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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翼篇 11

    “爱,是一种责任,我不是碰不到更好的,而是因为已经有了你,我不想再碰到更好的;我不是不会对别人动心,而是因为已经有了你,我就觉得没必要再对其他人动心;我不是不会爱上别的人,而是我更加懂得珍惜你,能在一起不容易,即使你不是最好的,甚至不是最适合我的,但却是我最珍惜的。”

    抵达杭州见到一大帮子人,我还没来得及提前弄清楚谁是谁就被这个一口那个一嘴乱亲了一地,之后是被拉着四处乱疯。

    “翼,你的长相太不符合你的网络表现了——。”

    “翼,你太颠覆我预先设想了,不待这样剑眉星目。”

    “翼……”……

    不符合就不符合呗,颠覆就颠覆呗,不过说话能不能不要靠这么近???!!!最初几个小时我是被他们的表现弄的各种抓狂稍不留神就被亲了一口,在这之后是麻木,而他们估计也就是想看我的各种抓狂的表情,在我适应之后他们也变得正常起来。

    逛了西湖,在我的再三恳求下顺带去了雷峰塔,一天的时间《新白娘子传奇》自从儿时起就在我心中埋下种子的奇妙风景欣赏完了,景色——没有想象中的胜境因为污染实在太严重,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失望,或许是我的心里根本没有认同她就是我记忆中的——不可方物。

    沿途中我一再的想到一个人——杨璟,想到和他一起热聊追看《新白娘子传奇》时闹出的各种趣事,想到那天的他要是没说——‘不应该’,想到——要是那天什么都没发生,——此刻的我一定是拿着手机不停地说:哥,我到西湖了……哥,我此刻站在雷锋塔里………

    想着想着,我的心被住满了一罐盐,停住脚步看着身侧的一汪湖水我一时间觉得周围什么都静了。

    “别这样,看着心痛。”大涛紧紧把我抱住给予我温暖丝毫不在乎过路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我也不想只是回忆来袭。”掏出手机,我翻出杨璟的名字看了看一咬下唇又揣了回去。

    “我帮你打。”小蒜一把拽住我的手,想要拿手机,挣脱中我脱离开大涛的双臂。

    “别逼我摔手机。”我奋力挣脱小蒜的手说。

    “明明你就想他想得要死,有电话又不打,你疯啦!”小蒜也急了。

    我苦涩一笑,“是疯了吧,因为我找不他给他打电话的理由。”

    “你爱他就是理由。”小蒜说。

    “是放手的理由。”我说,“一份要逆天的爱,光确定自己的心怎么能够,即使是面对父母我都已经要竭尽所有的去争取了,作为我的他理应和我一样坚定,也理应和我一样的确定我和他要去的方向才行。我们要去的地方已经有太多太多的迷雾了,我不要在看不清路的同时还要去担心他是不是会迷失,是不是会半途而废。而我,只有一颗心而已,负担不起两个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愿意放开你的?”大涛又一次将我抱住,从背后。

    “王八羔子的说的我也难受死了。”小蒜责骂一句从前面将我抱住,“都决定要放开了,你为何不对他说清楚你的爱?”

    “何必。”我苦笑,“说不定在他心中,我和他之间根本就没爱过。”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小蒜说。

    “我们都是。”我说。

    风轻轻的吹来,柳枝飞扬。在西湖河畔,在白素贞和许仙交汇的地点,三个人,三颗心彼此拥抱。驻足观看的路人啊,不要猜忌了,他们只是想要给我温暖。天上飘过的云啊,你已经带不走我任何哀愁了,能不能捎给我一线阳光让我可以看到前路的方向?

    也许是我学会了隐藏,也许是大家都经历得太多,事情过了就没人再提,我也换了个人似的一脸欢笑。游历了一天,大伙都累了,小蒜作为东道主找了一家风味独特地点用餐。可,结果我的预想是错误的,原来一切平静只是因为我一路将距离和其他人拉得太远。

    到了餐馆率先进去的人都火速的找个位置坐下,走了一天大家都想歇一歇。“累死我了,累死我了,腿都抽筋了。”穿着红色长裤的小鱼靠在门口大喊——估计是走不动了,离他最近的小蒜在他后面正准备伸手扶他一把,小鱼的嘴里突的冒出一句特惊悚的话,“本宫我这双腿可是用来夹男人的,不能废的,下次要是再这么不要命的走我就不跟你们这帮娘们出来混了。”

    如同被电打到,小蒜迅疾的收回手全身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飞速的越过小鱼走进餐馆,我和大涛几乎是同时往后一跳能退多远就退多远,感觉像踩到地雷。

    没想落座后小鱼更疯狂,“翼妹儿啊,为个男人要死要活叫啥事啊,分了就分了,天下男人这么多我改天给你介绍个跟好的。”

    “鱼姐儿说的是,男人算个什么东西啊,充其量不过就是给我们姐妹快活用的……”又一个人搭话。

    一顿饭,服务员还没开始上菜我就已经没胃口了,翻开一本餐馆宣传画册遮住脸,我怎么摆都觉得它不够大。这都什么星球来的人啊,要做女人变性去行不行啊?真是各种强悍的存在。

    掂量着一顿饭吃下来我必定是各种找地缝钻,索性直接起身走人,惹不起我躲得起。“菜名不好,我一个都不喜欢,你们在这慢吃我去其他家看看。”我起身就离开也知道自己的理由找得实在离谱,因为整个餐馆人员脸都黑成了一片,但——没想到的是如坐针毡的不止我一个。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三声附和声,——大涛、小蒜加上我前前后后不约而同起身的竟然有四个人,不过其余三个应该想找理由没找到急疯了的,台词都一模一样。

    而其实我更想说的是,我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尽管如此听到我说话的人却还是包括全场,由此可以推断出其余的人是怎样认真的在听我们这一桌说话。

    如同踏着“凌波微步”般的冲出餐馆,我们四个根本没给小鱼等人说话的机会,一路飞奔。直到气喘吁吁的停住脚步,我们发现自己迷路了,并且迷得连小蒜、大涛都理不清方向。

    “你都找的什么人啊,我的蒜哥?”此时湖州来的小本终于有时间表达自己的抓狂。

    “别提了,别提了,我死的心都有了,对不起,对不起………”小蒜一个劲的道歉。

    就近顺便找了个地方吃饭,菜刚上到一半小蒜电话响了。“你们都吃好了啊,呃——呃——嗯。不用不用,你们先逛着我们一会来找你们——”他说。

    “小鱼?”我问,小蒜刚一点头我一把抓过电话。“不好意思啊,小鱼——姐,我们这顿饭估计要吃很久,眼下都已经是这个点了今天我们大家还是先各自散了吧,小蒜这边喃,他让我替他向和你一起的所有人说声对不起,没怎么尽到地主之谊——实在抱歉。大涛,小本和我喃,我们都觉得能认识你们是缘分,毕竟人海茫茫。至于明天的碰面,我们看运气,你和你的姐妹一起,我和我的兄弟一起,要是大家有缘怎么转都能遇见的。要是没有也不算什么,我们之间还有网络对吧。祝你和你的姐妹一切安好,拜了。”我挂上电话。

    “就这样?”小本愣神。

    “要不你想咋样?”我挑眉。

    “就,就,——你也太斩钉截铁了。”小本说。

    “呵,谢谢夸奖。”我笑。

    “我还生平头一次遇见有人能把大人小孩的气质融合的如此严丝合缝又恰到好处。”大涛无比好奇的盯着我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我瞄他一眼耸肩吃菜。

    “说你早熟吧,不算。说你不早熟吧,也不算,估摸着似乎是你的思维能力提前抵达了某一个境界。而且才高中啊,多让人羡慕的年纪。”小蒜感叹。

    “是啊,对比一下我们都老了,回想高中多遥远的光景啊。”小本说。“我在高中被爆的菊,趁老谭不在我自己爆料。”小蒜说完就开始偷笑。“我恰好相反,我在高中爆了别人的菊。”大涛说。“你们也太不矜持了,我初中爆老师菊花的人都没说话——。”小本说。“实习老师吧。”小蒜调侃。……………

    他们三个人兴奋追忆过往曾经,我却陷入上一个问题思绪飘飞——:过早的将思维从男孩的角度衍生到男人的视野是幸吗?

    也许吧,反正利弊总是共存的。若要去理清是什么原因,造就了今天这个有人爱有人嫌的我,我只能说一句——所有。是的,所有。不只是环境,不只是父母,是所有加起来的全部。就如同下棋,人生的每一步都暗藏着玄机任何一点小小的偏差都有可能是转折。

    而那些间接铸就我今日性格的点滴浅墨浓彩于我的记忆中,始终是那样的脉络清晰,我想即使是再过几十年他还是会依然清晰。

    孩子的世界总是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看天是澈的,看地是澈的,看人也是澈的,一切的明亮只因心是澈的。而那天是那样的不同,小学五年级的我刚踏进家门就察觉到扑鼻的压抑,那宁人呼吸不畅的气息是那样凝重的冲蚀在屋子的各个角落,甚至空气。

    虽然妈妈笑着,外婆笑着,我也傻绷着一张脸跟着笑的,但心却在泛着寒气。那寒气森然的渗入空气中冻住一切,除了声音。

    “你把他也带去城里,孩子我照顾,家我看着……”外婆的声音像是在寒冰中灌入的冷风刮的我全身每一处都痛,而妈妈的沉默就如同一桶冰水对握着铅笔做作业的我当头淋下。

    出事了,出事了。就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空气中绝然裂开,我的心凄然一慌,各种寒凉。外婆口中的“他”亦然就是爸爸,这些天本来话就不多的他更显沉默,几乎只会应声。年幼的我原本以为他是有心事,却原来他是犯了一个错,一个——据说只要是男人就会犯的错。

    可孩子就是孩子,我以为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可是没有,在我醒来之后空气依然沉重,而这沉重悄然无声的侵入了我的整个世界。

    我不知道爸爸怎么了,我以为他只是让妈妈不高兴,又或者更严重让外婆不高兴了,却不知他是做了一件可以在顷刻间摧毁我整个世界的事。我的世界很小,奇光异彩,他有着两道防护层一道来自妈妈,一道来自外婆。我曾经以为我有三道防护层,还有一道来自爸爸,却原来不是。我的世界源自妈妈,妈妈的世界源自家,而爸爸,——他似乎不在乎这个家,他让这个家摇摇欲坠。

    整个世界就如同被蒙上一层灰,待在任何地方我都觉得沉甸甸的。我想要逗妈妈开心,她笑了,可是那笑容却像洪水狠冲着我的心。我想要陪外婆说话,她说了,抱着我在怀里眉开眼笑的说,而其实没看到我之前,她不停地劳作比以前跟忙碌,就好像有什么压力即将要降临到这个家。而爸爸,他不说话,他沉默,他等待——等待妈妈做一个决择,其实我们一家人都在等待。

    心里的寒凉也似乎侵蚀到了时间里,每一秒的划过我几乎都能听到冰破的声音。是人都在说只有爱上一个人,才能真正体会心痛的感觉,而我的心痛居然到来得那样的快。

    我不是不能看女人流泪,即使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因为我一直想知道女人是怎么拿水做的,又是怎么流没的。所以,我只是不能看心中在意的女人流泪。

    妈妈从来不在我的面前流泪,外婆也不,她们从来就习惯只对我笑,教我怎么笑。但我看见过外婆流泪,悄悄的,正如我悄悄的出现。发现我,外婆急快的擦干眼泪偏过头就对我笑,我想她是想让我只记住她的笑,即使生活从来波折不断。

    我没有想过我会看到妈妈哭泣,真的从来没有想过,因为她在我心中是那样的坚强、倔强,有韧劲。可是她哭了,一个人默默的,正如我默默地看到,再默默的走开。妈妈不会愿意我看到她哭,她是外婆的女儿,她不会允许自己在我面前哭泣。而我是她儿子,我最能了解这种感觉。

    哭,不是一件难的事,但却是一件非常容易让人习惯的事,不在乎你的人看见你哭他当成笑话,而在乎你的人看见你哭他会比你更难过,所以我从来都是有泪自己尝,所以我是我妈妈的儿子,从她身上继承了外婆的基因。所以爱是一种本能,心痛也是。

    当妈妈走到沉默的爸爸面前说,“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能释怀,却又不能不让它过去。这个家我必须要,所以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是我能给你最大的包容也是最后的,明天你就跟我一起走,我们去成都……”

    难受,莫名的难受,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崩裂撕咬的难受,只为妈妈,而到了初中我更晓事时这种难受变成了心痛,深入骨髓痛到令人发狂的地步,为妈妈。

    妈妈曾说,她自己就是一个刺猬全身的每一处都能扎人,性格又风风火火,没有任何人能将她的棱角磨平,包括爸爸,却除了我。是我让她的性子变得柔和,也是怕伤到我她一鼓作气的拔去了身上每一根刺。而在那一天她的各种妥协,也只为了一个人,我。

    一个女人,一个敢提着刀下站在别人家门口的把一个身壮如牛的男人吓得不敢回家的女人。一个从生下来就天不怕地不怕,吵起架来敢提着粪瓢追着我舅舅满院子跑的女人。为了我只为了我,可以忍气吞声,可以整宿整宿不睡觉,可以抱着我背着我做各种事。——也是为了我,她会害怕自己死去,会去求人……而在那天,为了我她放下自己的那样高傲的自尊,只为她要留住这个家。

    隔天,妈妈和爸爸走了,外婆一个人更忙碌了。而我却陷入了一轮更大的风暴,每一天只要我出现,我就能听到有大人在我身后嘀嘀咕咕。只要有女生在和我一块,她的家人总是各种焦虑,同村的人也总是对她的父母各种提醒、告诫,我耳边也总能听到些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之类的话。

    年纪小,我只知道爸爸应该是犯了错,可我真的弄不明白这事关其他人什么事,于我又有何干。悠悠众口中,我变得更加沉静,越加小心翼翼,也总是一个人呆着,一个人看书。我觉得我不能再给妈妈、外婆增加困扰,从而一再刻意规避自己的言行举止。也因为怕自己不开心外婆也会不开心,我一回家就没心没肺的笑,仿佛什么事堵心的事都没有发生过。闲来没事,我总爱一个人念叨:总有一天,总有一天——(看《刘胡兰》样板戏学的。)

    总有一天伙伴会有的,总一天一切就好了,总有一天………

    结果,伙伴真的来了——吕斌,一个比我大五岁,整天黏在我屁股后面像牛皮糖怎么也甩不掉的人。其实一直就认识,只是以前他不甩我我也难得甩他,而我又是孩子王,被一帮人围着也没时间理他。

    再到初中,各种来了,但闲言碎语从未停止,可没办法父母祖辈各种拦,他们自家孩子对我各种黏。同村的人又开始陆陆续续的夸我各种乖,却只有我知道,这整个转变的过程之间我经历了什么,付出了什么,得到了什么。而外婆,不管我是被贬低、被赞扬、被孤立、被群拥,她由始至终只有一句话,仰着头特骄傲的说:他是我孙子。

    年纪日渐大了——也知道什么是所谓的“偷情”了,可我仰天而笑了。海王星的,我爸爸又没强-奸,又没猥亵,全都是他个水星人你情我愿的事,那小时候各种在我耳边乱七八糟压得我机会喘不过气来的匪夷所思的叨叨咕咕算什么啊!!!是,不知者无罪,但没文化还不去学又要到处说人真的很可怕。

    而我妈妈,在有一天把我不支声的老爸骂了一通后拍着我的肩说:知道你爸为啥不敢还嘴吗?他欠我的,而我从来不欠他的,并且我要让他一辈子都欠我的,欠得内疚到坟里去都还不清。记住以后找媳妇就找我这样的。

    我两眼一瞪,大嘴一张,佩服到灵魂深处都在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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