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四十四 玉秀（一）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来年十月，桃子生了一个女娃子。车主任当爷爷了，高兴得直说“闺女好，闺女是娘的小棉袄。”满月回娘家，桃子叫栓柱请柳可给娃子取个名字，柳可问栓柱“娃子长得怎样？”栓柱说“又白又胖，细皮嫩肉的，可俊了。”柳可说，“像玉一样秀丽，叫玉秀吧。”
太阳当头，烈日高照，蓝蓝的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树上的知了“吱吱”地一个劲地叫。今天，柳可要去黒峪村作地方病调查。一路上，他热得汗顺着脖子直流，解开了衣扣露着胸膛往前走，一进村，见几个妇女在树下乘凉，急忙把衣扣系上。妇女们有的搧扇子，有的纳袜底，一个小媳妇披着褂子，光着上身在奶孩子，两个奶子直愣愣地竖着。柳可一见，急忙低下了头。
奶孩子的小媳妇说：“你们看，小柳医生还害臊呢，脸都红了。”
“人家哪是害臊，是叫你这两门大炮吓的。”
“去你的，你那豆腐布袋子还小呀。”
柳可听着妇女们的说笑声，低着头，赶紧往前走。
“你来了，”柳可不抬头也知道是他桃子姐说话，“出诊？”
“不是，是来搞调查。”
“晌午，去家吃饭吧？”
“看看吧。”
柳可去了大队，桃子抱着孩子也回了家。
一袋烟的工夫，车主任回家了，对桃子说：“祥子家，今天晌午有人来家吃饭，你准备准备。”
“谁？”桃子在明知故问。
“小柳医生。”
“咱家有啥好吃的？”桃子装作为难的样子。
“不是还有块咸鱼吗。”
“可不能光吃咸鱼呀。”桃子说着对院子里跑着的小鸡“睄睄”地轰了两下，又说“这茬子鸡，公鸡多母鸡少，糟蹋粮食可不少。”
“对，宰只小公鸡，松蘑炖小鸡。你准备着，我去大队看看。”
车主任走了，桃子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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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孩子的小媳妇说：“你们看，小柳医生还害臊呢，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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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那豆腐布袋子还小呀。”
柳可听着妇女们的说笑声，低着头，赶紧往前走。
“你来了，”柳可不抬头也知道是他桃子姐说话，“出诊？”
“不是，是来搞调查。”
“晌午，去家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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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可去了大队，桃子抱着孩子也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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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桃子在明知故问。
“小柳医生。”
“咱家有啥好吃的？”桃子装作为难的样子。
“不是还有块咸鱼吗。”
“可不能光吃咸鱼呀。”桃子说着对院子里跑着的小鸡“睄睄”地轰了两下，又说“这茬子鸡，公鸡多母鸡少，糟蹋粮食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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