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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4年轻的主教

    <li>  有为了安抚奥地利天主教团,也为了洗刷他们在奥地利民众心里道德败坏的坏名声,尤其是在林茨教区发生的虐童性/丑闻后,天主教神职人员的声誉一下跌入低谷,不少普通民众情绪激动地冲进教堂里打砸抢劫,许多神职人员在冲突中受伤,不得不向当地警察局求助,才勉强制止住事态越演越烈。

    新上任的教育大臣,匈牙利大贵族艾斯特哈齐公爵左思右想之后,向弗兰茨皇帝恳请,希望皇帝皇后陛下能够在布达佩斯参加基督教圣体节的游行。

    他深深的明白,林茨教区神职人员的虐童性/丑闻,其实是皇帝陛下与国内宗教势力的一次激烈交锋,为的是逼奥地利天主教团主动把1855年刚通过的政教合一协议,废除掉!

    事实证明,皇帝陛下在这次交锋中,站到上风!刚通过一年不到的政教合一协议,还没等全国推广开来,就已经被废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自由民主的学习风气,由皇后的伊丽莎白基金会办的各种基础教育学校,在奥地利城乡遍地开花。

    他这个在风口浪尖爬上教育大臣位置的匈牙利人,也一下惹来罗马教宗的注意。为了不让自己成为宗教政治斗争的牺牲品,艾斯特哈齐公爵决定向罗马教宗伸出橄榄枝,表达他的善意。

    借皇帝皇后在布达佩斯出访的机会,隆重地举行基督教圣体节游行活动,改善帝国与国内宗教势力日趋紧张的关系。

    茜茜对于这一示威游行不抵触也不赞同,弗兰茨皇帝为了表示自己跟奥地利天主教团依旧紧密的关系,打击国内一切自由主义的革命活动,以及林茨教区越演越烈的反教会活动。

    点头同意艾斯特哈齐公爵的建议,决定在布达佩斯举行具有重大政治意义的基督教圣体节游行活动。

    罗马教宗方面也积极地派出宗主教到匈牙利主持仪式活动,并奉上罗马教宗庇护九世的亲笔书信,表明罗马教宗永远都是奥地利的有力支持者,他绝对不会出面带领暴动的意大利人推翻哈布斯堡家族对上意大利属地的统治。

    在圣体节的游行活动里,皇帝作为“天主恩宠的人”紧随在“上帝”之后,茜茜换上奢华沉重的皇家礼服,拖着长长的裙摆,戴着闪耀的钻石王冠,露出高贵不失亲切的笑容,挥动着丝帕,坐在马车上,跟在皇帝的身后,为成为节日里最富有魅力的风景线努力!

    她清楚,政治和宗教是不可分割相互利用的整体!她如今扮演的角色,正是这场相互利用的政治表演里,最为关键的一部分。

    茜茜乐意在公众面前扮演一位高贵庄严的皇后,并愿意为之付出。天下没有不劳而获的财富和权利,她目前所拥有的,都是靠自己努力奋斗来的。

    在游行的过程中,成千上万的匈牙利人争先恐后地涌上街头,就为了看一眼传说中的奥地利年轻美艳的皇后,负责禁戒的秘密警察挥动手中的警棍,驱赶意图突破警戒线进入游行队伍中央的捣乱分子。

    在布达佩斯的街道上,举行这样大型隆重的活动,对当地的治安不得不说是一种严峻的考验,亦是对皇帝皇后生命的一种有力威胁!

    谁都不知道,刺客会不会挥动着刀子从拥挤的人群里冲出来,也没人会发现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弗兰茨皇帝犹豫再三,不顾格吕内伯爵他们的激烈反对,点头同意艾斯特哈齐公爵的提议,可以说是把自己的脖子搁在了绞刑架下。

    茜茜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丈夫出事,在举行游行活动的前一晚,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主神空间出产的防身玉佩,说是送她“神药”的东方老人所赠,死活缠着他要贴身佩戴,哪天检查没戴,她会很生气很生气。

    拗不过她的倔犟脾气,隔天凌晨3点起床,弗兰茨皇帝特意从颈子里掏出那块防身玉佩,给她检查,看到茜茜满足的笑容,他心口也暖洋洋的。不管这块玉佩的真实功效如何?他都依恋着她这份从心底深处油然生出来的无私爱意。

    奇迹的是,当天的游行示威活动,从早上开始到结束,整个场面都显示得异常平静,弗兰茨皇帝事后对匈牙利的省总督杰拉契希伯爵大加赞赏,称赞他卓越的治理能力和具有远见的政治眼光。

    1848年匈牙利革命的时候,作为省总督的杰拉契希伯爵率领由塞尔维亚和克罗地亚人组成的部队,在匈牙利发起了反抗马扎尔人民族主义的内战,并取得了胜利。

    劳拉从旁听到了,偏过头,撇撇嘴角,早知道她就不每天晚上溜出去清理意图在游行活动上策划刺杀活动的革命党了。现在功劳白白给不出力的人捡了去,她恶狠狠地瞪了眼杰拉契希伯爵,暗想着怎么捞回这笔损失!

    茜茜对身边的人都持放养的观念,把任务布置出去,其他就随便他们自由发挥,只要不出大乱子,她对任务执行过程有可能会出现的巨大变数都能合理接受。就好像发生在法国巴黎的钻石血案,目的达到即可,过程并不重要。

    基督教圣体节游行活动一结束,皇帝陛下在匈牙利王宫里颇有诚意地举办招待宴会,与来自罗马教宗的宗主教热烈交谈,茜茜借口参加游行导致旧疾复发,没有出席宴会。

    宗主教为此深表遗憾,将身边一名年轻的主教劳伦斯介绍给弗兰茨皇帝,说是教宗最新委派到林茨教区负责的新主教。

    皇帝陛下不管站在国事的角度还是私人的角度,都对这位即将上任的林茨教区新主教的年轻,感到吃惊。

    这位一看最多20出头,出身萨克森贵族的劳伦斯主教,拥有典型的日耳曼人特征,深邃严肃的五官,苍白的肤色,笔直挺拔的身材。他对伊丽莎白皇后没有出席宴会感到十分遗憾,尤其听到皇帝陛下给的解释后,他立马表示会在天主面前为高贵善良的皇后祈祷,愿她身体安康。

    宴会上,劳伦斯主教与格林勒伯爵一照面,立即受到他热情的邀请,劳伦斯主教古板严肃的脸上,浮出复杂难辨的表情,半响过后,他答应前往。

    “阁下,我的母亲一直都很记挂您,希望您有空能去家中拜访。”

    进入格林勒伯爵的地盘,劳伦斯主教态度恭敬地向自己的亲生父亲格林勒伯爵问候,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让外人知道他的身世,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他愿意在私底下承认从未肩负起一天父亲责任的格林勒伯爵是他的父亲。

    “我的孩子,看起来你在教廷里很受教皇陛下信赖。”格林勒伯爵露出一丝微笑,仔细打量自己的私生子,对他年纪轻轻就能爬上主教的职位,感到非常满意。

    “是的。”劳伦斯主教点头,“教皇陛下一直都很培养我,这次派我担任奥地利林茨教区的主教,也是对我寄予厚望。”

    “只是,我不太理解奥地利皇帝脑子里的想法,他似乎对林茨教区的丑闻事件,并不以为然。”

    “你无须了解皇帝陛下脑子里的念头,因为林茨教区的丑闻事件,不过是个导火索。皇帝陛下他对天主教团抱有深刻戒心,认为国内的教会参与太多国家大事,政教合一的协议就是天主教团对国家内/政的粗/暴/干/涉。”格林勒伯爵不屑一笑。

    劳伦斯主教沉默数秒,抬眼问,“那我该怎么办?林茨教区的反教会力量一天比一天强大,一旦奥地利皇帝放弃教会,仅凭当地的神职人员,根本无法力挽狂澜。”

    “没有皇帝,我们还有皇后。”格林勒伯爵为儿子指明需要吹捧的方向。

    “皇后?”劳伦斯主教眼神疑惑,“不是说奥地利的皇后不喜欢参与政事,只喜欢做各种慈善活动吗?”

    “亲爱的孩子,奥地利的女性皇室成员,从特雷莎女皇到索菲皇太后,再到伊丽莎白皇后,她们从骨子里透露着比家族男性更加强势的一面。就好像前任的费迪南德皇帝,以及现任弗兰茨皇帝的父亲弗兰茨*卡尔大公,他们在政事上不仅毫无见解,在行事上更昏庸无能。”在一心求教的儿子面前,格林勒伯爵话语刻薄,言辞犀利。

    “索菲皇太后虽然在政治的眼光比她丈夫更敏锐,但一味追求保守的政治作风,使得她无法正确的指导她的儿子,弗兰茨皇帝。”

    “您不是说,奥地利皇帝是位性情温和的好君主。”劳伦斯主教质疑。

    格林勒伯爵嗤笑出声,拍拍儿子的肩膀,感慨万分,“溢美之词在维也纳的宫廷里从来都不缺少,每个出入内廷的贵族们几乎都会这么几句。”

    “性情温和,放在和平时期确实是个好君主!”

    “现在,过于心慈手软的君主,对他统治的帝国,纯粹是个灾难!”

    “那皇后呢?”劳伦斯主教追问与他有切身相关的伊丽莎白皇后。

    格林勒伯爵耸耸肩,艳羡道:“他很幸运,给自己挑了一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好皇后。就目前来看,皇后对权力的欲望不是很大,甘心待在幕后默默地扶持她的丈夫。至于未来……”

    他有点对皇后的态度捉摸不定,猜不出她将来会不会夺权?毕竟皇储已经出生,她地位稳固,等时机成熟了,她完全可以把皇帝架空,自己直接操控朝政。

    “您的意思是说?”劳伦斯主教眼睛一亮,似乎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格林勒伯爵目光闪烁,“我什么都没说哦,我的孩子。一切都是你自己理解的。”

    “您说,奥地利皇帝会愿意看着自己的妻子把他手中的权力架空,自己成为傀儡吗?”劳伦斯主教怀疑。

    格林勒伯爵讥嘲一笑,“这个很难说。”

    “年轻的皇帝陛下从小就习惯服从别人的命令,以前服从梅涅特和他的母亲,今后换成伊丽莎白皇后也不是很奇怪。不过,比起由他自己胡乱做出命令,我宁可他仍跟原来一样,像个国家的公务员,按上头的文件办公。”

    “克里米亚战争的损失太大了!”

    劳伦斯主教欲言又止,从自己父亲口中听到一个与外面描述完全不同的奥地利皇帝,使他隐藏起来的野心勃勃顿时凉了大半。这样的君主,根本无法实现他心中的梦想。忽然间,劳伦斯主教心头产生一种前路渺茫的凄凉感。

    “我的孩子,你没必要想太多,只要跟紧皇后的脚步,就能实现你的梦。”格林勒伯爵用力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内心的支持。

    “谢谢您,父亲。”劳伦斯主教恭敬地欠身,“在我感到迷茫的时候,给我指出一条明路。”

    “不用谢我。”格林勒伯爵语重心长地叹息,“身为一个奥地利人,当然希望自己的祖国繁荣昌盛。哪怕有一丁点希望,我都不想放弃我的祖国。”

    “我的孩子,拖延去林茨教区赴任的时间,尽量留在皇后身边,观察她的一举一动,为自己的未来铺好后路。”

    “是,父亲。”劳伦斯主教低下高傲的头颅。

    父子俩深入浅出地就目前欧洲各国的政治格局进行交谈,俩人一致认为,奥地利看着拥有无数的国土,实际这些土地给它的统治者带来的永远都只是麻烦,频频的暴动起义,只会让奥地利窘迫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依着父子俩的观念,流脓的疮就不该留着!就像上意大利属地的伦巴第和威尼斯,法国和撒丁的眼睛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可惜的是,奥地利皇帝陛下不会舍得把这两块地盘割让出去。

    隔天,有了格林勒伯爵的引荐,劳伦斯主教很快得到觐见皇后的资格。

    “尊敬的皇后陛下,祝您身体健康。”他躬身问候。

    茜茜微笑地请他入座,“主教阁下,欢迎你到奥地利的林茨教区上任,请坐。”

    劳伦斯主教坐下,接过劳拉适时送上的热咖啡,“ 因为我母亲的缘故,我对奥地利一直抱有无比深厚的感情。”

    茜茜喝了口蜂蜜水果花茶,好奇地问道:“阁下的母亲也是奥地利人?”

    劳伦斯主教摇头,“不。我的母亲是萨克森人,我的父亲是奥地利人。只是,她从没对我说过他是谁。只跟我说,我的父亲是个很有能力,值得人尊重的男人。”

    “相信你的母亲不会说谎。”茜茜微笑,“因为她培育出你这样出色的儿子。”

    劳伦斯主教感谢,“谢谢您陛下,我的母亲假使听到您的话,一定要高兴疯了的。”

    “有机会的话,带你母亲到奥地利来,陪她到处转转日新月异的奥地利。”茜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继续跟他兜圈子,不问他的真实来意。

    劳伦斯主教貌似坐不住了,喝了一大口咖啡,平复下心神,斟酌下语气,开口了,“陛下,不知道您对林茨教区,”

    他顿了顿,耳垂微红,似乎难以启齿,毕竟身为神职人员做出这种丑陋的事情,真的很让人世人震惊!这并不是单纯的私生子事件,而是一桩神职人员利用职权侵犯教区孤儿院里孩子的恶性丑闻。

    “林茨教区?”茜茜故作不解,眼神困惑地望向站在一旁的劳拉,“劳拉小姐,林茨教区发生什么事了?”

    劳拉抑制住心底的笑意,一本正经地回答,“陛下,那段时间您怀有身孕,所以这些龌龊的事没有禀告给您听。”

    “据说是某位报社的记者去教堂里采访的时候,发现教区的神职人员利用手中的职权,猥亵虐待教堂里收养的孤儿。”

    茜茜瞪大双眼,右手捂住嘴巴,“劳拉小姐,你在开玩笑。”她惊讶的目光转向脸颊泛红,表情窘迫的劳伦斯主教,面色微沉地质问,“主教阁下,这件事是真的吗?”

    劳伦斯主教苦笑地点头,“根据调查,是真的。”

    “我的天啊!”茜茜震惊,“他们不都是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吗?怎么能做出比恶魔还禽兽不如的事来!”

    “劳拉小姐,你把事情的经过给我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她不顾劳伦斯主教尴尬的表情,下命令。

    劳拉得令,从白色的围裙口袋里,掏出她的万能记事本,翻到某页,把上面记录的林茨教区虐童性/丑闻事件,一字不落地汇报给她的主人听。

    等听完,茜茜看也不看劳伦斯主教一眼,直接问,“劳拉小姐,我想知道那些孩子们现在怎么样了?”

    “陛下,都已经送到伊丽莎白基金会名下的福利学校,给他们安排专人进行心理辅导。”劳拉合上记事本,禀报。

    “那就好。”茜茜满意地点头,“下回再有这种事,不准隐瞒不报。”

    “陛下,是皇帝陛下和皇太后陛下的命令。”劳拉理直气壮地推卸责任。这黑锅,她才不要背呢!

    茜茜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转头微笑地对劳伦斯主教抱歉道:“抱歉,主教阁下。刚才迁怒了。”

    “皇后陛下,您并没做错。”劳伦斯主教干脆地站起来,慎重地躬身一礼,“这都是我们工作失职。”

    “阁下,用一句谚语来说,叫好竹出歹笋。一支队伍里总会出现一两个想要破坏纪律的蛀虫。”茜茜不以为意,“教皇陛下日理万机,哪能留意到奥地利小小的林茨教区发生的事。再加上那些人刻意隐瞒,暗中做下手脚,下来视察的大主教没觉察出来,也实属正常。”

    劳伦斯主教羞赧地低垂下头,语气急速地说道:“这件事发生以后,教皇陛下十分震怒。下令彻查此事,与此案相关的神职人员也都被革除职务,驱逐出教廷。”

    茜茜赞许地微笑,“教皇陛下英明。”

    “阁下,我大约知道你的来意了。”她笑了笑,转移话题,“请不用担心林茨教区的反教会活动,这桩事情很快就会过去,不会影响到你的就职仪式。如果你真的担心人身安全问题,我可以派两名皇家侍卫贴身保护你。”

    “劳拉小姐,请挑选两名皇家侍卫陪主教阁下前往林茨教区。”

    “是,陛下。”劳拉屈膝领命,脑子里盘算着派哪个去更合适?

    劳伦斯主教目瞪口呆地看着奥地利皇后干净利落地把事情统一安排好,他连一句格林勒伯爵嘱咐的借口都没用出来,就被皇后拿两名皇家侍卫打发走了。

    他迟疑片刻,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口的传令官禀报说,伊达•费伦茨基小姐来了。

    劳伦斯主教怔住,想要起身告辞,茜茜抬手制止他,笑着请他留下,一同见见她的马扎尔语朗读者,匈牙利头号叛乱分子安德拉希伯爵的疯狂崇拜者伊达•费伦茨基小姐。

    震惊,劳伦斯主教目光呆滞,他没听错吧。

    伊丽莎白皇后刚才介绍的那段形容词,应该不是出自他的幻觉。他怎么感觉皇后的话里充满了对那位伊达小姐的讽刺呢!

    伊达•费伦茨基送来了安德拉希伯爵的亲笔信,茜茜打开看过,转手把信递给诧异的劳伦斯主教,示意他可以阅览。劳伦斯主教犹豫片刻,拿起信件,细细阅读,看完之后,他抬起头,再看看紧张不安的伊达•费伦茨基小姐,嘴角抿紧,说出自己的私人看法。

    茜茜听了,笑着鼓掌,对一头雾水的伊达•费伦茨基说,欢迎安德拉希伯爵有空去维也纳做客。

    伊达•费伦茨基先是一怔,后是语无伦次地站起来感谢,茜茜冲劳拉递了眼色,暗示下一步计划可以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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