傻傻的以为他不知道,说到底是我真傻了。

    我觉得我的额头都在冒冷汗,站在原地不敢动,直到他站直了,我才匆匆的问了安,找了借口离去。

    程一绯也没为难我,依旧那样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走了,让我失踪觉得背后有一道X光不断的在透视着我。

    问了小跟班的住处,我顾不得饿肚子,七拐八拐的也就过去了,去的时候小跟班正站在她所在的殿门口等我,一看到我,便急忙引进了屋。

    “公主!”关了门窗,见四下午人她便跪在了地上。

    我皱皱眉头,对这一堆的麻烦事表示不解,坐在椅子上一手抓了绿豆糕一手端了茶,嘴巴里还咬着东西,喃喃道:“你怎么也上西隅来了?和亲是怎么回事?”

    小跟班摸啊摸的就摸出了一封信,我拍掉手上的饼屑,将那火油密封的书信拆开,却是东方卿的字迹。

    “十三殿的?”

    “皇上近来身体堪忧,事事由十三殿下来代理。”

    我疑惑的看下去,书信的内容大概有三,第一是若是小跟班在东陆没有遇到我,那么她就这么扮下去与西隅和亲,希望能换来东陆几年无忧;第二若小跟班遇到我将书信交予了我,他希望我不要拆穿她,然后接着第一条实行;第三他表示希望的不要再回东陆了,目前东陆的局势很乱。

    小跟班说,周王与皇上闹翻了,那边已经闹翻了天,西隅又虎视眈眈,这才送了她来和亲,希望西隅暂且不要有太大的动作。

    而实际上这也只是给西隅一个台阶下,如果这时候西隅与东陆真的打起来,两边其实都不讨好,到时候也是落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下场。

    我对这公主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拍拍小跟班的肩膀,“从今儿起你就是东陆的姝韵公主了,见了我莫要再低头下跪,按道理来我比你还低了好几个阶,要自信点,这里到底不比在东陆,要处处小心,别让人欺负去了。”

    小跟班伤感的一抽,“公主您现在是西隅皇帝的妃子吗?”

    我无语,“我看着像她的小老婆吗?我不过是个女官,程一绯身边的一个女官。”

    听到我直呼程一绯的名讳,小跟班吓得脸都白了,这丫头向来胆小,我说,“再过不久我便会离宫,今后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

    让你待我受罪,是我对不起你。

    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一天什么都没吃,纤云端了碗燕窝给我垫肚子,我突然想起我在这里的生活用度的确不似一个女官该有的,便问纤云,别的女官也是人参燕窝做三餐,带薪休假什么都不干的吗?

    纤云娇笑道:“姑姑莫要开纤云玩笑了,这皇上是什么心思,姑姑自个儿明白,这哪里是女官的待遇,这愉妃娘娘怕是都没这么多赏赐。”

    我一吓,这还怎么了得,抓了那桃木枝就急忙跑朗宴那里去,嫁给程一绯我还不如嫁给佑生呢!还是让朗宴赶紧出面让程一绯挑个成亲的日子,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师傅来带了我走才是正事。

    可惜这趟我是白去了,那个看我不是很爽的黑帅哥说朗宴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去了,是被皇上派去做事了,做什么事就不便透露,我有点失望,可能是朗宴关照过黑帅哥帮衬着我点,他看我神色黯然便多嘴问了一句有什么事。

    我忙地上桃木枝,讨好的笑道:“帮我雕枝桃木簪子吧,简单点就成,不用太精致,红菱手伤着了,没力气削。”

    黑帅哥瞥了我一眼,好像很不乐意,“别人的事你都这么热心吗?怎么不见你对朗宴上心?”

    “我怎么会对我未来的夫君不上心?我关心着呢。”

    “关心会等他消失了一个月才出现?朗宴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要娶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有事情才想找他,没事又消失得不见踪影。”

    我语塞,也茫然,不知不觉就依赖了他,带着那种不管我怎么样了,他都不会离开我的心思,还是第一次有了这种心思。

    不管怎么说,黑帅哥还是收了桃木枝,他看了几眼,“我只会把这桃木枝削光滑了,别想我能做出什么花样。”

    “没事,你能帮忙已经千恩万谢了。”

    黑帅哥嘴角一丝冷笑,在我转身的时候说了一句,“这般容易相信人,早晚是要吃苦头的。”

    我没怎么在意,回去开始整理衣物,做好随时随地离开的准备。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百花争艳,荷尔蒙作怪,就连愉妃家的大白胖猫都和红贵妃家的黑猫搞上了,气得愉妃把她的宠物猫给关笼子里,结果这猫叫了一晚上,吵得整个倾心殿没有一个正常的,第二天全部脸色苍白,眼眶发黑,程一绯为此也发怒了,说若是再吵,便让御厨把猫给炖了,没有办法,愉妃只得让人把猫送出宫,说什么也不能便宜了红贵妃家的黑猫。

    哦,忘了说明,红贵妃家的黑猫是公的。

    后宫三天两头都要闹几起下毒陷害事件,大家心知肚明,今儿你是我姐妹,明儿又变成了仇人,这事看着简单,实际有复杂得很,通常一件事若真的追根到底,牵扯起来又是一连串的人,永无止境,所以程一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凭她们闹,只要事儿不大,一概都是小小的惩罚一下,比如关冷宫关禁闭口月俸什么的,再往大点就降级处理或者直接打包上浣衣局去了。

    这事原本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我一个女官怎么也不会和她们几个娘娘扯上什么关系,可是问题是我的位置实在是尴尬。

    说是皇上的近侍,可我却什么事也没有,整天就在自己屋里做自己的事,除了程一绯无聊的,就叫我上他那儿去让我受一受惊吓,泡泡茶下下棋,除了侍寝没有外,我现在完全在做一个后宫妃子的工作。

    再加上前段时间,姝韵公主受封姝韵贵妃,与红贵妃平起平坐,虽然没有红贵妃久来坐大,那也是位高权重,而我又与她走得近,这下子我真被顶到了风口浪尖,基本上每天都能遇到几个三八上我这里来叫嚣,却因为我的识趣,这边示弱那边奉承,搞得大家都弄不懂我哪里让程一绯看上眼了,兴味阑珊的离开。

    我每天都在想,明天师傅该出现了,我也就离开了,可是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了,还是没能等到他出现,期间只要苏涟誉例行的过来帮我针灸,我问他我是有什么病,他从来都不屑回答我的问题的,所以他不说,我也就没再问。

    离开时他告诉我,师傅到西隅了,过几天就会来带我走,让我做好准备,别到时候又出了什么岔子。

    我很是高兴,看着床头的包袱终于可以带走了,想着终于不用再面对那些越来越难对付的女人,总算是松了口气。

    三月底,红菱就要离宫了,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她也变得焦躁,我嘲笑她,这是婚前恐惧症,一出了宫,她也便嫁作他人妇了,作为与我朝夕相处了这么长时间的姐妹,我没有什么好送的,也不敢再拿那些玉石之类的东西,只能俗气的将我所以的银子都给了她,算是道贺,更多的是歉意。

    红菱说什么都不愿意收,我便佯装生气,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苦笑着收了,她说,对不起。

    我笑了,哪有人收礼金说对不起的,要说那也是说谢谢。

    只是到头来我才知道错的是我,原来,她真的要说对不起,可惜,这事,岂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

    作者有话要说:饭局的三大悲剧:想请的人没来;来的人都和你无关;结帐的时候只剩你一个清醒的。

    昨天,我这三大悲剧都经历了一遍,有人比我更悲催的吗?!泪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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