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霸业我的痛 第六十八章 二次和谈
李璟从周府吊唁回来，浑身无力，一直躺在床榻上，似睡非睡。
“陛下，已经黄昏了。你从早上到现在还没用膳呢，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枸杞薏米粥，还有一笼素包子，做得可精细了。陛下趁热吃点吧。”
“朕不饿，先放那吧。陈忠，朕身体不好。周司徒下葬的时候，恐怕是去不了了，你传旨让太弟代表朕去吧。”
陈忠应声准备出去，又被李璟叫住了：“先别忙着走。朕问你，钟谟和李德明出使寿州，有十多天了吧，怎么还没有回音呢？你听没听说，中间出什么事了？”
“回陛下，咱们京城离寿州路远，这一来一去起码得六七天。如果路上耽搁了，那就得十多天，所以啊，没有回信也很正常。”
李璟疑惑了一会，提高声调问道：“不对，肯定不对。你给朕说实话，他们是不是让柴荣给扣押了？”
陈忠见无法隐瞒，跪地劝道：“老奴也是隐隐约约听说那么几句，陛下听后可不能着急啊。老奴听说，柴荣嫌礼太少，决定率军继续南下。李德明十分害怕，就提出愿意……愿意割让淮南六郡。”
李璟重重地在床上陲了下，坐起来看着陈忠，神情十分可怕：“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朕几时说过要割地了？这大唐江山是朕的天下，还是他李德明的天下？”
陈忠爬到床前，用手扶住李璟的胳膊，安慰道：“陛下息怒啊。这只是听说，还没有确认呢？”
“哈哈……无风不起浪，还用确认吗？好哇，好哇，这段日子可真热闹。周宗死了，他们两个被扣押了，现在又要割地称臣了。别人当皇帝都是自由自在的，怎么一到朕这，就这么累，就这么苦？活着受尽屈辱，死了恐怕还要遭人唾骂？”
“陛下千万不要这样想。陛下受的苦，别人不清楚，可老奴都看在眼里啊。”
李璟摆了摆手：“好了，你出去吧，让朕静一会。”
殿内幽暗的烛光，窒息的空气，让披头散发的李璟感到莫名的恐惧，仿佛自己的末日即将到来。
等陈忠出了大殿，小太监张顺上前轻声问道：“师父，陛下怎么了？”
“嗨！还不是因为谈判的事吗？我现在到东宫去传旨，你在这小心地伺候着。记住了，陛下没叫你，你可别进去，他这会心里正烦着呢。”
“师父你放心吧，我记下了。”
安定郡公府里的桃花开的正艳，似乎因为周美人的伤心，而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李煜从外面回府，见如月站在窗前，不由地问道：“如月，你站在这干什么？”
“爷，你回来的正好，快劝劝小姐吧。自从周老爷下葬之后，小姐回来不吃饭，也不说话，一个人躲在房里哭。照这样下去，如何是好？”
李煜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劝劝她，你去忙吧。娥皇，娥皇，我是六郎啊。你说句话呀，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别说六郎了，管你是几郎，反正就是不开门。李煜劝得喉咙都冒烟了，人家娥皇还是无动于衷。哎！这周美人脾气还真倔，任谁劝都不行。
正在李煜一愁莫展之际，钟皇后来了，也顾不上行礼，上前言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你岳父走了，我担心娥皇太伤心，所以过来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李煜指了指房子，叹息道：“不吃不喝，谁说话也不理，我也没办法。”
钟皇后没有回答，“啪、啪”轻叩房门：“娥皇，我是母亲，你把门开开。”皇后到底是皇后，说话就是有份量。娥皇一听，也不敢怠慢长辈，门打开，一头扎进钟皇后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钟皇后轻拍她的后背，如同慈母一般：“我可怜的孩子啊。好了，娥皇乖，咱不哭啊。你难过，母亲也难过。周司徒为了我们李家，呕心沥血、积劳成疾，就这么去了。别说我们了，就是陛下，这几天也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皇后把娥皇扶坐在椅子上，接着劝道：“来，让母亲看看。哟，瞧瞧，眼都哭肿了，我们的大美人都成了大花猫了。别哭了，我是我从御膳房带的点心，尝尝吧，不吃饭怎么行呢？要不要母亲来喂你？”
娥皇娇羞一笑，尝了一块，点了点头。钟皇后笑道：“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一句怎么跟广告词似的，真巧合。
三月初一，南唐皇宫勤政殿一片静谧，群臣如同罪犯一般，低头不语。
“这几天没有上朝，又发生了什么事？一一报来，哪个州郡又失守了，哪个官员又投敌了？还是由兵部来说吧。”
兵部尚书出列言道：“启奏陛下，二月二十八，赵匡胤攻占天长（今安徽天长市，宋朝的包拯曾在此当过县令），掠夺粮草二十万，制置使耿谦投降。还是这一天，韩令坤攻占了泰州，刺史方讷逃跑。二十九日，我朝给契丹的救援信蜡丸，被周朝截获。昨天，也就是二月三十日（阴历有三十这一天），吴越国派兵驻江阴，静海制置使姚彦洪率领军民一万多人，投降了吴越国。”
李璟对这些事都麻木了，欲哭无泪，苦笑道：“丢的好，跑的好。自从开战，除了寿州的刘仁瞻，我大唐好像就没有打过一次胜仗。李德明对柴荣说要割让淮南六州，我想你们也都听说了。你们怎么认为，心里怎么想？朕替你们回答，你们也想割地求和，对吧？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朕今天就自主一回，同意割地。”
割地就意味着要称臣，百官感到震惊，只是谁也不敢反对。
“你们都没有异议吧？其实反对也没用，打又打不赢，只能和谈。如果不割地，就要亡国，朕只能丢卒保车了。没事，四方诸侯嘲笑，无非笑朕一人。天下百姓唾骂，也不过骂朕无能。放心，你们的俸禄、地位、名誉，丝毫不会受到影响。这冷嘲热讽，滚滚骂名，朕一个人担着。”
“臣等万死。”
“好了，事情就这样定了。下面议一议，出使的人选。王崇质，你是礼部尚书，掌管礼仪。你说说，让谁出使，符合礼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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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已经黄昏了。你从早上到现在还没用膳呢，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御膳房做的枸杞薏米粥，还有一笼素包子，做得可精细了。陛下趁热吃点吧。”
“朕不饿，先放那吧。陈忠，朕身体不好。周司徒下葬的时候，恐怕是去不了了，你传旨让太弟代表朕去吧。”
陈忠应声准备出去，又被李璟叫住了：“先别忙着走。朕问你，钟谟和李德明出使寿州，有十多天了吧，怎么还没有回音呢？你听没听说，中间出什么事了？”
“回陛下，咱们京城离寿州路远，这一来一去起码得六七天。如果路上耽搁了，那就得十多天，所以啊，没有回信也很正常。”
李璟疑惑了一会，提高声调问道：“不对，肯定不对。你给朕说实话，他们是不是让柴荣给扣押了？”
陈忠见无法隐瞒，跪地劝道：“老奴也是隐隐约约听说那么几句，陛下听后可不能着急啊。老奴听说，柴荣嫌礼太少，决定率军继续南下。李德明十分害怕，就提出愿意……愿意割让淮南六郡。”
李璟重重地在床上陲了下，坐起来看着陈忠，神情十分可怕：“谁给他这么大的权力？朕几时说过要割地了？这大唐江山是朕的天下，还是他李德明的天下？”
陈忠爬到床前，用手扶住李璟的胳膊，安慰道：“陛下息怒啊。这只是听说，还没有确认呢？”
“哈哈……无风不起浪，还用确认吗？好哇，好哇，这段日子可真热闹。周宗死了，他们两个被扣押了，现在又要割地称臣了。别人当皇帝都是自由自在的，怎么一到朕这，就这么累，就这么苦？活着受尽屈辱，死了恐怕还要遭人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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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忠出了大殿，小太监张顺上前轻声问道：“师父，陛下怎么了？”
“嗨！还不是因为谈判的事吗？我现在到东宫去传旨，你在这小心地伺候着。记住了，陛下没叫你，你可别进去，他这会心里正烦着呢。”
“师父你放心吧，我记下了。”
安定郡公府里的桃花开的正艳，似乎因为周美人的伤心，而顿时显得黯然失色。
李煜从外面回府，见如月站在窗前，不由地问道：“如月，你站在这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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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六郎了，管你是几郎，反正就是不开门。李煜劝得喉咙都冒烟了，人家娥皇还是无动于衷。哎！这周美人脾气还真倔，任谁劝都不行。
正在李煜一愁莫展之际，钟皇后来了，也顾不上行礼，上前言道：“母亲，你怎么来了？”
“你岳父走了，我担心娥皇太伤心，所以过来看看她，现在怎么样？”
李煜指了指房子，叹息道：“不吃不喝，谁说话也不理，我也没办法。”
钟皇后没有回答，“啪、啪”轻叩房门：“娥皇，我是母亲，你把门开开。”皇后到底是皇后，说话就是有份量。娥皇一听，也不敢怠慢长辈，门打开，一头扎进钟皇后的怀里，哭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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娥皇娇羞一笑，尝了一块，点了点头。钟皇后笑道：“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点。”这一句怎么跟广告词似的，真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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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没有上朝，又发生了什么事？一一报来，哪个州郡又失守了，哪个官员又投敌了？还是由兵部来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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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没有异议吧？其实反对也没用，打又打不赢，只能和谈。如果不割地，就要亡国，朕只能丢卒保车了。没事，四方诸侯嘲笑，无非笑朕一人。天下百姓唾骂，也不过骂朕无能。放心，你们的俸禄、地位、名誉，丝毫不会受到影响。这冷嘲热讽，滚滚骂名，朕一个人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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