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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三章

    大厅的娘儿们,有两个是三十七八岁的,其余的都是四十多岁。而林会跟刘其是五十多岁。个个都风骚异常,整天闲得难受,都想寻求异性刺激。因为大厅里男人太少,跟她们一起在窗口办公的只有李亚一个。所以她们一见了系统内的男人来,就像蚊子见了血一样紧钉着不放。虽然都跟他们去打情骂俏的,心里都很希望跟王凤、赵密一样靠着系统内很多男人,从而能捞到很多好处。王凤、跟赵密就是她们的榜样。让她们眼热。每天上班的时候,不到中午,就有系统内的男人为赵密或王凤订下了中午的宴席,有的是打电话来,有的是当面相邀,当然他们是让客户出钱,不是这些男人自己出钱请的,她们也会把大厅里捎带着几个娘儿一块去吃饭。那都是跟赵密或王凤要好的。而且王凤、赵密两个娘儿都是神通广大、手能通天的,家族中或亲戚中谁家有什么烦难事甚至有的入了监狱或被公安局抓捕了,找了她们来,她们自己都有办法找到关系,把人捞出来。经常有男人给她们送东送西送钱送物的让她们毫不费力地发家致富的还是小事。而她们付出的是肉体的代价。虽然是她们自己也乐意付出的,从这些男人身上得到了这方面的所谓快乐,也让她们自己舒服,日子过得快活,滋润,每天都有新鲜和刺激。大厅里的娘儿们个个都恨不得变成她们俩这样。

    所以看到雪莲什么都没付出,居然能这么多年都能让钟越念念不忘,什么都没做,甚至没跟钟越私下里见过面,甚至都不知道钟越想着她,而钟越居然会因为思念她而闹起离婚来,这简直让娘儿们快要疯掉了。这是她们最最不能容忍的。雪莲皮肤白皙,鼻梁高挺,额头光洁,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很有神采,脸上没有一点皱纹,头上没有一根白发,娘儿们都有些嫉恨。而娘儿们是都长了白头发,尤其是以前跟雪莲一起在农村工作过的刘其,头发全白了,没有一根黑头发了,不染发就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根本看不得。看到雪莲近四十的人了,还是二十年前没啥区别,便嫉妒得坐立难安。但相貌上无可指摘,开始是嘲笑她胖, (其实雪莲产后体型恢复了不少,但就是没恢复到没结婚时的身材)。嘲笑她穿得土,嘲笑她晚婚晚育,几乎成了每日的必修课。说雪莲:你看人家赵密(大厅的副主任)跟你一般大,人家的小子都上高中了,又搞了对象了,说话赵密就要当奶奶了,你呢?小子才上小学三四年级,跟人家差到哪里去了?雪莲不以为然在说:晚婚晚育光荣,是国家提倡的,我结婚晚怎么了?但雪莲刚到行政大厅的时候,是冬天,大厅里的几乎所有的女人都烫着头发,穿着黑、灰的羽绒服,显得很老,又没有特点,更谈不上时尚。见雪莲这么大年纪了,还有钟越惦记着并因为思念她或见到她失态,从而闹起离婚来。娘儿们都受了刺激,甚至愤愤不平,她们暗地里议论:看雪莲哪儿比咱们强呀,不就是比咱们大家显得年轻点呀,别的有什么呀。林会年纪最大,已经五十多岁,快退休了,她鼓动几个年轻的:你们比雪莲还小呢,比她长得也不差多少,好好打扮一下一定能把她比下去,让钟越看到你们后,看不上她,她算个屁呀。大家都争相打扮起来,经常不断地到商场买时尚的新衣服,比赛似的染头发,换发型,化妆做美容。不管是比雪莲年纪小的,还是比雪莲年纪大的都打扮得比她花哨。争取以后钟越看到她们后,把雪莲比得暗然失色。雪莲也不在意。但也觉察出她们的用意,心里只觉得可笑,她跟钟越有二十年的感情了,二十年来,他们从来没有忘记过彼此,岂是她们打扮一番就能把他的感情转移的?但这些娘儿们却不这样认为。一方面,她们希望能像雪莲一样有个有情人惦记着她们,出于嫉妒,她们也跟市局的女人们一样骂她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有时甚至当着雪莲的面,冷嘲热讽,大骂第三者。尽管雪莲跟这样的事根本不沾边。

    大厅里的娘儿们都是很风骚的。尤其是大厅的女副主任赵密,以前也曾跟钟越做过同事,她也想勾引他可惜那时早已经跟现任老公领了证而失去了机会了。赵密长得一张南瓜脸,脸色黑黄,脸上长满了黑色斑点,均匀布满整张脸,眼睛很小,眉毛杂乱稀疏。皮肤粗糙。虽然如此,却生性风流,以前曾跟市局多位领导靠着,因为跟领导的特殊关系而得到特殊关照,从而被破格提拔为市局办公室副主任,威风八面,在市局领导面前红极一时。直到被查出肝炎之后,领导们害怕起来(因为当时曾有男科员被传染上了,估计是跟她鬼混时传染的)。把她调离市局到大厅里来当副主任。但她风流本性哪得收敛?况且这也是她敛财的重要渠道。靠不上领导,就靠上一般男干部,跟分局的好多男干部靠上了,虽然有家庭和工作做幌子,却是一只副其实的鸡。她的信条是:单位里只有两性关系才是最可靠的,只有跟男人睡过之后,他们才肯为自己真心实意地为自己出力卖命,自己要什么他们给什么。自己家里很大部分财产就是这么来的。见雪莲调过来以后,心里也更是嫉妒,也早有了要把钟越抢过来,让他为自己所用的念头。于是每天做扒皮换肤的美容去。又买一两千元的增白紧致皮肤的化妆品,每天浓妆艳抹。雪莲在商场买衣服时,标价超过三四百元的衣服,心里再怎么喜欢也是犹豫半天舍不得花钱,赵密是超级地大方,出手阔绰,三四千元一件衣服说买就买,从来没有丝毫的犹豫,买新衣服跟吃家常饭一样,每个星期都要买两三套,都是时尚新潮时装。因为有众多的情人或靠家儿们提供钱财,有广泛而雄厚的财力支持。她穿的衣服既时髦又暴露,即使是在冬天她也故意穿着低领的毛衣,故意露着大半个胸脯,为的就是吸引男人们的眼球,做成更多的肉体交易,赚更多的钱。她的黑黄的脸色,虽然布满了色斑,但她却做着扒皮换肤的美容,日复一日,脸上了斑点也褪了点颜色,虽然用美白化妆品抹了厚厚一层,便依然透着黑黄的底色,每天都是浓妆艳抹。到了大厅以后,又把头发染成了棕色,盘到了头顶上(而不是像职业女性那样把头发盘到后面),弄得高高的一个发髻。因为长得太矮(不到一米五),尽管四十多了,还是穿着细细的高跟鞋,打扮得既像二奶又像妓女。她拼命的打扮也是为了钓更大的鱼为自己提供更加有力的财力支持供自己挥霍。可惜的是,她做的那个换肤美容,虽然见效很快,但是停做一星期左右就会还原成,让她露出真面目。为了保持住就得不间断地做。她为了把钟越收服过来做准备,同时也为了靠更多男人敛更多钱财,根本就不在乎。

    但她们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人格的魅力是永恒的,是任何东西也改变不了的。这也是雪莲跟她们的根本区别所在。大厅里的娘儿们都是风骚的。这是她们本性使然。也是环境的影响。大厅的工作并不忙,更多的时候是清闲。挣钱也不少,也不愁吃穿。俗话说:饱暖思淫欲。闲着的时候太多,娘儿们除了挑挑拨是非,争吵骂街之外,就是寻找异性刺激。大厅里的男人不多,一个是一把手大厅主任许放,一个是李亚。许放自己在大厅外面有独立的办公室,到行政大厅的时候不多,而李亚是业务窗口专门办业务的,工作时间里都跟大厅里的女人们在一起。李亚是个黑瘦干瘪的男人,长相不佳,中等身材,却是出奇地会讨女人的欢心,加上说话风趣幽默深得娘儿们欢心。虽然有长相不错的老婆,但也是个花心大萝卜,是大厅里的“异性按摩师”。更是大厅里十多个女人争夺的宝贝。每天早晨上班来,女人们争相使唤李亚来为她们捏肩、捶背,掐头等做异性按摩,寻求异性刺激,也经常会为了争夺他而争风吃醋。在这方面李亚也乐意效力,跟女人打情骂俏是他最拿手的活、最爱干的事,他也有心成为大厅里的大众情人。他又爱对除雪莲外的所有的娘儿们献殷,说又黄又荤的笑话,逗得女人们乐成一片。有事没事的往这个娘儿怀里一倒,往那个娘儿们身上一靠,根本不顾忌柜台外面站满了前来办业务的客户们的指点议论。一次他倒在王凤怀里的时候,一个在外面办事的客户问跟雪莲一个窗口的玉柳:他们是两口子吗?玉柳说:不是。对方又问:他们那是在干什么?这可真是不像话呀!玉柳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没事,那怕什么?

    一次,有客户(当然是男客户了)请客吃饭,雪莲带着孩子跟着去了,那天没有男同事同去,只有几个女人。在吃饭的过程中,当着服务生的面,刘婷、古丽、陆红等几个跟那三个男人就搂着脖子喝酒,不知道底细的人一看,她们就像是从外面找来的“小姐”。那几个男人显然不怀好意,一个劲儿地灌女人们酒,不管她们如何推辞都不行,女人们呢也正想寻求刺激,双方不谋合,又好几次,古丽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好容易吃完了午饭,男人们又邀请她们去K歌,女人们正想寻求异性刺激呢,古丽也正想大大家面前露一手,因为她觉得自己唱歌的水平很好。雪莲在吃饭的时候,见他们闹得不雅,就跟玉柳小声嘀咕:这些男人不怀好意,怎么都是跟刘婷她们动手动脚的?玉柳也小声说:我也说刘婷来,说让这些个坏男人色了你,她说‘那怕什么,人家又年轻又帅,又有钱,咱们吃什么亏呀?’而古丽等人又都想借机偷懒,下午不上班去,一听K歌,哪儿还顾着上别的,况且这男人们给她们的刺激,也正是她们求之不得的。只有雪莲见势不妙,又怕这些臭男人们使出别的损招,就赶紧独自回到单位上班来了。谁知李亚从雪莲这里听说吃饭时的情景后,醋意大发。立即驱车赶到她们唱歌的地方,果然见几个男人正搂着古丽、陆红、刘婷等人唱歌。李亚上去就从搂着古丽的男人怀里把古丽抢过来,自己搂着,把麦克风也夺过来自己唱歌。男人一见怀里的女人跟手里的麦克风都被抢走了,十分恼怒,若不是事先知道李亚跟古丽是同事,早就打起来了。虽然没打架,也是立刻叫来服务员结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让李亚一个人及四个女人也唱不成了,只得扫兴返回。回来后,李亚说刘婷、古丽她们:“怎么你们就叫个陌生男人搂着抱着唱歌喝酒呀?他们算什么东西呀?我看到他们那样就想抽他们!”古丽、陆红、刘婷笑着说他:“你天天这么搂着抱着俺们呢,要抽也得先抽你!”于是几个女人边说笑着边对着李亚拳打脚踢起来,当然不肯用力。李亚也装作害怕的样子抱着头蹲在地板上。打完了,几个人又折腾了一会儿。虽然是上班时间,外面站着客户,但她们丝毫都不在意,对他们来说,只要配偶看不见、不知道也闹不起离婚来就行了。雪莲是一见这样的事,就远远躲开,从来不沾,女人们却是主动去招惹。她们自己骚得不行,却从来不承认自己是骚货,雪莲跟钟越从来没有私下见过面,她们却整天疯狂攻击她,大骂她小三,除了欺软怕硬之外,还在就是对人对己的双重标准。她们明显是以妓女的标准要求自己,以圣人标准衡量雪莲。

    非但如此,娘儿们大都十分泼悍,经常在单位里扯着嗓子骂大街,让人根本骂得脏话没法听,连农村的撒泼的高手泼妇都甘拜下风。根本不管外面站满了办事的客户。善良老实的雪莲到了这里境遇可想而知是多么艰难。被排挤欺压成了家常便饭。又因为被嫉妒,娘儿们的毒舌喷出的毒液经常暴风雨一样地喷向她。钟越曾跟同事们说起过。他当年是为了儿子才没选择离婚的,怕跟雪莲生不了儿子(这理由有点可笑)但看到雪莲也生了儿子,他又动摇了。而且他希望跟雪莲结婚后再生个孩子 。女人们整天在雪莲耳边鼓噪:“女人过了四十就不能生了。”“离了婚再重组的家庭不会有真正的幸福,两个人都有各自的孩子,都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在花钱上或财产上就会闹矛盾和摩擦,也一样生气。”

    尽管她们所有人,都知道钟越跟雪莲的事,在大厅里,娘儿们却有一个禁忌,那就是当着雪莲的面绝口不提钟越的名字及跟他有关的一切。她们怕雪莲知道他的消息,听到钟越正在闹离婚的事,也起了离婚的念头,更害怕他们走到一起,嫉妒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雪莲在场的时候,有一个人不小心提钟越的名字,大家都忙乱使眼色制止,这个人也会立刻改口。

    娘儿们当中,有两个跟赵密一样的女人,就是王凤、刘婷。她们都靠着好多个男人,跟赵密一样,是名副其实的鸡,只是有个工作做着幌子而已。王凤跟赵密一样,靠着的男人多是本系统的领导及同事们,但刘婷靠着的多是社会上做生意的,本系统内也有,但少。所以王凤跟赵密一样在单位横行霸道的,她们经常上班时间不在岗,或者根本就不来上班,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厅主任也不敢很说她们,实在不像话了,只是轻描淡写地提点一下就得了。尽管她们都比雪莲风骚一百倍,雪莲比她们纯洁百倍,但她们在雪莲面前却充当起道德警察来,说她破坏了钟越的家庭。玉柳更是暗地里跟大厅里的娘儿们挑拨,说雪莲是倒贴了一套房子才嫁出去的,要不然像她那么大岁数了,根本就嫁不出去,更别说生小子了(因为钟越竟然公然说稀罕雪莲能生儿子,这让娘儿们心里发狠)。几次竟然故意当着雪莲的面,“声讨”雪莲晚婚晚育的问题,虽然不指名道姓,但就是要让她听着难受。因为她们是天生的是非精,一天的不挤兑雪莲几次,她们都不知道这一天时间这么长要怎么打发才过得去,而且别人她们也惹不起,只有雪莲老实本分,是她们侮辱的对象。要让她们安分守己地过一天,她们都会难以忍受,都会发疯。当着雪莲的面,玉柳经常跟林会、王凤大声说:不倒贴一套房子就谁要她呀,人家是看在房子的面上才跟她结婚的。王凤更大声叫骂:妈逼的倒贴货,不倒贴房子根本就没人要,她生小子,生个蛋去吧!又叫着刘其:刘会计,你也倒贴一个去!刘其是离婚十年了无人问津,这时假装清高的说:“我才不干那个事儿呢,我要个那个干吗!”其实她是倒贴也没人要的,以前就介绍过好几个对象,但一见面看见她的模样就吓跑了。王凤又骂:臭他妈逼的小三,妈逼的小三 (不知道她自己搞着那么多男人,实质上就是妓女、是只鸡呢)!但因为靠的男人太多,又横得不行,欺软怕硬的娘儿们根本不敢惹她。面对雪莲,她们可是胆子壮得很。她们经常当着雪莲“小三,小三”地骂就是想让雪莲生暗气,非得把气得生不如死。她们暗地里说:咱们一天也别让她好受了,谁让她有魔力勾引男人了!

    有时跟大厅里的人们领导在一起吃饭时,王凤也故意大声嚷嚷:我是个第三者,谁不知道呀?全世界都知道,咱们系统里谁不知道呀?(其实她是只鸡,上上下下靠的男人最多,系统内的人都知道)。钟越因为跟雪莲旧情复燃而闹离婚的事,早就在系统内吵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她就是要借题发挥,让心里嫉妒的毒蛇尽情喷发毒液,达到让在座的雪莲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这就是她的目的。要不然她会疯掉。而刘其呢,因为离婚十多年了,一直找不到对象再嫁,也打着钟越的主意,幻想着有一天能让他接受自己。知道钟越等着雪莲离婚,心里早就恨极了雪莲,每次雪莲跟她说话,刘其口气横得就像要把雪莲活吞一样。有好几次,雪莲跟她说话的时候,她说不到一半,就“姥个逼的狗X的,王八X的”泼骂起来,骂街的样子的是莫明其妙,像是中了邪。雪莲只好打住,退到一边。从此也长了记性,不再轻易地搭理刘其。雪莲的座位是在刘其后面的。平日里,每当有系统内的男同事来到大厅里面办事的时候,如果人家坐到了雪莲旁边的座位上,跟雪莲聊天,刘其见了,妒火中烧,经常一边恨恨地向后面瞪她一边喃喃地骂,并跟对面的王凤等人或是来办事的其他企业会计说:“男人就是喜欢妖精似的女人,像俺们这样的女人没人喜欢俺们!”有事没事说雪莲:“你本事大,我没有你本事大,看你本事多大呀!”说得雪莲莫明其妙,追着问她: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本事大什么?我怎么你了?刘其又忍住不说了,她就是恨雪莲,没离婚还霸占着钟越的感情,她以前没离婚时也跟钟越在一个分局里工作过,做过同事,见他正闹离婚也很想把钟越抢过来占为己有,可惜她没有自知之明,长得黑丑得看不得还不算,比钟越大五六岁,而且一副泼妇霸王的阎王夜叉脾气,谁也受不了。

    大厅里的娘儿们经常不谋而合地攻击雪莲,彼此一唱一和,对雪莲的声讨之声此起彼伏。许玲、玉柳跟雪莲是在同一个窗口的,紧挨着她们的左边是刘其跟王凤,右边是鲁路跟陆红。赵密、刘婷两人的窗口离雪莲是最远的。一次在一个男同事的婚宴上,雪莲跟大厅女人们坐着的时候,钟越走过来了,一时失态,呆住了,两眼紧盯着雪莲看,目光收不回似的。虽然跟雪莲没说话,跟同坐的赵密、刘其打了个招呼就走过她们桌子去了。但钟越对雪莲的感情女人们是看在眼里,恨在心上。这些娘儿们被惹火了。下午回来了,玉柳跟陆红要了一份杂志看。看过几页后,说她:你借的什么破书呀,上面写的都是他妈的小三的破事儿。又对鲁路说:你可得防着点儿,你们家王大夫长得那么好人,可别让小三们钻了空子。鲁知道是在攻击雪莲,立马十分配合地说:是得防着,现在这小三是太猖狂了,可是医院的小护士们都是年轻又漂亮的,我变成黄脸婆了,跟人家比不过,有什么办法呀?玉柳对陆红也说:陆红,你也得小心。陆红也配合地说:小心也防不过来,小三这么多。刘其,王凤也立刻加进来,故意当着我的面大力声讨小三,说小三这么不要脸那么坏。雪莲知道她们故意说给自己听,她也不理她们。后来雪莲又把玉柳看过的杂志拿来从头读到尾,一个小三的故事也没有,这才明白是她这是故意借题发挥,发泄心中的嫉恨。雪莲说她:我怎么把这本杂志看遍了也没看到你说的小三的故事呀?她说:那你得用心去找去发现。我说:你说全是小三的故事,还得用心去发现才得找得着吗?怎么用心发现去?把其中的故事全想像成小三的还是故意把什么都当成小三?

    大厅娘儿们攻击雪莲的目的,就是要让雪莲在大厅里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如坐针毡,让她为钟越对她的感情付出惨痛代价。每次有钟越参加的活动,都尽力不让雪莲出现。一次开年终民主评议会,大厅里因为业务忙只派出十个人参加,分局里只有分局长参加。雪莲被主任选中去开会,理由是她跟玉柳的窗口那个时间业务不多。在会议厅,雪莲跟钟越再次相遇。钟越看到雪莲了,目光又收不回来了。虽然坐下了,心里却有想再看她几次的冲动。他来的时候座位不多了,因开会时人们一般先坐后排的座位,第一排是领导或科长分局长的位置。雪莲坐在第三排,钟越坐在了她前面:第二排。座位是错开的。而同去的林会等人都因为去的晚,坐在了后面倒数第二排。座位一共是八九排。 开会的时候,钟越回头朝雪莲望了几次,给坐在后面的大厅的娘儿们看见了,看到钟越看雪莲时深情的目光,娘儿们简直都气疯了。

    年龄最大的是林会,这更是个老是非精。虽然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体重却将近二百斤。虽然岁数最大,风骚劲儿依然不减当年,每天都叫李亚为她捏肩、捶背,看到他为别的女人做这些时还吃醋。看到分局的男同事来大厅办事,就当着大家的面挑逗:兄弟,看我来了?是不是又想我了?醋劲儿最大。天天鼓动大家攻击,诋毁雪莲的人就是她,如果一天没看到大厅里的娘儿们的毒舌冲雪莲喷毒液,她会想方设法把大家鼓动起来。这次看到钟越一次次朝雪莲看,嫉妒得发了疯了,立即小声鼓动挑拨古丽:雪莲怎么来了,谁让她来了?是主任吗,主任怎么让这个妖精开会来了?俺们大厅难道是没人了?她一来就把钟越的魂勾走了,这个妖精,还真是个害人精。以后可不能再让她在公开场合露面了,让她滚蛋,咱们得想办法让她知难而退才行。古丽这时已经调到了市局办公室,也说:这样妖精似的女人就不能让她出现在公开场合,必须得把她轰出去。她一来男人们都没了魂儿了。林会愤愤不平地说:咱们一样是女人,凭什么她那么大魅力呀?这不把咱们都比下去了?咱们在这儿算什么呀?她的陪衬? 跟古丽嘀咕了一会儿,又跟左边的赵密嘀咕。可惜让谁来不让谁来也不是她能说了算的。

    大家人好容易捱到散了会了。雪莲的座位在大厅其他人的她们前面,所以早就出去了。古丽生怕得不着机会欺负雪莲了,因为她市局,雪莲在大厅,两个部门相距很远,雪莲平常没事也不会市局里来。所以古丽赶紧追了出去。雪莲虽然是先出来的,但她是慢慢下楼的,楼梯共六层。所以古丽在她三层楼梯间终于追上了她,见到她的背影,忙叫她:雪莲,雪莲。雪莲听到她的叫声停下来,以为这个老同事新调到了地方要跟她叙旧呢。赶忙热情地回应她:哎,古丽,下来了?古丽的话立即让她的热情冷了下来,古丽以一种霸道挑衅的口吻问她:你怎么来了?谁让你来了?雪莲说:主任让我来的,怎么了?古丽继续霸道地说:主任怎么让你来了?仿佛市局是她家开的旅店似的。雪莲不高兴地说:那你问主任去吧。说完转身下楼去了。回来之后,雪莲越想越生气,知道这是林会挑拨的结果。但也没办法,因为钟越一人,她成了大厅甚至系统内所有的娘儿们的共同敌人。她甚至一个可以求助的的人也没有。

    后来古丽到大厅大去办事。雪莲因为之前的缘故,对她很冷淡,爱理不理的。古丽到几位每个窗口都去聊了一会儿。好几个女人都围过去跟她聊天。只有雪莲在自己座位上没动。办完了事,有顾客请客。大家又请古丽一起去饭店吃饭,当然雪莲是被排除在外的,出于对雪莲的嫉恨,每当有类似的活动,绝对是没有雪莲的份儿的。吃饭时,古丽跟林会谈起那天开会时钟越一次次回头看雪莲的情景,又一次点燃了娘儿们嫉恨的怒火,娘儿们恨不得立马把雪莲活吞下去。后来林会问她:你呀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平日里也不来,俺们可想你了。古丽说:雪莲对我都爱理不理的。林会跟她说:她算个狗屁呀,她理不理你算个什么呀,你就当没这个人得了。王凤说:她不是不理你吗,等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大家伙都不理她,臭死她。又说:大伙儿听好了啊,以后咱们谁也别搭理雪莲,把她孤立起来,让她难堪得待不下去,她让你心里不痛快,俺们要让她难受一百倍,一千倍。

    回去之后,大家果然把王凤说的计划付诸实施,雪莲跟她们说话,谁都不理她,彻底完全地把她孤立起来了。雪莲心里很难过,见娘儿们日复一日地这样对她,知道这是古丽的缘故。天天置身于这样敌对的环境里,她很上火,越想越气,咳嗽起来,终于在春节前得了重感冒。光吃药都不顶事,只好在春节假期时打针,打了一个多星期才好了些。春节都是在病痛中度过。想着钟越因为自己家里的矛盾,老婆上市局吵闹,致使系统女人们都跟她站在了一条战线上,“团结一致”地声讨自己。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本他们夫妻的战争,却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让自己从此在单位再也没有安宁之日了。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跟他私下见过面,什么也没做过,因为他老婆的关系,系统内的女人们却整天骂自己小三,破坏别人的家庭,让自己饱受池鱼之殃。受尽了冤枉气,一夜之间,系统内所有的女人都变成了自己的敌人,没完没了地攻击、诋毁诽谤。不管是哪个部门,只要有女人就有讨伐之声。雪莲由此可以想像,钟越的老婆当日在市局吵骂的气势有多么凶猛。他一个人挑起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女人战争。自己孤军做战,一个人孤立无援,长达八年之久,都抵得上一场抗日战争了。每年体检,自己都会比上一次多出些毛病来,焉知不是因为这些闲气上着恼得的呢?眼看着把自己折磨一身病痛,而钟越自己呢,对这场由他亲手制造的灾难和战争,从来没有想过要制止,对自己深受其害,也竟然没有一点歉疚之意。这让雪莲不由得怨气横生,甚至一个正月里都在暗自流泪。她常常想:自己要是从来就没认识钟越就好了,现在就不会发生这场持久不息的女人战争了。问题是这场已经持续了将近十年的女人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正是他的优柔寡断,让自己受到百般折磨,挑起了系统内这场无休止的女人战争。这女人战争简直延伸得成了无限期。真的没有有结束的那一天吗?而自己跟钟越还有可能、有希望走到一起吗?但雪莲明白:自己要是不跟他在一起,这场战争就永远没有结束的时候。

    这次的打击让雪莲卧病难受了一个多月,林会跟王凤的计谋也就成功了。但这还远远不够。知道雪莲有离婚的打算之后,她们全都吓坏了,她们太害怕怕雪莲离婚后跟钟越走到一起。虽然大家嘴上都祝愿有情人终成眷属,但现实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都会让人心生嫉妒,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别人得到了,心理上总是会不平衡。尤其是看到天天在一起的同事过上幸福生活。人人都希望自己比别人过得好,这样心理才会平衡。而大厅里的娘儿们更是如此。大家实在太害怕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尤其是雪莲跟钟越。这会让她们更加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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