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十六章 崭露头角
这是第二年的二月十五，忘川又一个测试川民功力的日子。
时间过得真快，赵恒在义兵营已经住了五个月了。
这五个月里，他没有参加过一次功力测试。按照钱小媛的看法，他是在第一次测试之后，气绥心灰一蹶不振了。
钱小媛脑子里有个固有的概念，她认为那些读书人都体弱，温文儒雅，手无缚鸡之力。这类人大都百无一用，只有极个别智商特高，又兼以勤奋苦读，可以寻其一主帮着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她观察赵恒其人，似乎饿了可以拿古书当饭吃，困了拿一捆竹简当枕头，这家伙今后当当军师，摇摇鹅毛扇子还是行的，至于练功晋段升级，就别指望着他了。她原先还估计赵恒可以练到两三段，现在看起来想进段都难。
钱小媛在川主面前求情，要川主把赵恒从义兵营放回来，川主应允了。钱小媛到义兵营接赵恒时，赵恒却不买她的人情，不肯跟着她回家。
钱小媛想，这些读书人就是那么犟，叫人不可理喻。但是她内心里，还是喜爱赵恒有个性。
和五个月前一样，监督测试的还是钱小媛。赵恒被三圣姑带进大殿时，钱小媛见了大吃一惊，她说，“你又是哪一根筋串搭反了，这么长时间不来测试，今日过来趁新鲜热闹！”
赵恒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也不言声，把手按在轮盘上。
轮盘转动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八圈，九圈，轮盘在九圈和十圈之间停下来。
“啊！九段十级！”专管记录的那人惊呼。
钱小媛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盯着轮盘看了一会，又盯着赵恒看了一会，最后用手指着赵恒，张口结舌，“你……你学了什么妖法，把轮盘弄……弄坏了？”
赵恒也明白，这测试功力的轮盘是依据磁场原理制成的。可是，即使他在练功时也运用了磁场作用，却不会对轮盘造成破坏。
“你是说我破坏了轮盘？”他问钱小媛。
“肯定是你弄坏了轮盘，不然以你的狗屁功力，怎么可以测出九段十级？”
钱小媛这么说时，大殿中的气氛紧张起来，两名穿着护身软甲、腰跨长刀的卫士手握住了刀柄。
大殿中的所有神器，不允许有人蓄意破坏，保护这些神器，是卫士的神圣职责。
赵恒朗声一笑，“哈哈，你们紧张什么，轮盘坏没坏，你们自己测试一下不就知晓么？”
钱小媛一想也有道理，她自己把手按上轮盘，轮盘转至第九圈过一点，就稳稳当当地停下来。赵恒一看刻盘：九段八级，和他在同一个段位上，但比他要低两小级。
钱小媛被弄了个大红脖子脸。
“你叫他们都来试试，看这轮盘有没有坏，是不是和他们之前测出的段位一样。”赵恒说。
“够了！”钱小媛小声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你自己心中有数，今晚我们俩真刀真枪地比试一把！”
赵恒在心里说，“比就比，他妈的谁怕谁！”
晚上，赵恒跟着钱小媛回到她家里，两人没多言语，吃过饭后，春月已然当空，月辉匀匀地洒在院中。钱小媛拿出两柄剑，随手将一柄抛给赵恒。
赵恒接住，“噌！”的一声，他把剑拔出鞘，“二圣姑，就别怪我不讲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你出剑吧！”钱小媛道。
她以为赵恒在外边碰到高人，只是学到一些奇技淫巧，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斗气斗力之功。没想到他对剑路也如此熟稔，且不时有诡异招数，一番缠斗之后，她感觉气力接不上来，渐渐只剩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停！停！”钱小媛把剑一收，跳出圈子之外：“赵恒！”
赵恒应了一声，随着功力的快速提升，他的记忆已全部恢复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碰到了仙翁或者秘练大神，给你传授了绝世武功？”
“真没有。”赵恒答。
“没有的话，你功力怎么会提升这么快呢，半年不到，就练到了九段十级。”
“你真要我说实话？”赵恒说，“那我告诉你，我是从书里悟到的。”
“书里悟到？”钱小媛兴奋起来，“你弄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快告诉我从哪里弄来！”
赵恒当然不会将遇到老顽童，获得寒冰剑诀的事说出来。
“什么秘笈？这书还是从你家里找出来的。”
“我家里？你是指那一堆竹简？我开始住进来时，差点把它当柴禾烧了，那有什么可以悟出的？”
“一本《奇门遁甲》，我们祖先轩辕黄帝写的，你要是细心领悟，它比任何武功秘笈都要强。”
钱小媛泄气了，“可是，我打小就不爱读书，这些竹简上的话，我一句都解不明白。”
“那就没法子啦！”赵恒说。
“我要是弄到一本武功秘笈就好了，就不会那么愁兮兮了。”
“愁？你愁什么？”
“三个月后，也就是五月十五，川里举行一场加段大赛，凡是功力上十段的人都必须参加，以此来选拔营团的各路首领。”钱小媛说，要是我不能进到十一段，就要取消以前的功名，什么都不是了。”
“可你现在连十段都没进啊！”
“就是呀，所以我现在要努力练功啊！”钱小媛说，“第一步是升到十段，获得进加段制的资格。”
赵恒想了想说，“我帮你……”
“那太好了！”钱小媛高兴起来。
“我帮你调整一下练功的时间和地点，什么时候练，在什么地方练，你都必须要听从我。”
“可以，可是那见效吗？”
“见效不见效口说不算，要不你先按照我说的练试试？”
“好的，说定了。”
“不过我也有个先决条件，你想让我帮你，就得听我的，什么都依允我！”
钱小媛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沉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依允你什么？我们俩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可别和我太……”
“看你说哪儿去了？”赵恒自知用错了词，“我要你把你的生辰、以及你的身世告诉我，我依此推算你的脑磁场，也就是脑电波，或者叫生物钟。”
“你说的这一串儿词我都不懂，罢罢罢，我告诉你就是了。”钱小媛说，“只是今日人有点儿乏，明儿跟你细说吧。”
赵恒从义兵营搬回来，又睡在了钱小媛家的书房里。夜里，他展开《奇门遁甲》，潜心读解。
“‘孤虚法’，九天玄女曰，此法背孤击虚，一女可敌十夫，取击对冲之方是也，万无一失。”
古时兵将出征时，先找准孤虚方位，比如甲子日子时至酉时，孤在戌亥，戌亥在西北方，这段时间背座西北方大胜。
“‘奇门九字诀’，抱朴子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此九字长念之，无所不避。”
意思即谓：口中常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可以驱吉避凶，运气不好可以转运。
当他累了躺上书台时，发现原先睡的地方显得窄巴巴的，才意识到自己已长高长大，和钱小媛等没有什么两样，完全成了一个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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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个月里，他没有参加过一次功力测试。按照钱小媛的看法，他是在第一次测试之后，气绥心灰一蹶不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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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观察赵恒其人，似乎饿了可以拿古书当饭吃，困了拿一捆竹简当枕头，这家伙今后当当军师，摇摇鹅毛扇子还是行的，至于练功晋段升级，就别指望着他了。她原先还估计赵恒可以练到两三段，现在看起来想进段都难。
钱小媛在川主面前求情，要川主把赵恒从义兵营放回来，川主应允了。钱小媛到义兵营接赵恒时，赵恒却不买她的人情，不肯跟着她回家。
钱小媛想，这些读书人就是那么犟，叫人不可理喻。但是她内心里，还是喜爱赵恒有个性。
和五个月前一样，监督测试的还是钱小媛。赵恒被三圣姑带进大殿时，钱小媛见了大吃一惊，她说，“你又是哪一根筋串搭反了，这么长时间不来测试，今日过来趁新鲜热闹！”
赵恒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一丝笑，也不言声，把手按在轮盘上。
轮盘转动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八圈，九圈，轮盘在九圈和十圈之间停下来。
“啊！九段十级！”专管记录的那人惊呼。
钱小媛惊得目瞪口呆，眼睛盯着轮盘看了一会，又盯着赵恒看了一会，最后用手指着赵恒，张口结舌，“你……你学了什么妖法，把轮盘弄……弄坏了？”
赵恒也明白，这测试功力的轮盘是依据磁场原理制成的。可是，即使他在练功时也运用了磁场作用，却不会对轮盘造成破坏。
“你是说我破坏了轮盘？”他问钱小媛。
“肯定是你弄坏了轮盘，不然以你的狗屁功力，怎么可以测出九段十级？”
钱小媛这么说时，大殿中的气氛紧张起来，两名穿着护身软甲、腰跨长刀的卫士手握住了刀柄。
大殿中的所有神器，不允许有人蓄意破坏，保护这些神器，是卫士的神圣职责。
赵恒朗声一笑，“哈哈，你们紧张什么，轮盘坏没坏，你们自己测试一下不就知晓么？”
钱小媛一想也有道理，她自己把手按上轮盘，轮盘转至第九圈过一点，就稳稳当当地停下来。赵恒一看刻盘：九段八级，和他在同一个段位上，但比他要低两小级。
钱小媛被弄了个大红脖子脸。
“你叫他们都来试试，看这轮盘有没有坏，是不是和他们之前测出的段位一样。”赵恒说。
“够了！”钱小媛小声说，“是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你自己心中有数，今晚我们俩真刀真枪地比试一把！”
赵恒在心里说，“比就比，他妈的谁怕谁！”
晚上，赵恒跟着钱小媛回到她家里，两人没多言语，吃过饭后，春月已然当空，月辉匀匀地洒在院中。钱小媛拿出两柄剑，随手将一柄抛给赵恒。
赵恒接住，“噌！”的一声，他把剑拔出鞘，“二圣姑，就别怪我不讲客气了！”
“谁要你客气？你出剑吧！”钱小媛道。
她以为赵恒在外边碰到高人，只是学到一些奇技淫巧，在短时间内获得了斗气斗力之功。没想到他对剑路也如此熟稔，且不时有诡异招数，一番缠斗之后，她感觉气力接不上来，渐渐只剩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
“停！停！”钱小媛把剑一收，跳出圈子之外：“赵恒！”
赵恒应了一声，随着功力的快速提升，他的记忆已全部恢复了。
“你说实话，是不是碰到了仙翁或者秘练大神，给你传授了绝世武功？”
“真没有。”赵恒答。
“没有的话，你功力怎么会提升这么快呢，半年不到，就练到了九段十级。”
“你真要我说实话？”赵恒说，“那我告诉你，我是从书里悟到的。”
“书里悟到？”钱小媛兴奋起来，“你弄到了一本武功秘笈？快告诉我从哪里弄来！”
赵恒当然不会将遇到老顽童，获得寒冰剑诀的事说出来。
“什么秘笈？这书还是从你家里找出来的。”
“我家里？你是指那一堆竹简？我开始住进来时，差点把它当柴禾烧了，那有什么可以悟出的？”
“一本《奇门遁甲》，我们祖先轩辕黄帝写的，你要是细心领悟，它比任何武功秘笈都要强。”
钱小媛泄气了，“可是，我打小就不爱读书，这些竹简上的话，我一句都解不明白。”
“那就没法子啦！”赵恒说。
“我要是弄到一本武功秘笈就好了，就不会那么愁兮兮了。”
“愁？你愁什么？”
“三个月后，也就是五月十五，川里举行一场加段大赛，凡是功力上十段的人都必须参加，以此来选拔营团的各路首领。”钱小媛说，要是我不能进到十一段，就要取消以前的功名，什么都不是了。”
“可你现在连十段都没进啊！”
“就是呀，所以我现在要努力练功啊！”钱小媛说，“第一步是升到十段，获得进加段制的资格。”
赵恒想了想说，“我帮你……”
“那太好了！”钱小媛高兴起来。
“我帮你调整一下练功的时间和地点，什么时候练，在什么地方练，你都必须要听从我。”
“可以，可是那见效吗？”
“见效不见效口说不算，要不你先按照我说的练试试？”
“好的，说定了。”
“不过我也有个先决条件，你想让我帮你，就得听我的，什么都依允我！”
钱小媛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目光沉了一下，脸上泛起红晕，“依允你什么？我们俩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可别和我太……”
“看你说哪儿去了？”赵恒自知用错了词，“我要你把你的生辰、以及你的身世告诉我，我依此推算你的脑磁场，也就是脑电波，或者叫生物钟。”
“你说的这一串儿词我都不懂，罢罢罢，我告诉你就是了。”钱小媛说，“只是今日人有点儿乏，明儿跟你细说吧。”
赵恒从义兵营搬回来，又睡在了钱小媛家的书房里。夜里，他展开《奇门遁甲》，潜心读解。
“‘孤虚法’，九天玄女曰，此法背孤击虚，一女可敌十夫，取击对冲之方是也，万无一失。”
古时兵将出征时，先找准孤虚方位，比如甲子日子时至酉时，孤在戌亥，戌亥在西北方，这段时间背座西北方大胜。
“‘奇门九字诀’，抱朴子曰，入山宜知六甲秘祝，祝曰：‘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凡此九字长念之，无所不避。”
意思即谓：口中常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九字，可以驱吉避凶，运气不好可以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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