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７章 水缸和书柜
亓飞说：“我确实累了渴了饿了，也孤单寂寞了，可是——。”
妇人一听，难得有个看药得病的人，不等亓飞说完，上前拉住他：“人不风流枉少年，我们这的姑娘可好看啦，而且各有各的功夫，像柳枝姑娘，小腰细着呢，柳枝，让大爷看看你的腰。”妇人朝楼上喊道。
楼上马上有个姑娘在窗边转了个身，展示了一下她那苗条的身段，然后对亓飞挤了下眼睛。
妇人说：“还有春桃，那脸蛋跟桃花一样，春桃，跟大爷打个招呼。”
楼上另一个女子轻挥玉臂，喊了一声，“大爷，我爱你。”
亓飞赶紧也挥了下手，说：“我也爱你。”
妇人说：“还有小樱桃，那小嘴就一点点。”
楼上一个大嘴的女子喊了一声，“俺在这呢。”
亓飞指着大嘴姑娘说：“这就是小樱桃啊，嘴都能塞个灯泡了，还小啊。”
妇人给了亓飞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是你看见的那张嘴，你懂的，大爷，来吧，这四个姑娘你看中了哪个。”
亓飞说：“都看中了。”
妇人说：“四个都要的话打折。”
亓飞说：“我早就想告诉你，我真想进去，可是我没钱。”
妇人的脸立刻就拉长，甩开亓飞，骂了声穷鬼，又去拉别人去了。
亓飞摇摇头，没有钱，饿渴累，包括寂寞，所有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不了。
这时身边走来两人，两个江湖人，迈着大步，走在道路中间，其中一人说：“十万两黄金，嘿，可惜我们没这福气，白忙了一场。”
另一个说：“你的福气够大了，虽说没遇到天衍珠，但也没丢了性命，有人统计，这次天衍珠出现的短短二天之内，已有五百人为此丧命。我看没遇上才是你的福气。”
亓飞一听，赶紧紧走几步，跟上这两人，在身后听着。
前一个说：“但是我还是想遇上，十万金币，那可是金币啊，不说别的，卖给城里的王家，到手就是钱，我就辞去保镖生涯，脑袋掖在裤腰带上，胳膊，腿儿随时会掉，早就干够了，得了钱，求田问舍，买奴置妾，颐养天年，多美。就算没得到珠子，知道珠子下落也行啊，王家也买珠子的信息，信息准确的话，两万银币，也不少啊，我一年来出生入死，也就得到二百银币，大哥，你说那珠子到底跑哪去了，都说落到烈焰派手里了，但烈焰派也在寻找，这就怪了，上天入地了不成。”
亓飞忽然有了主意，他可是知道天衍珠下落的，就在他的肚子里。凭这点他就能得到两万银币。但此去会不会有危险呢，他又一想，哪里没危险呢，走在路上兴许让车给撞了，让马给踢了，让冷箭给射了，人生处处藏着危险，听拉拉姑叫就别种地了。
亓飞这才发现，大街上有多地方都贴着收购天衍珠，连一个烤红薯的老头，身边也立着一个纸牌，上面写着烤红薯一个铜板一斤，代购天衍珠，价格面议。
同时大街上也有很多出售天衍珠的，亓飞不时遇上个人，神秘地凑上来，低声说，兄弟，要天衍珠吗，真货。
亓飞没有理他们，一路打听，找到所谓的王家，他以为定是豪门大户，渡金披彩，结果却是不起眼的小院落，门口清楚地写着告示，携天衍珠而至者，易之十万金币，有指明下落者，银币二万。据说这是出价最高的人。
亓飞眼盯着银币二万这四个字，差点流出口水，不知这步棋走得对还是不对，但是这二万的富贵，绝对值得冒一回险，实在不行，就说天衍珠被段如茵那妖女抢去了，反正当时没别人在场。
亓飞推门而入，寻常的一个院落，干净清幽，种着几株不知名的小树，院子不大，但很雅静。院里不见一个人影，门口没有守卫，奇怪的是，显眼的地方摆着三口大水缸，里面装着八分满的清水，水缸边上没有任何器皿，这就令人奇怪了，亓飞向里望了望，没有鱼虾之类的东西，这是干什么用的，难道用来泡澡，那也应该摆在屋里啊，在外面的话，那一身的春光还不都让人看到。如果是半年后亓飞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能一眼看出这几口水缸就是武器，这说明院里的主人是个江湖人，而且是水族人，因为水族功夫有水则如虎添翼。
亓飞一直向正房走去，突然闪出一个女子，蓝色的眼睛，一身劲装，婢女打扮，相貌姣美。但是相当客气，“公子登临敝府，不知有何见教。”
亓飞开门见山地说：“姑娘，我见外面写着有提供天衍珠下落者可得银两万，不知这话还算不算数。”
婢女一点也没显出惊讶，微微一笑，“当然算数，公子随我来。”
婢女把亓飞领进厅堂，亓飞见一间屋子的门上写着断臂室，这是什么意思，断臂，断背，断袖，现在都成了同志的意思，莫非此间主人爱好此道，哎，没想到这个落后的世界也这样混乱。
婢女回身对亓飞说：“公子一开口就问银币，可是知道天衍珠的下落。”
亓飞说：“可以这样说，但是还是那句话，我要先看看是否有银币。”
婢女又是一笑，“当然有，我们可以给公子银币，另外，公子如果想携带方便，我们给银票也行，是全国通用的，大商号都能兑换，但是，公子知不知我们有个规则。”
亓飞说：“愿闻其详。”
婢女说：“我们可以领公子先把银币过目，但是如果公子说的是假信息，请自断一臂。”说着指了指那个断臂室。
亓飞心头一震，但面上故做平静，甚至笑了一下，“可是你怎么能知道信息是真是假。”
婢女说：“既然你能提供珠子的下落，自然要目见耳闻，所以公子要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出来，然后公子只需在敝府小坐一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信息是真是假。”
亓飞沉默了，他在想到底是说出实情，还是把祸水推给段如茵。
婢女语带讥讽，“公子可以选择前行，也可以选择离去，我们的金钱不会白给人的。”
亓飞说：“既然来了，当然不会空手而走，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买这珠子跟珠子的信息。”
婢女似乎从没回答过这样的问题，怔了一下才说：“这跟我们之间的交易有关系吗，你要的是钱，我们要的是珠子，江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时间宝贵，我们能省则省，无关的问题公子最好别问。”
亓飞说：“不，答案我一定要知道。”
婢女说：“好吧，这个问题我不能擅自回答，还是由我家主人回答你吧。”
“你家主人在哪？”
“公子随我来。”
婢女把亓飞引进一间精致的书房，让亓飞坐下，亓飞发现，屋里很不协调地又摆着一口水缸，亓飞心想，莫非这家主人小时候家里发过大水，被水缸救过性命，要不就是遇到了大旱，差点渴死，否则怎么对水缸如此情有独钟。亓飞一边坐，一边用眼瞄着门口，不知这家主人是何等样人，自己要怎么回答他呢。
亓飞正在想着，忽然婢女对着书柜躬身一礼，“主人，这位公子有事要跟您说。”
亓飞闻言细看那书柜，横看是书柜，竖看也是书柜，远看是书柜，近看也是书柜，分明就是个书柜，可是书柜里却发出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这位公子你好，请恕我不能接见你。”
亓飞惊得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书柜说：“你，你家主人在书柜里啊。”今天可尽遇上怪人怪事了，水缸随处可见，主人放着房间不住，委身在书柜里。这个世界太难理解了。
婢女扑哧一笑，“我家主人在隔壁，不方便见人，所以然只能隔墙待客，用的是传音之法，公子不要见怪。”
亓飞这才明白，说道：“没关系，我这个人不喜欢走弯路，我们开门见山地说吧，我是来提供天衍珠的下落的，在我说出珠子下落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所说的银币在什么地方。”
书柜后面传来声音，“春波，让公子看看银币。”
身边的婢女答应了一声，打开一只柜子，里面整整五袋子银币，“这是银币。”说着又打开另一扇门，“这是银票。”厚厚的一叠，有字典那么厚。亓飞心里那个高兴，自己跟财富只差五步远了。
亓飞说：“你们把银币放在这个地方，而且又轻易示人，不怕有人偷吗？”
婢女说：“这点钱，丢了也没关系，我们不在乎。”
亓飞暗自感慨，看看人家，视银币如狗屎，看看自己，恨不得让街上的狗屎变成银币，人家银票有手纸那么厚，自己口袋里却连张手纸都没有。
亓飞有了另一个疑问，“姑娘，看得出，你们很富有，难道你们不怕有人来抢吗，江湖上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很多，但见利忘形的小人也不少，你们家就你和你主人两人，若是来了一帮匪徒，个个人高马大，而且是又饿又渴又寂寞的那种，不知姑娘你自己和这银币要怎样才能保全。”
婢女冷笑一声，“多谢公子的关照，我们既然敢拿金银示人，自然有守财之道。”
亓飞环顾四周，没见什么机关，这个落后的世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激光，这个波那个线的，所以亓飞说：“恕我眼拙，我看不出姑娘有什么守财之道。”
婢女击了下掌，“兰月出来，见一见这位公子。”
春波的话音刚落，一道蓝光一闪，屋里突然多了一个身着蓝装的妙龄女子，手持利剑，站在亓飞两步远的地方。
可是门关着，屋子是封闭的，这女子是从哪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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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马上有个姑娘在窗边转了个身，展示了一下她那苗条的身段，然后对亓飞挤了下眼睛。
妇人说：“还有春桃，那脸蛋跟桃花一样，春桃，跟大爷打个招呼。”
楼上另一个女子轻挥玉臂，喊了一声，“大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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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说：“还有小樱桃，那小嘴就一点点。”
楼上一个大嘴的女子喊了一声，“俺在这呢。”
亓飞指着大嘴姑娘说：“这就是小樱桃啊，嘴都能塞个灯泡了，还小啊。”
妇人给了亓飞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说：“不是你看见的那张嘴，你懂的，大爷，来吧，这四个姑娘你看中了哪个。”
亓飞说：“都看中了。”
妇人说：“四个都要的话打折。”
亓飞说：“我早就想告诉你，我真想进去，可是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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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飞摇摇头，没有钱，饿渴累，包括寂寞，所有的生理问题都解决不了。
这时身边走来两人，两个江湖人，迈着大步，走在道路中间，其中一人说：“十万两黄金，嘿，可惜我们没这福气，白忙了一场。”
另一个说：“你的福气够大了，虽说没遇到天衍珠，但也没丢了性命，有人统计，这次天衍珠出现的短短二天之内，已有五百人为此丧命。我看没遇上才是你的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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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大街上也有很多出售天衍珠的，亓飞不时遇上个人，神秘地凑上来，低声说，兄弟，要天衍珠吗，真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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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飞推门而入，寻常的一个院落，干净清幽，种着几株不知名的小树，院子不大，但很雅静。院里不见一个人影，门口没有守卫，奇怪的是，显眼的地方摆着三口大水缸，里面装着八分满的清水，水缸边上没有任何器皿，这就令人奇怪了，亓飞向里望了望，没有鱼虾之类的东西，这是干什么用的，难道用来泡澡，那也应该摆在屋里啊，在外面的话，那一身的春光还不都让人看到。如果是半年后亓飞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能一眼看出这几口水缸就是武器，这说明院里的主人是个江湖人，而且是水族人，因为水族功夫有水则如虎添翼。
亓飞一直向正房走去，突然闪出一个女子，蓝色的眼睛，一身劲装，婢女打扮，相貌姣美。但是相当客气，“公子登临敝府，不知有何见教。”
亓飞开门见山地说：“姑娘，我见外面写着有提供天衍珠下落者可得银两万，不知这话还算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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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把亓飞领进厅堂，亓飞见一间屋子的门上写着断臂室，这是什么意思，断臂，断背，断袖，现在都成了同志的意思，莫非此间主人爱好此道，哎，没想到这个落后的世界也这样混乱。
婢女回身对亓飞说：“公子一开口就问银币，可是知道天衍珠的下落。”
亓飞说：“可以这样说，但是还是那句话，我要先看看是否有银币。”
婢女又是一笑，“当然有，我们可以给公子银币，另外，公子如果想携带方便，我们给银票也行，是全国通用的，大商号都能兑换，但是，公子知不知我们有个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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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说：“既然你能提供珠子的下落，自然要目见耳闻，所以公子要把当时的情形详细地说出来，然后公子只需在敝府小坐一个时辰，我们就能知道信息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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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似乎从没回答过这样的问题，怔了一下才说：“这跟我们之间的交易有关系吗，你要的是钱，我们要的是珠子，江湖上的事情瞬息万变，时间宝贵，我们能省则省，无关的问题公子最好别问。”
亓飞说：“不，答案我一定要知道。”
婢女说：“好吧，这个问题我不能擅自回答，还是由我家主人回答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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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随我来。”
婢女把亓飞引进一间精致的书房，让亓飞坐下，亓飞发现，屋里很不协调地又摆着一口水缸，亓飞心想，莫非这家主人小时候家里发过大水，被水缸救过性命，要不就是遇到了大旱，差点渴死，否则怎么对水缸如此情有独钟。亓飞一边坐，一边用眼瞄着门口，不知这家主人是何等样人，自己要怎么回答他呢。
亓飞正在想着，忽然婢女对着书柜躬身一礼，“主人，这位公子有事要跟您说。”
亓飞闻言细看那书柜，横看是书柜，竖看也是书柜，远看是书柜，近看也是书柜，分明就是个书柜，可是书柜里却发出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这位公子你好，请恕我不能接见你。”
亓飞惊得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书柜说：“你，你家主人在书柜里啊。”今天可尽遇上怪人怪事了，水缸随处可见，主人放着房间不住，委身在书柜里。这个世界太难理解了。
婢女扑哧一笑，“我家主人在隔壁，不方便见人，所以然只能隔墙待客，用的是传音之法，公子不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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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婢女答应了一声，打开一只柜子，里面整整五袋子银币，“这是银币。”说着又打开另一扇门，“这是银票。”厚厚的一叠，有字典那么厚。亓飞心里那个高兴，自己跟财富只差五步远了。
亓飞说：“你们把银币放在这个地方，而且又轻易示人，不怕有人偷吗？”
婢女说：“这点钱，丢了也没关系，我们不在乎。”
亓飞暗自感慨，看看人家，视银币如狗屎，看看自己，恨不得让街上的狗屎变成银币，人家银票有手纸那么厚，自己口袋里却连张手纸都没有。
亓飞有了另一个疑问，“姑娘，看得出，你们很富有，难道你们不怕有人来抢吗，江湖上像我这样的正人君子很多，但见利忘形的小人也不少，你们家就你和你主人两人，若是来了一帮匪徒，个个人高马大，而且是又饿又渴又寂寞的那种，不知姑娘你自己和这银币要怎样才能保全。”
婢女冷笑一声，“多谢公子的关照，我们既然敢拿金银示人，自然有守财之道。”
亓飞环顾四周，没见什么机关，这个落后的世界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激光，这个波那个线的，所以亓飞说：“恕我眼拙，我看不出姑娘有什么守财之道。”
婢女击了下掌，“兰月出来，见一见这位公子。”
春波的话音刚落，一道蓝光一闪，屋里突然多了一个身着蓝装的妙龄女子，手持利剑，站在亓飞两步远的地方。
可是门关着，屋子是封闭的，这女子是从哪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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