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朋友四年（终）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三月过去四月，然后是五月六月。我开始慢慢往惠州市区跑，认识一些惠州的人。我又朋友自己看着喜欢的人，但是别人还是不喜欢我。为什么总是这样呢，我又郁闷了，又开始给Z。H。打电话。
我又在半夜三更，打他电话向他抱怨说：“为什么我看着喜欢的人，喜欢的总是别人呢？怎么就碰不到一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人呢？”
Z。H。说：“你似乎很在意那个人。真的那么喜欢吗？”
我回答：“没有啊，我郁闷的是，怎么就碰不到一个互相喜欢的呢，或者合适跟我谈恋爱结婚的。”
“这个，我帮不了你。”Z。H说得干脆。
。慢慢地，我意识到，再跟Z。H。说感情上的事情的话，他似乎厌烦了。于是，我就不再说了。但有时想到什么或者碰到什么时候，难过的时候，还是会打他电话。他都当我是酒喝多了，虽然我一再声明，我到惠州之后，就少喝酒基本上不喝酒了。
有人帮我办了一个移动固话，打市话1毛钱长途1毛5，办的时候交了300块钱，每个月送80元话费任打。我想那么多话费，我要打多少电话啊？于是我就翻手机里的电话簿，挨个看下去，发现能打电话的人居然没几个。
当然，Z。H。就在那几个之内。只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通常都很晚了，因为白天他总是很忙的样子，没空跟我聊天。
接通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又心情不好，我说不是，他又问是不是喝酒了，我说没有，他再问是不是感情问题，我说跟感情无关。
我跟他说，我想换工作，换个环境，到人多的地方去，比如搬到市区去。刚开始以为在这个公司有发展空间，现在看不行了。而且我离开人群太久，整个人都孤僻了，继续下去连话都不会说了。
Z。H。问我要回广州吗，我说：“不想回广州。现在回广州，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呢。要不我去跟你住？”
我又开起玩笑。Z。H。告诉我他在新塘买了一间公寓之后，我就说要是没地方去了，我就投奔他去。
Z。H。也说想换工作，现在要供房子，工资根本不够花。他说：“现在有点想不通，以前去泡吧，一个晚上两三千块钱，就样子花掉了，一点不心疼，现在要我花一百块钱，我就会想该不该花。别说一百块钱，就是十块钱，我也会想一下，花出去值不值得。”
我听了哈哈笑，说他：“你不去泡吧了啊？还要泡妞呢！”
他说：“我现在哪有钱去泡吧泡妞，我现在哪里都不去，下班就回来门也不出。现在看以前的自己，感觉好幼稚。”
“变踏实了啊。”我说，“居然变好了呢。”
“感觉是踏实很多。”他说，“好像也老了。我真感觉，心好苍老。”
“长皱纹了吧？”我问，“现在变什么样子了？更胖了吧？”
“更胖倒没有，还是老样子。有一天起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憔悴，老了很多的样子。”
“是什么样子？真想看看，有没有照片，发过来看看？没有就现拍一个。”
凌晨一点多，我俩互发彩信，还没收到，就打电话问，看到了没有。他发了一张他的近照，照片的名字日期，是5月24日拍的。看他样子，跟以前差不多，不过显得更成熟成稳一些。以前拍的照片还显嫩，我还戏说要他管我叫姐姐。他说我看起来一点没变，我说我也变老了啊。
看过照片感叹一番之后，我们又感叹起钱难赚，今后要做什么才有钱赚。Z。H。说考虑去朋友介绍的物流公司做做看。在我来惠州之前，他就说了有朋友介绍他去做物流，那时他有考虑，还问我看他做物流怎样。
电话从十二点多打到两点以后，最后Z。H。说，想不到我会打他电话，聊了这么深刻的话题。我说：“除了感情问题，我打你电话也可以说些的别的嘛！”
然后，我重复了一个话题：“总是我打你电话啊，你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平时，你都没想到过我？”
“也不是。”Z。H。回答，“有时会想到，只不过很少了。”
听他这么说，真想扁他！如果我不骚扰他，他就没意识到我的存在吧？我问：“如果以后我再不给你打电话，你会忘记有我这个人吧？”
他回答说：“平时没什么事，不需要打电话吧？”
“那你平时有没有想我啊？”我又问。
“没有呀。”他直接回答，真令我伤心。
“太伤心了，还以为你会想我呢。”我幽怨地说。
“有想呀，只是想得比较少而已。”他补充。
有时候，我想，大多时候，都是我一厢情愿吧？以为我在他心中，会占据一个小小的角落。也许，实际上，我在他心里，连一个影子都没有。
六月过去七月来了。不管是生活上、金钱上，还是心理上，都剧烈地动荡着。我搬到了市区，忙着认识人，忙着自己的新生活。平时很少想到Z。H。了，有时一连好几天，如果不是他给我发信息，我就想不起他。我感觉，他正离我远去。或许有一天，我会再也想不起他。
八月的某一天，我刚上班一会，他突然发来信息，说他到朋友介绍的那家公司上班了。我跟他说加油哦。心里想，他跳槽得真不是时候。现在大环境不好，贸易不好做，物流也难做。
他时不时扔给我一个小问题，让我帮他解答。问完了，又不出声了。
就这样，就到十月。国庆放假我要去湖南，去湖南之前，我要到广州转车。到广州那天一直下雨，我们匆匆见了一面。
老远看去，Z。H。跟两年前差不多，近了看清他的脸，确实比以前沧桑了，显得比以前成熟许多。
我们聊些当前生活状况的话题。显得有些距离了，没有了以前那种捉摸不定的感觉，真的就像两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聊些天气聊些风聊些雨。
临走，我说：“要抱一下。以后怕没机会再抱了。” Z。H。说：“以后，再说吧。”说着的时候，拥抱了一下，很快的。
人见过了，之后，感觉心里少了一丝在意。或许，是因为心里再没有遗憾、没有期望了吧？
前两周，有天一大早，我又打Z。H。电话，他问我什么事，我却说没什么事，纯粹的骚扰一下。本来是心情不好，或者说又碰到了令人纠结的感情问题，但我已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也不想再跟他说了，他应该也不想再听了吧。
上周一个中午，我打他电话，他刚吃完午饭，接了电话，就问：“你最近又郁闷了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又郁闷了？”
他说：“你不郁闷的话，会打我电话吗？”
我还倔强地否认：“我也有不郁闷的时候打你电话啊。”
他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在办公室，说话不太方便，我就说：“晚上我再跟你说吧。”
不过那个晚上，我没有打他电话。中午打的时候，不是真要跟他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想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而已。如果说感情是一种毒，那我中毒之后，Z。H。就是我的止痛药，他不是解药，却可以在我感觉痛的时候起到缓解作用。
但止痛药，终会有失效的时候，是人，终会有疲的时候。昨晚上打他电话之后，我感觉真不能再这样，在三更半夜骚扰他，让他听我支吾一番，再费神安慰一番。该说的话，他都说过了，我再无可救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我再这样下去，他会真的厌烦，再不想搭理我的吧，会很快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虽然Z。H。说过，永远不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但永远能有多远，谁也不知道。或许，我们就这样，细水长流，成为一生的朋友，又或许，在将来的某些时间，我们会淡出彼此的世界，后来偶尔想起，会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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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在半夜三更，打他电话向他抱怨说：“为什么我看着喜欢的人，喜欢的总是别人呢？怎么就碰不到一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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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帮不了你。”Z。H说得干脆。
。慢慢地，我意识到，再跟Z。H。说感情上的事情的话，他似乎厌烦了。于是，我就不再说了。但有时想到什么或者碰到什么时候，难过的时候，还是会打他电话。他都当我是酒喝多了，虽然我一再声明，我到惠州之后，就少喝酒基本上不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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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Z。H。就在那几个之内。只是，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通常都很晚了，因为白天他总是很忙的样子，没空跟我聊天。
接通电话，他问我是不是又心情不好，我说不是，他又问是不是喝酒了，我说没有，他再问是不是感情问题，我说跟感情无关。
我跟他说，我想换工作，换个环境，到人多的地方去，比如搬到市区去。刚开始以为在这个公司有发展空间，现在看不行了。而且我离开人群太久，整个人都孤僻了，继续下去连话都不会说了。
Z。H。问我要回广州吗，我说：“不想回广州。现在回广州，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呢。要不我去跟你住？”
我又开起玩笑。Z。H。告诉我他在新塘买了一间公寓之后，我就说要是没地方去了，我就投奔他去。
Z。H。也说想换工作，现在要供房子，工资根本不够花。他说：“现在有点想不通，以前去泡吧，一个晚上两三千块钱，就样子花掉了，一点不心疼，现在要我花一百块钱，我就会想该不该花。别说一百块钱，就是十块钱，我也会想一下，花出去值不值得。”
我听了哈哈笑，说他：“你不去泡吧了啊？还要泡妞呢！”
他说：“我现在哪有钱去泡吧泡妞，我现在哪里都不去，下班就回来门也不出。现在看以前的自己，感觉好幼稚。”
“变踏实了啊。”我说，“居然变好了呢。”
“感觉是踏实很多。”他说，“好像也老了。我真感觉，心好苍老。”
“长皱纹了吧？”我问，“现在变什么样子了？更胖了吧？”
“更胖倒没有，还是老样子。有一天起床，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好憔悴，老了很多的样子。”
“是什么样子？真想看看，有没有照片，发过来看看？没有就现拍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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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照片感叹一番之后，我们又感叹起钱难赚，今后要做什么才有钱赚。Z。H。说考虑去朋友介绍的物流公司做做看。在我来惠州之前，他就说了有朋友介绍他去做物流，那时他有考虑，还问我看他做物流怎样。
电话从十二点多打到两点以后，最后Z。H。说，想不到我会打他电话，聊了这么深刻的话题。我说：“除了感情问题，我打你电话也可以说些的别的嘛！”
然后，我重复了一个话题：“总是我打你电话啊，你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平时，你都没想到过我？”
“也不是。”Z。H。回答，“有时会想到，只不过很少了。”
听他这么说，真想扁他！如果我不骚扰他，他就没意识到我的存在吧？我问：“如果以后我再不给你打电话，你会忘记有我这个人吧？”
他回答说：“平时没什么事，不需要打电话吧？”
“那你平时有没有想我啊？”我又问。
“没有呀。”他直接回答，真令我伤心。
“太伤心了，还以为你会想我呢。”我幽怨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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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周，有天一大早，我又打Z。H。电话，他问我什么事，我却说没什么事，纯粹的骚扰一下。本来是心情不好，或者说又碰到了令人纠结的感情问题，但我已不知道怎么跟他说了，也不想再跟他说了，他应该也不想再听了吧。
上周一个中午，我打他电话，他刚吃完午饭，接了电话，就问：“你最近又郁闷了吧？”
我说：“你怎么知道我又郁闷了？”
他说：“你不郁闷的话，会打我电话吗？”
我还倔强地否认：“我也有不郁闷的时候打你电话啊。”
他直接问：“发生什么事了？”
当时在办公室，说话不太方便，我就说：“晚上我再跟你说吧。”
不过那个晚上，我没有打他电话。中午打的时候，不是真要跟他说什么，只是习惯性地想缓解一下郁闷的心情而已。如果说感情是一种毒，那我中毒之后，Z。H。就是我的止痛药，他不是解药，却可以在我感觉痛的时候起到缓解作用。
但止痛药，终会有失效的时候，是人，终会有疲的时候。昨晚上打他电话之后，我感觉真不能再这样，在三更半夜骚扰他，让他听我支吾一番，再费神安慰一番。该说的话，他都说过了，我再无可救药，他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了。我再这样下去，他会真的厌烦，再不想搭理我的吧，会很快从我的世界里消失。
虽然Z。H。说过，永远不会在我的世界里消失，但永远能有多远，谁也不知道。或许，我们就这样，细水长流，成为一生的朋友，又或许，在将来的某些时间，我们会淡出彼此的世界，后来偶尔想起，会微微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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