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四十五 玉秀（二）
傍晌午的时候，车主任和柳可来了。
“祥子家，沏壶茶。”
“沏好啦，在桌子上焖着哪。”
“你先喝茶，”车主任对柳可说，“我去去就回。”说着，又出了家门。
玉秀醒了，哇哇地哭着。桃子抱过玉秀递给柳可，说：“别光等着吃，看孩子。”
柳可接过玉秀，边哄边说：“玉秀好宝宝，不哭了，不哭了。”玉秀和柳可真有缘，真的不哭了，瞪着小眼看着柳可，柳可做了一个鬼脸，玉秀笑了，腮上跳出了两个小酒窝。柳可亲了亲玉秀，对桃子说：“姐，你说玉秀似谁？”
“似谁？”
“反正不似俺祥子哥。”
“似你？”
“那敢情好。”
“似你？一个妹妹，一个哥哥，一奶同胞，能不像？”桃子的嘴也不饶人，噎得柳可回不上话来。
车主任回来了，买回了一斤酒，一块豆腐。
眨眼的功夫，酒菜摆上了桌：松蘑炖小鸡、鸡蛋煎咸鱼、白菜粉条炖豆腐、梅豆炒秦椒。这梅豆炒秦椒是当地的名菜，山里人说“公鸡大腿鲤鱼腰，比不上梅豆炒秦椒”，梅豆是什么？就是扁豆；哪秦椒呢？就是辣椒。原来梅豆炒秦椒就是扁豆炒辣椒。菜不在贵贱，在的是吃着对口，辣得舒坦。
桃子接过了玉秀，说：“爹，你和柳医生慢慢地用，我给俺奶奶送碗鸡去。”
桃子抱着孩子挎着提篮出了家门，去她二叔家了。
不一会，桃子回来了，见她公公一个劲地劝柳可，生怕柳可喝多了，就说：“爹，你少喝点吧，酒多伤身，毕竟年纪大了。”
接着又转移了话题，说：“爹，我和你说的那事儿，你想过没有？”
“想过了，忙过这一阵，找两个人收拾好小北屋，就接你奶奶过来。”
桃子端上了饭——鸡蛋面。这鸡蛋面是桃子的绝活：鸡蛋和面，细如粉丝，用清水一煮，撒上葱花，点上香油，吃到口里，又筋道，又爽滑，甭提多好吃啦。柳可吃完一碗，说：“嫂子，还有吗？我再吃半碗。”
“有——爹，再给你盛点？”
车主任说：“不了，喝了点酒，这一碗，吃着都有点犟。”
桃子又给柳可盛了半碗，心里偷着笑，“臭小子，你倒不客气。”
酒足饭饱，柳可屁颠儿屁颠儿地往回走，还一路唱着：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唻，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一二三——四。
回到所里，在日记上抄录了毛主席的《卜算子·咏梅》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在他心里，只要是“俏”、“笑”，就是他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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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子家，沏壶茶。”
“沏好啦，在桌子上焖着哪。”
“你先喝茶，”车主任对柳可说，“我去去就回。”说着，又出了家门。
玉秀醒了，哇哇地哭着。桃子抱过玉秀递给柳可，说：“别光等着吃，看孩子。”
柳可接过玉秀，边哄边说：“玉秀好宝宝，不哭了，不哭了。”玉秀和柳可真有缘，真的不哭了，瞪着小眼看着柳可，柳可做了一个鬼脸，玉秀笑了，腮上跳出了两个小酒窝。柳可亲了亲玉秀，对桃子说：“姐，你说玉秀似谁？”
“似谁？”
“反正不似俺祥子哥。”
“似你？”
“那敢情好。”
“似你？一个妹妹，一个哥哥，一奶同胞，能不像？”桃子的嘴也不饶人，噎得柳可回不上话来。
车主任回来了，买回了一斤酒，一块豆腐。
眨眼的功夫，酒菜摆上了桌：松蘑炖小鸡、鸡蛋煎咸鱼、白菜粉条炖豆腐、梅豆炒秦椒。这梅豆炒秦椒是当地的名菜，山里人说“公鸡大腿鲤鱼腰，比不上梅豆炒秦椒”，梅豆是什么？就是扁豆；哪秦椒呢？就是辣椒。原来梅豆炒秦椒就是扁豆炒辣椒。菜不在贵贱，在的是吃着对口，辣得舒坦。
桃子接过了玉秀，说：“爹，你和柳医生慢慢地用，我给俺奶奶送碗鸡去。”
桃子抱着孩子挎着提篮出了家门，去她二叔家了。
不一会，桃子回来了，见她公公一个劲地劝柳可，生怕柳可喝多了，就说：“爹，你少喝点吧，酒多伤身，毕竟年纪大了。”
接着又转移了话题，说：“爹，我和你说的那事儿，你想过没有？”
“想过了，忙过这一阵，找两个人收拾好小北屋，就接你奶奶过来。”
桃子端上了饭——鸡蛋面。这鸡蛋面是桃子的绝活：鸡蛋和面，细如粉丝，用清水一煮，撒上葱花，点上香油，吃到口里，又筋道，又爽滑，甭提多好吃啦。柳可吃完一碗，说：“嫂子，还有吗？我再吃半碗。”
“有——爹，再给你盛点？”
车主任说：“不了，喝了点酒，这一碗，吃着都有点犟。”
桃子又给柳可盛了半碗，心里偷着笑，“臭小子，你倒不客气。”
酒足饭饱，柳可屁颠儿屁颠儿地往回走，还一路唱着：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咪嗦啦咪嗦，啦嗦咪哆唻，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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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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