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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二十三

    转眼过了正月十五,村里召开会议。赵刚给村民讲了村里要办的事,铜矿要上人,公路要罩面,电站可能在三四月间上马,还要进行村委、学校的修建。村里的青壮劳力尽可能不要出村,当然村里是有偿使用劳力。村民听了自然高兴,眼前有钱赚,何必舍近求远。青壮年摩拳擦掌,打算如何好好干一年。

    大牛被聘为村办企业铜矿的负责人,主要管理安全、装矿,过秤划码的事。秀花见到村委主任王兴发签字后付款。挖矿的事承包给了狗仔和吴谦,村里按产量给他们付劳务费。一切进行的很顺利。

    村里选择了新居民点,离原来的村往下搬三公里。背面有座山,远看像一头卧着的骆驼,人们叫它卧驼山。东西横亘,可以拦住冬季凌烈的西北风,南面地势平缓,高出饮马河床三米多,是个理想的居民点地址。

    王兴发找来推土机在推地工,赵刚和公路局的人带领一些村民在平整路面,撒石油,全村里显得一派热气腾腾。

    这天大牛在矿区,眼睛直跳,坐卧不安,干事也不安心。反正也没啥事,只要没拉矿石的车辆,他也是闲着,顺着山道向新推好的地工走过来,王兴发正和几个人拉尺丈量地皮。推土机已经撤了,远处看一块崭新的地坪摆在那里,到近处却发现还是不那么平,乱石乱草七凸八凹。经过上一次的吵架,大牛不打算跟王兴发再去计较什么位置了,自己家的住宅地,分什么地方就看村上的 ,他只是无聊想看看而已。

    “大牛你过来。”王兴发招呼:“正想找你。”

    大牛不理他。

    “你这个怂,你过来,不给你地皮,你嚷着打着要,给你时你又拿起把儿来了。真是顺着不来倒着来,要不要,我们要安排人啦?”王兴发拿着笔在上面写什么,几个人拉米尺在地上钉木橛子。

    要点好地方,那可是大牛梦寐以求的,他还是经不住诱惑走过来 想看个究竟。

    “那面是村委,村委过去是卫生室,这里是学校,过十二米有一条乡间道,完了就给你们家一宅地皮。宽十五米,长先定三十米,以后有力量可以自由发展。”

    听了王兴发的话,太突然了。大牛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王兴发不是死活不让自己靠在学校附近吗?

    “这是村委的决定,是照顾你们搬迁户。当干部的不是没有人心,得把事情办公道。来看,你看好了可要钉橛子,钉好后可不能随便乱动。”王兴发说。

    “你才干那些龌龊事哩。”大牛走过来看尺子,认为正确。他用力钉下了一个又大又粗的木橛子,心里暗自乐:“怪道今天左眼老跳,原来有这等好事等着。”他搬了几块石头把木橛子盖起来。下一户是吴谦,两个邻居又凑一起了,他很高兴。吴谦俩口为人随和,能长期相处,过生活没个好邻居,老勾心斗角那可糟透了。

    大牛在地工上转悠了一会,觉得这个消息应当告诉卓尼,房子的地皮可是她的一块心病。

    “真的?”卓尼听了大牛的话,大喜过望:“王兴发这小子还可以,平日不咋地,关键时候还能办事。”

    “那是村里的决定,要是王兴发一个人说了算,你做梦也别想,他恨不得把我们挑到村边上才高兴呢。”大牛见卓尼夸王兴发, 由不得一肚子的气。

    “人家不是村主任吗,别拿老眼光看人。”卓尼为王兴发打抱不平。

    “那个东西我是看透了……”大牛还想说什么,卓尼不愿听:“你不要跟我斗嘴了,你不是说地工不平整吗,有力气现在闲着再用架子车去平平。整好了过几天先把砂石料、石头拉回来,村上的施工队上来了可以开工,不然到时候顾头不顾脚的。”

    大牛说:“忙什么?现在才正月二十几日,修房子也得到农历三月份了,有的是时间。”说着打开电视,叼支烟不动屁股。

    卓尼脸沉下来,她从大牛手里夺过遥控器“叭”一下关了电视说:“你是不是不想过日子了?过几天粪化了往地里运不运,地整不整?三月初种田不种田,哪里有闲时间?要不是铜矿这个差事,往年你早出门打工去了,你去看看有谁大白天呆在家里看电视?你都快上四十岁的人了,家里的事也应该多想想了,一老让我操心。让人指派你 ,还让别人说我闲话,我这只母老虎把你不当个男人待了。自己不长进,还嫌人管的多,你能跟村上比吗?人家有好几百号人,背后有政府靠着,一句话啥都来了,你凭啥?自己不干谁给你干,天上掉馅儿饼吗?”卓尼说着拉开门出去了。

    大牛仍一言不发,一会卓尼又进来了:“今年秋天如果没新房住,我就丢下娃出走,你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卓尼下了最后通牒。

    大牛仍没吭个气儿,不过他站起了身,准备按卓尼说的去做了,大牛清楚女人的心情。卓尼跟自己妈妈关系一直不融洽,两个女强人到一起能融洽得了吗?自打搬到大哥的房里卓尼就不高兴。年前妈妈被接进城里去过年了,可天一热她又要回来。她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别的不说,大小便是个问题,坐在那个瓷片上行不下来,每次都让大孙子陪着上公厕。

    大牛推着车向工地走着,虽然心里几十个不痛快,可又恨不起老婆。她是凶了些,说话在理。夫妻俩人一个儿子,自己是家里的顶梁柱,自己不干谁干?人家大老远嫁到你这个穷山沟里来,图什么?不就是过日子吗,你如果连起码的温饱都解决不好,人家为什么要跟你受罪?离家出走只是嘴里说说罢了,真要动起实的,那就要跟你闹离婚哟。你没本事,天下有本事的男人太多了。前几年谁听到老夫老妻要闹离婚?现在太多了,女人外出打工是为了生计,却也开阔了视野,见到外面的世界原来这么精彩,这么丰富,不甘心再回来受那份说不清的罪。丢下可怜的儿女、无本事的男人远走高飞了。大牛告诫自己,就是累的掉一身皮,也要把日子过上去,把卓尼养活的心服口服。她要求并不高,只不过想住几间新房,穿几件新衣,只要努力是可以满足的。

    大牛干得很卖力气,这时的王兴发他们已经走了。

    村里急着修房的也就大牛家。吴谦虽然拆了房,岳父的房子他一人住着,宽敞自在,他不急。赵刚呢,虽然寄人篱下,手头没钱,这一动可得花钱拿钞票,所以暂时也不打算动工。大夫呢,谁也不知道他咋想。他有钱,只要想干,也只挥挥手,动动嘴,有钱能使鬼推磨。唯大牛,那点积蓄修几间房不觉得紧巴,如果村里赔偿给了,可以修一院房。不给,别人能忍着,自己也不好再出头去给别人添乱。自己是舅舅给外甥上眼药,不让人唾骂才怪。先修几间人住着再说。

    工地上搞得看起来很顺眼,真要居家度曰,工程还很大,几个小时完不了工。天已经见黑,大牛抹着汗准备回家明天再干,心想:“卓尼你再不会唠叨什么了吧?”

    祁连山下的正月,太阳一下山,寒流就上升,北风不时扯着哨儿向人扑来。大牛一身汗被风一吹,马上浑身打个冷战,像背了一身冰。

    回到家,屋里火炉里火苗直窜。卓尼一脸笑容,给他打来洗脸水,递上毛巾。大牛没出声,洗刷完毕,要吸烟,卓尼从嘴上取下烟支,递过一杯茶。大牛尝了一口,甜的,笑了起来。心里话:媳妇真会疼人。紧接着卓尼端上菜:牛肉炒芹菜,猪肉炖白菜,还有调饭的蒜泥油浆等佐料,然后顺上筷子,端上一碗拉条子,热气直冒。大牛真饿了,早晨吃了一顿饭,中午被卓尼赶上工地,又干了一下午力气活。端起饭碗,拌上菜,三下五除二一碗饭便下肚了。

    “你慢些吃,又没人抢,够你吃的,我跟娃不吃也得把你管饱。”卓尼打趣。大牛抹抹嘴:“今天可把我饿坏了,也不给我送点茶水,就知道让人干活,把我累死了你一个人好活。”

    “哟,哟,一顿饭不吃,你就饿得慌?我就要你尝尝关心你的好,还是不关心你的好,动不动就朝我翻眼睛。”

    “我哪敢。”大牛说:“我就没给你翻过眼睛嘛。”大牛又拿起卷烟想抽烟。

    “来,来,来,给你捞面,你咋又抽烟了?”卓尼拿过碗把面盛满,推到大牛面前。大牛放下嘴上的烟卷吃起饭。

    一连三大碗,两盘菜一扫而光。完了卓尼又盛了两碟菜,准备捞面,大牛说不吃了,她才招呼儿子过来一起吃。捞了几筷子,她又像记起什么,要儿子把柜子里的酒瓶子给老子拿过来,十岁的儿子照妈妈的指挥,打开柜子,一手拧个酒瓶,一手拿酒杯。

    “酒杯不用了。”大牛招呼儿子:“ 我用茶杯吧。”儿子放下酒杯把酒瓶塞给老子,继续吃饭。大牛把茶杯里的茶喝了一口,把茶叶朝地上甩了几甩,然后打开酒瓶倒了一点酒,轻轻一转,朝炉子倒去。只听炉子上“吇”一声响,一股火苗冒过,屋子里一股浓烈的酒味飘散开。然后他斟满自顾自饮起来。

    “房子你将来准备咋的修法?”卓尼一边吃饭一边问大牛。

    “咋修?”大牛望着老婆:“还没主意哩。”

    “不是说十五米宽吗?留下一个门的地方,也只能修四间房。”卓尼说:“我想两间两间隔开,东两间卖货,西两间住人,中间留个洞子门。外面是客厅,里面睡觉。过几年儿子大了,后面修几间,让儿子住。娃有出息,考个学什么的,钱留着上学用。如果没机会,再给他准备结婚的房,这样经济上能腾过手,你想呢?”

    “听你的。”大牛又斟上一茶杯酒说。

    “啥都听我的,大爷们就没个主见?”卓尼说“过日子得有个长打算短安排。”

    “你说的对着哩,我也这么想嘛。”大牛又喝一口酒。

    “地工明天干不干了?”卓尼问。

    “当然干,不干能过了你这关?”大牛又喝一口酒:“眼下也正好是个机会,矿上没事。”

    “那我明天陪你一块去吧。”卓尼吃完饭收拾碗筷。

    “算了吧,我一个人多干几天,河里冷风直钻脖子,别人家的女人都在家煨暖暖,你去了我好意思吗?”大牛又干了一杯。

    “那你可别给我甩脸子。”卓尼娇气的说。

    大牛拿起遥控器一边开电视一边说:“快洗你的锅吧,你不要给我上眼药就谢天谢地了。”说着话,大牛一瓶酒已下肚,卓尼说:“行了,明天还要干活,少喝点吧。”大牛没言语,儿子过来把酒瓶子扔到门外。

    第二天大牛用电话通知狗仔:“今天有事,你们把自己的矿石装车后,与司机把划码单兑好,完了我给你们签票,今天家里有事。”对方答应后,他又上了工地。

    俗话说:活是怕怕,手是夜叉。两天后大牛把地工平的整整齐齐,他很高兴。活干完了,意犹未尽,卓尼这几天待自己太好了,他感到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抽了只烟,还想干些什么。他看着新平的工地,按卓尼的设计,来回用脚步丈量了一下。前院三十米,后院还有十几米,可以用来养猪圈养。他望着挖掘机挖出来的新生生的土崖头,高低有五米,正好超过冻土层。大牛觉得应该挖个圈羊的窑洞。看准地方说干就干。这都是清一色的黄土,大牛挖的很轻松。土可以留作建房用,挖出来堆在一边,只是挖,不一会功夫,他就掘进两米。

    看看时间不早了,他打算把窑洞里脚底下的余土赶出来就回家,肚子在直叫。

    就在这时,大牛感到脚下一松,自己连人带土钻进了地里。他大吃一惊,攀着土沿爬上来,朝着地上凭空冒出的洞口往下一瞧,倒吸一口冷气:发现是黑不隆冬一个地窖。一股陈年旧土的霉味,从洞口涌出,大牛朝后退了几步。感到纳闷,这山下哪来的山洞?他愣愣神,浑身上下的土也没拍打,掏出烟。他想定定神,这一惊吓非同小可,出了一身冷汗。抽过烟他想下去探个究进,又没灯。他从山坡上抓些枯草,点着扔下去。听人讲古洞里有“飕”,人撞着可是当即要命哩,只要有火种能燃,人才可以进。他如法炮制,只见火种下去,火苗直往外窜。他推测,这洞很深,且阴气太重。打消了进洞的念头,没探明究竟,是不能让人发现。他急忙到河床上拆一些树枝抱回来,在洞口上先放几根粗一些的支撑好,然后放些细的栅上面,用土盖住,在旁边留了个通风口,看看万无一失这才回家。

    大牛到家,洗过脸,卓尼端上饭,是哨子面。大牛不多言语,三口两咽吃了几碗,又往肚里装进一瓶酒。然后找来矿灯充电,,也不开电视,抱着后脑壳沉思起来。

    到究是个什么洞呢?告不告诉卓尼?拿不准,想来想去,他突然明白过来:“古墓。”李家湾前几年没少来盗墓贼,山湾里到处挖的洞,山后有几个古墓群,不少墓被人盗了。后来文化局派人看了起来,这才收敛了一些,这里的墓一定不同寻常。他最后决定不告诉卓尼,卓尼爱张狂,怕一时不注意说漏了嘴。再者挖墓女人也帮不上什么忙,那种地方忌讳女人。他先准备自己探个究竟,看看这洞到究有啥子秘密再说。

    卓尼陪儿子做作业,马上要上学了,儿子的寒假作业一个字没写。

    晚十点许,大牛拿上矿灯,顺手提了一截子钢钎出了门。

    “这晚了,干啥去?”卓尼问。

    “我到矿上看看,几天了没上矿,我不放心。”大牛答

    “有啥事,明天再去吧,啊?深更半夜的。”卓尼到院里劝阻。

    “没啥,你跟儿子先睡,今晚我可能不回来。”大牛径直走了。

    天太黑了伸手见五指,星星眨着眼,风在耳边鸣,河床里结了冰没水流声,寂静的让大牛浑身直打哆嗦。他有点怕,但有一种说不清的诱惑在吸引他,壮着胆向地工上走去。快到地工他熄灭了灯,屏住气听听没有啥动静,这才蹑手蹑脚潜进窑洞。他把准备好的毛毯封在窑洞口,拧亮灯,去掉洞口的伪装,镇定了一下情绪,又掏出口袋里装的酒瓶喝了几口,向身上洒了一些,乘酒劲跳了下来。

    洞口被涌下来的土掩住了大半啦,可以钻进一个人。大牛用灯往里一照,黑酷隆冬看不到尽头,他捞下铁锨,把土向下推去,洞口大了。用灯再照,他看清了,里面是清一色青砖砌成的洞,有一人多高,大约有二十几米处有一堵墙子,前面有几件东西摆在那儿。看洞底白森森的,用手捻起一撮放鼻子下一嗅,原来是地下渗出的碱灰。底下也是青砖铺成,大牛燃起一根柴禾,火苗很旺。他一手举灯,一手拿火种,试探着一步步向里走去。

    霉气味太重了,逼得他喘不过气。只要火不灭,他照样往前走,这二十几米他走了两个小时。浑身衣服也被汗贴在身上,但大牛没胆寒,他坚持着。洞尽头,有一个石碑上面有字,蝌蚪似的他认不得,旁边有两尊石雕的动物卧在石碑两侧,他也不认得这是什么东西。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他失望了,四周敲敲都是一个回应。大牛没发现有空的地方,他沮表的往回退,这时的大牛懊恼极了。这么一个空洞差一点把自己搞疯了,他不甘心地打量着地洞:这里清扫干净,冬天盛菜可太好了。他放下手中的电灯,顺着墙壁蹲下来。紧张过度,疲惫袭上大脑,烟瘾又上来,他点一支烟吸着,望着碑旁的两只怪兽:有羊那么大,龙头猪身,花纹雕刻得活灵活现。心想:这两只怪物,可能是镇山之宝,放在自家后院,以后自己家可神鬼不侵,六畜平安了。想着站起身来拿起矿灯上前用手摸摸,滑溜溜的,他又抬起头观看石碑上的字儿。大牛虽然初中毕业,这字左弯右拐像盘着的蛇,实在不好认。看了半天,从三个字中看出了点端倪,碑左龙右凤,第一个字看得出来有点像“大”字,倒数第二个字像“之”字,最后一个他推测可能是个“墓”字,其它的他怎么也琢磨不出到究啥名堂。既然是墓,为啥里面啥也没有呢?难道是被人盗过了?失望遗憾占据了他的大脑,想转身回家。刚要退出洞口,一个念头又冒出来:就算是空墓,这碑的位置不对,应当在洞口,不能放在洞尾……他立即兴奋起来,这时的大牛在洞里如入自己家的羊圈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他提起钢钎走到洞底狠命的向砖墙挖去,无论如何也得探个究竟。就是一座空墓,这又有啥,不就是多出些力气,自己五大三粗,别的能耐没有,力气有的是。。

    折腾了一夜,大牛连一块砖头都没拿下来。这墙子做的太结实了,用糯米粥加豆粉白石灰粉砌的,一钎子下去纹丝不动。手虎口都震出了血,矿灯也没电了,天也快亮了,他只好收兵回家。卓尼见大牛天不亮回来,土头灰脸,感到有些不正常,也没多问,翻个身又睡她的觉去了。

    一连两天,大牛白天铜矿上班,夜晚干自己的旧营生。

    卓尼觉得不对头,这天下午铜矿上有民工来买东西,卓尼向一个外地民工打探:“你们上一天班,晚上不休息不累吗?”

    民工回答:“咋不累,一天干十几个小时能不累?吃过饭倒头便睡。”

    “大牛他们是不是在耍赌博?”卓尼问。

    “大牛,那个大牛?”民工回答:“不知道。”

    “就是我的当家的,你们矿上现在的负责人,他不干活,晚上不耍赌博干啥?”卓尼问。

    “你说的是工头呀,他这几天夜里就不在矿上,耍啥子赌博哟。可能耍女人哩吧,你要看紧点。”民工说完笑着走了。

    卓尼一头雾水,这小子真有外遇不成?真成了新鲜事儿,就他那奌本事…?转一想,不对。玩女人这事不可能每天连着轴做,这小子到究在耍啥诡?奇怪得卓尼推敲不出个一二三。

    这天夜里大牛前脚出门,她后脚跟了出来。外面的黑暗、寒冷、恐惧她一概抛之脑后,专心瞄着大牛。大牛钻进地洞,她看得一清二楚,倒吸了一口凉气,急急忙忙回家,然后和衣躺在被窝里等大牛回来。

    突然有人敲门,吓得她不敢吭气,等听清是大牛在唤,这才拉亮灯下炕开了门。见大牛满头满脸的尘土,脸色灰白,像刚从墓里爬出了的僵尸一样,她吓得叫了一声,龟缩在炕里面。

    大牛在吸烟,卓尼这才爬下炕。这会子缓过神来了,给大牛倒洗脸水,又给大牛扫去身上的尘土,催大牛洗脸。抽完烟,见卓尼在自己面前晃,大牛的精神也缓过来了,洗完脸。卓尼倒杯茶,大牛喝了几口,卓尼这才试探着问:“咋样了?”

    “啥咋样了?”大牛装作若无其事反问。

    “你再不要瞒我了,今天下午我跟你到那个地方去了。”卓尼把跟踪大牛的经过讲了一遍,大牛瞪着双眼盯着卓尼死死望了一会笑了。笑的还有些忍悛不暇, 之后长叹一口气:“吓坏了,也不知咋的,刚抽出一块砖,突然一股冷气劈面而来,一股沉沉的东西打在脸面上,灯也灭了,里面发出隆隆的声响,这不我吓得就跑回来了吗?”

    卓尼听后,没言语。过了好一会,问:“啥东西,你没感觉到?”

    大牛眨几下眼睛又咬咬牙说:“这会我才明白是沙子。”他说着从嘴里吐着,在灯下果然是河里的沙子,不过太细。

    “要不然算了,听人讲古墓里都设有机关暗器,看这个墓的架势,非同一般,弄不好出个啥岔子……”卓尼呢语。

    大牛没作声,仍在抽烟思索什么,卓尼催到:“快上来睡吧,明天把洞口封了,谁也不让知道,以后有机会再慢慢挖吧。”

    “眼看到手的宝贝不干,以后村委修起来人山人海能干麽?”大牛咬咬牙:“最好有个帮手,可以壮壮胆子。”

    “那明天我陪你,行不行?”卓尼说。

    “你去咋行,这种事忌讳女人,女人属阴,二阴相克,好事都得办砸。不行,绝对不行。”大牛坚决反对。

    “那再没第二个人合适。”卓尼说:“干这事,千万要小心慎密,弄不好可要做班房。”

    “说的是啥,我想是不是让姐夫和李兴他们参加…”大牛还没说完卓尼一听忙制止:“你那姐夫,正人君子,能干这事?李兴你也甭想,让他们知道非但帮不了忙,还会坏事,决计不行。要不然,让王兴发参加,他这人私心重,见钱眼开,干事也稳重。”

    “滚他妈的蛋,让王兴发参加?你就认得王兴发?”大牛火了:“姑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王兴发算那个庙里的鬼?这事你别管,我会有安排。”大牛说完脱衣上炕睡觉,卓尼熄了灯也睡了。其实能睡的着吗,这个地洞太诱惑人了。真要成功,那是想什么都能得到,咋的想都不过分。一夜两口子谁也没睡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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