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业我的痛 第六十九章 孙晟出使寿州
王崇质奏道：“上次陛下派钟侍郎、李侍郎出使寿州，却被柴荣扣留，想必是柴荣以为他们资质不够。臣以为应当派宰相前去，一来显得我朝重视和谈，二来也给足柴荣面子。”
李璟点头应允：“说的有理。这样吧，这次就由宰相冯延巳前去谈判吧。”
老冯一听，头皮发麻，吓得尿裤子，心想这哪是去谈判吗，简直是送死啊。“启奏陛下，臣能为国家效力，荣幸之至。能为陛下分忧，天经地义。臣并非推辞，实在是不能胜任啊。”
“这有什么难的？条件已经开好了，照着谈就是了嘛。”
冯延巳直起身来，陈述自己的理由：“话虽如此，可中间难免有变故。陛下知道，臣自幼长于江南，对于北方之事，知之甚少。柴荣是北方人，如果问起北方的风土人情，历史掌故，臣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不上来，岂不让他小看我大唐？臣丢自己的脸面事小，丢国家的脸事大。”
“也对，朕倒把这点给忽略了。”
老冯见李璟已经上钩，心里有底了：“臣恳请陛下在百官之中，选一北方之人。此人必须博览群书，通晓古今，能言善辩，方能担当此任。”
冯延巳有宰相之名，无宰相之才，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依附老臣宋齐丘，形成了南唐历史上有名的“宋党”。宋齐丘见老冯有了麻烦，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怎么着也得帮他甩掉这个包袱。“陛下，老臣以为孙仆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合适人选。”
“嗯，朕也这么认为。常梦锡、韩熙载、孙晟，他们三个都是北方人，都中过进士，并且都在中原当过官。按理说，他们三个谁去都行。可是呢，梦锡饮酒过量，身体不好。熙载呢，职位稍低。孙晟是右仆射，与宰相差不多，而且善于言辞，所以说是不二人选。孙晟听旨，朕加封你为司空，作为正使。礼部尚书王崇质为副使，着你二人出使寿州，负责和谈。待朕给柴荣备好礼品，再通知你们出发。”
“遵旨。”
“好了，今天就议到这吧。朕也累了，散朝吧。”
大家可能不知道，史书记载：孙晟这个人有口吃。本来说话都不利索，怎么能谈判呢。但是这个人特别怪，平常见面寒暄的时候容易口吃。要是谈起正事，这哥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谁也说不过他。
韩熙载望着宋党一行小人得志的表情，义愤填膺。“孙兄，宋齐丘这个老贼，他这是借刀杀人呢。他不仅帮了冯延巳，还借助陛下的手，把你给打发走了。”
孙晟望着风起云涌，无奈地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他们的阴险，只是国家到了这种地步，总得有人出来撑着危局。与国家利益相比，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常梦锡也感慨良多：“孙兄的一片苦心，他们哪里体会的到？这些败类只顾享乐，醉生梦死，陛下又偏偏听信他们，执迷不悟。大唐江山早晚有一天，会断送在这些小人手里。”
三人刚走出宫门，冯延巳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不怀好意地笑道：“二位先走，冯某想单独与孙仆射聊聊。”常梦锡和韩熙载白了老冯一眼，向孙晟拱手告辞，可见老冯的人品实在太差。
“孙仆射，哦，不，应该叫孙司空。这次你出使寿州，我是真心恭喜你啊。”
“是吗？不知道何喜之有？”
“你想啊，钟谟和李德明去和谈，没有成功。你若是谈成了，那就是咱大唐的功臣，回来以后起码是宰相呀。到时候，咱们俩又可以平起平坐了。”
孙晟冷笑道：“恐怕冯相公不是为我高兴，是为你自己高兴吧？本来这差事是你的，你是怕和你弟弟冯延鲁一样被柴荣扣留，这样一来，你们冯家就绝后了……”
“孙晟你……”
“冯相公，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是一清二楚。你为了保命，可以推辞。我不能推，我要是不去，就有负先帝知遇之恩。你刚才说，我谈成回来能当宰相，是吧？我还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冯延巳，你很肮脏。”
老冯听罢，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孙晟会以死报国。自知德不如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周兵攻打寿州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打下来，柴荣上老火了，亲临城下督战。
“陛下，城楼中间的那个人就是刘仁瞻。”
柴荣从胡床上站起来，朝城上望去，许久赞叹道：“刘仁瞻英勇神武，真将才也。朕若能得到他，也不枉此番御驾亲征。”
刘仁瞻在城楼上也看见了柴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吩咐士兵：“拿弓箭来。想必城下坐着穿黄袍的就是柴荣，我今天要为战死的将士报仇。”
刘仁瞻拉弓搭箭，瞄准便射，众人都以为柴荣小命难保。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箭落了，落在柴荣面前一米多的地方。
太监吓得冷汗直流，赶紧劝道：“陛下，往后退退吧，太危险了。那刘仁瞻精于射箭，百发百中，咱们好几个将军就是死在他的箭下。”
柴荣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挪了挪，笑道：“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刘仁瞻果真有那么厉害？如果他一箭射死一个皇帝，那天下还有皇帝吗？朕不怕，让他接着射。”
刘仁瞻对柴荣的举动感到很吃惊，于是又射。结果和上次一样，箭落在柴荣面前，没有射中。连续射了四箭，柴荣仍然毫发无损。
“我并非不用心，也不是技术差，这可能就是天意吧。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无论结果如何，刘某人宁死不降，以全名节。”
部下齐声喊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绝不投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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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璟点头应允：“说的有理。这样吧，这次就由宰相冯延巳前去谈判吧。”
老冯一听，头皮发麻，吓得尿裤子，心想这哪是去谈判吗，简直是送死啊。“启奏陛下，臣能为国家效力，荣幸之至。能为陛下分忧，天经地义。臣并非推辞，实在是不能胜任啊。”
“这有什么难的？条件已经开好了，照着谈就是了嘛。”
冯延巳直起身来，陈述自己的理由：“话虽如此，可中间难免有变故。陛下知道，臣自幼长于江南，对于北方之事，知之甚少。柴荣是北方人，如果问起北方的风土人情，历史掌故，臣该如何回答？如果回答不上来，岂不让他小看我大唐？臣丢自己的脸面事小，丢国家的脸事大。”
“也对，朕倒把这点给忽略了。”
老冯见李璟已经上钩，心里有底了：“臣恳请陛下在百官之中，选一北方之人。此人必须博览群书，通晓古今，能言善辩，方能担当此任。”
冯延巳有宰相之名，无宰相之才，整天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依附老臣宋齐丘，形成了南唐历史上有名的“宋党”。宋齐丘见老冯有了麻烦，总不能坐视不管吧，怎么着也得帮他甩掉这个包袱。“陛下，老臣以为孙仆射，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是最合适人选。”
“嗯，朕也这么认为。常梦锡、韩熙载、孙晟，他们三个都是北方人，都中过进士，并且都在中原当过官。按理说，他们三个谁去都行。可是呢，梦锡饮酒过量，身体不好。熙载呢，职位稍低。孙晟是右仆射，与宰相差不多，而且善于言辞，所以说是不二人选。孙晟听旨，朕加封你为司空，作为正使。礼部尚书王崇质为副使，着你二人出使寿州，负责和谈。待朕给柴荣备好礼品，再通知你们出发。”
“遵旨。”
“好了，今天就议到这吧。朕也累了，散朝吧。”
大家可能不知道，史书记载：孙晟这个人有口吃。本来说话都不利索，怎么能谈判呢。但是这个人特别怪，平常见面寒暄的时候容易口吃。要是谈起正事，这哥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谁也说不过他。
韩熙载望着宋党一行小人得志的表情，义愤填膺。“孙兄，宋齐丘这个老贼，他这是借刀杀人呢。他不仅帮了冯延巳，还借助陛下的手，把你给打发走了。”
孙晟望着风起云涌，无奈地叹息道：“我何尝不知道他们的阴险，只是国家到了这种地步，总得有人出来撑着危局。与国家利益相比，个人的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常梦锡也感慨良多：“孙兄的一片苦心，他们哪里体会的到？这些败类只顾享乐，醉生梦死，陛下又偏偏听信他们，执迷不悟。大唐江山早晚有一天，会断送在这些小人手里。”
三人刚走出宫门，冯延巳如同幽灵一般突然出现，不怀好意地笑道：“二位先走，冯某想单独与孙仆射聊聊。”常梦锡和韩熙载白了老冯一眼，向孙晟拱手告辞，可见老冯的人品实在太差。
“孙仆射，哦，不，应该叫孙司空。这次你出使寿州，我是真心恭喜你啊。”
“是吗？不知道何喜之有？”
“你想啊，钟谟和李德明去和谈，没有成功。你若是谈成了，那就是咱大唐的功臣，回来以后起码是宰相呀。到时候，咱们俩又可以平起平坐了。”
孙晟冷笑道：“恐怕冯相公不是为我高兴，是为你自己高兴吧？本来这差事是你的，你是怕和你弟弟冯延鲁一样被柴荣扣留，这样一来，你们冯家就绝后了……”
“孙晟你……”
“冯相公，你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心里打什么算盘，我是一清二楚。你为了保命，可以推辞。我不能推，我要是不去，就有负先帝知遇之恩。你刚才说，我谈成回来能当宰相，是吧？我还明白的告诉你，我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冯延巳，你很肮脏。”
老冯听罢，很是震惊，他没有想到孙晟会以死报国。自知德不如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周兵攻打寿州已经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打下来，柴荣上老火了，亲临城下督战。
“陛下，城楼中间的那个人就是刘仁瞻。”
柴荣从胡床上站起来，朝城上望去，许久赞叹道：“刘仁瞻英勇神武，真将才也。朕若能得到他，也不枉此番御驾亲征。”
刘仁瞻在城楼上也看见了柴荣，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吩咐士兵：“拿弓箭来。想必城下坐着穿黄袍的就是柴荣，我今天要为战死的将士报仇。”
刘仁瞻拉弓搭箭，瞄准便射，众人都以为柴荣小命难保。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箭落了，落在柴荣面前一米多的地方。
太监吓得冷汗直流，赶紧劝道：“陛下，往后退退吧，太危险了。那刘仁瞻精于射箭，百发百中，咱们好几个将军就是死在他的箭下。”
柴荣不但没有后退，反而又往前挪了挪，笑道：“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刘仁瞻果真有那么厉害？如果他一箭射死一个皇帝，那天下还有皇帝吗？朕不怕，让他接着射。”
刘仁瞻对柴荣的举动感到很吃惊，于是又射。结果和上次一样，箭落在柴荣面前，没有射中。连续射了四箭，柴荣仍然毫发无损。
“我并非不用心，也不是技术差，这可能就是天意吧。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无论结果如何，刘某人宁死不降，以全名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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