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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郎骑竹马来,两小无嫌猜。 105一定要朝朝暮暮

    原本以为伏瑜出马必定马到功成,但让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是,他无论说出多大的理由,到最后他那顽固的皇伯父都没点头,连见见面都没获得他老人家的首肯哪!

    伏瑜百思不得其解地去求教自己的堂兄,伏元才对他说了句差点儿让他噎着的话:“父王舍不得陶陶出嫁。”

    伏瑜瞬间捂头,难道要他回去对叶家父子说,贤亲王他老人家要招上门女婿吗?就算叶猛肯,叶骐广也未必会点头的啊!叶猛可是他的嫡子,怎么可能入赘呢?即使贤亲王的名头再大,谁会肯受这委屈呢?

    伏瑜只能和伏元一起替这对苦命的鸳鸯想办法,只是对策没想出,两人在园子里就议论开了。

    伏瑜说:“你家老爷子这次不厚道啊!”

    伏元应道:“从一开始他布这个局就没打算厚道过。”

    伏瑜不解地问:“他当初是怎么把陶陶骗到王府来的?”

    伏元压低声音爆料:“太师被责令思过,叶府必然焦头烂额。这傻丫头耐不住性子,自己送上门,让老爷子逮着机会了,老爷子第二天一大早对皇上说:做戏得逼真,以免引起皇弟怀疑,所以叶府也不能独善其身。”

    伏瑜愕然:“皇上就这样答应他了?”

    伏元无奈地点了点头,“老爷子的忠言,皇上什么时候试过不听的?只不过没想到他是在一箭双雕而已。”

    这晚这两堂兄弟对策没想出,八卦这些破事儿到深夜。伏瑜是想赖在贤亲王府躲着,免得回去不知怎么和叶家两父子说,明早再回都察院,至少能表现得他已经尽力了。

    谁知一大早,刚出府门伏瑜便见到一个来接他的人影,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他朝那人走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立功的时候到了。”

    虽然陶旺和陶陶的身材不太一样,但陶陶最近也不是白长的,比起这个龙凤胎哥哥,她只矮上大半个头,如果再伪装成点头哈腰的模样,就万无一失了。至于其他细节,相信只要这个礼亲王世子殿下稍微吸引下贤亲王府门前侍卫的目光,还是可以蒙混过关的。否则他这密探头头不是白做了这许多年了?

    最重要的是怎么引开贤亲王他老人家在陶陶身边安插的“眼线”。这就要让他堂兄出马了!

    伏瑜返回府中,将堂兄从书房拖出来,将自己的精密计划细细描述了一番,伏元还是捂了下头,“我已经有十年没试过老爷子的家法了,你这不是指条路让我重温吗?”

    伏瑜安慰道:“你妹妹会感激你的。”

    伏元无奈当了“重犯”,想了一大堆的琐碎事,故意让梅音忙得不可开交,才对堂弟叮嘱:“记得午饭前交人,否则这顿家法,我会算上你一份的。”

    陶陶换上了哥哥的一身衣裳,虽然长了点儿,但她细细打理了一番,该折的地方折了下,该藏的地方藏了下,因此虽然衣服不算合身,到也没多少大的破绽。况且陶旺穿的是都察院打杂的统一“制服”,本就不是量身定制,当然也不可能人人都合身。

    弄完这些,伏瑜带着她出了府门,顺利过关。两人上了马车才同时松了口气,在皇伯父府里“暗渡陈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路上,陶陶低着头,摆弄着手指,不知道等下见到叶猛该和他说些什么。心里想了很多种开场白,却都觉得不够完美,是该先声夺人,还是乖乖挨骂呢?

    伏瑜见着她的模样,嘴角含笑,“不如我先安排你去一家食肆等他?反正你还没用早饭呢。”之前临时起意,找到陶陶时,她刚梳洗完,应该是没用早饭的。而且这样……如果被皇伯父发现,他也不会觉得很没面子,至少是叶猛去找陶陶的。

    陶陶抬起头,顿时觉得他是自己遇到最善解人意的大哥哥了。他回都察院应该有一段路程,如果叶猛再从那里出发,她就有更多的时间想怎么应对他了。忙点了点头,低低说了声:“谢谢。”

    伏瑜笑了笑,对外面的车把式吩咐了一声,车把式将车赶到附近的一处食肆,陶陶自己下了车。伏瑜吩咐车把式回都察院,陶陶看着马车走远,四下望了望,不经意地见到一处药房。她低下头,想了想,反正叶猛也没那么快到,不如先去看看……

    陶陶踏进药房的时候有些忐忑不安,象做贼似的犹豫、鬼祟了一阵,直到堂里坐诊的大夫看得她头皮发麻才咬牙走了过去。

    大夫问:“这位小哥哪里不舒服啊?”

    陶陶囧囧的,“我……我是女孩子。”还是乖乖交代吧!反正一把脉什么都知道了,到时会更囧的。(小哥有喜,不囧死个人哪?)

    这下轮到大夫囧囧有神地看着她了,“呃!姑娘哪里不舒服啊?”

    陶陶低声道:“最近食欲不太好,而且老犯困,还……”

    大夫见她似乎有“难言之隐”,很“体恤”地说:“那请姑娘把手伸过来,在下替你号号脉吧!”

    陶陶将手伸了过去,大夫摇头晃脑,把脉跟听小曲儿似的,陶陶一直等着宣判呢!他却一副不着急的样子。陶陶实在有些备受煎熬的感觉,想着不如一刀解决她算了,忍不住问:“大夫,我得了什么病啊?”

    “恭喜姑娘,你有喜了。”

    虽然陶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最后的“宣判”给击懵了,这一刀也来得太猛烈了点儿吧?之后大夫在旁的唠唠叨叨她一句都没听进去,怎么结账的都不知道,人家有没骗她的钱,她也浑然不知。

    走到之前下马车的地方,抬头看了下食肆的招牌,硬着头皮进去了。她要了一个二楼的雅座,是间独立的厢房。进去后只叫了壶茶,说是在等人,之后便一个人趴在桌子上用手点着茶水乱画,脑子一片空白。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房间外传来脚步声,上楼的时候很急促,可到了门前却放得很缓很缓,好似害怕惊扰到她一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轻轻的,陶陶猛地站起身,看着门边儿那个熟悉的身影,他是瘦了好多,很憔悴,但眼里却激动地闪烁着光芒。

    两人呆滞一阵,门前的人快步走了进来,反手插上门闩。陶陶的心嘭嘭跳着,呼吸不由自主。

    “叶猛……”

    没等她将话说完,叶猛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转身将她抵在刚关好的门扇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动,低下头便含住了她的唇。先是轻轻的咬舐,继而控制不住地就将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不停地搅动,手重复地在抚摸着她的后背。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两人的呼吸骤然热辣辣的,久久停不下来。

    叶猛吮吸着陶陶的舌头,连带着抽空了她的呼吸。陶陶只觉得有种无力感,从他疯狂宣泄的唇,一直蔓延到她的全身,连动动小指头的力气都被他夺走了。

    他似乎不记得要停下,想一直这样继续下去,直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小二在外面问:“客官,可以点菜了吗?”

    叶猛没有出声,又贪婪地在陶陶唇上轻轻吮了一下,将她搂进怀里,闭上眼平息着自己狂乱的心跳和呼吸,良久才松开手,抽掉门闩说:“进来吧。”

    陶陶已跑到桌边坐下,小二推门进来,奇怪地看了两人几眼:“客官想吃点儿什么东西?”

    叶猛走到陶陶身边坐下,握起她的手,温柔地问:“你想吃什么?”

    陶陶摇了下头,还没从刚才的热吻中回魂,“我不饿。”

    小二顿时在旁想骂人,不饿来这里做什么啊?今天怎么一大早就遇上怪人了?

    叶猛也旁若无人地一直盯着陶陶在看,仿佛想将这段日子的空白填满,嘴里却随便说了些菜名,连自己点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现在眼里只有陶陶了,即便点了什么难吃的东西,他也能什么都吃到肚子里。

    碍眼的小二终于拿了张单子出去,只是看着单子上的菜,心里在想,这一大早的,他们两吃得完这么多东西吗?

    屋里两人沉默一阵,同时叫道——

    “叶猛……”

    “陶陶……”

    又同时沉默了下来,叶猛笑了笑,“你先说。”

    陶陶刚有的勇气,已经被他的声音消磨掉了,思绪其实也还没整理好,低下头道:“还是你先说吧!”

    叶猛将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才淡淡说道:“我想你了。好想!”

    陶陶愣了愣,还以为他回过神会骂她呢!没想居然听到的是这句,眼泪忍不住在眶里打转,“对不起。”

    叶猛伸手搂过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心口上,“我不想听这个,还有没有别的?”

    陶陶从他怀里退出来,低下头说:“你……瘦了,有点儿胳人。”

    叶猛愣了下,心疼地说着:“你也瘦了。”

    陶陶噗地一笑,“我们这算不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呢?”

    叶猛宠溺地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总之不要再离开我了。”

    陶陶瞪大眼,“我等会儿还要回去的。”即使她想和他私奔,但也不能连累两个哥哥啊!要知道伏瑜和伏元可是冒着被家法处置的危险让他们出来私会的。(怎么感觉有点儿那啥的味道?)

    叶猛笑了笑,“我知道。我不会让殿下难做的!但我不会就这样放弃的。”

    陶陶低着头,小声嘟囔:“我怕你被爹折腾。”

    叶猛皱了下眉,很为难地说:“这倒是,该怎么办呢?有什么办法能让陶陶的新爹答应这门亲事呢?”的确很棘手啊!爹已经去了好几次了,连外祖父都放下面子去登门拜访过了。贤亲王不是东拉西扯,就是装聋作哑,若遇上他在早朝有什么烦心事,甚至闭门不见,确实挺令人尴尬的。

    陶陶一直不敢抬头看他,只是小声地说:“恐怕……恐怕只有你自己亲自出马了。”

    叶猛滞了下,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连爹和外公都束手无策的人,他能摆平?陶陶是不是有点儿抬举他了?

    陶陶探身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句话,叶猛顿时呆住了,半宿没反应过来,清醒后忽然伸手掰着她的两只胳膊,激动的问:“你……你说的是真的?”

    陶陶点了下头,脸红红的。叶猛将她拥进怀里,“你总能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给我希望,陶陶!今生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重逢是不是很温馨呢?

    猛少要怎么做才能让贤亲王老爷子将自己刚刚骗到手的义女嫁出去呢?

    看看猛少的诚意吧!好吧!既然已经到了尾声,香香在这里贴几个番外出来。不再另写番外了。

    (一)扫地

    澍国京城城西叶府。

    一个三岁大的小正太拿着小扫帚,在园子里一下一下地扫着地。一身剪裁得体的檀色小长袍一看就是贡品才有的质地,袖子挽得高高的。圆润的脸上一双水汪汪无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浓浓的眉,小巧的鼻子,红润的嘴。

    “冬荣挨罚了?”园子里进来一个人,见到小正太便跑了过去,兴奋抱起他便转了两个圈。这小子在他娘肚子里一定是个人精,连长相都知道专挑好的来继承,长大了前途无可限量啊!

    小正太手里的扫帚没拿稳,妥妥地飞了出去。小正太不开心了,嘟起嘴,稚嫩的嗓音带着不满瞬间开始表达自己的无奈,“三叔,你什么时候长大?”

    畅少汗颜,二哥的优点还没在他身上发扬光大,挑刺的毛病就已经初露锋芒了?鹦鹉学舌也能惟妙惟肖的?跟他二哥教训他时如出一辙啊!有木有?

    “和三叔说话不可以这样没大没小的!”他才是长辈好不好?这臭小子怎么够胆教训他的?没足月还这么嚣张!

    小正太翻了下白眼,这表情应该遗传自越来越漂亮的娘,颇有几分神似,“爹对娘说,三叔就该教训下的。”

    畅少放下侄儿,“是你娘让你扫的,还是你爹?”得好好报复下二哥才行,这种体罚的事只有他才干得出,肯定是他的手笔。二嫂很善良的!

    小正太无辜地眨着大眼睛,“不同吗?”

    畅少蹲了下来,点点头,“当然!如果是你娘,她就是在教导你;如果是你爹,肯定是在教训你。”背后说他坏话的人都要遭报应!别怪他教坏侄儿,谁让他先说他坏话的。

    小正太不太懂他的意思,“若是爹和娘同时呢?”

    畅少:“……”

    小正太很认真地问:“娘昨天跟冬荣说,不要学三叔。三叔,你是不是又淘气了?三婶有没有打你屁股?”

    畅少:“……”二嫂你太偏心了有木有?不带这样教育小孩子的!!!!!

    小正太依旧很认真:“三叔来找爹爹?”

    畅少点头,“他在哪儿?”

    小正太很严肃:“爹很忙,没空见你。”

    畅少疑惑:“他在干嘛?”不是一早下朝了吗?

    小正太无辜地看了下手里的扫帚,“冬荣想要妹妹,爹把娘借走了。爹说冬荣不像爹那样替娘做事,以后娘都不陪冬荣玩儿了,所以冬荣在扫地。”

    畅少:“……”这都什么爹啊?还有点儿残存的人性么?

    (猛少喊冤:我才从他手里抢回自己夫人,我容易吗?)

    一定有妹纸问,为什么叫冬荣,要知道他爹娶他娘,多不容易吗?

    《楚辞·远游》:“嘉南州之炎德兮,丽桂树之冬荣。” 桂树经冬不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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