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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山美色 第三十五章 祭坛巨变

    到了深夜,秦冰和夜月终于回到了行宫。

    “你不会是刮了一座山头回来吧?”江若梓看了看他们带回来的“成果”,不禁一头黑线。

    只见一座寝殿的大厅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这个是什么?枯木枝?烧柴用的么?那个……狗尾巴草?没听说过狗尾巴草还能入药的。还有这边的,难道不是蚯蚓?蚯蚓也能算在“采药”的范围里?

    “是啊。”秦冰毫无所觉地点了点头,“幸好有夜月一起去,我才能采那么多药回来,不然我可拿不了。”

    原来夜月的内力还能当搬运工……江若梓更无语。

    “无妨,只是希望下次你不要一声不响就爬到悬崖下面去,很危险。”夜月淡然留下一句话,向着江若梓点点头,转身离去。

    “你……”好半晌,江若梓才道,“落星山不会跑掉的,我们要在这里呆七天,你可以慢慢去找你要的草药,不过……这种危险的事以后不准做了,去找秦心或者墨尘帮忙。”

    “噢。”秦冰答应了一声,不过心思明显不在她身上,那眼中流露出的狂热,恐怕恨不得立刻就开始研究采回来的东西。

    “好了!先睡觉去!”江若梓一把抱起他往里走,一边吼道,“来人!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去叫两个医官来做!”

    听到最后一句,秦冰才安静下来,乖乖地窝在她怀里不动了。

    江若梓直接把人扔上床,盖好被子,这才在他身边躺下。至于外面那一地的药草……管他呢,那些随行的医官就算医术及不上秦冰,但简单收拾一下药草总没有问题的。至于她们睡觉的问题……她管得着么!

    另一边的夜月出了门却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向着后山走去。

    “夜公子不休息吗?”秦心倚在树上笑吟吟地问道。

    “睡不着,出去透透气而已,这里的星空很美。”夜月说着,并没有停下脚步,也不管她会不会跟上来,坦然地出了宫门,没入黑暗中。

    秦心笑了笑,并没有跟去,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就走了相反的方向。

    确定了没有人跟踪,夜月一路缓缓地来到断崖边,看上去竟是对落星山地形非常熟悉。

    “哼!”随着一声轻轻的冷哼声,几片树叶如同飞镖一般激射他背心的几处大穴。

    夜月头也不回一下,甚至连身形都不见移动,叶镖就像是穿过了残影,钉在崖边亦可松树上,深深地扎入了树干。

    “幽冥幻步,果然不愧是天下轻功之首。”树后转出一道身影。

    “三殿下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夜月毫不介意地背对着她,“不过最后一枚叶镖似乎欠缺了几分力道——殿下可是身体不适?”

    “你……”江若梅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了几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为什么你没有通知我这次的陷阱?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出来,我是不会信的。”

    “那又如何?”夜月冷冷地道,“我不记得我们的协议中我还有兼任军师和幕僚的责任。如此的阳谋都看不到……只能说是你太笨了。”

    江若梅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怒气,用更冷的声音道:“原来你还记得我们之间有协议?”

    “冥血阁的信誉不会毁在我手里。”夜月道。

    “很好。”江若梅狠狠地道,“那你今天叫我来,有什么事?我不是说过,不要再做会破坏计划的事?”

    “你的计划与我无关。”夜月一挥袖,径直转身回宫,一边道,“我只是来警告你,女皇身边的魔医秦冰,若是你伤了他分毫,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下午的事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原来是你插手——难怪她们会失手。”江若梅一咬牙,怒道,“你难道不知道江若梓有多宠爱他?只要有他在手里,不止是我们的计划,就是你的愿望,也很容易就能达成。别说这时候你倒要讲什么江湖规……”

    “嗤——”一缕月色般的剑光掠过长空,削落几根长发。

    江若梅硬生生地把没说完的话又咽了回去,脸色一片铁青,感觉深处似乎还残留着剑锋上的丝丝寒气。

    “夜月恩怨分明,下一次就不止是警告了。”话音未落,人已不见了踪影。

    月光下,江若梅一个人站在那里,死死地握着拳头,眼中爆出血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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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乱的一夜过去,江若梓就开始禁闭……不,斋戒的生活。

    沐浴,更衣,不大的宫殿中除了书案和笔墨纸砚,就只有经书,连一个侍从都没有。

    秦冰倒没有什么不舍,让江若梓郁闷许久,果然……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最多只排第二,是远远及不上他的药材的。

    无聊地摊开纸,抓起毛笔,幸好以前学校的书法课她学得还不错,之后在苏涵清的威逼下练字的成果才没有惨不忍睹,只是……经书里很多字她都不认识,只能照样给描写下来,到了侍从送午膳过来,也不过才抄了三四页而已。

    江若梓苦着脸看着那一叠书,七天,这样下去就算不眠不休她也抄不完啊……

    “陛下,先吃饭吧。”精致的素菜一样样摆开,还有一碗碧梗青米饭,散发出一阵阵竹叶的清香。

    “萧瑾之,你是不是很闲?”江若梓无奈道。

    “怎么会?”萧瑾之挑了挑眉,不客气地在她对面坐下。

    “有新的消息么?”江若梓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筷子,重重地戳进米饭中。

    “没有。”萧瑾之耸了耸肩道,“苏涵清把该做的都做完了,不该做的也做完了,我除了来陪你聊天,还能干嘛?”

    “你好像很不满意没有事做啊?”江若梓皱了皱眉道,“江若梅的下落找到了?”

    “没有。”萧瑾之答得也干脆,没有一丝不好意思,“不过我总有种感觉,她并没有离我们很远,东齐的使者也还留在京城,应该还有什么阴谋的。”

    “去调查她们究竟有什么阴谋,不是你要做的事?”江若梓道。

    “我说陛下,你要求也太苛刻了。”萧瑾之丢了个白眼过去,不满道,“情报也是需要各种来源,再加以分析出来的,无凭无据的,我又不能凭空幻想出来。”

    “我以为你已经不是人了。”江若梓一边往嘴里送进一筷青菜,一边说道。

    萧瑾之顿时黑了脸。

    “对了,既然你这么闲,帮我抄书吧!”江若梓咽下满嘴的食物,指指放在旁边的笔墨。

    “这……手经必须是女皇的亲笔……”萧瑾之愕然,“否则是对天地神明的不敬……”

    “反正最后都是要烧的,谁管那是谁写的。”江若梓撇撇嘴道,“要是七天后抄不完,神明才会生气吧?”

    “这,反正这不行!”萧瑾之摇头。

    “不行么……”江若梓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怎么?”萧瑾之被她笑得心里发毛,不自觉地连着椅子一起往后挪了诺,警惕地道。

    “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绑起来送回京城给涵清当礼物?”江若梓笑眯眯地道。

    “你……”萧瑾之无语,眼珠转了几圈,眉头也打了个死结,似乎在考虑神明和苏涵清哪个比较不好对付……

    “那就这样了!”不等他回答,江若梓已经拿起笔墨和经书,放在他面前。

    “我是不是前世欠了你的……”萧瑾之苦笑着拿起笔,又道,“你吃慢点,我扮成侍从只有这一会儿才能留在这里。”

    “知道了。”江若梓得意地道。

    萧瑾之摇摇头,执笔疾书起来。竟然被这个女人抓到把柄……真是失败……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很平静,没有刺客,没有意外,天气除了第一天还有些阴沉之外,一直都阳光普照。每天萧瑾之送三餐来的时候就会帮她抄写一部分经文,虽然笔迹完全不同,不过也没有人会去检查女皇抄写来供奉天地神明的经文,叠在一起就能蒙混过去,祭天时全部往火力一丢——完美地毁尸灭迹。

    只是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她确实是在被关禁闭,连晚上也只能在后面的房间独自休息,不能见任何人,然后第二天再重复所有的事。

    不说晚上身边没有暖暖的抱枕会睡不着,就是六天没有见到秦冰和墨尘就让她受不了了!

    不过……终于快熬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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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天清晨,照例沐浴后,门外走进来的却不是每日必见的萧瑾之,而是足足十个侍从,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件衣衫或是饰物。

    看到这些江若梓就想哀嚎,登基和大婚时穿的也是这些,二十几斤重的礼服啊,不亚于盔甲的重量了!

    “还不赶紧伺候陛下梳洗。”秦心笑吟吟地走进来。

    六天不见,江若梓本来是有些想念的,不过听到她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话,顿时丢了几记眼刀过去。

    那些侍从立即围绕上来,展开衣物,让她从里到外一件件穿上。江若梓不得不庆幸现在还是冬天,要是夏天,就是不热死也要闷出一身痱子了!

    花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穿戴完毕,秦心挥退了完成使命的侍从们,来到她身边,一边替她将拨斜了的簪子扶正,一边低声道:“陛下忍耐一下,虽然我也觉得很傻……不过,好歹一年中需要正装出席的场合不超过五次。”

    五次?江若梓在心里狂吼。一次就够受了,还每年五次……当女皇好可怜……

    正在这时,宫外已传来低沉的号角声。

    “要开始了,陛下请。”秦心敛去了笑意,一本正经地道。

    江若梓干咳了几声,按照苏涵清事先的演练,努力摆好女皇应有的威仪姿态,带着秦心缓缓走出去。

    大红的地毯从宫门后直接铺到了祭坛上,两边都是士气高昂的禁军军士,手中军礼用的长剑闪闪发亮。

    天空中阳光明媚,万里无云,然而——就在跨出门的一瞬间,江若梓只觉得全身一寒。

    明明是如此森严的防卫,而且苏涵清也事先搞了“大扫除”,照理说不可能出什么问题的,可是……为什么她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今天的祭天不会顺利,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希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吧……

    慢慢地走过漫长的路,来到位于行宫正中的祭坛。

    跟在她身后的秦心和墨尘停下了脚步,让她一个人拾级而上。

    祭天是行宫中最高的建筑,顶上也是最接近天空的所在。

    鲜花贡品早已摆放妥当,青铜鼎中燃烧着青绿色的火焰,也不知道下面是什么燃料。

    江若梓一边走,一边回想着苏涵清教的步骤,毕竟祭天当日,祭坛是只有女皇可以涉足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提醒她。

    爬完长长的石阶,江若梓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这几日中手抄的经书放进青铜鼎中毁尸灭迹——好吧,是贡献天地,即便在她这个唯物主义者看来没什么区别。

    一阵风吹过,明明是站在阳光下,却莫名地涌起一股寒意。

    祈福的祝辞不长,是早就背熟了的。江若梓定了定神,按照礼仪叩拜天地,随即准备念词——早早念完结束吧,心中的不祥感觉越来越重了。

    然而,就在这时,仿佛是回应她心中所想,祭天突然摇晃起来。

    地震?江若梓吓了一跳,不会这么倒霉吧?

    “陛下小心!”祭坛下响起墨尘的声音。

    江若梓扭头看去,正见一道黑影飞掠而来,不过以祭坛的高度,显然无法立即赶到。

    “发生什么事了?”底下的禁军也开始起了骚动。

    脚下的震动已经让人站立不稳,江若梓赶紧抓住了供桌,正要喊墨尘,眼前却突然亮起了一阵刺眼的白光,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墨尘目瞪口呆地看着祭坛上的女皇被一团耀眼的白光包围,身边人影闪过,比他更快到达祭坛的竟是一脸铁青的夜月!随即,就在夜月的手伸进光团中的一瞬,白光大盛,刺得人什么也看不见。

    几乎是一瞬间,光团一敛,而祭坛上的江若梓和夜月也同时失去了踪影。

    “陛下!”墨尘失声惊呼道。

    不过几个呼吸间,秦心也赶到了,沉重地道:“是奥术。”

    “星祭神殿!”墨尘重重地一拳打在石桌上,殷红的血丝顺着拳头流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触目惊心。

    “可是……这样的场面,祭坛上必定早就留下了奥术的痕迹,否则凭空把人带走,就算是那位号称奥术第一人的掌殿大人也做不到。”秦心苦恼地道,“先不提星祭神殿怎么在戒备森严的行宫和祭坛上做手脚,他们掳走陛下干什么?”

    “不错,神殿从存在的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直接对皇族做过不利的事,不然人人自危的各国早就先联手剿灭星祭神殿了。”墨尘道。

    祭坛下的喧哗更激烈了,恐慌的阴云渐渐弥漫开来。

    “好大一个烂摊子啊……”秦心苦笑了一下,转头道,“这里交给我,我尽量想办法封锁消息,安定人心,你赶紧回宫通知凤后和萧丞相,嗯……顺便也通知那位苏贵君。”

    “我知道,你自己小心。”墨尘点了点头,知道事态紧急,一刻也不敢停留,直接飞掠下祭坛去了。

    “怎么说夜月也去了,虽然不见得他会保护陛下,不过不管星祭神殿有什么阴谋,给他们多添加一个变数总不是坏事。”秦心喃喃自语着,一边往下走,一边开始考虑说辞。

    另一边,一阵天旋地转中,江若梓只觉得手腕上一紧,似乎是被人握住了,随后,是一种身体从四面八方被挤压的窒息感、自由落体的失重感,最后是背部重重地摔在冷硬的青石地板上的疼痛——不过那一刻呼吸终于恢复了顺畅。

    不会是她让萧瑾之代抄经文的是真的触怒了什么神,所以才来报应了吧?江若梓想着,不禁冷冷地打了个寒颤。

    “你要撞死到什么时候?”耳边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夜月!”江若梓惊喜道。

    刚才——抓住了她的人,是夜月?嗯,闭眼之前好像的确有看到他的轻功比墨尘还高明。不过……算是夜月救了她吗?

    站起身,她好奇地打量着所处的地方——明显已经远离了祭坛,而是一个宽广的大殿,无论地板还是墙壁石柱,都是用一块块巨大的青石建造的,很有古希腊神殿的风味,只是这大殿没有任何透光的窗子之类,只有柱子上四根火炬散发出的光。

    “这里是什么地方?”江若梓转头望向不远处的夜月。

    “不知道。”夜月摇了摇头道,“不过我们似乎是被奥术送到这里的。”

    “奥术?那不就是星祭……是谁?”江若梓一句话还没说完,黑暗的走廊里已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尊贵的女皇陛下……”回答的声音飘飘忽忽,带着一丝阴冷,仿佛来自地狱的耳语,“欢迎来到星祭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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