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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回 阴尼姑秦庭之哭 呼颜真夜围戏院

    一黑衣小道姑,钻出人流,沿大街急急走着,前面一条小巷人映渐少,更显得万籁寂静,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小道姑并无惊惧,钻进一片小树林,面前一个道观。小道姑推门而入,见两厢的房里亮着灯,自顾推门而入,见阴风夫人与一个老道在说话,阴风夫人问道:“冬尼你不看戏怎的回来?”

    “徒儿有要紧事回禀。”冬尼欲言又止。

    “不碍事,这里都是自己人。”阴风夫人道。

    冬尼小道姑还是打量了几眼后使个眼色,阴风夫人只得随这小道姑来到北厢房点燃油灯,阴风夫人道:“难道那个魔女真的进城了?”

    原来自那日柳岔谷遭伏击,阴风夫人直恨得七窍生烟,好端端的事,明明胜券在握,却一败塗地。获罪了呼韩邪, 搞得白天不放敢扬街走,怕被呼韩邪的兵发觉,一旦落到他手里, 这-辈子也祘活到尽头了, 几千兵就听了她一句话送了性命,那个魔鬼岂能饶她。想到秦珠儿常来甘州转悠,这元宵夜包准她会来的,便让冬尼带些小道姑在城里窥觑,一有人影便来知会于她。她不敢到人多处露面。

    冬尼小道将自己亲眼所见告诉了阴风夫人,这阴风夫人听了冷冷一笑,转一想他俩人进城怕有人暗中跟随,自己屡遭失算,怕吃不了羊肉再惹一身骚,想了片刻,让冬尼小道拿过一片白绫写了几行字,交于冬尼道:“你瞅个方便,将这个绢儿交于呼韩颜真,一定不要让他发现你是我差遣的便好。”冬尼接绢在手揣入怀中,出道观,向城里走来。

    这阴风夫人打发了冬尼小道,心想今日呼韩颜真若得了手,秦珠儿霍去病在劫难逃。这借刀杀人之计,她觉得天衣无缝,再一想,不能大意,秦珠儿这厮甚是狡诈,自己三番五次都不能如愿,万一让她再逃脱了,又不是枉费心计?想着突又冒出一条毒计,告辞老道连夜出城,向西北疾速而去。。。。。。

    这冬尼小道进了戏院,见戏演的正见红火,那呼韩颜真在台前大声吆喝,不少人随他奉场。这小道已换了衣服,一身戏台女佣人的妆扮,随便捡了个铜壶,端了碗儿飘移到呼韩颜真侧面,递过茶碗,呼韩颜真并不在意,双眼看着舞台上的舞女神飞色舞。冬尼悄声道:“世子殿下,请喝茶。。。。。。”呼韩颜真邪视了一眼嗯一声,并不撘理,冬尼小道又道:“有人托我送一封秘函,请世子殿下过目.。。。。。”说着将白绢递过,调头便消失在人堆里。

    这呼韩颜真还有些纳闷,抖开白绢,只见上面写道:“汉车骑将霍去病与秦珠儿在后台看戏,机不可失。。。。。。”呼韩颜真再找送信人,早已无影无踪,他搓搓秃脑袋,眼珠转了几转,莫不又是那阴风夫人?转一想,这次比不得柳岔谷,这戏院之内料他也带不了多少人马,用不得啥计,便冷笑一声自言自语:“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绝不能让这只煮熟的鸭子再飞了,捉一个霍去病,胜过千军万马。。。。。。”便对身旁的一个副将耳语了几名,那副将看戏正浓,意犹未尽,但呼韩颜真下了命令,只得一脸不悦悻悻离去。

    这副将出得戏院带了卫队上马窜出北城门,向西北疾速而去。在离城十里处呼韩颜真带的五千兵马驻扎在这里。元宵之夜,呼韩邪发起这么一个百国舞蹈大竟技,为防万一,呼韩颜真带了五千马队。这些兵不能带进城,一向少有约束,见了花花绿绿便原形毕露,真要那样于呼韩邪举办这个舞会适得其返。故尔扎在城外。本来呼韩邪要亲自来的,一年来战马虽无踏进长城半步,但也能频于应付,搞这个明堂,为的是给自己辖区的蕃王显示文治武功。谁料,听信一个妖道谗言,受了一次残重的打击,至使全军覆没,使他脸面尽失,只好拖病不出,让世子呼韩颜真代之。

    这位副将向守营的将领传达了呼韩颜真的口谕,选了一千精兵,这些兵听说进城一各个乐得快马加鞭,不消一时,便赶到城下。副将派人守了四门,只带三百人悄悄将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呼韩颜真得报,乐得手足舞蹈:“好,当等戏散,一个一个查,绝不能放过霍去病。。。。。。”副将应诺着退下。

    朝霞公主的节目那是重头戏,排在最后,她正在后台与姑娘们闲聊,离出场还有一段时间,日月二姑娘道:“剩早儿把那水火都排泄干净,不要到时候尿裤子,谁去小便,我们结个伴儿。”姑娘们听说有人附合道:“不听说还真忘了,关顾了等时辰,这小便也有些急了。”说着从后台小侧门走到院中,突然发现有不少人影在晃动,仔细一看却是呼韩颜真的士兵,姑娘们并没介意,日月二姑娘却起了心眼,复进门将公主叫过,把院里新增兵的事儿讲了一遍。朝霞一听,浑身顿时像浇了一桶冰水:“你们讲的可是真话?”

    “那里能有假言,不信你亲自去看。”

    朝霞公主果然亲自出门来到院中,见有兵丁游曳,便走过去问道:“你们是那家的兵丁,敢在后院窥觑?”

    那兵丁见有女人问话便吼道:“你管天管地,管得爷们么?胆大包天,不想活了不是?”

    日月二姑娘上前一步训斥:“岂能放肆,你知道讲话之人的身份吗?她是黑水国朝霞公主,是尔等不想活了不是?”兵丁一听,顿时软了,齐齐地跪在尘埃:“怪小的眼拙,天黑认不得公主大驾,回公主的话,我等乃世子殿下新兵营属下,刚刚奉命入城。。。。。。”

    “不经本公主许可,谁让你们进城的?”公主训斥。

    “回公主的话,是世子殿下差派,说是有要犯混在戏院,让我等戏散拿人,别的一概不知。”兵丁回答。

    朝霞公主听后,觉得事情重大,复进后台,心中自忖:霍将军与秦珠儿一事,怕是有人泄秘,若不及时退去,真乃凶多吉少,这个呼韩颜真带了多少人进城,自己全然不知,明着要去,怕是万难,怎么办?一旦有事,这干系自己也担不起。。。。。。。

    俗话说的好:急中生智。这一急朝霞公主便想出一条妙计,她对日月二姑娘道:“你们趁机到后堂,找到秦珠儿让她到后台西厢房见我,做得仔细点,千万不要引起别人注意。。。。。。”日月二姑娘应允着退出。

    日月二姑娘已经上了装,穿戴了舞衣,无奈又将妆抹了,换了穿戴,从前门混进院内,想这秦珠儿绝不会待在招惹人的位置,便捡那灯火暗的地方寻找,果然在一个角落发现秦珠儿与一个陌生男子谈笑生风,她俩挨过去悄声道:“秦大小姐,事有不测,公主要你马上到后台西厢房有事相商。。。。。。”

    秦珠儿一听,吃惊不小,事不重大,公主绝不会这么急来招她,便道:“你俩先行,我瞅个方便就过去。”

    秦珠儿霍去病二人出了戏院,见院里佈满兵丁,只顾往后台去,见得后院人映乱动,也不忌讳,直径来到西厢房,推门进来,见朝霞公主一脸忧虑,见了珠儿开口便道:“你们可曾碰上熟人?”珠儿道:“并没遇上,我俩进戏院天已放黑,在戏院里也只挑那黑阴处静坐,无曾走动.。。。。。。”

    “这就有些奇了,是何人泄密将你们的行踪报于那呼韩颜真?眼下士兵已将戏院包围了,我看你们不能再待下去,现在唯有一计能脱得身,来你们穿了这几件伴舞的衣服,待我出场,作个混乱,有日月二人带你们混出去,别处也待不得,走了你们呼韩颜真不会善罢干休,他可能要搜城,我后花园中有一暗室,有日月姑娘将你们送过去,先躲过这场劫难再说。霍将军意下如何?”

    霍去病第一次见朝霞公主,还没搭个言,见公主发问,便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道:“霍某来的不是时候,给公主徏添了不少累赘,还望公主恕罪.。。。。。”

    “大将军休得这样讲,是公主料事不周,让将军受惊了。”这公主也用双眼多打量一番霍去病,见得年轻的将军神采英武,遇事不慌的风度,立时感染了公主, 使她惊魂不安的心绪稍有镇定,她见霍去病双眼也直椤椤地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霍去病经过千锤百炼,大小战场何曾畏惧过,只是不太介意眼下的处境,却多少有些遗憾,在这种场合与公主相见,很想多说句话儿,事不允许,只好按公主的按排换了衣裤,让日月二姑娘在脸上塗了不少油彩。。。。。。公主告辞去了,将军与珠儿只得静静等待着。

    前台的萧苼锣鼓一阵紧似一阵,朝霞公主要出台了。她清清嗓子喝一声:“月儿弯弯升东方。。。。。。”有一个特技师把悬在空中的一木杆推出来,公主邪立在杆头下吊着的一只筛萝里,筛底有一个汉子扯住公主的腰肢,整个公主像飘在半空中,她紧身的大红绸衣在油灯下耀耀生辉,祼露的双肢托着一个花蓝,木杆转到前台,她将蓝中的花朵抛下,这些花不是禾桂自成,全由绢丝烫做,花朵上撒上香料,异香扑鼻,呼韩颜真大叫:“真天女下凡也。”台下不少人去抢花朵,秩序大乱。

    正在这时,悬在舞台中央的五彩油灯“通”一声摔将下来,五十六朵莲花瓣的油灯,摔了个粉碎,台下漆黒一团一片哗然,戏是演不成了,公主下得筛萝有人执火把照明, 公主对台下道:“偶遇麻烦,稍安勿躁,待灯换了再演。。。。。。”

    那呼韩颜真大叫道:“快快换来,别扫了老子的兴致。”

    公主道:“这灯有得准备,需要到王府取来,我这就派人去抬过来。”说着退下台去。公主对日月二姑娘道:“你们带几个人马上将大小姐与将军送出去,完了将灯抬回,千万不能耽搁。”

    日月二姑娘带几个男女,将珠儿他们夹在中间,兵丁并不介意,事出突然,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要捉拿的钦犯就从他们眼皮底下大摆大摇地走了。

    日月二姑娘带着珠儿与霍去病,一路并没停留,到得花园,在一座假山后面,日儿姑娘扭动机关,假山开了一个缝,便对秦珠儿道:“秦大小姐室内一应用具齐全,请你们二位先歇休吧。”说完走了。

    秦珠儿与霍去病用石火燃了灯,室内不小,有厅堂侧室,一应家俱与外面没得两样。俩人相视一笑,秦珠儿道:“我倒些水你将那花里忽哨的脸净一净,外面的花花世畀与你我无缘了。”

    霍去病道:“真像在演戏,不知这呼韩颜真折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完。”

    珠儿道;“不管他,有得吃,有得住,让他闹翻天。。。。。。”说着去倒水,霍去病却望着烛灯的的苗火想起了什么。

    阴风夫人顶着溯风踏着积雪,不间歇走了一夜,天亮时份来到一个山梁,山坳里一座庄园,围墙系黄土夯筑,有四五十间房舍,院外有一块平地,已有十几个男女在那里练拳脚,后院一大圈舍,几十匹马咴咴叫着,有人躬腰背着草料进圈,那些马儿叫得更欢。

    庄园里灶烟袅袅,把个清静的山间染得灰蒙蒙的,清香的空气中充满了柴禾的焦燥味儿。。。。。。

    阴风夫人趟下山梁,向庄园靠过来,那些练功之人全然不去理会她,阴风夫人抬脚进了庄园大门,见院内房舍四门紧闭,看来主人还未起床,只见院中央一个四十左近的女佣将一个青铜大盆放在那里,里面放些柴禾畜粪在炜火,那余烟充满了整各院落, 让人吸囗气都觉困难。走了一夜的路,阴风夫人一身臭汗,太阳出山之际也是一天最冷的时候,她觉得浑身冰凉,便靠过来,伸出双手在余烟侧旁取暖。那个女佣抬头望了一眼,一句不啃,仍做她的营生。阴风夫人无奈,多问,这种人不一定回答,倒不如呆会再说。

    日头缓缓爬过山梁,照得遍地一片金黄,从则面小庭走出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敞胸掖怀,提着裤子,趿拉着鞋,像是小便急了,急急转向后院,一会儿又转过来,阴风夫人上前一步,稽一首道:“敢问姑娘,你家东家可否起床?”那姑娘邪视了一眼冷冷回一句:“不知道。。。。。。”便回房关门。阴风夫人着实碰了-鼻子灰。

    日冒三杆,院处厨下人影蝶动, 这上房的门才吱咛一声启开,有一丫头模样的女子站在台阶叫道:“么姑,夫人起床了,快打洗脸水过来。”升火的女佣丢下手头的活生,忙惦惦去端水,忙活-阵复一会又回来,想将已燃的火盆搬入室内,阴风夫人见她有些吃力忙搭一手,将火盆抬进坐北面南的大厅。

    客厅虽大,家俱平常,显得空旷单调,阴风夫人刚想启口再问,见这么姑忙惦惦有些呆痴般扫地抹桌子,也就忍了。难道一个哑吧?她也不去理会,搬过一把椅子屁股一摆双脚横跨,骑在火盆上烤起火来。这么姑见了,有些不满,过来扯过椅子放到原位,对阴风夫人道:“你要等人,可到院外,这里呆不得闲杂人。。。。。。”

    阴风回答:“我不是闲杂人,是你家夫人的表姐。。。。。。”

    么姑瞪着眼看了几眼,又去干她的营生,阴风夫人好生上火,这表妹咋的这么没家教,下人调教得像木头人似的,没一丝儿的人情味……正在胡想,听得外面有女人讲话:“么姑呢?”那么姑急冲冲走出去答道:“夫人有何吩咐,小人在收拾客厅。”又听那女人道:“听说来了客人,何方尊神?”么姑道:“她自己讲是夫人你表姐。。。。。。”那女人嗯了一声,院里又鸦雀无声。

    阴风呆不住了,出得门,见院里只有几个闲人走动,并不见那个表妹,正在疑惑,从那小解姑娘走过的门道上出来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也是敞胸掖怀,边走边挒裤带,完了扣紧衣扣,将那罩有兰缎面儿的羊皮衣上下左右平摆了几下,前后观摩了一番,这才抬起头,见到阴风夫人,脸上升起了笑容:“啊呀,昨天就有喜鹊乍乍叫,我想定有远亲过来,果然灵验,表姐你这早赶到,一夜可冻着了吧。。。。。。”那女人只是不进房,也不让阴风夫人进房,站在对面扯起闲话。见这女人脸颊消瘦,皮肤腊黄,嘴唇上翘,一双大板牙凸出嘴唇, 似像狼的犬齿, 不时有口水掉下来。

    阴风夫人答话:“表妹好自在,这都日红三杆了,你才伸腰摸杆的起床,下人前呼后拥,这曰冃赛过活神仙,表姐命苦,昼夜兼奔,好苦楚。。。。。。”说着直流出几滴泪来。

    这女人是阴风夫人姨母的姑娘,名叫人来疯,原是居住在甘州城附近。因那年她的手下在秦家庄夜宿,强奸了秦府的一个丫环,并将其活活扼死,秦员外大怒,于人来疯讲理,这人来疯本不讲理,凡事不论错对都要让她有理才行,于是和秦员外发生争执,引起了一场械斗。被秦员外打成重伤,才舍其家产搬到这里。她祖上开一家镖号,传到她手上孤女一个,只得招婿承业。这个家全由她一人说了算。这个人来疯的丈夫也是个好吃懒做之徏。因犯了事儿逃到这里,招个媳妇有个立身之地,哪有心思放到媳妇身上,常在外面吃喝嫖赌,人来疯虽狠,也拿他没办法,再凶了,人家一拍屁股走人,怕孤身一人让人耻笑。也就掛名而已。她一向起得早,只因昨天那个丈夫回来了,一衣间淫欲过度,所以起得迟了。

    这阴风夫人虽死了丈夫,做一观之主,势力也不见小,内心真还有些瞧不起这个婊妹,从来没上门求过她什么,今天一早而来,必有要事,所以这人来疯才故意儿有些慢怠与她。看凉的时候也差不离了,这才将阴风夫人请进客厅。阴风夫人虽心中忿懣,眼下自己的处境是待在短檐下,不能不低头,且装笑意:“表妹,你有夫有子,享尽天伦之乐,哪像你表姐, 孑然一身,苦守青灯,那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孽哟。。。。。。”

    这人来疯从不在人前诉什么苦,便道:“我那怨家,对我十分恩爱,知冷知热,常年守在身边,我这一生也是修来的富份。。。。。。”人来疯说着话对门外叫道:“么姑,客人来了,怎的不上茶?”

    不一会,那么姑端-杏木打作的方盘, 里面放-碟馒头, 一碟青科磨制的炒面, 两只瓷碗, 放在面前, 从火炉上拧下嗞嗞吐气的铜壶, 沏上茶水。

    “今天贵客临门, 你咋搞的这么清谈, 快将奶子酥油端上来。”人来疯训斥么姑。

    么姑退下, 不一时这才又端一碗洁白的牛乳,一碟金黄的酥油放于面前,悄然退下。

    阴风夫人心里好凄凉,还贵客哩,就这么招待自己?肚子已经咕咕在叫,只好端起奶碗,向自己面前的茶碗里倒了一些,又拿筷子挟一块酥油,搅一搅,用手撮些妙面,将一个馒头一分为二,醮着奶茶吃起来。人来疯也撮些妙面,挟一块酥油搅一搅吸流起来。

    阴风夫人吃了两个馒,喝了三碗茶,方才罢休,人来疯一碗茶水尚有余剩。这人来疯耐不住寂寞边喝边问:“我那表哥有几年了没得信息,不知近日如何?那小嘟嘟可进了私塾?”

    阴风夫人见问,捂着脸痛哭起来,人来疯再三追问,阴风夫人这才抽搐着道:“你当我这么早到你庄上为的何事,你那表哥已被人灭了全家,好生悲惨啊!”

    人来疯一听放下茶碗:“这可是真的?”

    阴风夫人回答:“哪里有假,年前九、十月间,被人害了,抛尸荒郊。。。。。。”阴风夫人显得极为悲痛,有些说不下去。

    “我那老哥不是在秦府当管家,呼风唤雨,一人之下,谁敢下此毒手?秦镇西一向霸道,怎的连一个管家也保护不了?”人来疯问。

    “你道是别人害了哥哥还好说,我阴风再不济江湖中也有几个朋友,偏偏就是那秦镇西做的孽,你说冤也不冤。。。。。。”阴风夫人哭得更历害了。

    “快说到究怎么回事,我表哥在秦家好有些年头了,一向競兢业业,唯命是从,犯了何罪,遭此毒手。”

    “此话说来不长,去年秋天,秦镇西的女儿,就那个秦珠儿在外面相识了一个野汉子,勾引到栖风楼,准备幽会,却被秦镇西的老婆发现,于是母女间发生争执,那夫人要面子,让我哥哥晚间将那野汉子诓出楼来,装在一间石房,秦镇西怕事情传出去丢人显眼,便生歹意,让我哥给那汉子喂了六毒愰魂散,连夜送往北国请功。殊不知那秦珠儿随后赶来,将我哥一刀两断,还不解气,复又回家将我嫂嫂及侄子也杀了.。。。。。你说惨也不惨。”凡正真话假话都由-只舌头两片嘴的功能传递给别人, 阴风夫人尽捡让对方上套的讲, 那里又异讳阴功道德了。

    “不就一个野汉子,一刀了事,为何要送到北国呼韩邪那里请什么功?”人来疯听后恨得咬牙彻齿, 却又不解问道。

    “你道那汉子是谁,他是汉军首领霍去病,一旦送往北国,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可惜我哥做了替罪羊。。。。。。”

    “原来如此。”人来疯听了阴风夫人一席话,信以为真,道:“这秦镇西也太过残忍了,你打算如何报这深仇大恨?”

    “我斗过几场,均不能胜,那俩个男女今夜进了甘州城,少则三天,多则五六日方才出城,想想要是妹妹肯相助,我回去探准他俩回归之期,便可发信鸽于你,妹妹可带些兄弟过来,在半道上截杀,才有胜算,不知表妹肯也不肯?”

    “看表姐说的,俗话说:有亲的亲助,没亲的旁助,你表妹也算得江湖中一个角儿。这事碰到门上了岂能不管?不过秦镇西非等闲之辈,得有几个高手才有胜算,我也有几个生死之交,帮人帮到底,我这就发个生死帖,请他们过来,一有信儿我就下山,表姐意下如何?”

    “这样最好。。。。。。”阴风夫人说着从怀中掏一碇百两纹银放在桌上:“我来的丛忙,忘了给侄儿买点礼物,这银子权当表姐一点心意。”阴风夫人非常了解这个表妹的性格,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辎珠必较,从不作亏本生意。只有见得好处才能言行一致。

    “哟,看表姐,那能花你的银两,我家再不济,花销的银两还是有的。”说着对外喝一声:“二郞前来听话。”不一时进来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人来疯道:“画个帖,你将龙首山三魔四怪请过来,有事相商。”那汉子应一声退出。

    阴风夫人见表妹已付诸行动,便放心告辞下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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