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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三章

    到快过春节的时候,陆玲来了,提着两瓶酒,说是看望雪莲的父母,并说陆会可能是要过了年才回来呢。二姐雪曼见亲事没有告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这个年雪莲过得也并不轻松,她不知道始终不露面也不打电话来联系的陆会到底是什么意思。过年的时候,她也没有到陆会家去。陆会也再也没有露面。过完年之后,陆会大约是给男方介绍人表明了态度,嫌雪莲过年没有到他家去看望他的父母。李华告诉了秀红,秀红又转告了雪莲的雪兰,雪兰又告诉了雪莲。雪莲说:陆会一两个月都没露面了,也没有音讯,我哪知道他什么意思,成不了也好,我看着他那个猪头就讨厌。又过了三四个月,陆家见雪莲也没有给他们退钱的意思,有些心疼起那定亲的六百块钱来,又找到介绍人,又想请她们给说和说和,让陆会跟雪莲再和好了。雪莲拒绝了,跟雪兰商量说:要不咱们把钱给他家退了得了。雪兰说:不给他家,你看就让你们上人家秀红家去了一趟,他们家就不依不饶的,让李华说秀红去,说人家图了他们的东西了。村里人就是守财奴,再说,咱们家不管是条件好些,不在乎彩礼什么的,在他们农村哪家订婚男方不花个万儿八千的?偏偏他家这么抠,闹得那么不象话,这种事最怕腻歪了,他家就愿意制造腻歪,好好的事,搞得大家都觉得没意思。讨人嫌得慌。雪莲也就没有退钱的意思了,陆家又找跟雪莲要好的其他同学来说情,但这时雪莲已经知道了陆玲患有精神病的事,心里更加反感。到了谈婚论嫁的亲事就这样又一次告吹了。这样的结果使得雪莲在娘家的日子更加难熬。

    雪兰有时也问她:陆会家那边还抱着希望呢,你要是后悔了,现在也来得及。雪莲说,不,我讨厌陆会那个人,不光是刻板,没情趣,大头大脸看着就讨厌,腰包捂得紧紧的,一毛都不拔,一旦结了婚还怎么过日子。雪兰生气地说:那你就等着好的吧,看你等上了哩。

    雪莲自己也很是苦恼,也经常因此失眠,焦虑不安,经常反省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好吗?是自己太挑了还是不够迁就呢?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雪莲还是看不到亲事成功的希望,虽然她在三十岁之前很努力地想把自己在嫁出去,但事总是事与愿违,男人们在婚姻上爱吃嫩草的习性,还是让她的希望落了空。随着岁月的推移,不得不一步步地走向剩女的行列。

    到了下半年的时候,在农村工作了八年的雪莲终于调回来了,但不久她的父亲也去世了,直到去世也没能看到雪莲结婚成家,她的二姐雪兰也不再在娘家开门店了,而是搬到了姐夫他们单位盖的家属楼里住着了,在家专门照顾孩子。但雪莲的亲事依然是个老大难。跟以前不同的是,回了城之后,给同事中她介绍对象的的人也多了起来。但介绍的男子大部分人都是二十二三岁的,有政府部门的,有教师,有公安部门的,甚至还有一个是乐凯胶卷厂的工程师,但年龄方面总是没有合适的,见面的时候,尽管雪莲跟人对方瞒了一两岁,但人家还是不能接受。雪莲心想:男人们这是怎么了?明明自己其它方面条件很好呀,只有年龄这一关,为什么男人们无论如何不肯接受?自己也没有办法让比自己小的男生疯狂地爱上自己而不计较自己的年龄,雪莲发愁地想:看来自己真的要老在家里了,但谁老在家里都行,只有她不行,天天看父母的脸色还是其次,雪莲下面有弟弟,却是家里的独子,从小被父母宠得天王一般,还没娶媳妇,就早已把她看成了眼中钉,对她整天骂骂咧咧的,说是她没人要的贱货,一旦他娶媳妇进门,哪还有自己的活路?如果她选择一辈子不嫁,无疑等于选择了自杀。但这一年雪莲的亲事却偏偏又落了空。母亲的脸色也一天比一天难看,雪兰也说她:你怎么跟谁也成不了呀?你怎么这么别扭呀?雪莲说:人家都嫌我(岁数)大,我有什么办法。雪兰拿着架子教训她说:早前的时候,你还不是端着架子才挑呢,这才叫挑过了墙呢,这会儿可好,年纪太大了,叫你瞒几岁,你不听,非得把人家给吓跑了。活该,你那么难斗,我也不管了。说着,转身走。

    日子流水一般过去,转眼雪莲已经31周岁了。在家人眼里更是滞销的、降价处理商品,恨不得赔钱甩出去。城里的女同事中热心人依然很多,但因为年龄的问题,让雪莲自己都觉得很自卑,大多数介绍人的意思依然是让她隐瞒年龄,跟人家说自己是二十七岁。但饶是如此,对方提出二次见面的人几乎没有,因为二十七岁未婚女子在人们眼里也是大龄。而雪莲每次见面的时候,雪莲者国为隐瞒着年龄而总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说话都没有底气,畏畏缩缩的。为了使自己为看起来更年轻,一向爱穿黑灰色衣服的雪莲也开始在意穿着也艳丽起来。后来为她介绍对象的同事们见总是不成功,但也让她跟男方说自己只有二十三岁。雪莲觉得一下子隐瞒人家七八岁,简直说不过去,尽管自己长得象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但扯那样的大谎,还是不行的。雪莲记得娘家邻居的女人就是结婚的时候隐瞒了五岁,加上两人是经人介绍认识,也没有感情基础,属于那种见过三五次面之后,便订婚结婚的,所以当隐瞒年龄的事被老公发现之后,就被老公所厌弃,经常被老公打骂,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听到女人被打得杀猪般哭叫声,有了孩子之后,更是大人孩子的哭叫连成一片。他们的一双儿女因从小在家庭战争中长大,对家庭充满恐惧,对性格暴戾打闹成性的父亲也都万分憎恨,到上中学的时候,因为怕看到家中父母打架的恐怖景象,虽然学校离家里只有几百米,也坚持在校住宿即便是星期天也不回家,在学校拼命学习,为的是考上外地大学,再也不回那个让他们万分恐惧的家,因为在他们眼里那无疑是人间地狱。放了寒暑假,学校食堂关闭不得已才回家去,承受那个家庭的折磨。有了这教训,雪莲觉得找对象无论如何也不能隐瞒对方,那是害人害已的事,即使勉强结了婚,面对的也是悲剧性的婚姻。于是她最多跟对方说自己二十七岁。再有人介绍二十二三岁的男生,她便直接谢绝见面,除非她想要解闷。她想最少也得找个年纪相当(上下相差不过三岁)的男子才行。

    终于一直为雪莲张罗亲事的二姐托人为她介绍了一个东城区政府办公室工作的男子,年纪二十七岁,叫胡非,长相猥琐,一双老鼠眼,一对小耳朵,雪莲看着就有些丧气。因为家在农村,是学校毕业分配的工作,在城里没有住房,又因为家里太穷的缘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对象,也跟以前的陆会的想法相同,那就是希望找个条件好的女子结婚以改善自己窘迫的经济状况,他是不在乎雪莲的年龄状况的,对她各方面都满意,也似乎有些急于求成的样子。而雪莲呢觉得这个大概还行,虽然条件比自己差得多,自己将就他一下就可以了。就因为他自身条件太差,对自己的年龄不会太在意的,他们单位常常半年才发一次工资,如果结了婚以后大概会在经济上依赖自己,不至于形成娘家邻居那样的悲剧婚姻。于是欣然见面。很快就约了晚上第二次见面。见面地点是在雪莲单位门前,他们把车子放在了雪莲单位车棚里。

    虽然第二次见面,但雪莲很快就发现这个人手脚很不老实。两人见面后,到市中学操场散步,刚一走进暗影里,他就搂住了雪莲的脖子,边走边亲吻她,雪莲却觉得他很脏,一个劲地躲闪,刚走进操场里,他就把手伸向雪莲的胸部,思想很传统又保守的雪莲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他。胡非说:怎么了?搞对象不就是干这个呀,你怎么连亲一下都不愿意?你再躲着我就来个更猛的。说着,他又把手伸向雪莲的下身。雪莲当下恼了,甩脸就往回走,胡非忙说:怎么真的恼了?好了好了,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边说边往回拖。雪莲想到亲事之难,只得忍耐下去。但胡非见她又回转过来,又把她几乎按在地上。雪莲害怕了,想到自己跟胡非欣万一成不了,让她白白得了便宜去,自己到时候岂不是羞愤交加,所以极力挣扎起来,赶紧往外走,几乎是一路猛跑,她想:黑暗的地方总是不安全的,要保全自己就一定到有光亮人又多的地方去。这样想着,就跑到了外面有路灯的地方。胡非也追了上来,拉住了她的胳膊,笑着说她:“你怎么那么大脾气呢?”雪莲说:我可跟你不一样。胡非说:什么一样不一样的,结了婚还不都是干这个事呀?雪莲说:问题是咱俩并没结婚,而且这还刚刚是第二次见面。我还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胡说我叫胡非,古月胡,非常的非,你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可知道你的名字哟,你是叫雪莲。说着又亲上来。雪莲说:够了,你总是干这个,两个人也没有话说,也不知道有个节目似的,一点意思也没有。胡非说,我们唱歌吧,你喜欢听什么歌?我来唱给你听。雪莲说:你会唱什么歌呢?唱一个你喜欢的好了。胡非说,我只会唱老歌,说着唱了一支《小草》。唱完后又说:该你唱了。雪莲说:我会唱什么了,我不会唱。胡非又把嘴巴贴了上来,说:不会唱就得亲嘴。雪莲忙说:我唱我唱。说着低声胡乱唱了一支校园歌曲《兰花草》。唱完,胡欣忙叫好鼓掌。两人又聊了一会单位上的事,走到了单位门前,见时间不早了,雪莲便说:下来我们再见面吧,胡欣忙问:什么时间?雪莲说:明天你给我打个电话吧,要是没有什么变化的话,就还在我们单位门前好了。

    回到家里,母亲跟雪兰见她回来了,都面带喜色,在这雪莲没有对象的时候是看不到他们的笑容的。雪莲想真是难得。雪兰私下里悄悄问她:你觉得这个怎么样?雪莲说:不怎么样。雪兰说:怎么啦?雪莲说:他手脚不老实,今天他说上操场转去,结果到了那里他就对我动手动脚的,还差点把我按倒在地上。雪兰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这么老土,现在的男人都这样,有的还先生了孩子后结婚呢,挺着大肚子结婚的有的是呢,你要是接受不了的话,就一辈子别想嫁出去啦。雪莲说,要是被他玩了又散了那我岂不是白白吃了亏?雪兰说:你非得这么傻呀,你不会把握着分寸呀?既不至于翻脸又不至于被他占了便宜去,你连这个也做不到吗?雪莲说:我觉着我没那两下子。雪兰说:你挑了这么些年了也没挑到合适的,这几年子,多数都是二十二、三的小小子,全都是人家不愿意(嫌你岁数大),这有个愿意的,你就又拿起(架子)来了,这个要是再吹了,我看你再去找什么样的去,再者,说话就娶兄弟媳妇了,你这么大岁数了,老不结婚,在家就这么待着,等兄弟媳妇进了门,有你受的!说得雪莲低了头。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胡非果然打了电话过来。雪莲当时不在,是同事李红替她接的,回来的时候,李红眼睛亮亮地看着她说:东城区有人打电话找你来,当时你不在,我跟他说待会儿再打过来。雪莲说:噢。单位的人们对她不看好,或明或暗地里叫她老姑娘的女同事(老娘儿们)都眼睛放光地看着她,心想:这老姑娘难道终于有了买主了吗?似乎期待她再说点什么,跟她说话态度也比平常好了些。给雪莲的感觉,好象大家都知道了这事,都在兴奋地关注着这件事的动向,但雪莲什么话也没有跟她们说。平日里大家把她当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事事处处孤立她,很瞧不起她,仿佛她比她们低一等似的。雪莲自己也就自觉地不跟她们去凑热闹,坐在自己位置上自成一统,她们对她爱理不理的,她也不往她们群里混。她自己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渴望着早点结束单身生活,过得跟正常的女人一样,无论是在家还是在单位都不再受歧视。所以就算她对胡非没有一点好感,她也打算接受他,觉得也只有他这样条件差的男子才有可能接受自己,自己也没有资格挑拣了,这叫女人老不择嫁,因为老了,各个方面都掉了价,成了滞销货,只有这样把自己处理掉的份儿。

    到了晚上,轮到雪莲值班了,胡非来单位找她,她就把他领到了单位大厅里。胡非在里面四处张望,伸头缩脑的样子,让雪莲觉得他更象个小偷,虽然心里不怎么痛快,但她还是强忍着。到雪莲的座位上坐下,雪莲给他倒了杯水。两人坐着聊天。胡非在雪莲单位里,在明亮的灯光下,也终于老实了许多。问雪莲:单位领导叫什么名字,单位都办些什么业务,她自己负责什么,累不累?雪莲都一一作答。由于没话可说,又把同样的问题反问了胡非一遍。知道他在办公室负责写材料,由于刚调回来,每天上班都来得很早,把他们那一层的卫生都打扫一遍。雪莲问他:你单位离家很远,为什么每天都回家呢?他说自己并不是回家,而是在附近的村庄租了一间房子住。雪莲知道,单身的工作人员是允许住在单位宿舍的,所以她问:你们单位没食堂吗?为什么不住在单位呢?胡非说,有,吃一顿饭5角块钱。雪莲好奇地说:那你在外面租房子住,每个月又是房租又是水电费煤气费什么的,那不比住单位宿舍还费钱吗?为什么不住单位呢?胡非支唔地说不清楚。雪莲开玩笑地说,别是在村庄出租房里面养着一个神秘的女人吧?胡非笑了笑,不置可否,又岔开了话题,聊了些别的。见时间不早了,就告辞回家了。

    从这次之后,每次见面雪莲总觉得很别扭,觉得胡非隐瞒着自己什么,心想要是真的成了婚的话,胡非说不定还在村里面甚至用自己的钱养着那个女人,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冤大头?而胡非也对那个地方只字不提。两个人就越来越疏远,终于无声无息再也不来往了。雪兰从介绍人那里知道两人分手了,来问雪莲: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个也成不了,那个也成不了的?雪莲说:我也不知道,是人家不愿意的。雪兰说她:还不是你跟人家在一起的时候别扭得人家不高兴了?雪莲说:我怎么别扭了?你又不了解他,你怎么知道不是他别扭?蛇头鼠眼的,看着就不怎么样。雪兰发话说:这还是我跟人家说了多少好话托了人才给你介绍的呢,我给你找的不好,那你自个儿找好的去吧。说得雪莲不吱声了。雪兰赌气转身进屋去了。

    得罪了雪兰,雪莲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以后可能要靠她们,姐姐们总是端足了架子。尽管如此,雪兰还算最热心的,在这方面为自己出力最多,她也不愿意惹雪兰不高兴,那也是违背她的意愿的。

    过了半年之久,雪莲在家的日子也是度日如年,这天,东城分局的一个年纪较大的姓李的女同事找到雪莲,热心地告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对象,经常想着要为她物色了一个。这次凑巧她的一个老乡昨天找到了她,说自己的侄子还没有对象,想找个行政部门的女孩,所以就想到了雪莲。雪莲问:李姐,他多大了,在什么单位工作呢?李姐说:唉,他比你小几岁子,今年二十三了,在天津远洋货轮运输公司当海员呢。雪莲说我比他大得多了,跟他说了实话,恐怕就不行。李姐说:要不咱们就瞒他几岁,就说你二十五岁了,好不好?雪莲说:恐怕处的时间长了,人家知道了成不了不算,说不定还会有纠纷呢。李姐说:我可是跟人家约好了时间,到时间就先见个面去吧,成不成的下来再说,先别失了约才好。雪莲答应了。到了约定见面的这一天,雪莲跟着李姐到了她家里,早见李姐家里有两个男子从屋子里迎了出来,李姐指着其中的一个对雪莲说:这个是俺小子小斌。又指着别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子说:这个是马文利,小马,跟俺小子是小学同学,现在在天津远洋货轮运输公司当海员。又对雪莲说:走,咱们进屋去。又叫儿子去切西瓜。到了客厅里,先把双方简单介绍了一番,又对他们说:你们俩先单独谈谈吧。说完走了出去。雪莲看这个男子,面色较白,虽然是在海上工作,但也没被太阳晒黑,眉如刀裁,眼睛大而有神,鼻直口方的,心想:可惜了这个小帅哥,自己要是再年轻几岁该多好,两个人品貌相当,如果能结了婚,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只是现在自己比人家大七八岁,想不放弃也不行啊。正想着,听见小马跟自己说话,就跟他搭起话来,李姐的儿子端进来一盘子西瓜,让他们俩吃,别客气。小马便殷勤地拿起一块来递给雪莲,雪莲接了过来,两人各吃了一块。小马待雪莲吃完后,把西瓜皮接过来连同自己吃过的那一块瓜皮一起扔到外面垃圾筐里。接着又连忙端起脸盆来,到外面水龙头下接了半盆水来,对雪莲说:洗洗手吧。雪莲洗完手,他又递过来毛巾,雪莲擦干了手。他又把水端出去倒掉,自己又打了半盆水来自洗。雪莲默默看着他殷勤地做着一切,估计对自己抱了很大希望,可惜得到的也是个让他失望的结果,真是有些于心不忍,怕他为自己做得太多了,心里亏欠人家。于是又略聊了几句之后,站起来说:我先出去看看。走出去后,跟李姐说:李姐,我回去了。李姐问:觉着怎么样呀?雪莲说:唉,哪儿都好,就是岁数太小了。李姐说:要不瞒他几岁?雪莲说:怕是不行,差得太多了,只差三四岁还能说得过去,这差得太多瞒得太多了知道了更不行了。李姐说,那怎么跟他说呢?雪莲说:你就跟他实话实说吧。于是骑车走了。虽然如此,害得这个可怜的帅哥白白献了一番殷勤、空欢喜一场,她的心里也觉得很对不起他。她心里决定以后再碰到介绍小龄的男生的,绝对不能答应见面了,省得害人家失望。见面的就一定得是大龄的或年龄跟自己相近的。但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因为条件稍好一点的男生都是二十几岁就结婚了,能拖到三十岁以后的不是军人就都是自身或家庭条件很差的垃圾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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