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错嫁也要嫁出去

第1卷 第十一章

    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早晨快八点钟了。早晨是于胜把她叫醒的。叫她起床吃早饭。早饭是油条,馒头、馄饨、小米粥、咸鸭蛋,等。雪莲要的是馄饨和油条。在火车上两天,因为车厢内人太多、太挤,为了少上厕所,她都没吃什么东西,每天只吃一根火腿肠喝一瓶矿泉水。连续两天都是如此,她饿坏了,所以早饭她吃了一大碗馄饨两根油条和一个咸鸭蛋,把肚子填得饱饱的,加上足睡了一宿,人也有了精神。

    吃过早饭,战士们要乘车到目的地去,于胜让副连长带领战士们到培训地点去,自己说要送雪莲到火车站上火车回家去。然后又对雪莲说:嫂子,你把昨天晚上的住宿费和今天早晨的饭费结算一下。说着递过单据。雪莲答应着接过两张单据来,一看一张上面写的是住宿费单间60,另一张写的是早晚费18元。心想:在渗着茅厕水的房间住了一宿居然也是花这么多的钱。但她没说什么。急忙掏出钱包来,拿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于胜。于胜接过去,又找回22块钱。雪莲说:算了,算了,那找什么找,给你们添这么多麻烦。于胜坚决不收,硬是把钱还给了她。然后说:你回房间拿你的行李去,咱们打个出租车上火车站去。雪莲答应了。

    雪莲回房间拿了行李出来,跟于胜到了北京武警部队招待所外面,于胜招手叫了出租车两人乘车到了火车站。下了出租车,于胜又到里面帮雪莲买了火车票交给她,又对她说:嫂子,刚才我们坐出租车花了30块钱,这车票是花50块钱买的,一共是花了80块钱。雪莲明白,赶紧又拿出一张百元钞票交给了他。于胜又找回来20元钱给她,雪莲说:“不用找了,你回去还得打车呢。于胜说:“我自己带着钱呢。”雪莲说: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为你付点儿车费是应该的。于胜说:“不用,不用,咱们还是老乡呢,帮这么点忙是应该的。”两人又推辞了几个来回,最后雪莲还是收下了。过了一会儿,雪莲所乘坐的车次开始检票了进站了,于胜说:嫂子你快去吧,车到站了,赶紧检票上车吧。雪莲跟着人流进了车站检票,左手上拉着行李皮箱,背上背着大背包,右手里还提着物品袋又把车票捏在手里,跟着人流在车站地下通道里跑着,生怕误了车次,上不了车。找了半天,好容易才找到了自己乘坐的车厢号,挤了上去,找到自己的座位号,把行李箱和背包放在行李架上,把物品袋放在小几上,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来,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此时已经是早晨九点钟了。在车上又熬了两个多小时后,雪莲下了站,又花五块钱换乘机动三轮坐了十几分钟,才到了家门口。这时已经到了中午12点多了。进了家门,雪莲放下行李,换上拖鞋,进了卧室往床上一倒拉上被子睡起觉来。她实在是太累了。很快就睡着了。睡了两三个小时,才醒了过来,觉得很饿,于是开始做饭。却发现停了水。口渴想喝水,只有带回来的半瓶矿泉水,还有两包方便面,于是嚼起方便面来,吃完了一包,才觉得不饿了。坐在沙发上看起电视来,直到黄昏时分自来水管才有了水,雪莲放了一会儿水,才用水壶烧开了一壶,开始做饭,家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是煮了一包方便面。吃完后,雪莲又出去到外面超市买些方便面、面包之类的方便食品,以备明天的早餐。

    回来后,雪莲就到医院检查去了。结果下如她所料:她真的怀孕了。才刚两个月。

    接下来的日子,她反应得很厉害。每天从早晨吐到晚上。但吐得再厉害,一点异味也闻不得,上下班路上,总是会遇到或看到一些垃圾堆或肮脏的东西,或者闻到一些炒菜的味道,路边也经常会有一些烤羊肉串的小摊,每遇到这时候,她就会吐得一塌糊涂。也是自做自吃,什么家务活也没落下,做饭、洗衣服、打扫房间,另外还得抽时间给准备婴儿用的小被子,小褥子、小垫子,尿布、卫生纸什么的。什么都得自己干,也照样上班去,在单位负责内勤的她,也照样在单位打扫卫生,写材料,什么活也得干去。单位的人也势利得很。她婆家也不是什么有财势的人家,老公也不在身边守着,没有一个人会因为她怀孕而照顾她一次,分局长有一次竟然要她擦茶几下面。到市局里去,业务科一个老的男科员,竟然要让她去搬杂物箱子。他们科里当时有好几个科员闲坐在那里玩电脑游戏。他却不敢也没有胆子使她们干活。当别人告知他雪莲是在妊娠危险期这个势利眼男人才作罢。总之,无论在单位还是在家里,都没有人照顾一下她这个孕妇。每一想到人家别的女人或女同事怀了孕都是一家子围着转,自己却受这样的苦处,真的是太委屈了。又想到吴用结婚前跟他家人怎样算计自己,生了那么多气,自己却又要为这个一心想要吃软饭的男人生孩子,她就禁不住在家里伤心流泪。晚上每当吴用打过电话来,她就气得又哭骂一通。吴用只好认错,连忙安慰她半天才好了些。她这是孕妇焦虑或抑郁症。过了怀孕三个月,她的情况才好了些。

    到了妊娠四个多月的时候,她开始有了胎动,而且越是到后来,胎动得越厉害,经常在她骑车上下班的路上,婴儿在肚子里面动得厉害,她受不了,只好下车子来,推着车子走一会儿等胎动得轻了,才再骑上车。到了五六个月的时候,她又带着些礼物去看二姐,请二姐帮忙做婴儿小棉衣,二姐说起她以前私自结婚的事,说她“自个做主,什么也不跟家人商量,不把我们这当姐姐的放在眼里,这会儿用着我们了,才知道原来还有姐呢”。又没好气地数落:“吴用这个东西,真是什么用也没用,什么也指靠不上他,家里连帮忙做小棉衣裳的都没有,小棉被小褥子也是你自个儿准备。现在这世道,谁家都是生一个,哪个孕妇不是宝贝似的,一家人围着照顾,你这可倒好,非但没人照顾,什么事儿都是自个儿做。你这就像是倒退到了四五十年代时候,一家生五六个孩子,女人怀了孕也不当回事。说起来这都怨你自个儿。早的时候,什么好的(对象)都放过去了,这个你也不有愿意,那个也不行,挑来挑去的,挑得岁数太大了,不得不找吴用这个没用的男人,。这个人要相貌没相貌,要条件没条件,家里穷不算,家里的人又那么难缠,又要事事处处算计你,。结婚买房子本来是男方的事,到他这儿倒好,你倒贴房子,多的房款你出了,一个零头让他出,他家人就那么变着法子算计你,生那么大气。看看你,这也是有房子有好工作,也长得不错,这么好的条件,只因错过了好年华,到了这个岁数,也不得不迁就着他,勉强结了婚。所以说女人呀结婚要趁早,要不然到了老了,饥不择食,老不择嫁的,不得不找个垃圾老剩男,爱财如命,一毛不拔的,脾气古怪,气死你你也得结婚,要不然就怕没机会了,再等着恐怕只能是老在家里了。你这还是两地分居,平时抓不着个人,这都怀了孩子也没人照顾你,没办法,这都是你自找的,自个儿的命自个儿挣扎去吧。”又说:“当年那个陆会都比吴用强,这个破吴用算个什么呀。”雪莲最听不得这个,于是撇嘴道:“强什么呀,家里守着个精神病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一发作起来会闹出人命呢。”二姐说:“你要是跟了他,怀了孩子,他们全家人反正都守着你,也照顾得了你。”雪莲说:“眼下沾点小光,说不定日后吃个大亏。”二姐生气地说:“什么时候你都有话说,从来没来听过别人劝。”气哼哼地走了。雪莲让她给孩子做两或三套棉衣,她只做了一套。雪莲没办法,谁叫自己不会做呢。一天小妹来看她,闲聊了几句,见她发愁,就对她说:“这样吧,我去跟我婆婆说,让她给你做几套去。”妹妹没有正式工作,又商定,以后生了孩子,由她来看孩子,说自己不愿意守着婆婆没事干,天天生闲气。雪莲又说:“看孩子的话,我也不让白看着,一个月给你几百块钱。”妹妹推辞不要。雪莲说:“不行,你家里有婆婆,没有老婆婆也就算了,天底下数老婆婆事儿多、难缠,十个里头也没一个省事的。我要是白让你看着,她会有话说,或者把你叫回去,说让你做买卖或者干别的呀,我也没办法。小妹这才答应了。临走小妹把做棉衣的布料和棉花拿去了。过了一个月之后又拿 回了两套做好的小棉衣,雪莲自己又在孕婴商店买了些机器制作的婴儿棉衣、婴儿枕、纸尿裤尿片等物,心里才略宽慰些。

    一次,雪莲单位附近的小超市买东西出来,提着东西步行着往回走,,迎面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骑车过直冲过来,见了雪莲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孕妇,仿佛故意想要撞得她流产似的,雪莲急忙躲闪,但还是没有完全躲开,还是被他的车子轱辘蹭着肚子过去了。雪莲说他:你怎么撞我呀?男人却乐得哈哈大笑,道歉的话一句话也没有,径自骑车走了。还有一次上班的路上也被一个骑车的人撞了一下。对方也是一点歉意也没有,径自走了。雪莲心里这个气呀。气得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一个星期天,她独自在家收拾房间,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的,就赶紧躺到了床上,没想到症状反而加重了,看着天花板和墙,更加摇动的厉害,自己身子底下的床,也是不停地晃动,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过了大约有半个小时,症状才稍微轻了一点儿,于是给开门诊的初中的女同学赵平打了电话,让她给自己拿点治眩晕的药,赵平很快过来了,把药给了她,看着雪莲服下,又安慰说;没事,这是妊娠常见症,过一会儿就好了。雪莲担心地问:吃了这药会不会对孩子有影响呢?赵平说:吃的又不多,只吃这么一两次没事儿。雪莲才放心了。赵平见雪莲好了些,才告辞走了。在妊娠期间,雪莲经常牙痛,没有人提醒她补钙,她的几个姐姐也不知道这些事。只是见了她就提醒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能用力提重生物,不能闻麝香,不能贴风湿膏,这些全是她们从老一辈的婆婆或母亲那里传承过来的知识。雪莲把牙痛的事儿告诉了同学赵平,她说是该补钙了,给她拿来一大瓶钙片,是葡萄酸钙,让雪莲每天补两到三次,又给她开了些消炎的药,雪莲只服用了一次,就不敢再用了,因为她看到药品说明书上写的是:孕妇慎用,后来竟然连钙片也不敢吃了。夏天又要天天晚上洗澡,她怕自己会摔倒,不洗澡的话,身上更难受。只好千小心万小心的,饶是如此,也有一次险些滑倒,吓得她心有余悸,过后又到外面地摊上买了一双防滑的拖鞋。一天下午,她下班的路上,快走到家里了,忽然心律不齐起来,心脏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一样。只好下了车子,先推着车子走,觉得还是难受,就又慢慢地坐在路边,还是不行,只好不管脏净地躺倒在路边,头挨着地面平躺着,这在以前她是万万不肯的,在地上躺了半天,直到心跳平稳了,才慢慢地站起来推着车子走了回去。她想到吴用一点儿也指望不上,心里又有了怨气。晚上吴用打过电话来,雪莲又哭骂了一通,说他没用。吴用又安慰了些话,哄她说:等我回去了,我一定好好照顾你,好好伺候你,什么活也不让你干。雪莲气才消了。到了晚上她又失眠了,在妊娠期间这是常有的事儿。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觉。拿来先前买的胎教音乐磁带放在收录机里播放,肚子里的宝宝时不时地踢几脚,雪莲想:也许他是在跟着音乐跳舞吧。听着柔和的音乐一首接一首地放着,到凌晨两三点钟,她才慢慢地睡着了。

    雪莲所在单位的人们是极势利眼的,见雪莲的老公不在家,只有她一个人,一点势力也没有,机关的人都是冷血的,有些人善众人欺起来。市里让全员去献血,上一年人们也献过,由于能献的人只有五个,抽血时,曾有两人晕倒,所以這次分局的人都说不能再献了,分局长大家便让一个同事郑平找了熟人,拿到了免献的批准表,把单位所有人体检表都给了人家,比雪莲年长十几岁的女同事阿春却有意把雪莲的体检表挑出来给了她,通知她明天到市委党校去献血。单位只有雪莲一个人是孕妇,是最不能献血的,雪莲不知道其间的内幕,阿春把她的体检表她就接过来,觉得自己是孕妇适合献血的,可能会对孩子造成伤害。为了保住胎儿,她只好又到市妇幼保健院去又做了一次B超。拿到检查结果后,第二天就拿着结果骑车子到党校去了。把B超结果交给工作人员,等了一会儿就拿到了出门证。回来后,她问同事刘浃:这次咱们分局净谁献血去了?刘浃说:分局长让郑平到党校找了个人,把大家都弄成了不能献血的,雪莲说:怎么不把我的体检表一块拿了去?郑平说:那谁知道哪个把你的体检表拿出来了?雪莲说:是阿春给的我。郑平笑了起来:那我就没法子了。雪莲心想:多亏我自己多了个心眼,自己觉得妊娠期献血会有危险,又特地到医院做了B超,拿着结果才免于出事,万一自己傻乎乎的想不到这些,真的去抽了血去了,流产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没人管,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啊。阿春心真的是太恶毒了。

    分局里的女同事钟太是个将要退休的人,出于年老的对年轻人的天生的一种嫉妒,她经常在分局长面前告她的黑状,为了应付检查,分局里的人要抄政治、业务学习笔记,分局长顾良让雪莲出题,先写在自己本子上,然后大家照着抄。钟太觉得自己资格老,这应该是自己做的事,分局长没跟她说,却让雪莲出题,仿佛夺了她的权似的,拿到雪莲的笔记本后,就跟分局长顾良说:“你看雪莲抄的这政治、业务笔记,潦草得不行,根本就看不清楚,让大伙怎么抄呀?我都看不清,更甭说别人了!干什么都是支应官差!”其实这些笔记是大家平时应该做的,可惜包括分局长甚至市局局长在内都不把这些当一回事儿,只有到了年底或是赶上要检查了,大家才会手忙脚乱地胡编乱抄一气,大家百分百地都是支应,甚至为了省力,随意减少字数,而且故意把字写得很潦草,为的是不让检查组的人看清楚题的内容。顾良明知道这些,而他自己的笔记也是让雪莲替他抄的,他从来不看一眼,有这样一个东西就够了,从来不管它的内容,因为一直准备这些笔记这么多年,市局一次也没有检查过,顾良也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不过同时他又是个很会玩弄权术的人,平日里就很喜欢鼓励或暗示自己的下属们斗来斗去的,相互之间咬来咬去的,谁来告状就向着谁,把对方训一顿,使得分局的一般干部们都爱上了向他告状。他似乎认为,只有下属们都不团结了,才会跟自己一条心,使自己无论什么事上才不会对自己有所欺瞒,从而把大家牢牢掌控住。所以待钟太出去后,马上把雪莲叫进自己办公室来,拉着脸训了她几句:雪莲,你看你写的这是什么呀,字迹这么潦草,都看不清楚,大家伙儿还怎么照着抄呀?让你出个题目,你支应官差,你这是支应日本鬼子呀?说得雪莲低下了头,但她心里明白这是钟太使的坏。

    到了下午的时候,分局的人们从外面吃饭回来,又一起抄写笔记。同事吴辽正抄钟太的笔记本。吴辽叫着钟太说:钟大姐,你看看你写的这是什么呀?潦草得连个字的模样都没有,怎么抄呀?说着把她的本子举起来给大家看。大家一看果然比苍蝇爬的还乱。钟太有点尴尬,笑着说:唉,凑合着看吧,别看咱们在这儿费劲把兀地抄半天,检查的人来了不定看不看一眼呢,唬弄一下子得了,即便是来了,也不会看那么细详,有那么个东西得了,谁会看你写的内容?你们有几个是认真抄的?是不是?顾良也在场,雪莲于是说她:到了她这儿,就说这个话,说我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呢?顾良也笑了:算了算了,快点抄完了得了。

    尽管雪莲每天上班来,都赶紧地先打扫卫生,但钟太却在背地里对分局长说雪莲这个做内勤的,没有眼色,不知道收拾。顾良经不住再三挑唆,隔三差五地当着单位同事的面训雪莲: “平常打扫卫生只打扫大面儿,把犄角旮旯儿哪会儿也不知道打扫,脏得不行,净留死角。去,把春秋椅下面擦干净去,再把茶几下面擦了去,再把墙裙边上的尘土擦擦。全然不顾她妊娠六七个月的大肚子。雪莲忍气吞声,只得按他说的,一项一项地慢慢打扫。这边钟太还表现自己似的,对雪莲说:你不会用拖把拖一下春秋跟茶几椅下面呀,说着,从雪莲手里拿过拖把来在春秋椅下面和茶几下面擦了几下:这样,这么着一擦,这不就干净了?刘亮也说:你在你们家里就不知道打扫卫生呀?雪莲见他也来火上浇油,没好气地说:我现在这个样子在家里还打扫什么卫生呀?能吃上饭不饿死就算好的了,哪儿还能讲究那么多?这是在单位,没办法才挺着大肚子干这个活。

    夏天是多雨的季节,雪莲还兼任着分局会计,管着专用发票代开,是手工代开的票。一次星期天,下午正下着很急的雨,雪莲在家里休息,郑平却打过电话来,说他管辖片的一个纳税户要**,非让她回分局里去代开。雪莲说:明天再开不行吗?郑平说:人家急着要用呢,要走货呢快来吧,顾良也在这儿呢。雪莲没办法,只得穿上雨衣骑车出去向分局方向驶去。到了分局里,只有郑平跟刘亮和一个业户,根本就没有顾良的影子。开完后,雪莲挺着大肚子又要穿着雨衣骑车回家,郑平跟刘亮连一句话“你辛苦的了”这样的话也没说,。雪莲的心里寒透了。过了没少日子,又调来一个新会计韦孔来接雪莲的会计工作,雪莲只负责内勤打扫了。但韦孔却是有来头的,他的亲哥是市局副局长,连分局长在内都对他敬畏三分。一天下午,又有一个业户来要求**。这天正是星期一。韦孔却不在,他是跟吴辽等人打麻将去了。刘亮、郑平跟钟太、阿春也在。郑平也说:现在韦孔管着代开呢,他这会不在这儿。对方说:哎呀,这都急着走货呢,客户都家里等着要发票呢?打电话叫他来一下不行吗?郑平却没这个胆子去打扰韦孔打麻将的兴致,于是说他:叫什么叫,我不跟他打电话,我也不知道他的电话(韦孔的手机号就在他手机里存着),你明天上午来不行吗?明天上午他肯定会来。对方说:这都急着呢,客户在家里等着要票呢。郑平说:你再怎么着也得等着明天,我也没法儿。那个业户急得又在大办公室又转了几个圈,也没办法只得叹着气怏怏而去。雪莲见此情景直感叹:人们真是太势力眼了,韦孔的亲哥子当着副局长,当会计的韦孔星期一都不上班不办公,有急着**的,郑平、刘亮谁都不敢也没有胆子打电话叫他(而且他们也知道即使他们有这个胆子,也叫不动他,说不定还会碰一鼻子灰,大家也知道谁要是得罪了他,可能以后就会有麻烦),我那会儿呢,明明是双休日大家都在休息,有人要**,刘亮、郑平在大雨天,都要把我这个身怀六甲的大肚子孕妇叫了来开票,而且连接送的车也没有,叫我自己一个人骑自行车穿雨披来。跟韦孔这会儿真的是天壤之别。但如果自己的老公吴用是守在身边的呢,经常不断地在单位露个面的话,人们的态度还会好点,可是就偏偏连这最低的要求都达不到,也就注定了自己受气。

    一天下午,雪莲下班的时候下起雨来,雪莲没带着任何雨具,只得下车子来在路边的商店里避雨。但过了好一会儿,看着雨越来越大,路上的积水也越来越深,天气也渐渐黑了下来,雪莲不敢再避雨了,怕再等下去天色愈加黑了,自己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孕妇在黑夜趟着雨水走路会有危险,见雨小了些,想起有个初中时的女同学家在附近,就到人家借了一把伞然后撑着雨伞骑车回家了。但到了自己家门前的路上的时候却见积水更深了,只得下了车子,把雨伞放到车筐里,推着车子在没膝盖的雨水里艰难行走。好容易才到了家,总算没有出事。

    快到预产期的时候,姐姐们怕雪莲一个人在家会有危险,经常来看她,妹妹了也时常会来跟雪莲作伴同住。三姐这时也在开着门市,晚上的时候,经常让姐夫在商店值夜班,自己带着孩子回家住。见吴用还不能回家来照顾,恐怕雪莲会有危险,她家离市妇幼保健院很近,于是让她跟妹妹住到自己家里,说自己在家守着她也好有个照应,而且一旦肚子疼起来自己也能很快地把她送到医院里去。后来吴用打电话到三姐家里来,告诉雪莲说他要休探亲假回来了已经买了车票,马上就要上车,估计第二天下午就能到家。于是第二天中午,吃过了午饭,雪莲又搬着东西雇了一辆机动三轮车回了自己家里去了。

    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