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十一 姑娘来看小俊哥（一）
今天是东野大集。
吃过早饭，卫霞去收拾碗筷，柳可却发现厨房门外比平时多出了个小水瓮，里面大半瓮开水，还冒着热气，心想“就两个人烧这么些开水干什么？”便喊了一声“卫姐，烧这么些开水干什么？”
“今天是大集，来看病的多，赶集来歇脚的也多，走累了，人渴了，喝口水，歇歇脚，是自然平常的事，烧点水有啥，比起乡亲们对我们的好，差远了。”
柳可心想，“卫生所还管着给老乡们准备开水，这就是雷锋精神，这就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
上午十点了，看病的、歇脚的陆陆续续来到了卫生所。问诊的、拿药的、输水的、打针的、拔罐的、针灸的，忙得柳可和卫霞不亦乐乎。
傍晌午，呼呼啦啦来了十几个女娃子堵在了治疗室的门口，柳可心中一惊，随口说道“这么些女孩子看病？”
“她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人的。”卫霞回头对女娃子们说，“是吧？来看小俊哥的？”
人群中发出“嘿嘿”的笑声，七嘴八舌地说：“不是，是来看病的。”
“毛二丫，你看病？”卫霞说。
“我、我、不看病。”一个洋学生似的小女孩说着羞嗒嗒地躲到了人群后面。
“绳有翠，你看病？”卫霞说。
“我不看病，我是来看热闹的。”一个梳着大辫子黑黑的姑娘爽快地说。
“魏九凤，你看病？”
“我，我看病。”说话的是一个尖下颌的俊俏姑娘。
“你咋啦？”卫霞问。
“我左眼皮里面长了个硬疙瘩。”
“我看看。”卫霞掀起眼皮一看，“哎哟，小九凤，人家鸡眼长在脚上，你咋长在了眼皮上。”
“这怎么办？”
“脱不了要开刀。”
“开刀？”小九凤问，“那不留个疤。”
“眼皮这么薄，开刀肯定要留个疤。”
“那不难看死了。”小九凤眼泪几乎要流下来，“成了死不瞑目了。”
“小九凤，我倒有个偏方。”说话的是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绳有翠。
“什么偏方？翠翠，你说。”小九凤伸着脖子认真地听着。
“你找个狗眼，焙干了，研成细末，喝下去准好。”
“管用？”
“不管用，顶多瞎了这只狗眼。”
“哈哈哈”姑娘们一阵大笑，小九凤意识到是在戏弄她，骂了声“臭翠翠，你找死”，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抓在了一起。
“你俩打仗，外面去。”卫霞挥了挥手。
“你过来，我给你看看。”柳可对小九凤说。
小九凤左眼皮里面长了个硬结，绿豆大，底部呈黑褐色，从外面看已经凸起，柳可轻轻地按了一下，“疼吗？”柳可问。
“不疼，有点硌得慌。”小九凤说。
“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能治好你的眼病，但是必须坚持治疗，不能坚持就保证不了疗效。”
“坚持多久？”
“最少要半个月。”
“一个月也行，怎么治？”
“每天睡觉前用热水烫脚，最少半个小时，脚和小腿都感到热透了，上床睡觉。”
“管用？”
“管用，但必须天天烫，不能间断，半月后如果效果不明显，你再来找我。”
“谢谢你。”小九凤给柳可鞠了一躬，和姑娘们一起说着笑着出了门。
卫霞问：“这个法子真管用？”
柳可答道：“我听老人们说的，在医书上也见到过，不知真有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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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卫霞去收拾碗筷，柳可却发现厨房门外比平时多出了个小水瓮，里面大半瓮开水，还冒着热气，心想“就两个人烧这么些开水干什么？”便喊了一声“卫姐，烧这么些开水干什么？”
“今天是大集，来看病的多，赶集来歇脚的也多，走累了，人渴了，喝口水，歇歇脚，是自然平常的事，烧点水有啥，比起乡亲们对我们的好，差远了。”
柳可心想，“卫生所还管着给老乡们准备开水，这就是雷锋精神，这就是为人民服务是无限的。”
上午十点了，看病的、歇脚的陆陆续续来到了卫生所。问诊的、拿药的、输水的、打针的、拔罐的、针灸的，忙得柳可和卫霞不亦乐乎。
傍晌午，呼呼啦啦来了十几个女娃子堵在了治疗室的门口，柳可心中一惊，随口说道“这么些女孩子看病？”
“她们不是来看病的，是来看人的。”卫霞回头对女娃子们说，“是吧？来看小俊哥的？”
人群中发出“嘿嘿”的笑声，七嘴八舌地说：“不是，是来看病的。”
“毛二丫，你看病？”卫霞说。
“我、我、不看病。”一个洋学生似的小女孩说着羞嗒嗒地躲到了人群后面。
“绳有翠，你看病？”卫霞说。
“我不看病，我是来看热闹的。”一个梳着大辫子黑黑的姑娘爽快地说。
“魏九凤，你看病？”
“我，我看病。”说话的是一个尖下颌的俊俏姑娘。
“你咋啦？”卫霞问。
“我左眼皮里面长了个硬疙瘩。”
“我看看。”卫霞掀起眼皮一看，“哎哟，小九凤，人家鸡眼长在脚上，你咋长在了眼皮上。”
“这怎么办？”
“脱不了要开刀。”
“开刀？”小九凤问，“那不留个疤。”
“眼皮这么薄，开刀肯定要留个疤。”
“那不难看死了。”小九凤眼泪几乎要流下来，“成了死不瞑目了。”
“小九凤，我倒有个偏方。”说话的是梳着大辫子的姑娘绳有翠。
“什么偏方？翠翠，你说。”小九凤伸着脖子认真地听着。
“你找个狗眼，焙干了，研成细末，喝下去准好。”
“管用？”
“不管用，顶多瞎了这只狗眼。”
“哈哈哈”姑娘们一阵大笑，小九凤意识到是在戏弄她，骂了声“臭翠翠，你找死”，咬牙切齿地扑了上去，抓在了一起。
“你俩打仗，外面去。”卫霞挥了挥手。
“你过来，我给你看看。”柳可对小九凤说。
小九凤左眼皮里面长了个硬结，绿豆大，底部呈黑褐色，从外面看已经凸起，柳可轻轻地按了一下，“疼吗？”柳可问。
“不疼，有点硌得慌。”小九凤说。
“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能治好你的眼病，但是必须坚持治疗，不能坚持就保证不了疗效。”
“坚持多久？”
“最少要半个月。”
“一个月也行，怎么治？”
“每天睡觉前用热水烫脚，最少半个小时，脚和小腿都感到热透了，上床睡觉。”
“管用？”
“管用，但必须天天烫，不能间断，半月后如果效果不明显，你再来找我。”
“谢谢你。”小九凤给柳可鞠了一躬，和姑娘们一起说着笑着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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