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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同盟 兄弟同盟之军训篇

    “ 奴役一个人,不如强暴他的思想。想要战胜别人,不如先赢过自己!”

    ——《张人凤日志》

    “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可我们需要暴力的存在,因为我们要捍卫尊严,我们要懂得反抗,我们要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别人自己不可侵犯!我们不是不讲道理、斗狠耍横之人,可能在压抑的青春里我们需要发泄!男人用打架来说话,打完后服输的服输,认错的认错,就像西方人要求侵犯自己的人跟自己公平决斗,我们不用刀伤人,除非自卫,我们鄙视以多欺少,我们是坏孩子吗?不是!我们只会给别人带来伤害吗?NO!有时我们只是为了兄弟般的友谊,我们只是为了义气,我们只是害怕孤独,我们想保护我们所爱的人。即使有些冲动,即使犯下一些错,可我们毕竟只是年少气盛的孩子,我们不会懂得成人间的尔虞我诈,也不需要,只是单纯地靠简单的认知做事,莽撞那又怎么样!怎比大人间的勾心斗角,两面三刀,充斥背叛与谎言那么丑恶!我们不要带着虚伪的面具生活,我们不要这么快就走进成人世界,尽管带着好奇,但更多是恐惧!所以我们就这样叛逆、乖张,直到岁月收回我们可以打打闹闹的年纪,让我们真正走上社会的舞台,扮演舞台的主宰!可今天,我们还想就这样没心没肺的活着!”

    ——《兄弟同盟宣言》

    “打架不存在武侠中的一招一式,也没有真正以一当百的打斗英雄,除非跟一百个木头打。打架就讲究快准狠,有时王八拳似乎更管用。搏击术就是前人打架经验的总结,至于中华武术,除了强身健体、修养身心外,恐怕就是锻炼人的协调能力。打架最重要是不要输给对方的气势,避免意志涣散。我相信打架也反映了一个人的气量,为什么武学宗师达到最高的境界就是忍让谦和,不与人争斗?因为他们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风平浪静的道理,但同时又知道要想让别人明白这个道理(尤其是好斗的人),必须自己真的出手时能四两拨千斤。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先出手,当然有例外。反正我们不能输了道义,有时不丧失原则的仇恨要尽快放下,对于重义气的对手,应该本着不打不相识的原则,化敌为友……”

    ——《火柴帮打架要义》

    安定了下来,我们即将迎来军训的考验,每个上高中的孩子据说都要体验一下军旅生活,据说由于中国现在兵足将广,不需要人人服兵役,不像那些小国家,比如韩国什么的,我记得有个韩国明星叫玄彬什么的,事业正在势头上,人气正旺,却赶上了服兵役的时间,于是不得不无条件去履行自己的义务,结果三年回来,人走茶凉,名气不如当年,尤其是演艺界,人才辈出,长江前浪推后浪,一旦错过自己的黄金年代,那是很难找回来的!

    对于军事化管理和魔鬼训练,上面需要我们领教一下,尽管军训内容比真正的军人生活不知打了多大的折扣,尤其是每年出几个体质弱的昏倒的事儿,校方更是胆战心惊,甚至有一段时间取消军训的呼声很高,毕竟孩子是祖国的未来,是家长的希望,是学校升学率的保证,尤其体质弱的,除了先天不足,明显缺乏锻炼,基本上是一头扎进学习堆里造成的,即使先天不足,像我,最后不就扭转乾坤了吗?学校可不希望这些“人才”丧失,还是得过且过吧,于是军训成了扯淡的事儿!尽管如此,军训存在的意义是,不仅证明这些祖国的栋梁体质弱不禁风,难堪大任,而且据说磨练了我们吃苦的意志,对学校的意义是这样可以增强我们在攀登学习的顶峰时,能不畏艰难,发扬军人那种不言苦的钢铁意志。至于军训不仅让我们学到了什么品质,据说那些教官,尤其是刚入伍的小兵儿,第一堂课的考验就是训练好我们, 我们表现的越好,他们获得的学分越高,于是有着这层利益纽带在里面,教官也挺卖力,一般教官的年龄和我们差不多,爱玩儿,不守规矩,能和我们打成一片。如果不能,他就更不可能训练出一支有纪律,步伐整齐响亮,歌声响亮的队伍。军训检阅时,校长也就不可能露出满意的笑容,也就无法光荣完成上级交给自己的任务!

    军训来了!

    在炎炎的夏日,我们即将被虐待似的站在操场一处顶着头上的火球,站军姿,一般就是几个小时,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脖子流汗了让它往下挎,眼睛里进汗了,不准揉,眨巴眨巴一下就好了,教官说这是他们指导员训练他们的方式,没搞错!难道教官不该发扬一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品质吗?难道忘了自己眼里进了飞虫时,忍着它在里面肆无忌惮,甚至释放让眼睛火辣辣的毒液时无可奈何的痛苦吗?当然有调皮的,当然也有办法治理这些捣蛋鬼,比如另外开小灶,比如大家可以喝水时,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望眼欲穿的瞅着自己运动壶里清凉甘甜的白开水,他可以找借口说自己再不补水要脱水了,再不在阴凉下歇息要中暑了,可惜教官不吃这一套,尽管考虑到真的有这种情况的严重性,不过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或者对人耐受力的粗略计算,死不了人的!于是那些捣蛋鬼只好一边骂着冷血,一边慢慢学乖!

    军训男女分开训的,不过还是能见到女排。军训时很多身体不协调的人都暴露出来了,步子老踏反,踏正步时,腿老伸不直,跑步时老是“鹤立鸡群”,向左向右转时老是不辨东西,站军姿时,平时松松垮垮,胸脯很难保持一直挺起来,当然军训队伍里不守纪律的大有人在,说说小话,做一些动作。最让张人凤可恼的是,他的前面站着一个脑残,甩手时老是不能一条线上,有意无意的打到张人凤的身体,让他有种揍人的冲动,尤其是在这热得让人发毛的的环境下。虽然这种“冒泡”会被单独叫出来让大家纠正,可对前面这位仁兄来说,那成了顽疾,一直到军训结束,他依然执着的保持着自己的作风,张人凤在每次课间休息时会向这位老兄提出自己的不满,可惜答应的好好的要改,一到训练时老毛病又犯了,不过要让张人凤忍这么久是有理由的,老兄和稀泥的技术还是值得拿出来晒晒的,不仅如此,每次进餐时间回来后,他总会提两瓶绿茶来,一瓶给了张人凤,估计是要求体谅自己不到之处,俗话说吃别人的嘴软,这样张人凤只好把军训时被弄得像猫挠似的乱七八糟的心情给克制住,恐怕军训带给张人凤的除了皮肤晒黑了外,还磨练了他的心境吧!?

    这位老兄后来由于这种改不掉的毛病进了“飞虎队”,飞虎队是不能参加军训检阅的,据说是在平时训练中被淘汰的“劣等兵”,当然也是强有力的后备军,因为在各个训练环节中总会有表现欠佳的,总会有那些本来就处于淘汰边缘的仁兄不小心触及红灯的,总会有飞虎队里知耻而后进的,当然那位老兄并没有回来,军训结束后,老兄在给我们演示他的甩手动作时,依然没有让我们看到希望,除了悲叹哪有这么固执的人!当然你们会猜到,这位仁兄最后进了张人凤的圈子,他叫乔峰,不要惊讶他有这么一个名字,金庸的经典著作《天龙八部》,这部我小时候就爱看的武侠,现在依然是百看不厌,想必很多人都被里面的主角乔峰的英雄气概所感染,他是男生争相模仿的偶像,也是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女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人”!这位老兄身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英勇气概,除了在游戏中倒是个武林高手,配得上自己这个响当当的名字外,我们只看到了90后身上彻底腐败堕落的迹象,从他身上验证了“90后是垮掉了的一代”,这是个游戏迷,一个星期除了查寝那天晚上人在外,基本上自习一下就出去包夜了,由于其长期通宵,所以老是挂着熊猫眼。双休更是奋战到最后一滴血,真怕他哪一天就倒在电脑前再也醒不过来,别人是学习废寝忘食,他是打游戏忘了时间,一进入状态,便天昏地暗。他玩儿的主流游戏就是DNF,不过也玩儿其他游戏,尤其是玩儿《天龙八部》,再扮演角色乔峰,那就更具有讽刺意味儿了!虽然劳资现实中是个猥琐不堪的角色(其兄最爱讲荤笑话),但好歹在虚拟世界中还是配得上咱“乔峰的本色”,游戏方面那是一等一的人物,不过作为后来兄长的我也替他担心,这身体经得起这么入不敷出的消耗吗?(老兄从来不挤出时间锻炼,偶尔被我们拽去打篮球也心不在焉,想着这一会儿又可以升一级了),他倒是不以为然,不过自从学校发生过一个学生因玩儿游戏挂了后,这么活生生的例子对他倒是不小打击,他倒是被敲醒了一阵子。不过最后薄弱的意志还是出卖了他,他很像那些吸毒的瘾君子,无法自拔,尤其长期没有好好休息,导致精神萎靡,走在大庭广众下,人家还真以为他是吸毒的!在这么个人身上还能找出一些优点,那就是讲义气,出手大方,挺男子气的!因此作为兄弟,我们对这个即将滑入危险边缘的孩子伸出了援救的双手!在我、江平、胖付、王小凡组篮球队时,我们不由分说把他列入备选人之一,甚至直接强制性的让他作为我们的一员,他虽然是个“瘾君子”,不过也无法面对自己兄弟的“盛请”,就重义气这一点挽救了他,后来又帮他找了大嫂,注意力的分散,志趣的转移,尤其在被我们打开爱情这道窗时(以前老兄对女人错误的看法就是看那些毛片给弄坏的,在尝到爱情的甜蜜后,他终于知道女人不是脑海中的性工具,女人不是俯下身子给男人蹂躏的,原来爱情是那么奇妙),这小子偶尔还会去登录自己的账号,因为是兄弟,我们逼他交出游戏账号后,偷偷登进他的游戏界面,把他的高级装备先斩后奏的扔给别人或者送了好友,他知道后那是相当的生气,几乎与我们决裂,幸亏有个贤惠的大嫂,看来找个贤德的妻子对一个男人是多么重要!当然对于一个视游戏为生命的人来说,他那几天几乎失控,一改以往那种和气和大气的面孔,硬是跟我们计较到底,最后我们算了他游戏装备的价值,请他去酒楼撮了几顿,更何况我们是为他好,他应该不是个白痴,更何况他敢跟我们撕破脸皮,除非不想混了,当然是兄弟说这些话有些伤感情,不过正是因为兄弟,我们才能这样推心置腹,即使乔峰看到我的小说,他也无法生气。如果你们有这种经历,或身边有这种人,你就能想象到那些游戏超度痴迷的人是多么无药可救,性格会变得多么不可理喻,一个再和善的人,如果一旦沉溺于什么,他也会变得不通情理。所以你就能感受到我们兄弟间无价的情谊,一般的朋友,没有人愿意当“坏人”,没有人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没有人会明知帮助你却要换来你的不理解而义无反顾,只有真正对你好的人,只有生死兄弟、只有好姐妹!

    王小凡对军训是排斥的,因为没过几天他就跟教官闹翻了,原因是他在没有报告时就跑去喝水,教官的呵斥,他视而不见,我想小子的倔脾气被调起来了,最后据理力争的结果是,两人心里都有疙瘩,教官虽然是教官,可跟咱们一样是孩子,脾气也同样大。所以两人对彼此都是眼不见心不烦,好在教官是客,懂得不能喧宾夺主的道理,懂得自己毕竟是在别人的地方,懂的团体的重要性,懂得不把他降服,整个营都会被拖后腿。为了顾全大局,教官还是做了一回肚子里能撑船的宰相,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微妙的,两个人有了芥蒂,如果最后不是那种不打不相识的生死兄弟,很难真正愈合,就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即使拔出来,还是有难看的孔。总之,王小凡倒是深明大义配合工作,不过明显排斥教官,因为打报告时,称呼都省了,直接“喝水”,教官也简单“去”。至于那“报告教官”,直到军训训练结束,也没从王小凡嘴里吐出半字。这倒不是心胸狭不狭窄的问题,这是立场问题,如果小凡不认为自己做错,以他的脾气,很难真正让他心服。因为他觉得人有三急,现在不是旧社会,应提倡人性化。教官认为他无视纪律,还冒烦自己的权威。反正情况就是这样,反正也是不当紧的事儿。所以整个军训期间,王小凡都是消极怠工,除了在一个环节中,他会突然活跃起来。那就是唱军歌的时间,我们可以邀请女班和我们对唱,这个小王不可能不感兴趣,尤其在这无聊的等待军训结束的苦鳖的日子里,这无疑是宝贵的一刻!以前觉得当兵苦,而且枯燥,而且很多规矩都不人性化,要不怎么说新兵蛋子叫训练为魔鬼训练呢!不过时间长了就好了,掉掉眼泪就过去了,人是一个潜力巨大的生物,承受力也是很强的。只不过好的环境可以消磨一个人的意志,比如让我们这一代穿越到抗日年代,肯定都会变成汉奸,或者全军覆没。而艰苦的环境造出来的人意志都他妈的变态。当兵的如果都像我们这些“学生营”这样,祖国怎么保护得住!

    这里不得不提一下军训编排的事儿,一个班为一个营,教官是咱们营长,教官的指导员是咱们的连长,至于军训总指挥就是团长,至于真正的军衔不清楚,有人根据以上的层层递推,得出团长可能是真正的营长。不过对于一个也酷爱军事的人来说,张人凤从观察团长肩上的徽章认识到虽然下面的人职务是临时的,都比真正的身份要高,团长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他是少将军衔!

    现在看来当兵也有丰富的业余生活,不仅可以组织篮球赛,可以做体育运动,还有多姿多彩的文艺活动。其实早就应该纠正这种偏见,想那战乱年代,想那马克思主义者们,生活的艰苦,前途的渺茫,敌人的凶残,很多战友意志的不坚定,如果一直高唱伟大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也不能活过来告诉你胜利一定是属于我们的,毕竟人有时是比较现实的,更何况装备的悬殊,虽然有很多真理的殉道者,像李大钊先生,但大部分是贫苦农民,可能无法真正理解什么是真理,他们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下来,只知道毛主席可以信,因为他所到的地方,农民看到翻身的希望,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达到土豪劣绅,只知道填饱肚子才是真理。所以当时通过文艺宣传是多么重要,不仅稳定军心,坚定必胜信念,而且还给将士们带来欢乐!所以在和平年代,这个不难想到队伍里有文艺活动的,这个张人凤倒显得有些白痴,不过也难怪,他和其他人一样目光都放在娱乐界明星,像那文艺团那些唱歌穿军装的人,跟六七十年代的人一样,站在舞台上,一板一眼的,没有大幅度的肢体动作,甚至只调用了嘴巴这个器官,内容是歌颂党、歌颂军营生活的,80、90肯定不来电。比如跟那个周杰伦一起登台演唱《千里之外》的费玉清,现在照样是西服领带,没有蹦蹦跳跳的情形,更不可能请来跳劲歌热舞的伴奏,一首歌就那样一直站在巴掌大的一块地方从开始唱到结束,虽然老费的嗓音没话说,把我们的周董比下去了,可我们还是喜欢JAY的歌儿,这就是流行跟随时代,虽然费玉清对上一代的歌迷来说,那可是相当有影响力,JAY请他同台演唱据说初衷是为了圆他妈妈的一个多年的梦想,JAY的妈妈是老费的FANS,正是《千里之外》这首歌,正是JAY ZHOU的推动,我们这些新新一代才认识到费玉清,不过我们中很多人还是听费玉清只听《千里之外》,说到底还是奔周董去的!只有部分怀旧的人倒是慢慢喜欢上了老费的歌,毕竟嗓音浑厚圆润,对于现在浮躁的娱乐界,成名后也不管有没有基础,不管嗓音是不是会吓到人,不管是不是适合唱歌,反正有名气,万一不行假唱,反正各种蚊子叫的声音,狼的吼声萦绕银幕前的听众,这些FANS要不停忍受他们的自我陶醉,就像在KTV里一直拿着话筒的麦霸,完完全全就是不考虑别人是不是受得了,就在那儿秀他的没有发育好的破嗓子!有人开始注意到老费的《一剪梅》、《水中月》等有名的歌曲,老费还行,快要过期后,还能有年青一代的粉丝!

    说到底文艺团是带政治色彩的,政治在娱乐方面是保守的,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搬上台面的!难怪张人凤会存在这么可笑的带些幼稚的偏见!张人凤通过军训认识到,当兵的娱乐节目做得并不一定比我们的差,虽然不是那么奔放热烈,不过也别有一番风味儿!

    比如拉歌词儿,“要你唱,你就唱,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小绵羊!咩~咩……”

    “你说唱我就唱,我的面子往哪儿放?”“机关枪,两条腿,打得某营张不开嘴!”等等,然后输的那一营会派出队员唱军歌,当然才艺表演也可以。这些较量倒是蛮有趣儿的,尤其看有的女生表演辣舞,看的很多男生喷鼻血,倒不是舞技怎么样,是土不拉几的军装下美好的身材,在军训时,学生统一穿军装,就像穿男女没有区别的校服一样,这倒是男女实现了平等,可惜女性化的东西都被遮掩了,如果一个女的再他妈行为举止像爷们儿,那女人味儿就被钝化了,尽显一股愚蠢的男子气。所以妇女解放运动应该适可而止,不然女人们该迷失自我了!跳舞时,女生的腰部和胸部就会时隐时现,男生们就会模糊的判断一个女生是否有良好的身材。从而好在鲜花还没在别的牛粪上生根发芽、汲取营养时,先下手!

    每次军训回到宿舍时,整个人都累瘫痪了,那劣质的解放鞋,张人凤练踏步时早把他踏破了,应该说是磨破了!晚上大家随着越来越熟悉,边谈开了,甚至夜生活已经展开了。晚上HIGH到一两点,早晨很难说服自己的懒劲儿,起不来呀!于是领带胡乱打,肩章随便夹,迷彩衫往裤子里一掖,整个杂牌军浩浩荡荡的走向集训场地。咋一看,像是土匪化妆成的人民解放军,怎一个滑稽了得!反正越接近胜利,人就越像斗败的公鸡,一个个蔫儿得很,女生跟月经来了似的,一个个烦躁不安。男生个个阳痿,一个个唱歌就跟小和尚念经似的,失去了以往的粗犷。军训开始的激情也被磨完了,整天对着“绿衫军”,大概都忘了女生的基本特征了!只知道根据头发长短分性别,可是有仁兄的头发比女生还长!时间没有了盼头,就那么按部就班的来,然后苦等军训检阅那一天早点儿到来!

    到底还是盼来了军训检阅的那一天,回过头来,觉得时间好快,事实上在每次训练看着学校主楼上的大钟时,总觉得,稍不注意,好像时针被人往回拨了一样,半天不到点!军训也培养出了感情,尤其是那些体质弱的,在扛不住的时候,同学们送来的关心问候,肯定让人心里暖暖的!不管后来是否成为了情敌,不管后来是否产生了阶级矛盾,这一刻是最美的!

    教唱《军中绿花》的那位漂亮的女教官要走了,拉唱时被全营派去“挡子弹”的廋削的兵哥哥沙哑的《我是一个兵》的旋律终于要远离我们的耳膜了!有些感情丰富的女生哭了,还找教官留念合影。经过军训,我们是否长大了?不清楚,不过对张人凤来说,除了晒黑了,除了脚板上长了厚厚的一层茧外,他还是他,一个即将登场的混世魔王!

    在军乐中,我们等待接受检阅或正在接受检阅,后面是教官期望的眼神儿,更重要的是将要跟我们一起度过三年的老班这时也叮嘱我们,不要忘了军人的荣誉感!事实上一开始就在老班面前冒泡以后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第一印象的重要性想必我们都了解。于是平时的捣蛋鬼这时也严肃起来了,精神面貌焕然一新。从远处看,这是一支朝气蓬勃的队伍,从他们身上似乎看到了祖国未来的希望。可惜这只是暂时的假象,这都是赶鸭子上架,被逼的!有人曲解自己为“二逼青年”,教官逼,老师逼。教官虽然走了,可是军训考评还在连长的手里,他和团长将会等到检阅闭幕!可能自己的连成绩出来后使命就完成了。最后看到的一个真正意义的兵将是给我们训话的团长,他和校领导一起宣布军训光荣圆满结束!我们等的也就是这句话,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好了,我们营不错,据说获得团结奖,那是自然,在军训检阅的前一天,老班把教官平时抓到的活跃分子都召集到一处,想必是恐吓加利诱,反正搞定了他们!这里面有王小凡,最后军训完了,他常常跟我们说:“这肯定是公报私仇,没想到走了还摆我一道,我咒他一路顺风,半路发疯。奶奶的!”对于这个说法,众人意见不一,有人说王小凡多想了,有人说这明显是怀恨在心,报复人,还能打着正义的旗号——为班级荣誉着想,用心险恶。反正已经过去了,张人凤说,别他妈给自己找烦恼,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歌咏比赛是第二名,老班提前承诺给我们人手一份胖大海,比赛时放开了唱,大家不必讶异,声音大不表示唱得好,但在嘈杂的四处都在播放军乐的音响环绕中,在喧闹的人群中,想让高高在上(他们坐在国旗前)的校领导们听见自己的声音,必须甩破嗓子吼!老班不亏贼,要不咱们这狼叫声不让台上那老头的心脏病犯了才怪,由此张人凤觉得这个天敌不好应付,看来以后一系列师生恶战不可避免了!

    军训结束了!对此我不想流露我的任何喜怒哀乐,因为没有喜,纯粹是作为后来刻苦学习的试炼场。可能更普遍一些,是让我们接受校园不同家里的艰苦生活。另一方面,也没有消极的想法,因为军训或多或少磨练了我们的意志,不管是不是真的,至少暂时把一些哥们儿的懒筋儿抽出来晒了晒。对我来说,军训也是个性的交流,张人凤可以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中了解哪些人值得交往,有性格,不他妈的软包软的不像话,还吃不了苦,也没有犟劲儿!

    总归一句话:军训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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