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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回 秦珠儿心猿意马 慈大师指点迷律

    入亱时份,坐禅的慈悲大师感到一系从来没有过的焦燥 烦脑。出家人六根清净,这到是何故呢?她从禅房走出,来到后院,舒筋展脉,深做呼吸打起了自己独心创意的丹鹤升空的拳路。打完一个套路,浑身溢出汗渍,心情平静了下来。正想回房,却感到今夜于往日有些特别,是那里出了问题?细一想,并没异常,自己骂自己,真是人老糊塗,平白无故多什么 烦恼。吸了几口山间清冷的空气,提步向睡房走来。拾级而上正要开门,突然明白了,今夜的后院竟然没见秦珠儿练剑,她心里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这丫头干什么去了?

    秦珠儿在她百十个弟子中间,可算得娇娇者。珠儿姑娘聪明好学,长就一身学艺的骨骼,几年下来不但在众弟子之上,连黑白道上的高手也很难御敌。这且不说,她是秦大员外的掌上明珠,为了珠儿不再遭呼韩颜真之毒手,秦员外花了重金,拜托慈悲大师给予关照。所以慈悲大师对秦珠儿除了日常训导, 还余处外安了百十个心眼。

    这秦珠儿凭借自己一手娴熟的嫦娥奔月的剑术,更是有待无恐,加上她生性好动,常常给慈悲大师惹来一些意想不到的麻烦出来。今夜不辞而别,又是汉朝军队兵临城下,这。。。。。。?大师袭上眉间朦胧的一丝睡意顿时消逝,返转身去,各房查看了一遍,其她弟子有溜须的,扯家常的,愁眉不展苦思冥想的,唯独不见这个乖涙的秦珠儿,大师顿顿足恨恨出了口粗气,没有声张,只身独身出得寺院,潜入夜幕里。

    果不出大师所料,在汉军营发现了潜伏在草丛的秦珠儿,旦没声张,从姑娘变化着的脸神上,大师感觉到些什么,只见秦珠儿抛飞刀,从头上拔了玉簮摔向账中的少将军,大师深深出了一口气,倘若这秦珠儿真将那口喂了剧毒的飞刀抛向少将军,这英气逼人的少年将军生还的可能断乎没有。秦珠儿手下留情,难道动了感情?慈悲大师摇摇头笑了。看来这孽障是爱上了账中的少年英雄。这也难怪,秦珠儿二十多大的姑娘,正是情窦绽放的年龄。这么心气高傲的姑娘,寻遍河西竟没一个意中人,率万人之众独挡一面的大汉将军,必定是大汉皇帝眼中的宠儿,不是人中豪杰又算什么?哪个姑娘见了这样的少年不动情?那肯定是脑袋出了毛病。

    想归想,事情并没有那么好办,眼下秦员外隶属浑邪王,浑邪王又对呼韩邪向北称臣,两家是敌国,帐中少年将率师虽说一路凯歌,杀岀了祁连山,与真正的劲敌呼韩邪却无曾交手,鹿死谁手还没定数,姑娘的愿望会不会变成白日之梦。

    秦珠儿并没发觉背后有人盯哨,刚才心潮一热,将玉簪飞了出去,细想想感到脸上一阵躁热。这可是外祖母传给母亲,母亲又传给她的传家宝。秦珠儿脚踩小道边去边回味:母亲在她十六岁生日的酒宴上当着父亲道:“珠儿已经十六岁,也该到嫁人的年龄,我们家的风俗不兴儿女婚姻父母做主,珠儿也一样,这只玉簪是你祖母传给我的,玉簪归谁,姑娘嫁谁,要不那年我不慎将这玉簪掉进河里,你父亲舍命钻入冰溜溜摸出此簪,我也不定会嫁她为妻。”父亲道:“舍什么命,也只不过路奏巧而已,见到你哭得寻死昧活的,这才起了怜悯之意,水中摸个东西就能丢了性命,把你高抬的。”母亲道:“数九寒天的,连衣服都没得脱,出了水冻的你像个猴儿乱蹦乱跳那算是咋回事?”父亲道:“怪我鬼迷心窍吧。”母亲道:“这只玉簪很有灵性,我随它嫁了你父,这一辈子下来,还算得上称心如意。娘盼你将来有个好夫君,可千万不要弄丢了它,你这冒事的丫头……。”想到此秦珠儿停住了脚步,她本想回秦家庄,想看看庄里对这突如其来的几万汉兵做何打算,眼下玉簪顺手飞了,见了母亲必定要问,该如何解释?

    回寺院,她压根儿没想过,自从听了汉军与噜吐蕃交战的消息,她就带自己的贴身丫环前去偷偷观看,见汉军主帅一个少年娃娃,只是距离太远看不真切,早有注意,趁眼下不成气候,暗中做了主帅完事,今夜一改初衷,那心儿乱得如同乱麻一样,那还有心再去作那个带发修行的假尼姑,与霍去病虽近在咫尺,却没能说句话儿,连个照面也没打,一不做,二不体,今夜潜入庄里,招呼自己那五百女兵,明日排兵佈阵跟心上的冤家正大光明对一阵.。。。。。。想到此秦珠儿那灵便的脑袋旋既想出一条妙计。

    在暗中的慈悲大师,见秦珠儿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终于乘夜深人静,悄声悄息爬墙入了秦家庄,一时也摸不透这姑娘要做甚么。刚想归寺歇息,转一想,不对味,按常理秦珠儿乃庄主的千斤大小姐,应呼门而进,怎得偷偷摸摸爬墙而入?这个诡东西决不会这么善罢干休。她会不会复又岀庄?真有可能, 干脆在此地当床,天做被睡上一夜。注意一定,大师找个平净地方,行些枯草垫在背后半歪着,不一会便迷糊起来。

    慈悲大师当心的事儿真到发生了。二个时辰后,秦珠儿带着五百女兵出了南庄门,悄声无息向西北而去。慈悲大师恨恨骂道:“这个孽障,汉朝兴兵而来,并非针对你秦家父女。他们是为扫除狼烟,天下太平而来,自己与呼韩颜真有不共戴天之仇,不思雪耻,反而助衬为虐,真是笨之极也,罪过罪过。”说着大师还是尾随其后跟了下来。

    约莫行了二十里之遥,只见前面一汪沼泽,秦珠儿指挥女兵挖陷井埋机关,慈悲大师真还想不出这秦珠儿想要干什么 。她也不去阻拦,只好原路返回,看看天色将亮,要发生的事也要等到天明以后,奔波了一夜,大师已感腹中饥饿,想到庄里寻些吃食,先填饱肚子再说。

    第二天辰时,秦家庄一声鼎腾,杀声振天,三声炮响,庄门开处,秦珠儿端坐马上,只见她戌装铠囊,头戴双眼花羚雉鸡尾的绣盔,手执一把三尖梨花枪,身后五百女兵,各个英姿飒爽,精神抖擞,喝叫着向汉军营杀过来。

    霍去病闻报,点一千兄弟,列阵相迎。

    排开阵势,面对青一色如花似玉的女兵,汉军阵里一阵喧哗。霍去病也笑了:“本将军出得祁连山,第一阵遇的怎么竟是些女娃娃,这仗怎么打法?他有些怜香惜玉之情。

    “将军,领头的便是前几日大军出祁连山时在山谷放虎作乱的那个秦珠儿,这女娃可不能小瞧。”噜牛儿在一边叮嘱。

    “噢,她不是个尼姑,怎么地转眼回俗变成了女将军,真有些好笑。”霍去病回顾左右:“谁出阵将此女娃给我拿下,只许活的。”

    “我愿打头阵。”随着一声叫,噜金刚摧马出阵,与秦珠儿交手。只见马来枪往,三五个回合,噜金刚落马,众女兵想捉活的,秦珠儿一挥手道:“快滚回去,让你们有能奈的来会本姑娘。”

    噜金刚从尘埃中爬起一蹓小跑钻回汉营。噜银刚不依了哇哇叫着,摧动坐下豹花马冲了过来,秦珠儿冷笑一声,看着噜银刚已经近前,也不搭话,一扬左手,从袖内飞出一只黑肉团,噜银刚怪叫一声调头便跑,正是被秦珠儿的花狐貂在脸上咬了几口,血水直流败下阵来。

    霍去病见状大惊,看来这个秦珠儿来者不善,只见秦珠儿脸儿乐得开了花,阵前女兵清脆的笑声传入汉军男兵的耳膜,士兵们蠢蠢欲动。霍去病对众将领道:“看来还真得小心应对,不敢轻敌。”

    只听秦珠儿高声叫道:“对面的汉营听着,本姑娘来此对阵,只想跟你们的领兵大将军赌个输赢,若他胜了我手中三尖犁花枪,我便开门献寨,让你们过去,若胜不了本姑娘,还是乘早打马调头回你们的长安城去罢,别在这里献丑了咋样?”

    霍去病环顾左右道:“看来这秦珠儿是专找我这手中长枪的,你们压住阵角,我会会她。”

    “将军不可,这妖女敢出此言,也非等闲之人, 万一有个不测,难道我们真要返回长安城?”中军尉刘斌道:“一女之言不咎也罢,一旦应招,那可是板上钉钉,唾沫重似千金哩。”

    “刘中军此言差矣,人家指名点姓要霍某出阵,本军不应这不是却阵么?这跟败又有甚么两样?皇帝委我重任,就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她一个女流之辈,有何惧哉?”说完摧动胯下银鬃烈马,持手中青铜三环宝刀杀出阵来。

    这一仗,只见男少将银甲金盔,日光里灼灼生辉,女人儿胸前两只狐狸尾,风地里飘飘悠悠,男将军全神贯注力图一胜;女娇娃心有灵犀故卖破绽。三十个回合,霍去病见秦珠儿已汗流双鬓,并没放那花狐貂的念头,这才松下心,把一杆枪使的神出鬼没。秦珠儿见霍去病非常人能比,更有了一层敬意,自己在西域也算得一流的好手,不使绝招很难取胜,今天她是有备而来,倘或她故技重演,也许能使面前的少年将乱了方寸,当众捉了这霍去病,但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姑娘,堂堂一个领军大将军,当众丢了丑,让他下不了台。大男人为了这面皮,将来肯定不会与她成连理之好。见现在自身武艺已穷,不能再玩下去,乘则马之机,左手一扬,霍去病也怕那只花狐貂,心中大惊,将马一勃,秦珠儿调过马头道:“霍将军有胆量追我吗?”说完扬长而去,霍去病正杀得性起,见这秦珠儿虚晃一枪还来逗气,气不达一处来,顾不得阵里有人喊,策马奔了下来。看看只有一箭之遥,就是追不上。十几里路下来了,霍去病狠命将银鬃马踢了一脚,这马腾空而起,向前跃起,眼看马头已衔马尾,霍去病正想举枪来刺,“呼”从路边的丛草深处飞出一块黑团,向他面目迎面飞来,将军容不得细想伸手按过,看时却是一锦团,停住战马展开细观,只见四个大字:“穷寇莫追。”看看四下秦珠儿早已没了踪影,正在奇怪,这秦珠儿复又转回笑盈盈道:“霍将军,难道怕了不成?”霍去病望着与自己相距丈余外的秦珠儿,见对方并没敌意,殷红的脸庞上一双杏眼脉脉含情,挺直的鼻梁上布滿溢出的汗珠儿搭配那紧闭的樱桃小口,真算得上十二分的美丽。他真不明白,眼前这位俊俏姑娘按的那门子心,打又不打,让自己穷追甚么,正在疑窦之际,从草丛中走出一个老尼,她便是慈悲大师,这大师对霍去病深施一礼道:“将军见好就收,不要玩过火了。”听了这话,霍大将军好生咤疑,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正想发问,只见老尼对秦珠儿嗔怪道:“秦珠儿,你聪明算尽,就算你将大将军活捉了又将怎样?儿女之情是用陷井能获得的?”说完扬长而去。

    秦珠儿无聊地在马背上欠身道:“霍将军失陪了。”说完调转马头,招呼一声,从不远处的草从中钻出近百女兵,呼哨一声不见了。这时汉军大队人马赶到,见将军无恙,也打道回营。

    秦珠儿垂头散气上了绣楼,却见慈悲大师端在坐在绣墩之上,一脸怒色。只好生怯怯上前见过礼道:“本想生擒霍去病,师父何故半道阻拦。”

    “你这个不长脑袋的东西,情为何物?要两厢情愿,心心相许。 男人比得了女人?你将他活捉回来,就成了夫妻?常言道捆棒的不成夫妻?到时候人家不依你又将如何应对,人家可是汉朝的领衔大将军,身负皇命,身担国家大事,你为了一己之念,施小人之策,真要按你的算计,河西少不了-场噩运,将来还不知如何收场。”慈悲大师继续道:“只要有缘,心诚则能如愿。何必行此龌龊之勾当。”

    “捉了他他还不愿意,我秦珠儿那里又配不上他?她真依了我,我开寨门献地域,帮他活捉呼韩颜真,他两头得利,何乐而不为?”

    “傻丫头,感情不能当买卖去做。呼韩颜真将你捉了,人家贵为蕃王差啥了,富有一国,将来有一天你不定贵为王妃,为甚以死相拼,反到结下生死仇结,你说。”

    “这。。。。。。霍去病与呼韩颜真相比,真格尔大相经庭,如何能相提并论。”秦珠儿喃喃自语。

    “情感之事,是人都要经历,也是最烦人的,要想得到先要付出,最启码要让对方领会你对他的心意,并产生好感,心悦诚服才能相识为友,也才能天长地久。”慈悲大师思索良久又道:“看来你是要动动脑筋,道就在你之脚下,要你自己选择,这条道并非坦直,你要诀择好了。。。。。。”

    “请师傅明示,珠儿所爱是敌国之将,两军决斗势在必行,照此以往,仇怨愈深,成此心愿, 前景渺茫,徒儿计穷。”珠儿似要掉泪。

    “起来讲话,古语道:去过死法,便有活法。霍去病远道而来是为何故?你父掌控祁连山北一百零八寨要务,想成此事还需在别处作文章吗?”慈悲大师-语中的。

    “降汉。。。。。。。”秦珠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但这事非一句话能做的成。说话间听得楼下传来环珠叮当之声,丫环来报,夫人上楼来。慈悲大师与珠儿停了话题,只见秦夫人在众丫环的簇拥下走上楼来,看她绫锣裹身,珠宝冠顶,与那五十开外墩实的身段相得溢彰,红润的脸盘,胭脂彩的气味,逼得大师直皱鼻子。碍于面子,大师与夫人见过礼,坐定后,慈悲大师打趣:“夫人修养得细致, 每次见面愈见年轻,真乃洪富齐天啊。”

    “大师见笑了,岁月不饶人,颜面尤可,这精神头儿多有不佳,饮食也趔逾见减口,常感到腰酸背痛。”夫人笑言道。

    “夫人衣食无忧,山珍海味挑肥减瘦,丝绸绫罗嫌其长短,托无量佛祖颐养天年,多富多寿。。。。。。。”慈悲大师打哈哈。

    “借大师吉言,吃喝穿戴到也用之有余,只是这姑娘之事让为娘忧心。整天狂来疯去,你瞧瞧,一会儿当尼姑,一会又做将军的,这排兵布阵的事,连她父亲都不晓得,她却带几百女娃,不知深溣牒壕岳荩馊读鄣模悄闩腋傻玫穆穑俊狈蛉怂底啪土飨吕崂础G刂槎猩铮蕾嗽诜蛉嘶忱铮戏蛉擞檬指ё排耐罚芯醪欢跃ⅲ勐仿颐椋骸澳锔愕挠耵⒛兀空Φ牟患耍遣皇桥耍俊狈蛉税遄琶婵孜省

    “丢到是没丢,只是。。。。。。。”秦珠儿伤起心,用双眼望望慈悲大师。夫人见状也用双眼探问大师。慈悲大师见推不过,只好实言相告。夫人听后差点没背过气,推开怀中的秦珠儿训斥道:“你这没脸没皮的冤家,怎么这么愚蠢,世上只有男人抢女霸妇的,谁听过女孩儿干这等事?倘若不是大师半途作梗,让你做砸了,大秦家的脸面也就丢失贻尽,琴儿让大管家收拾一间静房,将这不经教养的蠢才关起来,尽快找个合适人家嫁了完事。”夫人说完一手掩面调头走人。

    “夫人且留步。”慈悲大师站起来道:“夫人之意万不可行。这事虽见荒唐,但知道内里的人尚少,且没有铸成大错,就饶过珠儿也罢。”

    “大师的意思是?”夫人复又坐定问道。

    “且装聋卖哑,瞒过众人,美女爱英雄,世间常有,贫尼与夫人祘得过来之人,不能在儿女感情上铸下大错。还是三思而行的好。”慈悲大师这么说。

    老夫人踌躇半天道:“大师有何高见,怕只怕此事真有些难办。”

    “吾佛曰:心诚则灵。世间之事,一切都是人在做上苍在看。三人一心,顽石成金。只是要难为夫人了。”老夫人复又将珠儿揽在怀里,流着泪道:“一切听大师按排吧。。。。。。。”

    大师道:“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且将珠儿带回寺里,事情的将来,也要看人之为,天之意,一步一步走吧。”说完让珠儿更衣毕,师徒二人告别秦夫人,出了秦家庄向寺院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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