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琉璃初长成—琉璃篇 第二十一回 爱与恨
距离玉琉璃入狱已有三日时间，坐在风云殿中的玉流觞端详着手中的折子，全部是弹劾玉琉璃折子，玉流觞的眉眼间充满了怒意，大殿中也相当的平静，而站在殿门内的卫统领则不是地瞟着玉流觞的忽明忽暗的脸，连呼吸声都不由地放轻了，生怕不小心惹炸了。
稍稍瞥了瞥玉流觞，卫统领不由地心中轻叹了一声，这公主和皇上的关系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复杂了，公主明明是皇上的掌上明珠，现在却锒铛入狱，而皇上更是不准人求情，就连佑佐王爷也被禁足了，可见皇上是真的对公主感到恼火，可是这也不是办法啊。
啪————
突然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风云殿，卫统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后天军人的良好克制力让他没有表现出来，扭过头，发现了来源。
原来是玉流觞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排在了案几上，这才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同时玉流觞脸上的表情更是骇人，仿佛要将惹怒他的人生吞活剥。
“皇上——”卫统领轻唤出声，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玉流觞看了看欲言又止的卫统领，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站起了身，向大门外走去，“跟我去天牢一趟。”莫名其妙，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穿过清幽的石道，玉流觞和卫统领来到了天牢的门口，抬头盯着眼前的石牢大门，玉流觞驻足不前，只是呆呆地看着，良久，才低下头，脸上挂起了一丝冷意，进了石门。
沿着潮湿的台阶向下走去，越深入，一股熏鼻的刺激气体味道让玉流觞忍不住皱起了眉，说不清是发霉味还是其他味道，总之相当刺鼻，玉流觞禁不住抬袖掩住了口鼻，下意识地心想道，琉璃在这不晓得还好么？
下到最底层，玉流觞抬手示意行礼的狱卒们起身，而后挥了挥手，开口说道，“你们先出去。”
“是——”一干人等，起身微微行礼，便统统沿着石阶向外散去，对他们来说是巴不得的事情，可是此刻的狱卒长却是身体微微颤着，不时地回头看着玉流觞，冷汗不由自主地下来了，只是玉流觞背对着，并没有注意到。
“卫统领，你跟他们一起出去吧。”玉流觞扬了扬手，对身边的卫统领轻轻开口。
卫统领本能地想要拒绝，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谦逊地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看着其他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也随着众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玉流觞再次深呼一口气，转身想内牢深处走去，根据他的指示，天牢内的其他犯人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而玉琉璃应该关押在最深处，他知道，按照碧雪丞的性子，必然会来救她，于是他转移了其他犯人，转而加大了人力看管玉琉璃一个人，为的就是在弄清楚事实之前防止碧雪丞和某些人劫狱。
越往内走，玉流觞感觉到温度越低，湿度越高，铺在地上的干草被踩得“吱吱——”作响，应和的是周围牢笼里不是传来几声老鼠四处散逃开来的尖锐的叫声。
转过最后一个弯，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玉流觞的眼帘内，却在同时惊住了，而后眼中猛然迸发出强烈的怒火，整个人顿时失去了理智，吼了出来，“狱卒长——给我滚进来——”顿时，嗓子已经嘶哑，无奈内牢太深，外面的人很难听到里面的喊声，于是，玉流觞失去控制，操着嘶哑的嗓子连喊着。
而此刻，对面被绑在木桩上的玉琉璃意识稍稍恢复，抬起眼帘，看了看来人，不由地冷笑出声，“别…喊了，根本…听不到…”，如果可以听到，那么自己那么惨烈的喊声他早该知道，这宫里他的眼线如此多，他怎会不知？
“琉璃…”见玉琉璃跟自己说话，却气若游丝，玉流觞的眉蹙得更紧了，焦虑地上前想要为玉琉璃松绑。
“滚开—”玉琉璃低声短促得出声，而后猛咳几声，微微抬起了头直视玉流觞惊慌的眼，本来自己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在他面前，我怎能不骄傲？怎能不维持自己的尊严？洛翊秋啊洛翊秋，没想到你千算万算，偏偏错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天底下最虚伪，最虚情假意的人，叫做，皇帝。
“不用你管我，”洛翊秋满是污秽的脸上，带着不可磨灭的骄傲，惨白的嘴唇已经干裂开来，带着已经干了的血丝，看向玉流觞的眼中挂着一丝轻蔑，“我的一切已经和你无关，我说过了，我不是玉琉璃，不要搞错了。”一口气说完，玉流觞忍不住又咳了几声，一股甜腥的味道从嗓子深处传了过来，却依旧高傲，但依是最让玉流觞心疼的表情。
玉流觞没有立马出声，只是轻轻抚了抚玉流觞身上的伤口，心揪紧了，这些痛，真实却又不真实似的，在他的肌肤上蔓延开来，良久，才轻轻开口，“疼么…我真的没有下令要对你行刑，”说着，对上玉琉璃的眼神，“你要相信我。”
呵呵，洛翊秋冷笑一声，“相信你？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她知道，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不会是他下的令，但是她知道，放眼整个皇宫，唯一会如此恨她的人依旧只有那个母仪天下的人，可是她会这样，不也是因为玉流觞么？这怎么算和他无关？
玉流觞一时间僵住了身体，眼神由隐约的疼痛继而转化为惊恐，最后变成愤怒，紧抓着洛翊秋单薄的双肩，低吼出声，“你别忘了，是你骗我在先！”
看着玉流觞的脸，洛翊秋的心莫名得软了，是啊，的确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隐瞒了身份，想着，不由地苦笑出声，“但是你该知道，我不是存心的，况且，这么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会有人信么？”
“我信！”玉流觞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猛然又觉得唐突，看向玉琉璃的眼神中衍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跟感情无关。
看着玉流觞认真的表情，洛翊秋心中原本的愤恨平息了下来，果然玉流觞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单纯许多，而后呼了口气，开口道，“那你为何还要纳妃？后宫那么多妃子，你还嫌不够，还要再让其他无辜的女子牵扯到后宫的是非中去么？”
“琉璃…”玉流觞喃喃出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意思疼痛，“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正是因为身为帝王，所以身不由己，”说着，抬起衣袖，将洛翊秋额头的脏物拭去，轻轻捧起了玉琉璃的脸，“你选择了八弟，所以我希望你幸福，这一切，我以为你懂…我一个人身不由己可以，可是起码，我希望你有自己的选择权。”
“可是我爱你啊——”洛翊秋夺口而出，却猛然间停住了，对手玉流觞惊讶的眼神，洛翊秋心跳似乎停止了，良久才微舔了舔下唇，苦苦一笑，“很好笑，对吧？这身体明明只有七岁，而且身份尴尬，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这一切，所以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原本以为，你也懂我的…”
话音未落，洛翊秋只看到玉流觞的俊脸贴了上来，下一秒钟，自己的双唇已经被他俘虏，淡淡的香味在齿颊间流转开来，而她此时的脑子却是一页空白，心跳本能地加速起来，可是眼眶中的眼泪根本管不住地掉了下来，为何要哭？究竟为何要哭？洛翊秋禁不住心中呐喊。
玉流觞贪婪的吮吸着洛翊秋双唇，明明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为何他还是会如此贪恋，为何，他终究是贪恋她身上的一种美好，因为贪恋，所以不敢占有，因为贪恋，所以害怕失去。
轻轻松开洛翊秋的唇，玉流觞依旧带着恋恋不舍的表情，原本紧蹙的眉头松了些，“我不管你为何会答应和八弟订婚，只要你说爱我，我就不会放开你…这是我的承诺。”
看着玉流觞严眼中认真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原本心里有些暖意的洛翊秋突然慌了起来，盯着玉流觞的眼神，轻轻开口试探道，“你要舍弃玉琉璃么？”
原本没有想太多的玉流觞愣住了，舍弃玉琉璃？是舍弃玉琉璃么？可是眼前的人不就是玉琉璃么？何来舍弃之说？不对，她说过她不是玉琉璃？那么琉璃又在哪？自己当然不会舍弃玉琉璃，怎么会舍弃呢？
看着玉流觞眼中变幻莫测的神情，洛翊秋心瞬间冰冷了下来，幽幽地开口，“果然，你要的不是我，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不是这样的…”面对洛翊秋的自我否定，玉流觞想要张口否认，却发现没有可以否认的语言，不由得语塞。
呵呵，洛翊秋忍不住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笑，心中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想想也是，你要是真的接受我，当时在大殿之上根本就不会将我打入大牢！”
“琉璃…”一时间，玉流觞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是的，自己的确还是不能接受琉璃不是琉璃的事实，可是，这明明就是，即使心里知道，却又忍不住地想知道真正的玉琉璃在哪。
看着无话可回的玉流觞，洛翊秋心中的怒意更浓烈了些，恨恨地咬着牙迸出了三个字，“我恨你！”是的，她爱他，可是他在乎的并不是真正的她，他在乎的只是玉琉璃，而不是这个身体里的洛翊秋，直到刚刚，还是一口一个琉璃，呵呵，真好笑，自己竟然还告诉他实话，真是愚笨到家。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这三个字不断地在玉流觞的脑海里反复播放，一次一次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真的好痛，可是为何自己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不得不承认，他所贪恋的是玉琉璃身上的那种单纯美好，他甚至不确定，那个小小身体里隐藏的另一个灵魂是不是和那些后宫的女人一样肮脏。
看着玉流觞的沉默，洛翊秋的心被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缠了上来，她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他了，良久，洛翊秋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走吧，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说着看了看依旧不说话的玉流觞继续开口，“我猜你已经收到好几份上奏要处死我的奏折了吧，我觉得你可以批准。即使你不批准，你所爱的玉琉璃也不会回来了。”说完便低头闭上了眼，不再去看玉流觞，也传递了赶玉流觞走的信息。
看着眼前的小人，玉流觞不由地感到一阵狼狈，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最后，轻叹一声，拂袖而去。
直到确定玉流觞离开，缓缓睁开眼睛，溢满的泪珠仿佛被释放了一样，接连不断地流了下来，似乎被囚禁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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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突然一声巨响响彻了整个风云殿，卫统领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但是后天军人的良好克制力让他没有表现出来，扭过头，发现了来源。
原来是玉流觞将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排在了案几上，这才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同时玉流觞脸上的表情更是骇人，仿佛要将惹怒他的人生吞活剥。
“皇上——”卫统领轻唤出声，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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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清幽的石道，玉流觞和卫统领来到了天牢的门口，抬头盯着眼前的石牢大门，玉流觞驻足不前，只是呆呆地看着，良久，才低下头，脸上挂起了一丝冷意，进了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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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最底层，玉流觞抬手示意行礼的狱卒们起身，而后挥了挥手，开口说道，“你们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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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统领本能地想要拒绝，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谦逊地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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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对面被绑在木桩上的玉琉璃意识稍稍恢复，抬起眼帘，看了看来人，不由地冷笑出声，“别…喊了，根本…听不到…”，如果可以听到，那么自己那么惨烈的喊声他早该知道，这宫里他的眼线如此多，他怎会不知？
“琉璃…”见玉琉璃跟自己说话，却气若游丝，玉流觞的眉蹙得更紧了，焦虑地上前想要为玉琉璃松绑。
“滚开—”玉琉璃低声短促得出声，而后猛咳几声，微微抬起了头直视玉流觞惊慌的眼，本来自己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可是在他面前，我怎能不骄傲？怎能不维持自己的尊严？洛翊秋啊洛翊秋，没想到你千算万算，偏偏错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这天底下最虚伪，最虚情假意的人，叫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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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觞没有立马出声，只是轻轻抚了抚玉流觞身上的伤口，心揪紧了，这些痛，真实却又不真实似的，在他的肌肤上蔓延开来，良久，才轻轻开口，“疼么…我真的没有下令要对你行刑，”说着，对上玉琉璃的眼神，“你要相信我。”
呵呵，洛翊秋冷笑一声，“相信你？你叫我如何相信你？”她知道，她知道，她当然知道不会是他下的令，但是她知道，放眼整个皇宫，唯一会如此恨她的人依旧只有那个母仪天下的人，可是她会这样，不也是因为玉流觞么？这怎么算和他无关？
玉流觞一时间僵住了身体，眼神由隐约的疼痛继而转化为惊恐，最后变成愤怒，紧抓着洛翊秋单薄的双肩，低吼出声，“你别忘了，是你骗我在先！”
看着玉流觞的脸，洛翊秋的心莫名得软了，是啊，的确是自己的错，是自己隐瞒了身份，想着，不由地苦笑出声，“但是你该知道，我不是存心的，况且，这么荒唐的事情说出来会有人信么？”
“我信！”玉流觞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猛然又觉得唐突，看向玉琉璃的眼神中衍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跟感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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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玉流觞喃喃出声，看着眼前的人，眼中闪过意思疼痛，“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正是因为身为帝王，所以身不由己，”说着，抬起衣袖，将洛翊秋额头的脏物拭去，轻轻捧起了玉琉璃的脸，“你选择了八弟，所以我希望你幸福，这一切，我以为你懂…我一个人身不由己可以，可是起码，我希望你有自己的选择权。”
“可是我爱你啊——”洛翊秋夺口而出，却猛然间停住了，对手玉流觞惊讶的眼神，洛翊秋心跳似乎停止了，良久才微舔了舔下唇，苦苦一笑，“很好笑，对吧？这身体明明只有七岁，而且身份尴尬，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解释这一切，所以我不想多说什么，我原本以为，你也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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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觞贪婪的吮吸着洛翊秋双唇，明明有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开来，为何他还是会如此贪恋，为何，他终究是贪恋她身上的一种美好，因为贪恋，所以不敢占有，因为贪恋，所以害怕失去。
轻轻松开洛翊秋的唇，玉流觞依旧带着恋恋不舍的表情，原本紧蹙的眉头松了些，“我不管你为何会答应和八弟订婚，只要你说爱我，我就不会放开你…这是我的承诺。”
看着玉流觞严眼中认真地不能再认真的表情，原本心里有些暖意的洛翊秋突然慌了起来，盯着玉流觞的眼神，轻轻开口试探道，“你要舍弃玉琉璃么？”
原本没有想太多的玉流觞愣住了，舍弃玉琉璃？是舍弃玉琉璃么？可是眼前的人不就是玉琉璃么？何来舍弃之说？不对，她说过她不是玉琉璃？那么琉璃又在哪？自己当然不会舍弃玉琉璃，怎么会舍弃呢？
看着玉流觞眼中变幻莫测的神情，洛翊秋心瞬间冰冷了下来，幽幽地开口，“果然，你要的不是我，只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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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洛翊秋忍不住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笑，心中熄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想想也是，你要是真的接受我，当时在大殿之上根本就不会将我打入大牢！”
“琉璃…”一时间，玉流觞找不到话语来反驳，是的，自己的确还是不能接受琉璃不是琉璃的事实，可是，这明明就是，即使心里知道，却又忍不住地想知道真正的玉琉璃在哪。
看着无话可回的玉流觞，洛翊秋心中的怒意更浓烈了些，恨恨地咬着牙迸出了三个字，“我恨你！”是的，她爱他，可是他在乎的并不是真正的她，他在乎的只是玉琉璃，而不是这个身体里的洛翊秋，直到刚刚，还是一口一个琉璃，呵呵，真好笑，自己竟然还告诉他实话，真是愚笨到家。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这三个字不断地在玉流觞的脑海里反复播放，一次一次地敲击在他的心脏上，真的好痛，可是为何自己说不出什么来反驳，他不得不承认，他所贪恋的是玉琉璃身上的那种单纯美好，他甚至不确定，那个小小身体里隐藏的另一个灵魂是不是和那些后宫的女人一样肮脏。
看着玉流觞的沉默，洛翊秋的心被一种叫做绝望的东西缠了上来，她想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他了，良久，洛翊秋终于打破了尴尬的沉默，“你走吧，我以后都不要见到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说着看了看依旧不说话的玉流觞继续开口，“我猜你已经收到好几份上奏要处死我的奏折了吧，我觉得你可以批准。即使你不批准，你所爱的玉琉璃也不会回来了。”说完便低头闭上了眼，不再去看玉流觞，也传递了赶玉流觞走的信息。
看着眼前的小人，玉流觞不由地感到一阵狼狈，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这一刻他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最后，轻叹一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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